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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柯南同人)你为我救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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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眨了下眼,不再看他,神态恹恹,夜色下,他的小脸似覆了层薄霜,竟成了种凝重。
这孩子倒真像他所扮演的柯南,只是,这怎么可能?
“我母亲从未提及过你,我自然也便不知道,就像我母亲也不在我面前说任何关于我父亲的事。我便不知道我父亲的名字,他身处之地,他为什么会与我们分开。只是……”他倏然止住了话尾,轻喘了口气,额上似有汗冒出,细微地渗入毛孔。
小泉红子会这样么?他觉得有种极不协调的感觉,那张扬的魔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男人顶礼膜拜,簇拥坏绕,即便黑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也不至于会使得她黯然伤神的吧。
应该,可能,也许,大概的吧……
不过这孩子说话怎么就这么地条理清晰呢。
“只是什么?”新一却忍不住发问。
“只是,一旦我问及,母亲便会在窗前坐上一天,谁也不理会,就像她并不存在一样。”
“于是,你再也不会问你母亲关于父亲的事,连带着不会过问任何与你不相干的人事。”新一适时地接了他的话。
“可是,你却知道我是侦探!”他的大衣衣摆在风中摇摆,曳动着其眸中忽明忽暗的光。
男孩的一只手掩在衣角下攥住了衣摆,唇抿得极紧。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知道这届舞会是集结全世界的侦探,而你在应邀之列就当然是侦探。”
虽然冷了声音却无法修饰其稚嫩,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新一并未立即答话,突然将男孩揽入臂弯托起,护在胸膛间:“穿这么少还要往外跑,笨!”
男孩一瞬涨红了小脸,正要发作,却被抢白:“其一,你既然没有理由关心,那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有法国时间来观察这个与你无关的宴会;其二,在此之前,你并未入场,穿着如此随便,想来应该是被红子临时拉过来起某些作用的,怎会注意这场宴会为何而办;再者,想必刚进场就锁定了我,直到现在。在此之前,未曾分心留意周遭的你又怎么知晓这场宴会的主题呢?”
“而你现在知道,是看了我随手插在口袋里的邀请卡的标题,是吗?”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孩子的承认,一点不觉得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该引以为耻。
“你认为,四岁的孩子应该认识字吗?”他凉凉反问。
新一装模作样地思忖了一下,“理论上是不会的,但既然四岁的孩子敢与我当面对峙了,稍微推己及人,也就可能了,是么,四岁的孩子?”他眼中微敛着促狭的笑意,如蛰伏着伺时而动的猎鹰。
孩子小心地掩饰着不及藏匿的被识破谎言的尴尬,眸中眼珠灵动地转着,嘴角却露出了丝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满足与安心,那是被优化了轮廓的骄傲。
工藤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异样,眸色渐深,如深井古谭。
“姑且算你蒙对了!不过工藤新一,我的名字得由我的父亲来起,既然他不知所踪,那么,你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莫名地,自孩子清明的如水晶般通透的眸中窥得一星半点如昙花一现的希冀,和纯粹得毫无杂质的恨,如尖刀利落地在心口剖开一道口子,那喷张的血脉搏动在心间,似乎是即将揭开重大案件的真相时那般激烈的冲动,然而,在猛然惊醒时,又被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悸动搅得脑海中一片混沌,欲从中拾起点什么,却已一片空白,杳无踪迹,甚至于,他竟不知道,他想找什么……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谁是你父亲,这样敏锐的嗅觉怕是是个父亲都不在话下,装模作样地做个没爹的孩子想博取谁的同情呢?”工藤新一扬了扬唇角,看了看天色。
骤然下腹一痛,那倒霉孩子不分青红皂白地踢了他一脚,很牛逼地扬着下巴瞪他,“不好意思,抽筋。”
工藤暗暗咬牙,问候了黑羽快斗他祖宗三十七代,顺便抽出一只手揉了揉那火辣辣的下腹,不动声色地笑笑,“没事。不过……”他一只手抓住他的小短腿,哗啦一下,倒挂金钩的孩子满眼不可置信从眩晕的视角倒看那满脸邪恶快要长出黑色翅膀的堕天使男人,简直令他发痴,不对,发指。
工藤新一瞟了瞟四周确定无人后,懒散地说道:“听说,这样能治抽筋。”
尼玛,你抽风该治才对吧!
还在晃荡晃荡的小男人愤怒得想撕掉他那张长得那么像他的丑恶嘴脸,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撕掉他,免得败坏自己的形象。
工藤新一为他有仇报仇快意恩仇的心态表示赞赏,并且遥望着天上那两个正在展开拉锯战的不明物体幸灾乐祸。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终于使使劲,拎起了已经扑腾许久的小号黑羽快斗,心里,很爽,于是他笑了。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那孩子仰着金星乱冒的脑袋,那双眼睛是纯粹的蓝,凉凉的,有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竟是与他极不相称的沉着,却倏然,他的爪子挠上了他英俊的脸:“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像我!”
工藤“……”孩子,是你像我,不是我像你好吧!
他错愕了一下,认真道:“因为你父亲长得像我。”他喜滋滋地觉得又扳回了一成。

在夜风中追撑着滑翔翼追赶那扫帚魔女的怪盗,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一阵恶寒。

那双小爪子立刻转变阵营揪着他的领子:“你认识我父亲?”
工藤新一觉得这孩子难不成是在逼供?
思忖了一会觉得不经过那魔女同意就泄露她男人的事情,后果会很严重,于是工藤新一爽快地答道:“到了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面的!我就不遇阻代庖多做介绍了。”
一瞬间泄气的小皮球趴在他肩膀上吐泡泡,眼神极度藐视加不屑。
白痴的侦探,没劲!

深夜的风冰凉沁人,忽听得孩子轻咳的低喘,低头,不知何时已入睡的孩子窝在他的胸膛上,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一只小手紧紧揪着他风衣的领口……
他极缓极轻地把孩子裹进风衣,抚着他的脑袋往回走。脸上漾出他从不曾见到的对孩子的温柔……



酒店套房的阳台上,带着城市浮华的夜色笼在男人身上,他屈腰撑在白色扶栏上,俯视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看不出言怒的脸上似蒙了层阴郁。
把弄着掌中手机,终是按下了通话键:
“帮我查一下小泉红子与宫野志保这些年的接触,和她们身边一个四岁的男孩。”
冷风凌乱了他的发,亦凌乱了他躁动的心。

红裙魔女风情万种地出现在门框中时,宫野志保登时凉凉地看向她,视线里藏着刀剑一寸寸将她凌迟。
“倒不知魔女小姐何时生了个儿子?而我对自己连个红包都没送感到很遗憾。”她端起茶几上早已搁凉的一杯红茶,却并未有要喝的意思,只是不断地搅动着,优雅从容,“巧的是,我丢了个儿子。”
小泉红子轻烟一般从门口移动至志保身旁的沙发后,妖娆地坐上沙发背,与宫野志保对错坐着,一高一低,一风骚一淡定。
只是晚上那件端庄得体的深蓝礼服已经被改造成了紧身超短裙。
顺手拎过桌上的酒瓶,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润了下口,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你儿子当然也是儿子了,别客气,马上工藤新一送回来就立刻还给你,绝对不再打他主意,我保证!”
“小泉红子!”她突然唤道,软了声音。
“到!”她答得极欢快!
“我是不是应该——算了,明天,你亲自把他接回来,完好无损!”瞥了一眼她纠结的眉眼,小泉红子倾身又为自己倒了杯酒,也给志保倒了一杯,递给她,神不守舍的女人,给什么就拿什么。
红子翻身窝进沙发,缩成一团,语气有些尖锐;“你应该告诉他那是他的父亲,并且永远不能相认!任他自生自灭,羡慕嫉妒恨!”
志保心中一震,未答话,却是将杯中酒仰头灌下。
小泉又为她斟了一杯,却夺过她的杯子放在桌上。对上她不解的瞳,她明媚一笑:“人喝醉了有一个好处!”她神秘地啜了口酒,然后舔了下嘴唇,红艳如血。“就是——可以发酒疯。”
“或者说,有人买醉,就是为了发酒疯。可是啊……你又不会醉,也就不会达到这个终极目标,那你喝它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奴需要你们,奴已经开始干吼了。
快来啊,要求啊,意见啊,情节啊,您们骂骂奴也好啊,奴受不了这么冷清的气场了。
悲伤了,愤怒了,不要逼奴,逼急了来个SM。
哦呵呵。




第19章 回到日本
志保看着空了的手心,漫不经心地笑笑,像是隔着空间和时间传来的讽刺,她仿佛卸了心房一般仰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反问,“那你喝酒又是干什么?”神色似是不屑。
小泉红子咽下了最后一口酒,妖娆地舔了舔唇线,然后笑了,那样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个孩子要拿出她珍藏的玩具一样。
她豪迈地搂过志保的肩,凑近她,灼热的酒气呼出。
“我啊~~~我光明正大地!把黑羽快斗给睡了!”她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响在房间里,而宫野滞住的手失了着力点,她呆呆地望着触手可及的杯盏,一瞬恍了神,小泉红子妩媚华丽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却尚未从那光明正大四个字中回过神来。
红子几乎半嘲讽地反问:“宫野志保,你敢吗?光明正大。”明艳的脸上渗出凌厉的气息。
蓦地,宫野志保仰脸坦然笑道:“我不敢!红子。
我不敢是因为我现在有了唯一的不能失去,你说那是我的资本,
可是其实,他是我活着的唯一筹码!”
红子的笑愈发的冷了,她捻拨着脸颊旁那垂下的两绺红发,蛊惑着不知谁的心房,“宫野志保,你还记得灰原哀是什么模样么?”她倏然开口,却说了句不知是何用意的话。
宫野志保偏过头不理她,一副真心想要逃避的状态。
小泉红子恨铁不成钢地掠过她“我偏偏想要来告诉你,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曾经的灰原哀,她冷淡,她冷静,她有着难以捉摸的思想,也有着朦胧的善良,没把握的事不做,不确定的事不信,她爱作怪,最喜欢捉弄的人是工藤新一,最放心不下的人是阿笠博士,她有着女王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却珍稀与那些孩子的友情,她总想着不惜一切保护身边她在乎的人,她怕死,总是找死,或许,她一直想死也不一定。你记得吗,那个人是你啊。但是,现在的你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他妈不想认识你。还有,别总拿那小子做挡箭牌,你心底里真的就那么想!”
“可是我哪来那么多时间想那些事,我已经没有资格你难道不知道吗!”她骤然转头,眼睛有些狠戾和暴怒。似是秘密被堂而皇之地暴露而羞愧难当,想撑出些气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小泉红子闭眼,猛地砸了酒杯:“你行啊。既然如此,那你想过那小子之后的生活吗,没了妈,又没爹,你让他怎么办!”。
“你!”却没了下文,她怔怔地盯着红子的眼睛,潋滟红波,一丝难掩的心疼。她仰头,闭眼,好像被抽光了力气。
“工藤新一于宫野志保只是个比她聪明的过客,并不是必须的,她可以毫不迟疑作出决定放弃,或者说从未想争过,毛利兰,永远是灰原哀的姐姐,永远……
没有妹妹会与姐姐抢男人,即便她现在是宫野……”
红子反应过来,似乎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她叹了口气,蹲下身,小心地拾起碎片,轻声问:“为什么没有再像四年前那样逃出工藤的世界?”
她说:“我其实讨厌这样,正如我拒绝参加证人保护计划,通过改变住址或名字,或许真的可以安全些,但那样会变得不断重复同一件事,担惊受怕地生活,如果自己的藏身之处被发现的话,又要再度变为另外一个人,永远地循环下去。”
“那么,要是工藤新一爱上你的话,你也会拒绝吗?”
宫野的脸在逆光的阴影里晦暗不明,似乎浅浅地勾了勾唇角,瞬间消溶在霎白的灯光中……
在红子以为宫野志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时,她却笑着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是一条怕海豚的鲨鱼呢!”




岁月在纠缠中被一寸寸剥蚀了华美的雕饰,空留一纸苍白的浮华,晕开近乎暗黑的空洞。
宫野志保坐在黑暗里,寂寂无声了许多年,在平淡的流年中埋怨愈发无奈的生命,直至今天,重回故土。
她混的是日本的血,识的是日本的人,落的自是日本的根,于是,再踏上日本的土地时,她并未有陌生的感觉,即便昔日的景不再,故去的人难得,她也觉得她本该是存在于这片天空下的。
尽管,她并不怎么想回归。
记忆回拢,是小泉红子面如死灰的艳容,她说:“志保,工藤新一回国了,把我儿子,不,把你儿子也带走了!”
那一刻,她出奇的平静,生生压抑住了冲出门拦住工藤抢回儿子的强烈的冲动,在小泉红子刹那变换的窃喜的表情里转身,收拾行李,紧跟着上了最近的飞日本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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