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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郡主送了这么大的礼,我们也不能不回。下月初二是郡主的生辰,你把我箱子里那颗夜明珠装到盒子里送出去吧。”
绿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叫道:“姑娘真舍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有大拇指那么大呢。姑娘的东西中最值钱的就是这件了。”
婉容摇头:“你便去拿吧,等下月初二郡主生辰,我们就送过去。”
绿珠还要说,见婉容主意已定,嘟囔了几句,一脸不舍的进了屋子。
绿珠不懂,她还不懂吗?预想取之,必先予之。她虽然不知道昭华郡主到底在下一盘什么琪,可是收这么重的礼,现在不还清,怕是以后昭华郡主要的她唐婉容给不起。
“三妹妹这是做什么呢?真是有闲情逸致弄这些花啊草儿得。”
门外进来的果然是唐婉慧,只见她穿着一身银红窄袖罗衫,额头上带着极为显眼的红宝石额饰,张扬如火,俏丽的好似夏日最鲜艳的芍药花一般。
这是在示威呢,婉容心中了然。
“原来是二姐,快快请坐。”婉容做了一个手势,并不想以往那般站起来相迎。
唐婉慧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又忽然笑了,做到婉容对面,身后的丫鬟怀里还抱着一只锦盒。
“二姐我特意给妹妹贺喜了呢。妹妹从身份低贱的庶女成了嫡女,真是不知走了什么运气。毕竟也是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也不能不管不顾,妹妹就以前是当庶女养得,现在成了嫡女,身上也不能总穿的这么素净不是?这套头面是我带过的,妹妹也带上,不能给咱们伯爵府丢脸面不是。那些庶出的小家子气还是改改的好。”唐婉慧说着,越发的觉得开心。
婉容看了一眼门口露出的一点黑色,心里有了计较:“姐姐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妹妹要为母亲守孝,不便穿的花里胡哨。”
唐婉慧恍然大悟:“是呢,姐姐倒是忘了李姨娘死还不到三年,你到是个有孝心的。”
婉容冷冷的看了一眼婉慧,拂袖道:“姐姐慎言,母亲现在已经是正室,姐姐还叫李姨娘未免失了礼数,论理姐姐还应叫我母亲一生太太呢。”
唐婉慧一下子站起身,指着婉容的鼻子骂了出来:“你得意什么!我母亲才是老爷的原配嫡妻,你母亲不过是个妾扶正的罢了,身份低贱,哪能跟我母亲比?也配让我叫太太,呸,别以为你有李家撑腰我就会怕你。你母亲没有三媒六聘,就是从侧门用轿子抬进来的,装什么呢?你就是个妾生的,妾生的!”
婉容看了门后的黑影微动,心中冷笑,脸上却潸然泪下,水蒙蒙的说不出得可怜。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母亲也是老爷的正妻了啊,而且与太太两头大,谁也不做小。如今姐姐说我是妾生的,可是再污辱妹妹啊!”
唐婉慧指着婉容:“你装什么装?跟你那贱货娘亲一样会装!”
话音刚落,只听见‘啪’的一声,唐婉慧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子。
唐婉慧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顿时瘫软了下去,来人竟然是唐永明!
“老。。。。。。老爷。。。。。。。”
婉容流着眼泪,急忙行礼:“老爷。。。。。”
唐永明气的直哆嗦,指着唐婉慧:“谁教你的说这样的污言秽语?你是大家闺秀我唐永明的嫡女,不是大街上的泼妇。我从前竟然不知我的好女儿,竟然是如此不敬嫡母,不爱嫡妹,嚣张跋扈,口出恶言之人!”
“不,不,不是,老爷,父亲,女儿只是想好好教教三妹妹,并非侮辱。。。。。”
闻声赶来的赵夫人进了门,看见自家的女儿坐在地上,左半边脸都红了起来。立时扑到唐永明脚下:“老爷为何要打婉慧,婉慧犯了什么错啊,老爷打婉慧先要了妾身的命吧!”
☆、婉容用心机
赵夫人哭哭啼啼将婉慧挡在身后:“老爷,婉慧可是你的亲女儿,老爷怎能下如此狠手打婉慧?婉慧犯了什么错让老爷这么恼怒,定然是有小人挑唆的。”
赵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瞪视婉容。
唐永明指着赵夫人的鼻子,气冲冲的喊道:“婉慧好生一个女孩儿被你教成这个样子,口出秽言与市井泼妇无异,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婉慧真真不该由你带着,看看她现在任性骄纵,不敬嫡母,不爱幼妹心肠歹毒不能容人。跟你一个模样。”
赵夫人呆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永明道:“老爷怎么能这么说婉慧?婉慧一个小孩子家怎么就心肠歹毒不能容人了?”
唐永明气呼呼的一下做到石凳子上:“娴儿既然已经扶正,上了族谱,就是我正妻,好歹也是婉慧的母亲,她怎么能这么如此辱骂嫡母?当初把娴儿扶正你们家也是同意了的,婉慧还是孩子,若不是你背地怨怼,婉慧怎么能对婉容口出秽言,辱骂嫡母?”
赵夫人看了一眼婉慧,随即拿着帕子擦拭眼泪,眼睛红红的:“老爷息怒,婉慧一时冲动,才会如此,平日里她跟婉容感情是最好的。李妹妹成了老爷的正妻,妾身怎么可能没有怨怼呢?老爷可知妾身已经成了京中贵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只是老爷生气只朝着妾身来,怎么也不能打婉慧啊。”
婉容看着这母子两个一脸狼狈,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快意。虽是这么想着,面上婉容可怜兮兮的拉拉唐永明的袖子:“老爷别生气,姐姐只是一时冲动,定然是婉容说话不经意惹恼了姐姐。姐姐并非故意的,老爷饶了姐姐吧。”
唐永明看着明明收了委屈却故作镇定坚强的小女儿,心里越发觉得愧疚。
唐婉慧看着婉容求情,捂着脸红着眼圈叫道:“我不用你假惺惺的帮我求情。你母亲成了正妻,你成了嫡女,你得意了?高兴了?我就不如你的意!”
“放肆,你这丫头真是被你娘宠坏了,此时若不好好教导你,不定你将来得惹什么麻烦回来?我们唐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唐永明气的手指直哆嗦,指着唐婉慧半晌,颓然叹了一口气:“来人,带着二小姐下去禁足,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老爷,老爷不要听那些小人说的话啊,您不是一直最疼爱婉慧吗?怎么舍得呢?老爷。”
“好啦,你住嘴吧!”唐永明看着赵夫人,她脸上的妆因为哭泣已经花掉了,左一块右一块的狼狈之极,很是难看,让人兴不起一点怜惜之情。
“若不是你整日惯着宠着,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被你养成这样?此事休要再提,她不敬嫡母对嫡母口出秽言本就该罚,让她禁足还是轻的呢。婉慧也不小了,我过几天会请教习嬷嬷来教教她。果是商贾之女生的,没有一点大家气度。”
最后一句话,唐永明虽然是嘟嘟囔囔说的,却也被赵夫人听见了。赵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扶着眼中瞪着婉容冒火的婉慧下去了。
唐永明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看着惴惴不安的婉容,找找手。他以前从来不曾对婉容如此亲昵,摸摸婉容的头:“这些年为父忽视你了,你姐姐从前定也是如此欺负你的?”
婉容心里一点也不觉的感动,抬头不安的看了一眼唐永明,细声细气的回答道:“没有,姐姐从前对我很好。”
“你以后并不需如此让着她,她性子骄纵正是要吃些苦头才好。”
婉容惴惴的看了一眼唐永明,低头答道:“姐姐不过是急性子,平常我们姐妹相处的很好,并没有如此事情发生。请老爷放心。”
唐永明叹了一口气,拍拍婉容的肩膀,慢慢的踱了出去,背影佝偻。
连着一个月唐永明都是在李夫人的院子里过得夜,尽管那院子的女主人早就已经不再了。
婉容不禁自己都要唾弃自己,她看到赵夫人和唐婉慧被厌恶,倒了大霉,心里只恨他们为何不摔得再凄惨一些。她明明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却也耍了心计。故意在老爷面前摆出受欺负却识大体的样子,而一向被人捧着嚣张惯了的唐婉慧则必然招人厌恶。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这一次对赵夫人和唐婉慧所换回去的伤害比之她们伤害她的,她哥哥的连一个零头都没有。
唐婉慧暂时是没法出来兴风作浪了,那教习嬷嬷来了之后,再加上唐永明的命令竟是没一个人胆敢放她出来的。唐永明也不许别人去探望,赵夫人哭求了好几回,得到的除了一个冷脸外什么都没有。
没了唐婉慧,婉容和唐鸣鹤的日子生活的舒服多了。
没过几日,昭华郡主的寿宴到了,虽然昭华郡主年纪不大,又不是整寿。一般的贵女不过是一家子吃吃饭,再请个戏班子看几出戏也便罢了。可昭华郡主毕竟是圣人亲封,福王原配嫡妻生育的嫡长女,身份高贵,这寿辰也马虎不得。
婉容这回准备的就是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虽然在夜明珠中,婉容手里的这颗个头不大,但也是婉容倾尽所有,想来昭华郡主也不会怪罪。
且不说婉容这边,福王府内也是不平静。
司徒榭去他二哥的屋子的时候,司徒予正怡然自得的喝着酒。不得不说,司徒榭为人实在是八面玲珑,司徒榭乃是庶妃傅氏所生,傅氏本是先王妃大刘氏的使唤丫头,福王喝醉了酒稀里糊涂的幸了,却不受宠,仍然是个丫头的命。不过是生了三公子后,大刘氏怜惜,才升了庶妃。要知道虽然有了庶妃的名分,可仍然要伺候王妃,侧妃,地位不高。傅氏又不美貌,又没才情,在这王府犹如一个隐形人,连带着三公子也不受待见。司徒予是小刘氏王妃所出,他对这个隐形人一般的三弟也是好的很。这府中上下竟是没有人说二公子不好的。
“什么味道?这么香?”
司徒榭嗅了嗅,奇道:“桃花香气?二哥,这是秋天,你哪里来的桃花?”
司徒予招招手,让他做下,端起酒壶给司徒榭斟了一盅酒:“尝尝,味道如何?”
端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再一口咽下,司徒榭点点头,满眼称赞:“确是好酒,迟留余香,回味悠长,又带着桃花香气。只是酒劲儿有些小,喝着不过瘾。”
司徒予笑了起来,又端起一杯,慢慢的抿着:“这酒我却觉得比圣人赏赐的琼浆玉液还要好上几分。”
司徒榭笑道:“确实不错,不知二哥还有没,给弟弟也带一些回去。”
司徒予瞪了他一眼,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我也只这么一壶罢了。那唐家三小姐真真是个妙人儿,这酒酿的也如此的回味无穷,若是如此才女,做侧夫人倒也委屈了。”
这话到让司徒榭愣了一下,原来竟是她嘛?心头有股复杂的情绪:“二哥不知道?李家回了京城,这唐家三小姐已经成了嫡女。既然是伯爵府的嫡女怎么能给人做侧室呢?”
☆、司徒予心思
司徒予傲气道:“这有何不可?若是给王爷做侧室,一般的人家想求还求不来呢。”
司徒榭顿了一顿,仔细看了看外面,一脸惊慌的模样:“慎言二哥,现在父王身体还好的很,又有大哥在,二哥说这话恐会引起父王猜疑。”
对面的人扬起玩味的笑意,满不在乎道:“听见就听见,咱们父王是什么样的惹,老三你还不知道?若是真如同缩头乌龟步步小心,父王反倒不喜欢了。大哥就是看不懂这一点。不过老三,为兄跟你说实话,这世子的位子我是不在乎的,做不做这个王爷又有什么打紧?不过是靠着父王。大好男儿加官进爵应当靠自己才是。我若为王,则必是靠我自己得来。此话与三弟共勉。”
司徒榭倒是有点真心佩服他了,不过这种情绪他是不会表达在脸上,低下头,瘪嘴一笑:“二哥倒是好志气。”
只是不知道这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说给父王听得。司徒榭讽刺的笑笑,这王府的人哪个没有心计?就连他不也在太妃寿宴的时候使了一出苦肉计,博得了王妃的喜欢吗?
“好,不愧是本王的儿子。”
外面走进来的赫然是福王爷,两人均站起身行礼。
福王点点头,看着傲然而立的司徒予越发的喜爱起来。
“都坐吧。”福王率先坐在桌子旁。司徒榭看了一眼司徒予也跟着做下,只是动作无比的谨小慎微。
福王赞赏的冲着司徒予点头:“我予儿真真是有志气的,你大哥若是能有你三分,我就心满意足,能把王府的将来交给他。可如今。。。。”
福王叹了一口气,面色难看的摇摇头。
司徒予带着温和的笑容劝道:“父王别心急,大哥一向是个慢性子,可也是有能力的。父王只要慢慢教着,大哥早晚能扛起整个王府的。”
福王虽然不信,可最喜欢的儿子的劝慰让他的脸色还是好了很多。转头看向低头不做声的司徒榭,这个儿子他一向没关注过,自那次救了小儿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