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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意识的用象牙筷子戳着碗里的食物,某人开始不着边际的乱想一通,还好方大总管记着自己的责任,见他戳了半晌,马上开口提醒,一提醒,某人回了神,迅速解决了对味觉而言的折磨膳食。
用了膳,方总管又命人在怡清居拿过来一些新鲜玩意供童晓消遣,说是庆王的意思,怕他无聊。还问他满意否,有没有自己想寻的乐子,若有他会安排,但前提是在王府里。
摇了摇手里的璻玉九连环,再看一眼桌上各色大大小小的玩物及笼子里会说话的彩羽八哥。
「这些都是王爷吩咐的?怕我无聊?」童晓怀疑的看着等他答话的方总管。
「是王爷的吩咐。」
「是吗?」自语着挥退了方雅恒,拨弄两下九连环,看着璻玉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灎光,暗想他不是忙着进宫,怎么还有时间吩咐这些事……
‘童晓!’
耳边一声脆生生的鸟鸣将目光引到采羽八哥身上。轻笑着,手指在笼外逗弄它:「小东西,谁教你的?再叫一声听听。」
‘童晓,童晓,童晓!’八哥十分配合的连叫三声,童晓正待开颜而笑却听它又道一声‘童晓可爱!可爱!’学着庆王的调调又叫‘本王说童晓可爱!可爱!’八哥越叫越欢,边叫着‘可爱’边在笼子里扑腾,煞是兴奋。
一怔,板了脸斥道:「无良王爷,谁可爱啊。」脸颊一片烫红,心底不觉涌现一丝好笑的暖意……
真难得他忙着进宫处理那等大事时还记着安排他的琐事,边逗弄着八哥心里忍不住想,要不等他回来道声谢?可是为这种事道谢又有点奇怪。那,不然道个歉?这段时间没少惹事非,他都没说什么,自己似乎也不该没事人一样,否则不是显得自己太过了?但无良王爷似乎根本不当回事,他还有必要道歉吗?没必要道歉,道谢又奇怪,那他要说什么?想想……似乎也不一定要说什么吧?干嘛非跟他说什么?
胡思乱想着混了半下午,等晚间用膳时却不见庆王回来,一个人对着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
没胃口,胡乱吃了些便叫人撤下去,遣了所有人坐在书案前心不在焉的摆弄着九连环,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始终想着庆王未归,会不会是他们的计划进行的不顺利等等事情。
想着想着,便将九连环扔在了一旁,趴伏在桌上双眼半眯的盯着桌边玉罩红烛,开始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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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六章 (5) 。。。
夜里亥时许庆王自宫里回来,似早知他未睡,一进内室便笑问:「爱妃怎么不早点歇息?是在等本王吗?」
见他回来的惊喜自脸上一闪而逝,僵着声音道:「谁等你了,我是还不想睡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等我呢。」戏谑的声音中透着点点疲乏。径直走向床榻,倒下便似要睡。
童晓走到近前,蹙了眉,怎么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吗?」
「呵,爱妃这是关心本王吗?」闭着眼,庆王轻笑。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他靴子也不脱的倒在床上的疲累,犹豫着,弯身替他脱去银白长靴。
「童晓?」庆王一惊,猛地坐直了身子。
「我……」见他一脸惊诧,不自在的别开了眼:「你别多想啊,我是怕你弄脏了锦被才帮你的。」
庆王愣了愣,笑着搂过他,迫他与自己一起躺倒:「只是怕我弄脏锦被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甩开他搭在腰间的手,坐起来,眼神瞧着别处往边上挪了一点,满脸透红。
「唉,爱妃真是伤本王的心。」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庆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装模作样。」斜睨他一眼,被庆王小孩子似的举动逗得翘起了唇角。
「呵!」轻笑,仰面朝天,放松了四肢,疲累的似叹息般轻舒口气。
「怎么了?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吗?」说他关心就算关心吧,反正他很想知道。
「可谓毫无进展,不过才第一天而已,这种情况也属正常。世袭的爵位,赵氏一族在朝中有着盘根错综的复杂人脉,扳倒他若那么容易,皇上早就下手了。」
「既然这样,那场假刺杀能行吗?」抱过一边的软枕,盘坐着将头舒服的放在软枕上。问话略有疑虑,不过看那动作可不怎么担心。
「假刺杀只是导火索,所有事情不过全是借由刺杀事件引出来而已。真正要让他无力翻身的还是他赵氏一族自己做下的孽障。」
「这么说明日你还得进宫?」果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嗯,明日的朝会恐怕又要一整天,散了也要和一些官员去御书房谈论事情的调查进展。我这个被害人不一直在场的话,怎么能压下赵国公及他一党的叫嚣。」
童晓未料到事情会这么复杂,见他虽然和自己说着话却闭着眼睛,想是累过了头,便道:「那王爷早点睡吧,省得明天没精神应付他们。」
「你叫我什么?」睁眼,挑眉。
嘴一瞥:「擎远!快睡吧你!」丢开软枕,扯过被子整个蒙上他。
「童晓,你好大的胆子。」掀了蒙在头上的锦被,庆王脸色不善的猝然伸手到他腋下。脸上颜色不好看,但眼角唇边却满是笑闹之意。
「啊,我…哈哈…别,好痒…哈哈…擎远…不要,我怕痒…哈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躲闪着,一个不小心,好巧不巧倒在了他怀里。
庆王突兀儿停了动作,低头看着怀里的他。
轻喘着泪眼迷朦回望他:「你干嘛啊你,不知道我很怕……」蓦地顿住,不知何时,那人的眼中竟染上一层薄薄的□色彩。
「擎、擎远……」
眼睁睁看着棱形薄唇欺近,明知该躲,却莫名的想起他昨夜的温柔。身子被定住般一动不动,任他拮取了自己的温暖。
极尽温暖柔缓的浅吻,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触碰缠绵,薄唇的炙热烧灼着思绪,空白的大脑感应不到任何外在,只有贴在唇上的柔软触感,真实的传递着一份仿佛埋藏百年的陈酿,能醉了心的风带着沉迷的酒香,让他瘫软无力……
一吻罢,两人的灼热喘息吐在靠得极近的对方脸上,被彼此呼吸入肺,再交换似的呼出融入。
慢慢松了楼紧他的手臂,见他红晕着脸猝然埋首在自己胸前,庆王戏谑道:「昨日一夜没睡,今天实在太累便放过爱妃,省得一会儿被爱妃取笑本王体力不济。」
「你……」脸快要烧了起来,羞怒抬眸瞪他,看他虽然笑着但整个人的确疲惫神泛,便咽了恼怒,扯过蹂躏不堪的锦被,丢给他:「睡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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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七章 (1) 。。。
独自一人在府内没目的的四处走动,府内小桥回廊,葱郁花木,假山蔷薇只需稍一抬眸便能一览无遗,童晓本就不是风雅的人,而此刻更是没半点心思看风景。只因时至今日,距庆王实施扳倒赵国公的计划已经近两个月。为了扳倒赵国公,庆王起初半月几乎每天入宫,赵国公‘刺杀’他的事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皇上要扳倒他,自然事事要证据,随着越来越多的调查,赵国公所犯其它事情的证据一一被挖了出来,挖出这些事情的人自然是皇上授意,所以纵是无关刺杀事件,赵国公也注定无法翻身。
调查中遇到不少暗处阻挠,不过皆在意料之中,事情仍在按着他们预订的方向走,所以不出半月庆王便不像头几天,每每在宫里回来都心情欠佳。事情有了眉目庆王便不在去宫里,毕竟他一向不参与朝政,有些事情一落幕,他自然还需要韬光隐晦,所以只要做实赵国公的罪名,他也不必再入宫搅和。
本以为短时间内他不用入宫也没其它事做,正愁庆王每天都待在府里自娱自乐外带耍戏他,迫着他时时陪他,或是挥毫泼墨,或是逗鸟喂鱼,再不然斯磨着他靠在花园内垂柳下的竹榻或窝在内室床上胡天胡地的乱扯,或逼着他陪他午睡……
挥毫泼墨说是画山水,但最后童晓左看右看,上看上看,看了又看怎么也没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不耻下问,庆王曰:‘鬼画符是也’。
……无言以对,甩袖,走了。
陪庆王逗鸟喂鱼,童晓真真是替彩羽八哥和那些金鲤鱼掬一把同情泪,逗鸟谁见过把精神奕奕的八哥逗得叫破了嗓子,累得一句话不说?大把的鱼食扔下去,肚子饱涨到一定程度的鱼儿理也不理?
胡扯更遭,每每庆王总要惹得童晓暴走,到最后就算是在小小的躺榻上也要发展成拳脚较量,至于结局,咳,不用猜了,正是您想的那样。但好死不死,偏偏有那么两次被来看望他的凤小姐撞上,凤小姐人一走,较量继续,结局是童晓‘反败为胜’,导致这一结果的内幕自不必说了,也正是您想的那样。
最最最正常的事情算是午睡,但午睡就午睡吧,为什么无良王爷非要搂着他,像个孩子似的向他撒娇,要他哄着入睡??算了,他成熟人士不跟小孩子计较,哄!
总之每天的日子只能用无聊至极来形容。郁闷的想着办法把他请出去,也好让被‘庆王’占满的大脑有点自己的时间。谁想今日他真被人请了出去,请他的不是别人,竟是皇上。什么事传话太监没说,听庆王的意思也许还是和赵国公有关。‘刺杀’落幕了,可是真要罢了赵氏的爵位及剪除赵国公在朝中残留的余党,他所犯的种种罪行一一调查取证,反复会审,要一个皇上想要的结果,没三五个月是不成的。
庆王不在府里,童晓理应神清气爽,但没由来的觉得做什么事都更加无聊,出府去又懒得动。
随手折下一片花树枝叶,在指间把玩:「不知道无良王爷在宫里做什么……」自语着在花树葱郁的府内乱走,扔掉手中嫩叶,一抬眸,竟无意识走到了后院门前。
蓝姬仍住在院内,外面正乱她不宜露面,且庆王府多她一个也不多,所以一直留她住到现在。奇怪她住在这里这么久,怎么没见过她露面?
院门半掩,里面传出剑气破空声,似是有人在练剑,近前,自半掩的门向内瞧去。
蓝姬一身水蓝缎锦,手握轻盈秋霜剑,身形灵动间剑气流转,翩然旋起,扫落一地樱红飞舞。突兀的,水眸一瞟,动作蓦地顿住。
收了剑势,面对院门:「王妃来此可是有事?」
童晓微愕,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像偷窥,不禁一脸尴尬:「没事,只是随意走到了这儿,听见里面有人舞剑,一时好奇。我打扰姑娘了?」
「没有。」收了剑,放在一旁花树下的石桌上,见童晓站在那里进退不得,蓝姬待客似的相邀:「王妃不如进来说话。」
「哦。好!」顺应的迈步进去,走进院里才想自己怎么就进来了,说了没事应该客气一句转身就走,现在应声进来,马上出去又不对劲,这……瞧一眼眼神略带疑惑看着他的蓝姬,无奈只能继续往内走。
「请坐。」倒了杯清茶,蓝姬不卑不亢推至他面前:「王妃请用。」
「谢谢!」坐在她对面,捧起茶。这不莫明其妙嘛,他和蓝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来这儿和她对坐算怎么回事?「姑娘数日来一直在这院内练剑吗?」心想闲聊几句马上离开,总不算失礼。
这时候童晓倒忘了这是庆王府,是他的家,人家蓝姬才是客,主客完全倒转了。
「嗯。」应着,蓝姬似忽然想起什么,将挂在腰间的香囊取下:「这个烦请王妃转交给王爷。」
童晓一怔:「姑娘这什么意思?」女子送男子香囊能代表什么?
不会吧,蓝姬不是不喜欢庆王么,之前送碎尸骰子,现在又送香囊……
「蓝姬不想欠任何人人情。这香囊内是一颗墨蛭体内取出的蛭珠。王爷助我报仇,此物便算答谢王爷,虽然蛭珠给了王爷也未必有用,不过这是蓝姬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蓝姬将香囊打开,一颗似墨乌黑,如玉晶莹,豆粒大小的珠子滚落她白皙手心,不由分说,递到童晓面前。
童晓汗颜,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以为……摇了摇头:「不必了姑娘,王爷也说他助你有他的原因,你没必要谢他什么。」虽然从来没听过蛭珠这玩意儿,不过应该对蓝姬有用处,否则她也不会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