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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受红妆:逼男为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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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姐姐你别又说我多嘴,我真是不懂,王爷明明将王妃放在心上,自外一回来便马上来探望,可是……」
  
  「可是什么?」
  
  「茗儿姐姐没听说吗?」
  
  「王爷命我准备八宝燕窝,我一直就在厨房里,那还顾得注意其它。」
  
  「…我听说王爷这几天一直没回府是宿在醉烟阁……」
  
  似在高处一下踩空,身子一个激灵。
  
  待稳住惊跳的心脏,竟好像过了很久,周围的景物亦变得扭曲且透出声声笑语。
  
  是那一日在凤府偏院檐下,大家轰笑一团,而他却脸色难看的低吼,庆王不是那种人……
  
  众人愕然瞧着他!一张张错愕的、惊诧的脸上,皆写着……当初不知是谁说庆王对他只是心血来潮,不知是谁说庆王只是图个新鲜,如今又是谁辩驳他不是那种人?
  
  硬生生驳回陈银的话,说庆王不是那种人,那他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觉得了解却又蓦地发现关于他的一切他全不知晓?
  
  身体有些虚浮,半明半昧中,眼前闪现两个少年的对话与小少年悲怆绝望的脸,那一切明明与他无关,可那哭声,那眼泪,那少年的字字句句怎的就扎进了心底?像一根针扎进血肉,越想除去它,它越顺着血脉一点点往里钻,扰得他精神恍惚,心绪难宁……
  
  厌恶极了这扰人的梦,挣扎着想逃离出去,神识猛地一动,终自梦魇中挣脱。
  
  「醒了?」
  
  恍惚着转动眼眸,眼前是一张就算闭着眼也能细细描绘出来的熟悉俊颜。
  
  「醒了就起来用膳,越是病着越不吃东西,你想拖着不好让我心疼死么?」单手抱着他,为他拭去额际沁出的薄汗,取过搁置一旁的衣物予他穿戴。
  
  心疼死……
  
  「你这几天去了哪儿?为什么一直不回府?」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替自己细心穿衣,而低垂的眸子却掩去划过心底的落莫帐然。
  
  替他着装的手微顿,半晌,温热柔软的唇落在颊边:「这几日我都在醉烟阁。」
  
  




35

35、第九章 (4) 。。。 
 
 
  ‘锵’
  
  ……
  
  什么东西碎了?是有人砸了琴还是有人摔了杯子?
  
  那些记忆对童晓而言不能忘记,然,已不会再构成影响,而此刻却猛地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又一次被关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四周什么都没有,身体能够接触的只有冰硬的墙面与地面。身体冷得发抖,但那坚定的不服输的眼睛里却燃着比火焰更炙烈的颜色。
  
  终有一日我会逃出去!我童晓发誓,绝不会任人摆布,绝不像那些人一样,痛苦的借以其它物事发泄,最后仍去做供人玩乐的玩物,绝不……
  
  抬头,眸光澄然:「醉烟阁?京城最大的青楼妓馆?」
  
  「嗯。」他答的坦然,似乎他去那处合情合理,坦荡无畏。
  
  「哦。」点头,他知道了。
  
  「童晓。」
  
  「嗯?」
  
  「……」握着他的双肩,庆王定定看他半晌:「你的神情过于平静。」
  
  侧首看向肩膀,感受如玉双手扣着他肩膀微紧的力度。再看那人的神情,童晓忽得展颜笑骂:「你什么意思啊,我平静点都不行?难道我非得上窜下跳像个猴子才算正常吗?」不给他答言的机会,推开他自己将衣扣盘好,催促道:「我饿了。你不是命人准备了八宝燕窝给我,放哪儿了?」
  
  径自走出内室,暖阁中侍侯的婢女掀了垂帘向外额首示意,不一刻红木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大刺刺坐在桌边,直接拿了瓷勺一口口吃着莹玉碗中的八宝燕窝,庆王在背后注视他半晌,眼中疑虑神色微敛,渡步过来坐在他身侧。
  
  童晓吃着燕窝含混不清道:「这两天整日吃药,吃得我满嘴苦涩什么都难入口,这蛊燕窝好吃,嘴里的苦味都冲淡了。」食欲极盛的吃着燕窝粥,脸上再无一丝病瘵神态。眼睛一瞥间发现庆王面前的碗是空的。「只这一碗吗?你的那份呢?」
  
  「只为你熬了一蛊。」
  
  「哦。」精神、心情都十分好的继续吃,仿佛他们之间一如从前那些整日缠绵悱恻的日子,从不曾有过这几日的空白与病中的折磨。
  
  见他吃光燕窝,庆王伸展双臂将他亲密的抱坐在腿上,童晓任那双手占用性的搂着他的腰身,一如那夜。
  
  拿起筷子夹块小巧百味腐,可递到嘴边的筷子却在他张开嘴时方向一转,递进主人的嘴里,童晓愤愤看着他:「有你这么喂的吗?你……唔……」微凉的手指强硬的扣着下颌,食物从他嘴里渡过来,童晓想摇头抗拒,怎奈下颌被紧扣着动弹不得,庆王的舌尖蛮横的将食物送进来,抵在他的咽喉处,逼着他咽下去。
  
  「…唔…你……」童晓无奈的咽下混着他檀液的食物,正想开口,谁料喘息的时间只有一瞬,而他却给浪费了。当他被吻的因缺痒眼冒金星、全身瘫软时,那人才餍足的舔下唇退离。
  
  「不问我去醉烟阁做什么?」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那光滑的触感,庆王盯着他的眸子问。一向乐观开朗的童晓露出那么平静到近乎有些悲凉的神情,他知是为什么。
  
  摇头,童晓十分驻定道:「绝不是去寻花问柳。」乍听醉烟阁三字他的心确向下沉了,但只一个转念他已否定他去寻欢的可能。
  
  「那么相信我?」既然相信,又为何……
  
  「嗯。不过,你是不是该交代一连消失几天到底在做什么?」相信不代表没有疑虑。他初时的隐瞒让他气愤不已,此刻可以平心静气的询问,只因在时间的流逝中他已相通太多。
  
  「呵,想我了?」庆王调笑的捏捏他鼻尖:「我不在你身边你竟然就敢给我病了,说,我是不是该把你绑在身上,时刻守着才能安心?」
  
  又在打混!一把拍开他的手,挣脱他的双手站起身,立在他身边十分冷静的看着他。
  
  「不知道王爷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王爷不是一向很闲赋吗,几时变得这么忙碌?我还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非得王爷亲自打理不可。」
  
  一怔,只是刹那庆王便恢复以往,伸手扯过他抱在怀里:「我不是说过,是在盘查一些帐目么。」
  
  查帐查到醉烟阁去了……安坐在他怀里,童晓乖乖的任他抱着,目光定定看着他,字字清晰道:「盘查帐目。」不是质问,不是询问,轻缓的语句是一种简单的叙述。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只此一次机会,他只给他这一次机会。
  
  棱唇微抿,庆王无言。童晓不言不动的看着他,对视半晌庆王无奈道:「唉,就知你定会问个清楚。」收紧环着他腰身的手臂,正色道:「没错,不仅是在盘查帐目还见了许多人,不过那些人告诉了你你也不认得,而且我现在做的事你帮不上忙。所以先别问,待过几日事情落幕后我会统统说给你听。」
  
  完了?
  
  眨眨眼睛,想了下:「那今晚呢?」
  
  「今晚还得去书房。方总管已经在等了。」他所做的事时间太紧迫,连日来整个人十分疲乏,不过他不想让童晓看出来,更不想告诉童晓一切以免他担心。但那夜在书房的云雨却并非是童晓认定的那般只为蒙混过关,只能算一半一半而已,毕竟美色当前,庆王又不是君子,怎会不吃。
  
  言下之意是他现在得马上过去,童晓明了,毫无异样的起身催促:「方总管都在等了你还在这里啰嗦,还不赶快过去。就说你是主子也不能这么对待属下,人家白天就够忙了,晚上还要陪着你查帐,你还让不让人有休息时间了。」边说边推着他往外走,直推到锦帘处才松手。听着那人嘱咐他早些休息,别风寒刚好又着凉,他迭声应是,连声催促他快去快去。
  
  那道塑长的身影消失在暖阁的锦帘后,童晓有一瞬间的迷惘呆然。
  
  那些人你不认得,那些事你帮不上忙,所以别问,过几日……
  
  独卧烟香熏染过的床榻辗转难眠,睁着酸涩的眼睛失神的盯着明黄绸缎帐顶。眼睛一眨又眨,怎的越来越难受?好像该睡下,睡着了什么难受烦恼都不会再来纠缠,可是难以成眠,脑子里有那么多东西在冲撞着撕扯着,怎么睡得着,怎么睡得着呢……
  
  翻身瞧着一室静寂,突兀的,他茫然失措,为什么这一刻生出那么多的不确定与恍然?
  
  恍惚中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像划破曙光的利刃,透出一线令人心颤的黑暗,转瞬间,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光速扩大延伸,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勒住窒息的心脏,痛得手脚发寒。
  
  将自己整个身子紧紧裹在锦被之中,握紧冰凉的双手,紧紧闭着双眼深呼吸,反复十几次,燥动不已的心终似被搅起涟漪又渐渐回归平静的湖面,再不见丁点混乱。
  
  有些事不必多想,因为……想亦无用!
  
  不知何时睡着的,一觉醒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晴天。
  
  坐起身,身边的锦被软枕没有温热,只余点点那人残留的气息。将软枕抱在怀里低头臭闻,滑顺的发丝挡住抖动的睫毛与唇盼那一抹隐隐的凄侧浅笑。
  
  好半晌,软枕一扔,童晓起身着装,细致的打理一翻后立在镜前,看着镜中那个混身散发着朝气的阳光少年,微微一笑。
  
  迈出内室,立在门前伸展双臂,任阳光暖暖的映在身上。
  
  「王妃?」婢女诧异的看着他,不解他在做什么。
  
  童晓回首,毫无吝啬的送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什么也没说,举步前行。
  
  那微笑让婢女愣了神,待人走远了才回神喃喃道:「今日的王妃好美!不。。是。。是有点不一样。」
  
  一点点的,仔仔细细的走过庆王府每一处,不管遇到府内何人,皆是笑得比灿阳更加绚烂夺目。
  
  看着那笑竟失了神,回神后再看那背影,为何又突然觉得灿阳背后掩着淡灰色的……不待看清,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葱郁的花树之后。
  
  来到后院,一名小厮正推开院门,见他马上躬身行礼,道一声免了,看向帷帽庶面的蓝姬:「姑娘可以离开了?」
  
  「嗯,赵国公死罪已定,赵家爵位亦被罢免,蓝姬是时候离开了。」
  
  「即如此,祝姑娘一路顺风。」
  
  「多谢!」淡然却不见疏离,之前童晓留给她的好印象,让蓝姬对他多了一分朋友间的情谊,虽淡却的确存在。「王妃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吗?」笑:「可能是这两日染了风寒的关系。不过已经请御医看过,没事了。」
  
  蓝姬未在多言,抱拳为礼:「告辞!」
  
  送蓝姬至府内后门,目送马车离开童晓才转身回行。虽然蓝姬与庆王是互相合作,留她在府里是情义,离开不相送也说不出丝毫是非,但他仍觉出于礼貌该相送一程,纵只是府内这几步路也是份心意。
  
  一上午细细看过王府每一处,正午回到寝居时庆王在书案前单手支额,双眼紧闭,竟似睡着了。
  
  悄然走过去,才近前那人便睁开了狭长眸子。
  
  「很累么?」走向书案旁的矮柜,自抽屉里取出一个香囊。
  
  「昨日一夜未睡,是有些困乏。索性一切终于快结束了。」
  
  




36

36、第九章 (5) 。。。 
 
 
  推抽屉的动作一顿,再抬首,眸中澄澈依然:「困了就去床上睡一会儿,若有事我会叫你。」
  
  「手里拿的什么?」
  
  「蓝姬送你的蛭珠,她说不想欠别人半分人情。先前忘了给你,你看是收去别处还是继续放在柜里。」将香囊交给他。
  
  「蛭珠?」庆王打开香囊,拿出小小的蛭珠看了看,的确是域北寒山之颠的墨蛭蛭珠。「此物万金难求,不过予我无用。」随手放在书案一侧。
  
  「蓝姬也这么说,但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事,所以只有请王爷勉为其难笑纳了。」打趣着任他拉着自己一起躺倒床榻。
  
  「陪我睡。」轻喃声中,庆王难敌困意,不一刻已然坠入黑酣梦乡。
  
  「嗯!」偎在他怀里,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童晓紧闭双眼却了无睡意。身子更紧密的偎进那个温暖胸膛,贴近胸口倾听平稳的心跳,心里默默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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