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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说别让你看见翡翠和海棠呢,怕你心里不高兴。如今看来,到不用如此了。”
安文心暗中恼怒,拍了拍唐鸿雁的手臂,柔声道:“妾身本就不是那善妒的人,二爷真真是误会妾身了。”
听了这话,唐鸿雁满脸严肃:“我现在知晓了,二奶奶真乃吾之贤妻。”
安文心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天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贤惠’呢?
到了正厅,李母和赵夫人等人早就等着了。唐家的一干长辈们俱都到齐了,李母坐在首位上。
“新媳妇儿来啦?快让老太太瞧瞧,老太太都念叨一个早晨了,就等着你们来呢。”苏夫人打趣着。
唐鸿雁看上去镇定自若,两人直接跪下,端着茶给李母递上:“老太太,喝茶。”
李母笑的脸上成了一朵菊花,笑了喝了一口,拿出两个封着口得红封儿放在两人手中,颇有些语重心长:“文心成了我们家的孙媳妇儿,以后你们小两口儿一定要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才是。鸿雁,你如今也娶了媳妇儿,是大人了,可不能向以前似地,安安生生的才是。”
唐鸿雁点点头:“是,老太太,孙儿知道了。”
紧接着就是给赵夫人和唐永明上茶,唐永明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端茶给赵夫人的时候,赵夫人接过茶,端详了好一会儿,直到安文心跪着都感觉有些膝盖疼痛的时候才放下茶杯,示意安文心起来。
赵夫人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红封儿,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是大家之女,也不用我这个做婆婆的多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都是有数的。这既然做了我们家的媳妇儿,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
唐永明瞪了赵夫人一眼,转而看向文心,神色温和:“你起来吧,别总跪在地上。你母亲并无别的意思。你是大家之女,规矩是最好的,平日里也多教教你妹妹们。”
安文心的膝盖有点麻,点点头回答:“老爷放心,孩儿自是会对妹妹们好的。”
紧接着又带着安文心给周老姨太太和苏夫人、宁夫人等行了礼。见过面之后,文心瞧瞧瞟了一眼赵夫人,心知这婆婆是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呢。
李母又道:“老大家的,先前芳哥儿怀孕,不宜操劳,你身子又不大好。这回文心进了咱们家的门儿,这管家的事儿就别让婉慧管着了。有些出头露面的事婉慧一个女孩子家也不适宜。”
赵夫人倒是爽快的紧:“老太太放心,儿媳妇早就准备好了呢。文心既然是咱们家正经的儿媳妇儿,这管家的事当然由她来做的。想来文心在忠勇伯家中早就学过这些,一定能做的滴水不露。”
听了这话,李母倒是很满意。不满意的人冒了出来,唐婉慧初次管家,自觉掌握全府,权利大的很,哪里舍得就这么放弃?
她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冲冲的喊道:“我不同意!老太太,太太,虽然在忠勇伯家,二嫂子学过,可是咱们家的情况跟忠勇伯府的情况也不一样啊。二嫂子即便是天生聪慧,可也不那么容易就上手的。”
李母点点拐杖道:“二丫头,咱们府里这么点事儿,你嫂子还弄不清楚?这管家的事你也算是学过了。如今你大嫂子怀着身孕,你二嫂子既然进了门,这管家的事儿就该是你二嫂子管。”
唐婉慧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安文心和装作没听见的唐鸿雁,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好,好,那就让二嫂子管,到时候出了事情,可别来找我!”
说着,气呼呼的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李母皱着眉头,看着赵夫人:“老大家的,你这是怎么养得孩子?好好一个丫头,被你娇惯至此。”
李母动了真气,唐永明连忙拉着赵夫人跪下道:“母亲息怒,婉慧这孩子确实不像话,孩儿定会好好教训于她。”
赵夫人连忙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挤出几滴眼泪:“老太太息怒,您也知道婉慧这孩子是儿媳四十才生下的孩儿,她出生又身子弱,好不容易才养活的大些,儿媳自然多疼爱一些。婉慧虽然性子骄纵些,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老太太且饶过她这一回罢。”
唐鸿雁憋红了脸,看了一眼安文心,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真是没见过谁家的姑娘会有这么的喜欢管家,虽然心中如此腹诽,安文心擦了擦眼角,跪下道:“老太太息怒,都是孙媳的错。孙媳愚钝,本当不得这样的大任。让二妹妹心中不高兴了。”
李母瞪着眼睛:“你有什么错处?都是婉慧,叫她爹娘给惯坏了!”
赵夫人拉着文心的手,满脸关切感动:“文心,府中的事物交给你我是放心的,都怪婉慧那孩子不懂事。你是个懂事的,千万别跟她计较才是。”
“看太太说的,哪能呢?二妹妹性子天然,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包容,还有谁能包容呢?”
正在这时,却见一个小丫头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二太太,不好了我们奶奶肚子疼,都见了红,恐怕孩子保不住了。”
苏夫人一下子惊得站起来:“什么?”
☆、女人的争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清楚!”
苏夫人难得的横眉立目,指着跪在地上抽噎不止的蕊儿和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赵淑芳。唐家请的大夫给赵淑芳把了脉,摸着山羊胡子,一脸的神色自若。
“王大夫,我急芳哥儿到底是如何了?”
“大夫,孩子没事吧?”
苏夫人和赵夫人同时问了出来,各自看了对方一眼,不用说,这问孩子如何的自然是苏夫人。赵夫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苏夫人有点尴尬的移开了眼睛。
王大夫不紧不慢的写了张方子道:“二太太以后还是多找些人伺候大奶奶的好。大奶奶如今动了胎气,误食了打胎药,好在喝的不多都已经呕了出来。下次可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我这有张方子,且让大奶奶按顿吃上几天,就无事了。”
赵夫人连忙送了口气合手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念完,睁开眼睛直视着赵淑芳身边的大丫头顺儿:“你们是怎么伺候大奶奶的?竟然让大奶奶误食了打胎药,你们这些刁奴才,若是小少爷出了事,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苏夫人连忙点头道:“对,对,实在是该罚!”
只见顺儿流着眼里,一下子跪到地上:“两位太太明鉴,奴婢们伺候大奶奶怎会不尽心呢?只说奴婢从大奶奶还是姑娘的时候就是我们呢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今日大奶奶喝了蕊儿姑娘端来的鸡汤后,才会腹痛难忍。奴婢觉得不好,赶紧让大奶奶催吐。”
赵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蕊儿,冷笑了一声:“这也是芳哥儿身边的丫鬟?瞧着就是个黑心害主子的,遮掩的丫头,可不能留着。”
苏夫人皱了皱眉头,没有作声。
顺儿一下子叫起来:“大太太,二太太,一定是这个蕊儿要害我们奶奶。她是大爷身边的屋里人,如今看大爷跟大奶奶感情越来越好,这才使了毒计。大太太二太太一定要为我们奶奶坐主啊!”顺儿一下子扑到了赵夫人的脚边。
“我道是什么?原来她是振鹏的通房,我们芳哥儿现在怀了身子,跟振鹏只会越来越好的,这等小贱蹄子就该打死扔出去。振鹏也真是,怎么选了这么一个歹毒心肠的做房里人。”
苏夫人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擦了擦眼泪道:“此事倒是我的不是了。先前芳哥儿有了身子,振鹏身边没个服侍的人,我便做主将身边伺候的蕊儿给了振鹏。芳哥儿也曾经赞过这孩子懂事明理知道进退的,怎的会发生这种事呢?”
因为李母被这事气了个够呛,赵夫人拍着胸脯说定会把此事办好,于是李母就先行回去了。
赵夫人不去看苏夫人,只望向唐振鹏,摸着手上翡翠戒面的戒指,不急不缓问道:“振鹏,这蕊儿既然是你的房里人,我这做婶娘的也不好说什么?此事合该由你决定。只是振鹏,婶娘提醒你一句,芳哥儿虽然平日与你打打闹闹的,却是实打实的为着你好。如今她好不容易才怀上身子,若这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振鹏你可就没了嫡长子。”
蕊儿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急忙辩解着:“太太明鉴,大爷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害大奶奶,奴婢是被陷害的。大爷明鉴啊。”
苏夫人点点头,脸上稍有和软:“你且说说,那汤经过谁的手?”
蕊儿竭力想了一会儿,最后哭丧着脸,垂下头。
看来是没办法了,苏夫人心中叹了一声,这蕊儿是保不住了。原本还想用蕊儿把振鹏给笼住,看来是不成了。振鹏虽然自小养在她跟前,可毕竟不是她亲生,总是隔着一层似地。
赵夫人眸中精光一闪:“原来这蕊儿是弟妹身边的人,我说弟妹思虑的未免不周到了。虽然振鹏不是你亲生,可毕竟是你养大的。你将身边的人给他也是好意,可是这振鹏身边伺候的人怎么能不精挑细选呢?如今出了事儿,咱们都道你这嫡母是好心,可外面的人只觉得你给的这丫头居心叵测,将来可怎么看你?”
苏夫人一下子着急了:“大嫂子这是如何说的?我对振鹏是一片慈心,谁知道这丫头竟然做这么下作的事,都不给我长脸。”
唐振鹏原本看蕊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到底有些怜惜。可是赵夫人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唐振鹏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也是,苏夫人虽然没有儿子,可还有个嫡女唐婉如,这别人家中也不是没有嫡女招个女婿继承家业的。她身边的丫鬟蕊儿害自己正妻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不怪唐振鹏多想,苏夫人如今是一团乱麻,赵夫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添油加醋。
唐振鹏顿时看着蕊儿的样子,眼中冷光大作。他虽然对赵淑芳不是特别爱重,以前还觉得她太过泼辣,不贤惠。可如今,她怀了身孕,他们两人因着孩子感情也越发的好了起来。毕竟赵淑芳是他正妻。
唐振鹏冷声道:“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可要不起。太太,虽然这蕊儿是你身边的人,可她害了芳儿,孩儿也容不得她。念着她伺候过我些时日,就留她一条性命,叫牙婆来,打发卖了出去吧。”
蕊儿的身子抖得如同寒风中纷乱漂浮的柳条,她抬头,瞪大通红的眼睛,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大爷就如此与奴婢恩断义绝吗?奴婢是被冤枉的,有人设了个局要陷害奴婢。大爷不是曾说喜欢奴婢的头发,比那武皇帝的卫夫人也不逊色吗?大爷不还赞过奴婢的纤腰盈盈一握,比那赵氏飞燕有过之而无不及吗?奴婢与大爷恩爱缠绵那么些时日,大爷都忘了?”
看着唐振鹏不做声,蕊儿冷笑一声:“大爷还说奴婢姿色比起大奶奶那个妒妇不知要美多少倍?大爷还说等大奶奶生了孩子最好难产,就把奴婢扶正吗?”
“住口,你这贱妇!”唐振鹏一下子涨红了脸,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蕊儿的脸偏到一边,发鬓纷乱,钗环掉了一地。
蕊儿缓缓回过头,绝望儿愤恨的看着唐振鹏:“奴婢曾与大爷说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男儿薄幸,大爷真真是各种翘楚。”
这时,赵淑芳悠悠醒了过来,苍白着脸,面无表情:“原来大爷跟蕊儿害说过如此的情话呢?不知跟那龄官儿可也这么说过?”
赵淑芳看着唐振鹏手足无措的模样,双手按上小腹。果然,那些贱婢把他迷得没了心智,可无论她自己如何的伏低做小,这些情话,唐振鹏却从未与她说过。从未说过啊。
唐振鹏看着赵淑芳默默地不吭声,又瞥见赵夫人一脸的幸灾乐祸和苏夫人的不敢置信。顿时觉得里子面子都没了,一下子气血上涌,上去冲着蕊儿的胸前就踹了一脚:“都是你这贱婢的错!”
蕊儿趴在地上,似是绝望一般一动不动了。
“来人,把这贱婢卖出去!”
给人做过通房的丫头,身子已然不洁了,还有哪个大户人家要呢?不过是卖到青楼罢。
赵淑芳的胎保住了,心头梗的这根刺蕊儿也拔了出去。这件事最后得到好的不过就是赵淑芳。那蕊儿的死活,谁关心呢。
☆、兄妹知心话
婉容绣着手中的荷包,小小的荷包上绣着的是蟾宫折桂。婉容绣着认真,这个荷包里装的是醒脑的香,要给唐鸣鹤用的,所以婉容绣的分外用心,唐鸣鹤年方十岁出头,就要下场去考童试,遭这份罪,婉容实在是心中心疼,可她也知道她家哥哥乃是庶子,若想将来有些出息,只能通过科考这条路。当今圣人重文轻武,文官最受重视,圣人爱惜有文才之人,他家哥哥若真能中个举人老爷回来,将来生活也有了保障。
因为明年二月童试,若是考中就有了童生资格。婉容思虑的多,早就将下场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