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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婉容怒视李子休,她夫君刚去,便有人来调戏她。
“我夫君乃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我乃堂堂正一品夫人,岂是你这厮能调戏的,还不速速退去?”
李子休一点也不怕,反而上前一步,看着婉容脸发白的后退,笑道:“表妹,如今堂弟不在了,你就跟了我吧。你是正一品,我让你做正夫人,从此鸳鸯双飞,岂不是好的?”
“滚!”
婉容气的脸发白。
李子休面色狰狞几分,拽住婉容的衣摆,死命的箍住婉容不断挣扎的身体:“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是正一品又如何?如今先要了你的身子,你便是不想嫁也得嫁了。”
说着,大手一扯,便将婉容的外衣撕了下来,狂乱的拨出里衣,露出里面素白的肚兜包裹莲鼓鼓的胸。
李子休舔舔嘴角:“这真是,我那些美妾都没法跟表妹相比,李子恒真是好艳福!”
在婉容惊恐的目光中,就要扯下肚兜。
☆、104更新
婉容的嘴被死死的捂住;发不出声音,双手被攥住,李子休的只用一条腿就禁锢住婉容的双腿。
子恒刚死,就有人来欺负她了。募得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难过悲哀,那怆然让她不自觉的掉下眼泪来。若是子恒还在,若是子恒还在。。。。。。。
忽的;李子休身子顿了一下,便倒了下去。婉容微微一偏;他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抬头,却是司徒榭。
他沉着一张脸;看了婉容衣衫不整的模样;便偏过头去:“荣国夫人还是快把衣衫整理好。”
擦擦眼泪;婉容起身,整理好衣服,行了一礼:“多谢国公爷相救之恩。妾身无以为报,请受妾身一拜。”
司徒榭恶狠狠的目光望着晕过去的李子休,一脸嫌恶,恨不得生吞了他一般:“此人,夫人打算如何处置?他虽然是李将军堂兄,可李将军尸骨未寒,他便如此冒犯弟媳,真是令人恶心。夫人又是当朝正一品,便是在下也要向夫人行礼,何况一个区区平头百姓?”
“多谢国公爷,只是此事还望国公爷不要声张,毕竟未亡人唐氏还是要名声的。待妾身禀告老爷太太,再发落此人。”婉容镇定下来,嫌恶的踢了一脚李子休。
司徒榭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看着脸上泪痕斑驳的婉容,皱着眉头:“虽然此话不该由在下说,但是夫人还是早作打算的好。本朝寡妇再嫁乃是常事,更何况李将军威名仍在,虎豹营中副将俱都是李将军一手提拔上来。娶了夫人可就等于拥有虎豹营的支持。 朝中一些权贵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婉容似是一点也不在意,神情淡漠:“此事便不劳国公爷费心了国公爷忘了,妾身还有遗腹子,只要妾身生的是个儿子,便是一生为先夫守着,圣人也必定会应允。况且。。。。。。”
眼前的女子身子单薄的不禁让人心疼,司徒榭看着婉容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道:“圣人的心思,谁又能清楚,在下只是提醒夫人。李将军一事,夫人请节哀。”
说完,拱拱手转身离去。
李子休犯上的事被通到李正荣那里去,这下子,便是老太太都厌恶了他,自是将他发到外院,打了一百大板子,再也进不了李府。
第二天,李子恒下葬,婉容亲手给他披上自己做的披风,最后抚摸了他的脸,这张脸神态安详,却消瘦的紧,形容枯槁。抚摸到耳际,婉容微微一顿,来不及细细探究,便被刘氏拉到一边,看着黄土一下一下将那棺木掩盖住。
她的心死了。
又过了六个月,婉容经过一夜疼痛挣扎,终是生下一个女儿,只听见稳婆说生了个女儿,婉容便又昏睡过去。
这一睡,在醒过来,已然是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的让墨珠拧了巾子擦了脸,便做起身,喝了些清淡的粥。粥是刘氏亲自下厨做的,用老母鸡熬得浓浓的鸡汤,和着细软的碧粳米,在炉子上煨着,只等婉容什么时候醒了就吃一点子。
用了几口,婉容便把粥推开,神色有些恍惚:“孩子呢?”
墨珠笑道:“姑娘别着急,在用些饭食,奴婢就叫人把大姐儿抱过来。”
“是个女儿?”婉容神色有些失望。对于她来说,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是她的孩子,她只有疼爱没有嫌弃的。但这个时代却是男子继承香火。李子恒去了,婉容也想给他生个儿子,留下些血脉。
墨珠端着碗:“是个姑娘,长的可是跟姑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极了。姑娘再进些。这粥是太太亲手做的,姑娘好歹再用些吧。”
婉容一愣,看着那发出淡淡香气的鸡粥,抿抿嘴唇,又吃了几口。这下,墨珠才吩咐乳娘将大姐儿抱进来。
接过那小小的蓝色襁褓,入手甚轻,似是有些先天不足。再拨开襁褓,看见其中露出小小婴孩儿的脸,婉容顿时心中一片柔软。虽然是足月而生,但婉容日夜忧思,这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所以并不像旁的那些足月而出婴儿般壮实。反而跟个小猫儿似地,脸蛋上的肉也不多。
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儿,婉容还是爱的不行。
孩子在熟睡,婉容亲亲孩儿的小脸蛋,忽的眼泪就落下来:“我的孩子,如此命苦,尚在襁褓,便没了父亲。孩子,你以后切莫怨为娘。”
墨珠越听越不对劲,打岔道:“姑娘,您说什么呢?大姐儿虽是没了爹爹,可不还有你,有太太,老爷这祖父母?怎么会命苦呢。姑娘可别说这话了。”
婉容点点头,摸摸自己女儿的小脸蛋儿:“父亲母亲可给取了名字?”
墨珠一怔:“老爷和太太看着大姐儿身子太过瘦弱,故而没取大名。怕不好养活,便只囡囡的叫。还让奴婢美女也跟着叫的。”
“囡囡?也好,都是我的错,没把她生的壮实些。”
“姑娘宽宽心,姑娘心中的苦,奴婢们都知道。大姐儿能平安生出来便已经是万幸。好在大姐儿虽然看着瘦弱些,却没有先天不足之症。精心养着,也能养得白白胖胖,壮壮实实的。”
婉容刚生产完,身子也不大好,便是抱着这孩子久了些也觉得精神头有些不足。墨珠见了,急忙接过孩子,让乳母抱着下去了。
正是初春,屋子里头的暖炉烧的通红,因着这些暖意,桌案上的一盆水仙花也开了。小小的白花瓣,鹅黄的花蕊,虽只是两三朵零星的,却带着淡淡的香气。婉容倚在床边,怔怔的看着那盆水仙。
“子恒去了六个多月了。”
忽的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墨珠一愣,帮婉容掖掖被角,尴尬一笑:“回姑娘话,大概是六个月吧。”
“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婉容忽的感觉到身上一阵萧瑟,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内心中的寂寞荒凉放佛密密麻麻的蔓藤,占据了整个内心空地。
婉容刚出月子没多久,便听见纯郡王家的二公子向圣人直言,要娶婉容为平妻。
☆、105更新
纯郡王家的二公子现年二十五;嫡妻只是个五品给事中家的小姐。而最重要的是,这位纯郡王家的二公子跟三皇子的关系很是不一般。
夏朝对于寡妇再嫁很是宽容,本朝太宗的皇后嫁过三次,还和前夫有两个孩子。却仍旧坐上皇后之位。况且婉容生的不是儿子,只是个女儿;便是再嫁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着这事儿;丽昭仪还派人从宫中去接婉容;好商议一番。本来丽昭仪还想让婉容带着囡囡;看囡囡才只一个月大;实在太小,受不了风,也便作罢了。
丽昭仪宫中的太监总管亲自驾车来接;对婉容倒很是毕恭毕敬。这正一品的荣国夫人可是和宫中的皇贵妃品级相当。丽昭仪现在也不过是从二品,论理还要给婉容行礼的。
丽昭仪早早的就等着了,见了婉容,脸上也掠过几分喜色。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娇蛮任性的小姑娘。李子恒英年早逝,却是为了大夏朝,圣人本就对婉容有些心仪,现在却害的她青年守寡,更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婉容。故而丽昭仪就算是要讨圣人欢心,也得对婉容笑容满面相待才是。自从打败鞑靼,柳丞相,也就是柳皇后的父亲一党自是没了话说,而圣人借此机会更是将柳丞相的党羽清除干净,虽然宫里的柳皇后解了禁,可这宠爱却是不比从前了。
如今这后宫中,宁氏贵妃一直病着,也不大得圣人的心,前次圣人大封后宫,这宁氏贵妃却什么也没捞到。自大皇子与萧氏的事被发现后,大皇子被厌弃,德妃年老色衰,可好歹还有三皇子,又是储位的热门人选,德妃嚣张依旧。可后宫中,圣人最为倚重的却是贤妃,也就是原本的庄昭仪。丽昭仪每月总有七八天能见到圣人,算是宫中的头一号宠妃。
婉容进了丽昭仪寝宫,正要行礼,却被丽昭仪急忙扶着,不肯受。
“你如今乃是正一品的荣国夫人,和皇贵妃同级,我不过从二品昭仪,哪里能受得你这个礼?”
听丽昭仪这么说,婉容点点头也不推辞,随丽昭仪坐下。
丽昭仪看婉容出了月子,仍旧是消瘦的紧,便是月子里大鱼大肉的伺候,也没把那些肉补回来。虽然如此,却越发楚楚动人。又见她面无表情,似是什么也不能动容似地。忽的心中一软。她和婉容自小便不交好,现在她年纪轻轻便失了丈夫,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很是同情。
想到这儿,丽昭仪说话不禁又小心翼翼了几分。
“你把这个带回去,虽说小甥女满月的时候送了东西,可那是在公中走的,这是我这做姨母的一点子心意。你别推辞。”说着,让身边的大宫女送上来一个锦盒,锦盒倒是别致的很。
婉容仍是淡淡的点点头:“臣妇谢昭仪娘娘赏赐。”
叹了一口气:“你说这话真真是戳我的心。”丽昭仪摇摇头又道:“我这次让你进宫,却是有要紧事要同你说的。你也知道了,前些日子纯郡王家二公子跟圣人提亲的事。”
婉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头,神情极为淡漠的看着丽昭仪:“我不嫁别人。”
丽昭仪一怔,笑道:“那纯郡王家的二公子确实不大合适,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四品轻车都尉就肖想你,你还是正一品荣国夫人呢。况且也不是嫡妻,而是平妻。我和圣人也觉得不合适。今日招你来,就是跟你说,把此事推了。”
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青瓷茶杯,婉容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感。
“我刚丧父还不到一年,圣人和昭仪娘娘便想着如何让我改嫁了吗?”
丽昭仪一噎,打量一番婉容,瞧见她仍旧是一身白衣,衣衫上一个花纹也无。头上只不过一个白玉簪子,一朵白绒花,脸上素淡的可以,便是连粉都没有扑。
讪笑道:“倒也不是逼着你。只是三妹,我们都大了,我也同你推心置腹的讲,如今虎豹营,大风营许多将领都是我那去了的妹夫一手提拔,受了他大恩惠的。就算你不想嫁,可身后那股势力可不能小觑。这些事就算是我这个久在深宫的人都清楚。你自小便比我聪慧,难道还看不清楚这形势?如今你尚在守孝,我和圣人自然能帮你挡着。可若过了孝期,没了理由,又该如何?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才是。”
婉容豁然起身,冷冷的看着丽昭仪:“我若不想嫁,谁也强迫不了我。若是昭仪娘娘想说的是这话,请恕臣妇无法相陪了。”
说着,行了一礼,便走出寝宫。
李子恒去了,她连同这些人做做样子都不愿。
丽昭仪愣愣的看着,眉宇间有一丝恼怒,忽的长叹一声,吩咐着:“你们两个送荣国夫人出宫。她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小心着些伺候才是。”
“是,娘娘。”两个内侍太监应了,急匆匆的出了寝宫。
不说别的,若说丽昭仪没有利用的心思,那是假的。若是婉容改嫁,她若能从中捞些好处也是最好。可一大部分的却是真心为了婉容。婉容不过二十岁,难道要为李子恒守寡守一辈子吗?她是圣人的嫔妃,从没有改嫁一说,可那些皇室宗妇,便是王妃之尊,也有守寡再嫁的。婉容为何不可呢?
婉容急匆匆的走着,她心中有股郁结之气,愤怒,心酸一齐涌上心头,让她鼻子酸酸的。她的囡囡还小些,等再长大一点,尽一点身为母亲的责任,她便追随子恒而去。到时候便再无人逼迫她了。
没注意到眼前,却忽的撞上一堵人墙便往后倒下。追赶上来的小太监急忙扶住婉容。见到那人:“奴才见过轻车都尉大人。”
婉容定了定神,抬头,却见一清俊青年正呆楞的望着她。皱了皱眉头,对后面那小太监道:“小刘子,送本夫人出宫。”
歉然看了一眼那青年,小刘子扶着婉容慢慢往远处走去。
“您慢着点儿,荣国夫人。”
荣国夫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