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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以后,也会把我处理掉吗?!——骄奢淫逸!荒淫无度!
苏沫沫只想砸了镜子。
她拼命摇头,将乔金醉邪恶的嘴脸摇出脑际,转而补一些淡妆,镇定自若施施然走出去吃早餐。
实在是饿死了!
“沫沫,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快十一点钟的时候,艾玛丽才风急火燎来到自家店里,细波浪的短发随紧促步伐,一蓬一蓬跳跃。
“这还早吗,都快吃午饭了。”苏沫沫从轻薄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后面抬起头,活动活动有些酸麻的颈椎。
艾玛丽放下包包,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摘下太阳镜,吐着热气道:“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嘛,干吗在这里傻等?……”
苏沫沫合上电脑,说:“不爱催人。催也没用。”
“呵呵,是,催我我也还在床上滚动。”艾玛丽倏然伸手,挡住被苏沫沫按下的屏幕:“你在干吗呀,大少奶奶?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操劳?……简历!!我特么,发生了什么?你给乔金醉赶出来了?!——”
“没有!没有!什么叫我给赶出来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苏沫沫不知道是先扇开她的手爪,还是先捂住她的嘴巴。
“你的生活难道不是享用乔家的金钱,然后尽量避开她的猪朋狗友!”艾玛丽不解反问,“对了,那个什么霍之,你答应他拍的广告怎么样了?”
苏沫沫轻轻道:“他们说下周播出。”
“下周!哪个台?我天呐,乔金醉还真让你去拍了?!”艾玛丽感叹,边招呼一名店员过来给她上点儿吃的。
苏沫沫一瞧端上来的是满满一碟浇着蜂蜜,洒着蓝莓红果的美式小松饼,笑说:“没吃早饭?”
艾玛丽抓起银叉,正准备狼吞虎咽,突然“嘭”一声放下餐具。
苏沫沫吓了一跳。
艾玛丽黑着脸,从包包拿出一样东西,拍在桌上。
苏沫沫定睛一看,是一件崭新包装的嫰粉红色女士小内裤。
好像是前天下大雨的夜晚,乔金醉去艾玛丽家接苏沫沫,给苏沫沫买的那条。乔金醉当时顺手将内裤放在客厅沙发上,苏沫沫嫌丢人,又顺手藏到沙发靠枕下面。然后,两人都忘了。
苏沫沫:“……”嗯,我认出来啦。
艾玛丽破口大骂:“这个你带回去!——妈的,乔金醉!她是不是还想来住呀!清大八早,搞出那么大动静!一帮二百五围在门口喊“乔总”“乔总”!——邻居都以为我给总裁包养了!看我的眼神特么一点儿都不对了啊!!”
“噗!!——”苏沫沫捂嘴,强忍喷薄而出的饮料。
“你不要像个智障一样好不好?”艾玛丽嫌弃地向苏沫沫扔出一张餐巾纸。
“……谢、谢谢。”苏沫沫接住,擦擦滴滴答答的小下巴,还擦擦小酥胸的前襟,接着,“啪”一声拍在粉红小内裤上,像打苍蝇一样,果断拿走,藏起来。
艾玛丽摇头叹息:“唉!你们两个小朋友……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下去哦!——”摊手表示非常的不看好。
“玛丽。”醇厚成熟的男声。
艾玛丽仰起头,唇角兀自挂着一小截松饼。
“哥,你来啦!”艾玛丽吸溜吃掉唇边残渣。
“保罗哥哥。”苏沫沫站起身,细声细气打招呼。
艾保罗今年二十九岁,高大英俊,双眼皮很深,麓黑短发挺挺寸寸,一副宽阔的肩膀架起精干服帖的细条纹长袖衬衫。天热,艾保罗将西服外套搭在轮廓饱满的手臂上,他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理理亮蓝色领带的结扣,朗声笑道:“苏沫沫,我记得你!不过那时,你还是个小丫头!”
艾玛丽伸手拽他:“哎呀你快坐下吧,什么小丫头!”
苏沫沫和艾保罗一同坐下。
艾玛丽扭着身,凑到苏沫沫边上,盯着艾保罗数落:“亏你还记得他,他出了国就不肯回来,日子好过,不要我了!哼!”
苏沫沫从小有个毛病,见了生人,或者不太熟悉的人,脸会发红。她这时微红着小脸,正回忆什么时候见过艾保罗。
大概是小学升中学的暑假。那时不知怎么,全社会掀起了新一轮素质教育的高。潮。富贵人家的名媛千金、公子少爷们更是不能落后。苏沫沫稀里糊涂被父母送去了体操班、舞蹈班、美术班、声乐班、钢琴班、古筝班……反正能报上的都报上。苏沫沫在舞蹈班遇见了幼儿园园友艾玛丽,艾玛丽告诉她,体操班要拉筋,会痛;美术班天天坐着,浑身酸痛还无聊;声乐班太吵,时常口渴;乐器什么的复杂极了。艾玛丽一合计,还是跳舞好,又美丽,又自在,关键是,她们的舞蹈老师大学刚毕业,特别好说话,有什么事情,满地打滚挂泪花花,就可以蒙骗过关。苏沫沫没什么所谓,都行。舞蹈班里有朋友,那么就在舞蹈班好了。
如此跳着小舞,吃着雪糕度过了半个暑假,苏沫沫的父母叫她退班。家里请了专业舞蹈老师培养她,那个老教师很严厉,苏沫沫过上了拉筋会痛、浑身酸痛、时常口渴,并因为练不出复杂动作而被很吵闹地批评的好日子。艾玛丽那边,倒是安安稳稳在舞蹈班跳完了整个暑假,然后再也不跳了!!
苏沫沫记得,那个夏天,十九岁的艾保罗有一阵经常来接妹妹艾玛丽,后来如同忽的消失一般,杳无踪迹。艾玛丽只说,艾保罗出国上学去了。
艾保罗去国外念大学,念荣誉学士,念研修硕士,其间实习、工作,直到念完博士学位才回到杭城。异国他乡这么多年,可以说是大半个外国人了。
“你在找工作?”艾保罗直言不讳问道。
“天呐,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啊!”艾玛丽噘嘴。
艾保罗接过店员端来的一杯卡布奇诺,说:“你的声音太大了,难道要我一路捂着耳朵走进店里吗?”
艾玛丽:“……”突然反应过来,惊恐问,“你还听见了什么?”
艾保罗抿一口咖啡,说:“还听见‘广告’啊,‘简历’啊……”他温和笑看苏沫沫,然后看向艾玛丽,“‘乔总’啊,‘包养’啊……”
“打住!你打住!”艾玛丽拍案,凌乱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艾保罗放下咖啡瓷杯,“早恋可不好。”
艾玛丽愣愣:“哥,我二十二岁了。”
“你不告诉爸妈,也应该告诉我啊。”艾保罗略显忧伤地责备道。
艾玛丽出神:“……告诉你什么?”然后她反应过来,尖叫,“我没什么可告诉你的!”
艾保罗转向苏沫沫,说:“你的简历给我看看。”
苏沫沫正听艾氏兄妹俩探讨关于“早恋”的问题,听得云里雾里,突然被陌生的对方索要个人履历,有些不知所措,小杏眼美光流转一下,求助艾玛丽。
艾玛丽护犊子道:“哥,你才回国几天啊,很清闲是不是?好管事!”
艾保罗微微一笑,自己伸手将苏沫沫的笔记本屏幕转过来,很快从上到下扫视一遍,说:“喔?你是哥大新闻系毕业的?”俊黑的眉峰挑得很高。
苏沫沫低眸,小杏眼满地乱看。
艾玛丽恨不得叉腰,笑说:“哼哼,吓到了吧!”
哥伦比亚大学拥有全美最好的新闻学院,录取率出了名的低。
“嗯。真的吓到了。”艾保罗。干脆端过苏沫沫的笔记本,认真滑动鼠标触板,“你之前是舞蹈专业?纽约大学的帝势艺术学院也很难考啊!……学了这么多年舞蹈,然后转学新闻,想当记者……嗯……很有想法呀……”
苏沫沫鸦睫颤抖,赶紧去看艾玛丽。
艾玛丽早急不可耐,大声问道:“哥!你一个人到底在那儿自言自语什么?!”
艾保罗抬起头,庄重诚恳地说:“苏沫沫,我们《杭城日报》隶属杭报集团,即杭城日报报业集团。从开办时单一的一张报纸发展成为以《杭城日报》为母报,《都市早报》、《海杭晚报》、《第一财经》、《青年时报》、《e时代周刊》、《城乡导报》、《畅闲》杂志、《风尚》杂志、《杭调》杂志和杭城网为子报子刊、网站的七报三刊一网站综合性媒体集团。”
苏沫沫:“……”
艾玛丽:“……”
艾保罗继续:“我们杭报集团两次被国家新闻出版总署评为‘全国地方报社管理先进单位',三次入选‘中国数字出版示范企业’,又于去年香港举办的第八届亚洲品牌盛典大会,首次跻身‘亚洲品牌500强’,排名第246位,成为唯一入选的报业集团。”
苏沫沫:“……嗳?”
艾玛丽:“……哥,你说中文行不行!”
艾保罗将苏沫沫的笔记本放回到其主人的面前:“苏沫沫,《杭城日报》正在招兵买马,你应该来试一试。那么,面试就定在下周吧。我记住你的联系方式了,今天晚些时候,人事部会联系你。请好好准备,期待你的入职。”
苏沫沫:“啊?”
艾保罗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角,站起身:“我可不会因为你是玛丽的朋友,就放水的。”
艾玛丽:“哥你这是什么话?!……对哦,沫沫,我怎么没想到!我回去跟爸爸说一声,你先在杭报集团干一阵子呗,骑驴找马嘛!”
艾保罗睨了一眼妹妹,说:“你当然想不到,你就知道吃。”
艾玛丽叉腰:“艾保罗,你别废话!我还没问你,你今天跑来干吗?”
艾保罗哼哼笑了两声:“谁把我的奔驰GL9900撞成个秃脑袋了?嗯?”
苏沫沫:嗝?
瑟瑟发抖。
艾保罗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支黑色水笔,连同保险单一起摁在桌子上:“现场情况说明,签了。”
艾玛丽捉起笔刷刷就签了。
“保罗哥哥,其实……”苏沫沫主动承认错误。
艾保罗检查一下,该签的地方都签了,笑道:“小丫头,我想问你,你一定知道……‘乔总’是谁吧?”
苏沫沫:“……”
艾玛丽:“……”
“嗯?真的不知道?”艾保罗深深的双眼皮凝视苏沫沫,誓要打探出妹妹艾玛丽的小秘密。
艾玛丽炸裂:“什么乔总!不认识!!”
苏沫沫结巴:“我、我……”天呐,从何处说起?!
“嗯……”艾保罗摸摸些微胡茬的下巴,“玛丽,不要害羞呀,这种事情跟哥哥说说有什么关系呢?要是这个‘乔总’人还不错的话,带回家给爸妈看看。”
苏沫沫:“……”
艾玛丽:“……”
苏沫沫和艾玛丽:她是一个混蛋。
“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啰嗦死了!快走!”艾玛丽直接把艾保罗往外推。
艾保罗边往店门外退,边笑叹:“唉……小姑娘到了这个年纪,果然都有心思。”说完摸摸艾玛丽的脑袋,又道:“苏沫沫!下周的面试,请加油!”
。
“这特么都是什么鬼啊?!”艾玛丽赶走哥哥艾保罗,气势汹汹从大街上走回来,坐回一脸懵逼的苏沫沫身边。
“玛丽……你哥哥还不知道我和乔金醉……”苏沫沫颤颤巍巍问。
“别跟我提乔金醉!自从你嫁给她,我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艾玛丽骂道,“天呐,我今年是不是水逆啊?!”
苏沫沫拽拽她:“玛丽,谢谢你……”
艾玛丽一撩头发:“谢什么?我哥工资那么高,不就一辆破车吗?!让他放放血!……”还在气呼呼,“下周面试你去吧,我和爸爸说一声。”
艾玛丽的老爸是杭报集团的大股东,老妈是周刊美食编辑。艾玛丽可能随了老妈。
苏沫沫合上笔记本,道:“别和你爸说了。我去面试,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你一定行!”艾玛丽叉起一块彩虹M豆白奶油蛋糕放进嘴里,“我们沫沫最棒了!嗯,那我不说!”又叉了一叉子。
苏沫沫轻笑,拿起小银叉准备美滋滋吃自己那份。
蛋糕还没送到嘴角,手机上蹿下跳地响了。
“沫沫!”是芸姨打来的电话。
“嗳?芸姨?怎么了?”苏沫沫听芸姨声音不对,放下小叉,捧住电话。
“沫沫,金醉生病了,发烧。”芸姨汇报。
“她、她吃药了吗?”苏沫沫心里莫名一紧,急问。
“吃了吃了,家庭医生刚刚来过。”芸姨说,“医生讲应该是受凉,休息几天会好。”
“嗯,谢谢芸姨,我马上回家!”苏沫沫挂上电话,拿包和笔记本,起身,“玛丽,乔金醉发烧了,我回去了。”
艾玛丽嘴里正吃得鼓鼓囊囊的:“嗯?嗯嗯?”
苏沫沫已经跑出门去。
艾玛丽艰难地“咕咚”一声咽下好吃极了的蛋糕,只来得及向那飞奔出虚影的小小背影吐出一句:“我靠,发烧而已,至于吗!哎苏沫沫,你跑慢点儿!——我去,看不出来,你果然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哼哼!……”再来一叉。
作者有话要说:~~~滚来滚去……~(~o ̄▽ ̄)~o 。。。
……o~(_△_o~) ~。。。滚来滚去~~~
☆、金丝笼子
乔金醉在烈烈火海中挣扎,谁的手轻轻握住她的。
冰凉触感从掌心传达,她想反握回去的时候,沁冷的救赎倏然消失。
乔金醉轻哼一声,热汗顺着额角自柔曼发梢滚下来,她裹紧被褥,在床上浅浅翻了个身。
蹙眉,弓起脊背,似乎有人低低唤她。
金醨……乔金醨……
乔金醉胸口闷闷的发堵,而那只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