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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如果人被当做肉猪那样饲养,会怎么样呢!
温柔王爷攻X智障→阴狠受。
第1章
下雪了。
皇城里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深冬的一场初雪,将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了一片雪白之中。
皇帝请钦天鉴来算,来算这场雪究竟是吉是凶。
钦天鉴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头,时不时的摸一把自己的胡须,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一身官袍,活像个江湖上的老神棍。
皇帝催他“是吉是凶?”
老道士睁开眼,就像刚刚睡醒一般,是吉是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再者说了,修道之人,是可以随意透露天机的吗?”
老道士在心里这样说,他这样想,便这样对皇帝说了“陛下,天机不可泄露。”
大殿之中烤着火盆,皇帝焦躁的转来转去,忽然一脚就把火盆踹翻,不巧炭火烫伤了一个正往里面加炭的小太监的手臂。
小太监年龄尚小,大约只有七八岁,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皇帝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朝他摆摆手“滚出去。”
小太监如蒙大赦,低着头捂着手臂就要退出殿外。
“你等等。”刚走到一半,却又被皇帝叫住了,小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来。
皇帝从走到桌子前,翻出一把匕首,随意丢了鞘,他走到小太监面前,掀开他的袖子,在他被烫伤的手臂上,小心翼翼的割了一块肉,送进嘴巴里嚼了嚼。
小太监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眼泪簌簌的朝下掉。
皇帝只是并未咽下,只是随意嚼了两下就吐了出来“呸。”
皇帝将脱了鞘的匕首赏给小太监之后,摆摆手,打发他走了。
没了肉,皇帝的注意力又被窗外的雪吸引了,宫里的人从未见过雪,年纪小一点的只觉得新奇,年纪大一些的,在雪地上却是连路都不会走了,一连摔了几个跟头。
皇帝心里莫名发慌,他问:“这雪…是吉是凶”
老道士拍拍身上的官服,叹道“吉凶莫测啊…陛下。”
皇帝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究竟是吉是凶?”
老道士重新闭上眼睛,掐着手指头,要不是为了那一点点的俸禄,他又怎么肯站在这里替皇帝算这场雪,究竟是吉是凶呢。
他心中有些不耐,待老道重新睁开眼时,只听他说“过去常有人说,瑞雪丰年,那这雪…便是吉吧。”
皇帝满意了,放了老道士回去。
这场深冬的初雪,果然是吉兆,没过几天后宫里就传来消息,成嫔娘娘有孕了。
后宫里头,很久没人怀孕了。
皇帝的新宠成嫔有了身孕,所有人都很高兴,皇帝派去了自己的请问去保护成嫔,皇后也是天天什么好就把什么东西往成嫔的宫里头送,不仅皇帝皇后,太后太妃们,后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很高兴,唯独成嫔天天夜里偷偷的流泪。
不是因为其他的,只是因为宫里头有规矩,皇贵妃以下的所有妃子生下来的孩子,都会被做成肉人,等到十四年后,孩子长到十四岁,真是皮肉鲜嫩的时候,就会被烹来食用,而孩子的生母,则会被分到肉人身上最好的一块肉。
皇家食用肉人,对肉人的要求非常严格,之前还会从民间找些细皮嫩肉的孩子烹来食用,到了这几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谁先发现的,宫妃生下来的孩子肉质更好,烹调之后的口感也更佳,就这样,皇贵妃以下的妃嫔生下的孩子,被做成肉人的习俗就流传了下来。
吃人这样的事情,一听就丧尽天良,骇人听闻,听宫里的老太监说,从前从来没有过吃人这样的事,只是有一年闹饥荒,都闹到宫里来了,有一位皇后和一位皇贵妃饿得不行了,偷偷的将一个宫女苟合生下的小儿子煮了,肉香飘到了皇帝那儿,三人分食,从那之后,就开始吃人了。
距离成嫔诞下皇子,已经过去了十一年,当年的成嫔早在七年前就成了皇贵妃,这天皇贵妃与皇后在宫里叙话,皇后问道“再过几年,十一就可以吃了吧?”
肉人被生下来后,会被送到特定的饲养太监们的手中,宫里头不给肉人取名字,也不会有人和肉人们说话,只会在他们的脖子上挂上一个写着数字的木牌,当年皇贵妃生下的肉人,刚好排到十一。
皇贵妃喝了口茶,朝皇后笑道“是…再有几年就可以拿来吃了…”
皇后想了想,叹了口气:“今天咱们那位王爷就要回来了,十一还是太小了些,前几年皇上一直记着,说是等那位王爷回来的时候,要烹了十一给那位王爷接风吸尘…那位王爷听说还从来没有尝过肉人呢…”
皇贵妃轻轻啊了一声,用绒扇掩住唇“那位王爷还从来没有尝过肉人吗……?他可是皇上的亲弟弟,我还以为…”
皇后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皇上也就这么一个弟弟,因为宫里头的规定,皇家的子嗣一向不多…这位王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太后的意思…常年待在江州一带,不经常回来…逢年过节的有个请安的折子地上来就不错了…皇上也有好几年没见他了…”
皇后宫里点了香,熏得皇贵妃脑袋一阵发晕,她借着喝茶的姿势,挡住自己僵硬的面庞“那王爷…这次回来是为了…”
皇后轻轻一笑,吐出两个字“肉人。”
殿内的炉火烧的正旺,皇贵妃手中的白色绒扇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看着地上的绒扇,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十一年前深冬的那场初雪。
皇贵妃回了自己的寝殿之中,同样是烧的噼啪作响的炭火,皇贵妃摸着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个孩子呢…”
宫里谁都知道,皇贵妃娘娘有一副天生的菩萨心肠,站在旁边替皇贵妃奉茶的侍女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陪着皇贵妃说话“娘娘怎么了?没有孩子,陛下也是宠爱娘娘的。”
皇贵妃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绒扇出神,心中想着他十一年前的那个孩子,她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哀怨“如果能再有个孩子,我就不会再去想那个肉人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个孩子呢…”
奉茶的侍女悄悄退了出去,和站在门外的小丫头悄悄的聊天儿。
“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说错话惹娘娘不高兴了?”
“我哪有!是娘娘…哎…是娘娘又在想十一了…”
“哦,是那个肉人?咱们福气好着呢,我听皇上身边的秦公公说,咱们是娘娘的贴身近侍,到时候也是能分到一块肉的。”
“哎…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娘娘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只是一盘菜而已。”
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踩到树枝的咔擦声和屋内炭火发出的噼啪声,每响一声,皇贵妃的眼皮子就跳一下,等推开木门的噼啪声在皇贵妃耳中炸开时,她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推门进来的秦公公也被她吓了一跳,秦公公看着皇贵妃苍白的脸色“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贵妃摇摇手“没什么…”
秦公公也不管这里,他只管传达皇帝的旨意“娘娘,后天王爷就回京里来了,皇上的意思是,虽然年份还没到,但是想用十一替王爷接风洗尘,娘娘是十一的生母,按规矩,十一身上最好的那块,该是由您来享用的,所以,陛下特命奴才通知娘娘,请娘娘后日,务必出席。”
皇贵妃抿了抿唇“本宫…本宫最近身体不适…后日可能…”
秦公公面露难色“娘娘…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平日里就算了,后日刚好是替王爷接风,您这样,奴才没办法交代。”
寂静的空气在让人觉得害怕,皇贵妃低下头,颇为怨恨的又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
怎么就没个孩子呢…
一个不是肉人的孩子。
皇贵妃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眼中并不存在的眼泪,说道“那就去吧…还烦请公公转告陛下,就说…就说本宫会准时出席的。”
皇贵妃原本并没有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说完这句话以后,皇贵妃的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秦公公不敢多待,赶忙退了出去。
奉茶的小丫头忧心忡忡的跪在皇贵妃的脚边,握住皇贵妃的手“娘娘?您怎么了?能吃上肉人,是好事儿啊?您怎么哭了呢?”
皇贵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拉着小丫头的手“杏儿,杏儿,你说我怎么就没个孩子呢?”
“娘娘…您别哭了,奴婢去叫个太医过来吧。”
皇贵妃拉着杏儿不肯松手,只是不停地哭喊着那句话:我怎么就没个孩子呢。
皇贵妃疯了。
杏儿这样想。
她也拉着皇贵妃的手不肯松开,杏儿看着皇贵妃,一脸的担忧。
疯了的皇贵妃的近侍,还能分的上肉吗?
第2章
“王爷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了!”
太监尖细的嗓音一阵高过一阵,太后原本还坐在塌上听皇帝讲笑话,这会儿却也坐不住了,忍不住起身朝门外看,一边看一边念叨“哎…怎么还不到了呢?刚才不是还说已经到了宫门口了吗?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到呢?”
皇帝倒了杯茶,旁边有想要主动斟茶是宫婢,却被皇帝斥退,皇帝将茶水递到太后手中“母亲还是坐下来歇歇吧,说不定靖戎一会儿就到了。”
屋外的寒风吹个不停。
太后接过茶,半是埋怨的和皇帝说这话“早说了让你去城外迎他,你偏不听,现在倒好,拖拖拉拉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影。本来说中午就到中午就到,你看看,现在晚宴都快开席了,人都还没个影子呢,他说想要自己先在城内逛一圈,你就真的听的他的了?不说他,就是你现在出宫去绕一圈,你还认得回来的路吗?你小时候我就和你说了,不能什么事儿你都顺着你弟弟…你看看你看看,让你不听我的,由着他胡来。”
皇帝被太后莫名其妙的训斥一通,哭笑不得“母亲…有侍卫偷偷跟着的,您也别太担心了…”
秦公公踏着沉稳的步伐掀开帘子,手臂上一块狰狞的疤痕不小心漏了出来,秦公公赶忙用袖子遮起来,然后朝皇帝与太后行了个礼“皇上,太后,王爷到了。”
“王爷到了?”贵妃娘娘放下手中的梳子,又从首饰盒里挑挑拣拣的,选了只缀满珍珠的步摇插在了头发上“消息准吗?先前还说大约午时左右就能到,结果呢?这会儿都快要准备开席了,怎么这会儿才到?本宫原还以为,今日的宴席会改到明天呢。”
春杏笑嘻嘻的给贵妃梳头发“准的准的,娘娘尽管放心,奴婢的消息什么时候出过错,秦公公说是准时开席,刚刚已经派人来催了。”春杏帮贵妃挑了副珍珠耳环带上,没大没小的打趣贵妃“娘娘,先前您不是还不想去呢么?怎么这会又要去啦,还打扮的这么漂亮,娘娘您今天又要把其他的人都给比下去了。”
贵妃听春杏这样说,偏过头,伸手捏了捏春杏的鼻子,以示惩戒“你这个坏丫头,又在乱讲话,为什么要去,个中缘由难道你还不知道?明知故问。”
春杏知道贵妃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所以不仅不害怕,反而随手摸了摸鼻子,得意洋洋道“我当然知道啦!娘娘现在身怀龙裔,当然不会再去想那个肉人了。本来就是嘛,那个肉人明明只是一盘菜而已,却让娘娘流了好多眼泪,真是可恶!”
贵妃笑着点点头“是啊,你说的对,只不过是一盘菜而已,我从前却为他那样伤心难过,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可笑。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了…”贵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副翡翠镯子待在了春杏的手臂上“这次还是多亏了你这个机灵的小丫头,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已经有了2个月的身孕,说不定这次的宴席,就错过了…”
春杏美滋滋的摸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天看娘娘哭的那样伤心,真是吓坏奴婢了,可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劝娘娘您您都听不进去,没办法,只好请了太医过来,想让太医给您开一些安神的药,免得娘娘哭坏了身子。”
“哈哈。”春杏看着镜子的贵妃,俏皮的眨眨眼“谁知道,安神的药没开成,反倒是开了一堆的安胎的药,最后还把皇上和皇后都吸引过来了。”
贵妃挑眉,她微微一动,身上珠玉碰撞之声便响个不停,她觉得累赘,就把挂在脖子上珠帘和身上的玉佩全都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你就会贫嘴,你还是好好的打理一下的自己,要是过会儿在外面丢了人,我绝饶你。”
春杏低头随意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抬起手,借着贵妃娘娘梳妆台上的烛光去看翡翠镯子的成色,春杏一边转着镯子一边惊叹“娘娘娘娘!这个镯子好漂亮!”
贵妃噗呲一笑,镜子里的贵妃雍容华丽,气质出尘,美艳不可方物,她最后一次对着镜子整了整衣冠“杏儿,走吧,再不走咱们该迟了。”
夏靖戎已经很久没有回皇宫了,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太后送到江州去,此番回宫一来是为了三个月之后太后的六十大寿,二是他在京中有一位挚友就快要成婚了,他特地赶回来观礼。他不喜欢前呼后拥的,因此特地甩开了跟着他的一众太监宫女,一个人在宫中闲逛。
皇宫与夏靖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他对小时候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