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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恶作剧般笑了笑。
“你到底想怎样?”工藤今川耐不住问道。
工藤新一不动,不答。
“我讨厌那个女人,为了避免她虐待我,我虐待她,我觉得,我消失是不二选择,您觉得呢?”
工藤新一侧过身子,没有回答。
工藤今川咬牙,“你……。”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他利落地起身,却是背对着工藤今川,手肘撑在曲起的膝上,工藤今川看不到他的表情,却隐约觉得,他该是……茫然的。
工藤今川眼神一凝,说不出话来。
却听得他声音低沉,似是稀释了无奈的清酒:“我一点都不知道啊……每次想问问她为我生了个儿子被我知道知道她会怎么做,她要怎么样,可是她哭了……”工藤新一的眼前慢慢铺开那零星的记忆碎片,她的崩溃,她的悲伤,她的眼泪,以及令他心疼的绝望。那样的灰原,或者说是宫野志保,浑身只剩下悲哀的宫野志保,他有且仅有见过一次,那是在她见识过他完美地破解被她认为已经checkmate的密室杀人案件后,声嘶力竭地质问他凭他这样绝对的无懈可击的推理能力,为什么,却没能救下她被设计杀死的姐姐宫野明美。
那个时候的她尚且是以孩童的身躯哭泣,而那天的她,如今的她却是以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的身份绝望地控诉他的无情。
而他作为一个男人,令她哭泣的男人,完全失去了应对能力,无法挽回她的悲伤……
“她哭了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乱了啊,一个我曾经的战友一样的人,我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并且,遗落了你。我原本已经无比清楚的未来,一刹,就成了一盘散沙,我觉得已经无力回天了……很多事情都不对劲了啊,我知道,却不想承认。比如我开始在乎她的生活,因为她而无端地气恼……陌生的感觉,我开始恐慌了……”工藤新一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光环,成了芸芸众生中一个颓废的男人,暴露在工藤今川的面前,小小的孩子震惊地看着他的父亲向他倾吐他的无奈和茫然。
他印象中的工藤新一,公式化的出现在报刊上的工藤新一,无论如何与眼前这只联系不起来,那无论什么真相都能看穿的工藤新一,如今却陷入了他自己的迷局。
并且走不出来。
“你说,你告诉我,你们离开,这个事情就结束了吗?”
他的卑微,工藤新一的卑微逐渐蔓延。
工藤今川站起来,晃了两下,走到工藤新一面前,刚好与他同高,他不情不愿地继续走进,伸爪,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使劲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他抬头,笑了笑,看得工藤今川想撕碎他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什么时候看都这么——欠扁:“混蛋!”
骂完,又一屁股坐下,这回却未再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他腹中诽谤:这个混蛋,让他有点同情了,真麻烦!
低头,继续拔草大业。
工藤新一看见他可爱的儿子恨彪悍地骂了他老子,心中还暗暗亢奋了一下,骂得好!
“唉,你听懂了是吗?”他舒展了一下腰身,煞有其事地感叹“这就是吃香男人的悲哀。”
工藤今川!当即!一把草!砸了过去!
工藤新一默默地抹掉脸上沾着的泥土,默默地挪到离儿子稍远一点点的地方。
心中缓了口气,这下安全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户籍她准备怎么办?”
工藤今川再一次在心中嚷嚷,被骗了,被骗了,刚才颓废的工藤新一神马的都是浮云,浮云啊。
“红子说,身份伪造这种事情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妈妈的想法……我不知道。”
“诶~~你也真是随遇而安啊。”
“我妈说她不后悔生了我,只是后悔没找个人嫁了。”
工藤嘴角一抽,抬头,有些怒气;“那个女人!”
“你该把我送回去的。”
工藤新一魂不守舍地喃喃:“我该把你送回去的。”
工藤今川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工藤新一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懒散得很,却又潇洒得很:“我欠了她的,从她姐姐到她儿子,我好像总是在删除她仅有的家人……”他的口风松了,工藤今川随之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去了,虽然他无法忽略那点小小的失落,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不舍。
不过,冰蓝色的眼睛里那抹浅浅的依恋被妥善地藏了起来,他的人生并不需要为了接受父亲而接受另一个女人。
他有妈妈就好了。
真的,就够了。
工藤话机一转,“不过,爸爸舍不得你诶……你难道一点都没恋父情节吗?”
工藤今川起身,拍了拍泥土,站定,居高临下地藐视他“总会有人有的。”
真是尖锐的毫不留情地暗讽啊。
他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与兰的孩子。
屋内突然传来有希子的召唤:“新一,小兰来了,快回来。”
工藤今川看了一眼声音来源,眼神一霎如刀,危险而自嘲:“听说你要结婚了,我即便需要一个父亲,也不会喊我母亲之外的人妈妈。”
小小的身子大摇大摆,玉树临风地走了。
工藤新一默默地擦了擦汗。
好,不错,恋父情节。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缴械投降了,呜呜呜呜,熬夜ing
第30章 我也会怕失去你
工藤新一并不准备起身,手臂横扫过温软的草坪,那似凉非凉的温度细微地刺激着因为平静而变的敏锐异常的感官,伸展道最大的幅度,再缓缓收拢,将手掌合十垫在脑后,如果是摄影师的话,必然不会错过那碧海蓝天下枯草荣荣中收放自如,敛尽温暖的男人,镜头自脚尖切入,向上推进,藏青色牛仔裤,米色高领毛衣,修长挺拔,周身的线条精致,是低调的风华。
那顶遮阳帽被扔在手边,他却未有再盖上的意思。
稀疏刘海,沾满暮色斜阳的余韵,映衬着长长的睫毛,那双眼睛,映出了晚霞的色彩,映进了天空的苍茫浩荡,却映不进扰人的是非。
他很满意,为这样的宁静。
曾经,他忽视许久,现在却被一个女人点醒。
所以如今意识道晚霞迟暮的安详,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她望向天际的神情,说不上的感觉,像是寂寞,。像是……认命。
她却总说这是悲哀的天色,而工藤新一却无法苟同这一点。
绚丽缤纷,简直就像朝阳一样,无法言喻的美妙。
他唇角温柔,眉眼含笑,浅浅兴味,淡淡寂寥。
不动身,是因为他知道。
也是,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新一!”兰的声音如同破开寂寞和悲伤的一琬凉茶,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明媚的朝阳一样带着不可抗拒的活力驱散掩住心扉的阴霾。
嘴角,勾出的弧度越来越大,耳畔带起一阵风,黑发的姑娘依旧年轻地像个少女,黑发扬起的弧线仍旧闪烁着耀目的光斑,他所熟悉的,他所放不下的,他曾经唯一在乎的和舍不得的。
他侧头躺上她的腿,小兰脸一红,眼神不自然地乱瞄,刚巧撞上有希子180度无死角的甜美至极充满祝福和你不用说我懂的笑容。
小兰的脸更红了,却扭着手放下,最终接受,并未推开他。
“终于有做我老婆的自觉了?”工藤睁开一只眼偷觑她的表情,那眼神透露着一个信息,我很得意。
兰发觉他不怀好意的注视,伸手去盖他的眼睛,他把嘴凑上去,小兰手心一热,嘴角一抽,忍住抽膝上未来老公的冲动,眉毛挑了挑,将手挪到他已经睁开两只的眼睛上,低喝道:“不准看。”
工藤却抓住她的手,一咕噜利落地屈膝,撑起自己,翻身,坐稳,将小兰拽到怀里,惊呼一声后,小兰被工藤新一充满占有欲地拥住。
兰纤细的背紧紧贴到男人胸膛上,她的发抵在他下巴下,半凉的呼吸喷吐,吹拂过她柔软的发,小兰的心口剧烈的心跳如火燎原,脸似乎烧起来了。
尽管两人早已亲密无间,但在工藤新一这样暧昧的举动中,她仍是一如既往地青涩,似乎情窦初开,尽管她已二十五岁。
婚期近了,她愈发羞涩,和隐隐的不安,这股不安,她无力克服,只能勉强忽略。
她知道,新一最近的视线里不再只有她一个女人,尽管因为他的事业,出入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但是,新一从不会牵扯不清,绯闻什么的,即便有,也会很快澄清。
她也理解,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平凡的男人,这个男人甚至被世界瞩目,他无法全身心地属于她这样平凡的一个女人。
有时她回想,若是新一是个普通人的话,只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亲密无间的亲人,她会……爱上这个男人吗?
青梅竹马,总会产生懵懂的初恋吗?
每次想到这里,她就恐慌,怕自己不够爱新一,不够,远远不够。
她不是很懂感情,很多时候她恨被动,如果有一天,她发现她对新一的感情只是依赖,迷恋,无法适应失去,因为他是这样出色,这样的让她遥不可及。
乃至于她也会想女孩子们那般迷恋他。
她终于开始关注他的生活,因为她怕了,怕真的有一天她会失去他,事情的巧合总是在于发现,在于用心,她突来的念头让她无法不注意到那个漂亮得像朵玫瑰一样的女人,那是个永远在花季,永远在散发花香的女人,无法抵挡的魅力能穿透人所有的防备,甚至于那是中锋利的美,毫不朴素,毫不收敛却早已张扬的美。
从未有人,有一个女人能给她这样毫无招架之力突然闯入的存在感,中国的宴会,她第一次领略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女人,不是害怕并为她的美而自卑,而是……而是新一的反应,让她前所未有的失落。
他或许不会知道,他的眼神,是打量久别重逢的……远行归来的他的女孩的眼神。是掺杂着愤怒,兴奋,震惊以及终于的眼神……
而她竟然对那个女人感到熟悉,那时的她想不明白,在与新一谈起柯南的时候,她猛然惊醒,如果柯南是新一,解释了这个孩子的成熟稳重,超群的智慧。那么那个被园子称作“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成年女性,变成小孩子,但保留了成人心智的感觉”的小哀呢?
突然毫无悬念地契合的磁场,让她的眼睛瞬间湿润。
她所不知道的世界里,新一身边是有着那样出色并成为他知己的女孩,他无法与她诉说的事情,都与这个小女孩商量着……
她错过了太多太多。
一个激灵,她似乎被自己突然涌起的各种想法震惊,怎么回事?
眼角有谁的指尖在抹去冰凉的湿润,他疑惑的声音想起在她的耳畔:“兰,你哭什么?”
兰挪开他的爪子,用衣角草草抹了把脸,才尴尬地回应:“谁哭了,你才哭了。”
你全家都在哭!
工藤新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错了什么?
“我只是……只是,只是太冷了……”她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被呼啸而过的冷气流甩下的枯叶,拢紧了衣领,肯定了自己的借口。
她低着头,再次被工藤拥进怀里,将她好好包裹起来,免她被风刮到。她低低地抱怨:“这么冷,干嘛在外面呆着,都怪你。”
工藤收紧双臂,压着她的脑袋,声音闷闷的:“再陪我一会儿就好。”
小兰慢慢地忍不住笑了,笑得羞涩而甜蜜,晚霞满天,天幕下的男女和谐地相拥,如一副宜远观的风景图。
“兰,如果……我曾经做了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如果……”
“你做了什么了?描述一下,我再考虑。”她躺在他臂弯,仰头看向他
工藤新一别她看得发毛,脸一红,再一白,扭开,避过她的视线才低沉地说道:“要是……要是我一不小心把女人搞上床了……。”
下面的话他没机会说了,小兰已经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结结巴巴地问道:“新一……你真的……。”她的绣眉已经皱成了山脊,眼睛里是不可置信,质疑——质疑他的人格,那是看色狼流氓的眼神。
工藤受不了了,当即打住,“你别多想,你别多想啊,没什么的,我就是……就是不放心你……。但是,我即便发生这种事,我也一定是迫于无奈的额,你!诶,别……。。”
——动手啊
别墅二楼窗口,有希子抱着拼命想扭头就跑的工藤儿子,笑得乐不可支。
女子修长优美的身姿奔跑在铺着橘红色光晕的荣荣枯草上,飘逸的黑发在霞光中被描勒出华丽的弧线,发尾被挑染成橘红色,称着她气急败坏却明显含笑的神情,那是另一种角度的妩媚。
那被追着打的男人突然跌了一跤,连滚带爬地似乎在求饶……
工藤今川不屑地看着他的快活逍遥,小小脸上竟出现了不知是讥讽亦或是苦涩的笑容,却淡得恨,下一秒就消失了。
工藤新一,你和你老婆在笑的时候,我的母亲在干什么?你知道么。
不知道吧。
工藤有希子的声音温婉而妩媚,自头顶传下:“你看,兰也挺好的,做你母亲也会适合的,不是吗?”
她微笑的眼睛像是一方星辰,闪耀夺目,满满的是对眼前璧人的祝福和守护,母性的光辉不经意间感染了工藤今川,他咬了咬下唇,似乎很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