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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柯南同人)你为我救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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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插在西装裤袋中,一手端着杯香槟,气质优雅,属于宴会的庄重和沉稳,缓步踱至工藤新一身旁,与之同看那抹下弦月的清冷余辉。
“看来你最近过得不是很好,新一。什么时候把你儿子他妈领来见见。”他噙了抹笑,和着月色冷辉饮下一口香槟,在几乎静止的时间中悠闲地轻摇杯中液体,使之折射出惑人的星光,映射出新一的表情。
新一没有理会他,盯着船下荡漾水波,若有所思。
“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么别扭,你妈估摸着自你把那孩子送来时就彻底忘了你是她儿子。”
“哼,你管我干什么?”他皱眉。
“你妈忘了你,但没忘记她的准儿媳。”优作略带嘲笑。
工藤新一默不作声,神色清冷如月华,眼中波涛涌动,一瞬归于沉寂。“我在怀疑,我是不是乱了阵脚,这个孩子的出现,让我开始不安。”声音沉闷如咸涩的海风,他无力而颓然地转过身子斜倚在栏杆上。
工藤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落寞深幽的容颜,他的眸光即便映着月色也亮不出光辉。
“有希子曾对我说,‘新一像你,一旦执迷,就不知回头,他看到的永远是身前,总也察觉不到身后。所有的头脑都费在了推理上,但这样,纵使他有着如何理智而缜密的心思,也终究无法迈过人生,而生活却从不肤浅。’”
他倏然侧身,将杯连同杯中液体如投掷沉重的包袱一样扔进了夜空,不远处传来玻璃撞击水波的声音,伶仃作响,逐渐散开。他说:“还好,我遇见了有希子,工藤有希子!”
优作骤然大笑起来,似捉弄了人的孩子,两撇胡子都飞扬了起来。
在他离开后,工藤手中的杯子被他顺手扔进了海中,宛若没事人一样进入会场。

宫野志保是穿着女服务员的衣服穿梭在人流中,黑色小马甲,白衬衣,唯一没来得及换掉的是那双驼色及膝长靴。清瘦的身影逆着密集的人群一寸寸搜寻她的目标。
她本没资格也不打算参加有希子庆生宴,但白马探却透露了一个消息,她打听了多年的医药学专家竟在受邀之列,催使她不得不抓紧机会。
白马探邀她为女伴,却被她拒绝,并不想以宫野志保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白马探以为她并不像掺和,却也未料到她竟以这种方式进了游轮。
当视线锁定在那正埋头品尝糕点红酒,一派怡然模样的老头身上时,未迈出的脚步生生收住,急急向后退去,不慎撞上了沿道的女士,匆匆道了声抱歉转头就走,但她到底小看了工藤新一好得过分的视力,他快走分开人群追来,船舱走道里,她被工藤扳住肩膀,钳制在他的胸膛与船壁之间,无法脱身。
她冷冷睨着他,疏离蔓生:“工藤,你这是做什么?”
他笑,“该是我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如你所见,工作啊!”她说得底气十足,直视着眼前充满压迫的男人。
他轻哼了一声,“你觉得我妈会要一个穿雪地靴上班的服务生?”
宫野脸色微凝,住口不答,目光穿过长长的走廊落至那个老头身上,抿唇,皱眉。
工藤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好巧不巧落在了刚走至老头身侧尚未开口的白马探上,眉心拢紧,一言不发地推开宫野身后的门,拽进宫野,关门落锁。
圆形舷窗外闪闪烁烁的霓虹灯被月华送进房舱,他沉静的面容敛着隐约的危险凌厉忽明忽暗,一半映着月光,一半映着墨色。
在他倾身而上毫不犹豫的吻中,她慌了神,激烈地推搡间,齿唇间丝丝血腥弥散开来,他眸色深沉,反剪了她的双手扣在腰后,抵在门上,一手重重地砸上了门框,“那小子有什么好?你如此待见甚于我!”他咬牙切齿地道。
一时未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良久,方知是白马探。
毫不在意会惹怒眼前恼红了眼地男人,她几乎是挑衅,却笑得恣意而冷艳:“我再说一遍,与你无关!”
“宫野小姐莫不是记错了谁才是你儿子的爹?”他移下右手自她制服的下摆伸进衣内,那略带寒意的手自下而上缓缓游弋,引得宫野心口微颤,朦胧月色中羞恼之极,樱红了白皙的脸,指尖粗粝的触感摩挲在她薄薄一层极敏感脆弱的肌肤,她甚至能察觉到她自他掌纹经过的地方如灼烧了起来。
挣扎着想要挣脱捆束,却无力回天,他的腕上极有力道,且是巧劲,根本容不得她逃脱,正欲开口叫他住手之时,他的手却停住了,他细致地描摹指下的那一道突起的疤痕,像一弯纤细的月亮横嵌在下腹,那是在她腹部最敏感的一处陈年的伤口,令她陡生凉意,一瞬便明悉了他的意图,渐起的灼热消散无踪,她保持着仰视他的角度,忽亮的闪烁光影下却是她没有血色的消瘦脸颊。
那里,曾孕育了一个本不该存活的生命。
只因她卑微的自私,而毁掉的生命,为此,她不惜一切地弥补,终其生命也想挽回的一段令她每一想来总剔骨焚心般疼痛的回忆。
她独自扛了这么多年地悲伤于沉默的瞬间轻轻涌出,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有种想不顾一切地悲伤到绝望的冲动。
然而,存在于她幻想中的场景终是不会让其在现实中失控,她惨白了一张脸,却并未有过多的解释。
“你以为没有出生证,没有户口,没有记录,甚至没有名字我便什么都查不出来么?还是,你独独漏算了他会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将永远不知道有个女人为我生了个无名无姓的儿子。”讽刺而残忍的眉梢似拢了层浓烈的不甘,她隐约窥见了他被强势掩盖雕饰的受伤,错觉一般溶在如缎的月华中……
她趁他颓然松懈的间隙抽出右手急切地捂住他的眼睛,突然的不适令工藤本能地转动了眼珠,凸起转动的触感似灼伤了她的掌心,垂在身侧的左手反射般地弯曲了弧度,幽黑的背景中两人的身影安然不动,如同嵌进了幽深的寂静中。
他未挡去她的动作,虽然她掌心的凉意令他不适。
揣测着她欲说的话,却未料到她竟是轻笑出了声,如同尚在童年时那样,她一向爱作怪,那样的笑声可以令他想见那年顽皮的冷颜女子满是嘲讽和恶作剧得逞的神情,皮笑而肉不笑,却有着一双极度认真的眼睛,似能看穿他的恼怒。
他心口突然闷闷的,如压了块石头,隔绝了气流。他突然伸手再次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却任另一只手仍覆住他的视线。
他想,他不想看到她此刻的神情。
清清凉凉,冷冷淡淡的声音洇了层亘古的荒凉,穿透了空气:“对了,忘了恭喜你,得偿所愿。”
清脆的拍击声在空荡荡的屋内散开,如一根绷紧的弦刹那断了,余音却犹自低回盘旋。
是工藤新一陡生寒意的刹那,拂开了她掩住他眼的手,薄唇抿成了一条凉薄的直线,眸中的不可置信和挣扎渐行渐远,徒留深井古谭的深邃与不可捉摸。
“宫野志保,告诉我,我是不是遇见过一个女孩子叫灰原哀!”声线平缓而音色暗哑。
“是。”她毫不在意地回答,话锋突转:“但你不曾遇见过宫野志保,她也不该存在于你的人生中。所以,请把她的东西归还,让她离开。”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重返日本?”
“选择离开的人,有什么理由回来?”她反问,兀自笑得畅快。
工藤新一噤了声,论口才,他永远胜不了这女人。
眼神中跃动的光亮,明明灭灭,似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良久,叹了口气,他倦怠地斜靠在墙面,淡淡开口: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会有那个孩子?又为什么,我没有丝毫与此相关的记忆?”
“你何必关心他?他怎么着都不会是你工藤家的孩子,即便要姓氏,那也该是宫野。”
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继续道:“我不想再背负一条人命,更何况他会是我唯一的家人。这样,你可以放手了吗?并不需要你负责,我也从未想破坏你的婚姻和前程,所以,别再和我牵扯不清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日本有这么多案子等你侦破,怎么还要浪费时间在我这里,不过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语带嘲意,笑却愈发冷艳。
工藤忽然捏住了她显瘦的仿佛承载不了丝毫重量的下巴,眼神幽深而冷很,她粗暴地使劲:“要想不打扰我!可是我告诉你宫野志保,你已经闯进来了,而且我的生活已经乱了,我的脑子现在很不清楚,你以为我想跟你牵扯!作为一个男人我无法无视自己的儿子,我做不到你的薄情,让一个孩子没有父亲的成长!”怕外面的人听见这里的动静,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线,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残忍而凶狠。
她无法转移开实现,被他突来的怒气震住,下巴疼得厉害,她面容一白,全无血色。
闭上眼,浅浅抽了口气,复睁开,是一眼望至眸底的平静。
“工藤……”她低缓地好比重病的人,虚弱而苍白的声音颤抖地响起,似午夜暗哑的风铃轻响,“对不起。”手握了握,又松开,抬手,拉下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工藤看着黯然的女子,颓唐地低下头,如犯错的孩子等着被训斥。
永远这样,她不屑解释,如今,却连个理由,连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肯告诉他,突然降临的儿子,这个原本没有丝毫暧昧的女子,如今就这样纠缠在一起,捣乱了他曾经一离开她便一帆风顺的生活,而她只会说对不起。
他何必要她的一句对不起,诚然,昔日女王般高高在上那的女子如今谦卑到尘埃里,让他骤然有了一种久违的优越感,但是,
他突然心疼了。
一霎而已,他一咬牙,转身背对。
籍籍许久的身后,女子忽然开口。
 “言尽于此,我最近一没犯案,二没犯法,大侦探无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她转身开门走出,毫不迟疑,甩起的乱发勾勒出挤进房间的光线。
随手关门时,抬头,一道人影步履匆匆正越过船的走道混入人群,一下,便没了踪影。
那是个黑发挽起的女子,身段玲珑,却似乎穿不惯高跟鞋。走路姿势有些踉跄和局促。

有些人遍体鳞伤,却仍然笑着。
有些人笑了,却遍体鳞伤。
无疑,灰原哀属于后者。
她走入人流时,嘴角尚余一抹残笑,凄绝至极,胸腹间却空洞得可怕。
她隐约觉得似乎触及了一些东西的边角,却不敢想那是什么。
她知道她向来可以面不改色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却不曾想,面对工藤,竟也如此驾轻就熟。
只除了那失去的一角心房,一切都完美至极。
接了儿子,她便回家。
她固执、倔强,不过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回来了,感谢大家对床色妖娆如此欣赏,奴好生欣慰。




第24章 爆炸
事情洽谈得很顺利,多亏了白马探这条人脉,这些年欠他的不是一星半点,怕是没机会偿还了。
不过,倒并不遗憾,能走到这里,即便现在离开,她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了,舍得,舍得,只有得到的人才有资格念。
而她,灰原哀,宫野志保,都没这资格。
一宿畅欢,天际泛白时分,海水洇开了蓄了一夜的沉黑,然,那漫天的阴云密布,扰了所有天光,倾盆大雨下的阴沉如葬礼一般凝重而滞闷。
风由稀疏转入骤狂,呼啸而过,盘旋不去。
彻夜狂欢的客人尚未晨起,甲板上只有宫野独自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冷眼旁观空中那几只被风裹挟的海鸥身不由己的随流逐波。
一件西装外套搭上她早已冷暖不知的肩,来人贴心地为她拢紧领口,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柔和似囚在乌云深处的日头,她低头盯着这双手,不觉微微笑了,却比哭还难看!
来人一脸嫌弃,别扭着:“别笑了,把肩膀借给你!”
宫野毫不客气偎进他的怀抱,白马探顺势揽紧她的腰,下额抵在她的发顶,紊乱的呼吸徐徐喷洒在她的发际。
“喂,陪我跳支舞吧!”他开口道,却并未给她拒绝的时间,兀自牵起她的手走至甲板中央,宫野笑问:“就在这里吗?真是简陋!”却已顺从地搭上他仅着补衣的肩。没有音乐,只有愈发紧凑急促的风声和着海浪呜咽,方圆百里不见船只,呜笛声都闻不见。
“婚期提前了。”冷不防地开口了,脸上表情漠然,却掩饰不住那淡淡的尴尬及心疼。
久久不闻身前女子的回应,只有那越发着急却丝毫不见凌乱的脚步无声透露她的在乎。
她说,哦,挺好的。他那急性子竟能熬到现在也真是奇迹了。
她说,那帮我把儿子带出来,我们当天就离开。
她说,其实,我挺想看看作为新郎新娘的模样……
她说,记得拍点照片寄给我。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脸贴着她,极近,呼吸纠缠。
他说,怎么,想指着那照片告诉你儿子,那是他爸,妻子却不是他妈。
宫野一惊,匆忙抬头,不料却被突然袭上来的唇严丝合缝地覆盖,那薄荷清新的味道渗入口腔齿颊,如一张网网住了她,不得动弹,脚步凌乱,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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