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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吃了一会儿茶,过了一阵,远远的走来一个宫装少女。昭华郡主遥遥一指:“那便是柔和妹妹,婉容你未来的嫂子了。”
少女越走越近,婉容看的越发的清晰。那少女穿的规规矩矩,一身天蓝宫装,头上的首饰也并不奢华。圆圆的脸,并非见之倾心的美人儿,相貌却也颇为清秀。
她走的近了,朝着昭华郡主行了一礼:“昭华姐姐今日怎么想起妹妹来了?这赏花会柔和可是等了好久,还道昭华姐姐给柔和忘记了呢。”
“你这些日子不是在备嫁?我还说不去打扰你的。只是今日却有贵到我这,说要我帮着引荐引荐。我推辞不过,这才叫了你来。”昭华郡主指着婉容,神色暧昧:“这是三等伯爵唐家的三小姐婉容,你来见见。过不了多久,你们可就是亲姑嫂了。”
柔和看了一眼婉容,极为大方的点头:“婉容妹妹,早听说唐家的婉容妹妹既是秀外慧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的。”
她并无忸怩作态的样子,婉容心中给她打了不少的分数。
婉容站起身,行了一礼道:“县主莫怪,婉容心中对县主好奇的很,便私自央了郡主将县主叫来,还望县主莫要怪罪婉容才是。”
柔和县主只是庶出,却能嫁给炙手可热的唐鸣鹤,很难说没有心计的,而面前这个未来的小姑子,怎么能不留些好印象呢?
唐鸣鹤是嫡子却不是长子,母舅家是二等忠义候,自己也是个上进的,还得过圣人的赞。她虽然是县主,王爷之女,却只是庶出,并不得宠。若不是用了点手段,这唐鸣鹤正妻的位置还轮不到她的。
柔和县主宽和的笑道:“婉容妹妹太见外了。以后若是想聚一聚,直接到恭王府递了拜帖寻我去便好。愚姐不才,却也能对妹妹招待一二。”
婉容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垂下眼眸,这个柔和郡主看着倒是个不错的,只是不知将来与哥哥相处的如何。但是看着这柔和郡主就是一般的大家贵女,容貌清秀,说话很有条理,这也就足够了。
九月份的时候,唐鸣鹤成亲了,新娘子正是柔和县主,县主没有自己的府邸,所以在唐府收拾了一个四进的院子作为唐鸣鹤的新房。因为娶得是恭王爷家的县主娘娘,所以赵夫人很难得的没有克扣,还很大方的出了聘礼。
新婚第二日敬茶,柔和县主有着县主的名号,是有品级的,自然不能向唐家夫妇跪下,只是象征性的福了福身。婉容看着唐鸣鹤新婚虽然不是幸福的很,但也没有不满意,也就放下心来。柔和县主心思剔透,想来将来和哥哥也能够细水长流吧。
十月份,宫里的丽贵嫔娘娘怀了身子,却没多久就小产了。赵夫人为此伤心不已,这一胎若是生下来,没准就是个龙子,便不是个哥儿,生个公主,在这宫里也算是有个依靠。
虽然失了孩子,没过几天圣人便下了旨意,将丽贵嫔从正四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就算够勤奋的了,每天坚持日更,有时候还会双更。为什么会掉收藏呢?现在每天双更,眼看那收藏嗖嗖的掉,心瓦凉瓦凉的。
☆、71人生一大喜1
又是一年过去;李子恒现年也有十九,婉容也有十七,按照先前的约定,正是该成婚的时候。 。'这一年的四月份,李家下了聘礼,那聘礼不说十里长街;也有一百二十台,端的是大手笔。
赵夫人可是高兴了好一会儿;丽婕妤在宫中开销甚大,有了这么多聘礼;婕妤的钱便不用从她兜里掏了;哪能不高兴呢。只是还没等她把这些聘礼搂起来;李母便已经发话,这些聘礼,全都放在婉容的嫁妆中,抬回李家去,谁也不准动。这一下子,把赵夫人气了个够呛。
六月十二正是个好日子,问了吉日,便定在这一天。
婉容的嫁衣是她自己绣得,上好的大红绸纱,挂在房中的架子上,长长的裙摆摇曳到地上,上面绣着的龙凤呈祥金光闪闪,栩栩如生,煞是好看。嫁衣旁边是一顶凤冠,乃是李母叫人打造的,纯金打制,足足有五斤重,上面雕刻的是展翅欲飞的凤凰,周围还镶嵌着十二颗珠圆润泽的东珠,端得是奢华的紧。
抚摸着嫁衣,婉容一时间有些神思恍惚,她要嫁人了,在这个时代,李子恒是个好男儿,将来他们也会幸福吧?
忽的外面绿珠叫了一声:“姑娘,三奶奶来了。”
回头,进来的正是柔和县主。
柔和县主看着挂着的大红嫁衣,眼前一亮,倒有些爱不释手:“妹妹真是好女红,这嫁衣绣得好是精致。”
婉容拉着柔和县主坐下,亲自到了杯茶:“嫂嫂怎么有空来了?”
“还不是来瞧瞧你,你要出嫁,我这个做嫂嫂的也不能没什么表示,拿点东西给你填妆,你别嫌弃。 。'”
“哪能呢。”婉容摆摆手:“嫂嫂惦记着婉容,婉容就知足了。哪里敢嫌弃呢。”
柔和县主笑了笑,拍拍手,几个丫鬟小厮鱼贯而入。头一个丫鬟端着的盘子中是一套纯金镶嵌红宝石的头面,后面的丫鬟盘子中端着的是一串东珠朝珠,并两只并蒂莲花金步摇。后面两个小厮两人抬着一面一人高的屏风。
婉容扫了一眼,只那红宝石的头面就太过贵重了,正中的那颗红宝石有大拇指大小。婉容摇摇头:“这东珠和步摇我收下,头面却是太过贵重了。”
柔和县主不以为意,叫人把屏风上的红布扯下来:“你看看这屏风便不会觉得这头面贵重了。”
婉容定睛一看,心下却是一惊。那屏风绣着一只五彩鸾鸟,一人多高,拉开正能将整个床铺挡住,婉容精通女红,很能看出这是顾绣的手法。这么高的一座顾氏双面绣,在外面怎么也得四五千银子才能买的到。便是婉容自己绣,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柔和县主拉过婉容的手,神色温和:“这些东西,除了那头面和首饰是我寻来的,这屏风可是你哥哥找来。他就你这么一个亲妹子,你要出嫁了,我们哪能不多给你准备些嫁妆呢。只恨你哥哥不过是个举子,我也只是个县主,没什么大本事,寻来这些东西不多,是一份心意。你就收着吧。”
婉容低下头,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了。
赵夫人倒是在唐婉慧没进宫的时候给她攒了不少嫁妆,可是唐婉慧这一进宫至少那些红檀木花梨木的家具是用不着了。唐永明大手一挥,将那些早已经打制好的家具划在了婉容的嫁妆单子里。将赵夫人心疼个够呛。唐婉晴出嫁的时候,孙家的聘礼可都是尽数捏着她的手上,也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可这婉容出嫁,她竟是半分好处没捞到,还倒贴了。
这些家具中最值钱的就是那具紫檀木打制的拔步床,李母出的自己的体己钱早在四年前就做着了。而今才算完成。
绿珠呈上来一个嫁妆单子,让婉容清点,除了唐府置办的,还有许多与婉容交好的朋友添妆。大嫂子赵淑芳添了两对儿翡翠镯子,二嫂子安文心添了一套素色攒花头面和两只响珠胭脂簪子。昭华郡主也送来礼物,却是一坐金丝楠木的菩萨像。这倒是大手笔了,金丝楠木极为贵重,皇家才能用的,且现在的市价,乃是一钱黄金等于一钱金丝楠木。不得不说昭华郡主出手实在是大方。
慢慢往下看去,却见单子上一行,夜明珠两颗,也没有署名是谁送的。婉容疑惑道:“这夜明珠是谁送的?绿珠,你找一找。”
绿珠在桌子上那堆珠宝首饰中翻腾好一会儿,才找出一个不起眼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两颗拇指大的明珠,叫人灭了烛火,那两颗明珠在黑暗中发出盈盈幽光,煞是好看。
“这是谁送的?”
绿珠点起烛火,剪了剪灯芯子,闻言看了那单子一眼:“咦?没有写名字吗?这倒真是不好找了。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却不留名。”
婉容细细看着那锦盒底部,还有一张不甚起眼的字条。
‘还君明珠双泪垂’,上面只写了这样的一句话。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这是谁送的?为何会送两颗明珠?婉容心中一时间有些乱糟糟的。可是这些年除了和李子恒又过亲密往来,她一向是老老实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招惹过别人。为何会有这么一件东西?
思来想去,却没有一点头绪。就算她有个爱慕者又如何,她婚期已定,是不能更改的事。嗤笑两声,摇摇头,将盒子扔在那堆珠宝首饰中。
因为嫁妆不少,加上李母下令,将李家的聘礼也放在嫁妆中,故而这些箱子足足有二百抬,太过奢华了。
婉容苦恼的摇头,昔日本朝最受宠爱的高宗爱女飞月长公主出嫁时,嫁妆也不过一百八十二抬。若是超过了这个数字,唐家定人会惹人猜疑的。
想了许多办法,婉容这才决定,将箱子中零碎的东西合二为一。只见婉容院子里的丫鬟们忙碌的将首饰珠宝死命的塞进箱子里去,累的气喘吁吁的,最后清点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七十抬。不是个显眼的数字,记得安文心嫁过来的时候,嫁妆便有一百八十抬。婉容很是满意。
日子就在忙碌中很快过去,不知不觉明日便是六月十二。天色已晚,婉容躺在床上,忽的有些睡不着起来。
慢慢的夜色越发的深了,婉容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扣扣’的拍床子的声音。起身批上外衣,因为绿珠几人这些日子也都太过忙碌,她早早的便让她们歇着去了。婉容的房里并没有值夜的丫鬟。
“谁?”
“婉容,是我。”
婉容一惊,这声音熟悉的很,赫然是李子恒。
☆、72人生一大喜2
隔着一层窗子;婉容心中焦急:“你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
那边李子恒的声音带着一些微醺和些许的醉意:“婉容,你打开窗子,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婉容低着头,揉揉额角,不知他是出了什么岔子:“表哥;我们明天就成亲了,今天是不能见面的。你是不是喝了酒?”
知道他功夫高;可是这么穿过唐家的把守,悄无声息的跑到她的闺房外面来;婉容还是觉得太不妥当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喝了酒;醉了。
窗子那边传来低低的恳求声:“婉容;我没醉,我们不见面,你把手伸出来,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婉容心中微微一软,将窗子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伸出手去。夜晚有风,手被吹得有些凉,却立刻就被纳入一个温热的大手中。大手的虎口有着厚厚的茧子。李子恒攥着婉容的手,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婉容额头抵着窗棱,低低的问着。
那边李子恒握紧婉容的手,嘿嘿一笑:“我很想你,婉容,我很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所以就悄悄跑了过来。”
“笨蛋,你这么进了来,被抓住可怎么办?”婉容心中涌上一股甜蜜,却有被担忧的情绪掩埋。
“你表哥我功夫高,才不会被抓住呢。”
那语气颇为自得,婉容到觉得有些好笑,嗔道:“堂堂都尉大人,功夫这么高,原来竟是用在这上面了,羞也不羞。”
只听见外面低叹一声:“羞什么,若是为了婉容,让我做什么也是愿意的。”
一下子,婉容的心忽的噗通噗通快速跳了起来。这个呆瓜,什么时候也会说这样的情话了。心中仿若吃了蜜饯一般甜蜜又有些酸涩,口中却还说着:“你真是我的子恒表哥?莫不是什么纨绔花花公子变得吧?我的子恒表哥可不会说这样让人羞人的话。”
李子恒听着这小女孩儿一般的话语,不觉的心底莫名的柔软起来。他喝了一点酒,素日不敢说的,不敢做的,壮了胆子都做了。他跟婉容明日便要成婚,可这个夜晚是如此的难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一般睡不着,总是想着她,让他挂在心上的姑娘。
“呵呵,我是李子恒,不是别人。”
沉默了半晌,李子恒声音低低的,仿佛从胸腔中发出来,低沉而又有安全感:“婉容,你知道不。我很欢喜,你要嫁给我了,我真的很欢喜。这几天躺在床上,总觉的好像不是真的似地,做梦一样。婉容,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婉容靠在窗户上,心中暖暖的:“傻瓜,当然是真的。”
李子恒忽的笑了起来,如同孩子一般。婉容不看他的脸也能够想象的到,他笑起来总是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缝隙,充满孩子气的天真。
“真好。”李子恒叹了一口气,拉着婉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我走啦,你好好的休息,明天好嫁给我。”
“这傻蛋,就不该来的。”
嘿嘿两声,李子恒还有些留恋,紧紧的握了握婉容的手,亲自放回窗子那边去。
“晚上天凉,别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