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慕呢?”苏沫沫拉出床边的小桌板,将饭盒、汤罐、水果什么的放去詹幼蓉面前。
詹幼蓉挽了挽侧发,道:“沫沫,谢谢你!今天没有你,我……我真的该住院了。”
苏沫沫找出一次性餐具包,撕开,笑道:“你已经住院了!……”转身又去拿餐巾纸。
詹幼蓉顿了顿,待苏沫沫重新转回身,说:“沫沫,我和Zoe……不,我和金醉……我们是同学。你知道,金醉在德国念的大学,我们是一所学校的……沫沫,你们结婚了,我不希望你误会!金醉她……金醉她人很好的!今天……是我的情绪一时失控……你千万不要误会她!……”
苏沫沫:“……”
什么?什么什么?我是不是幻听了?
暴发户居然拥有德国文凭?!
小仓鼠的关注点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苏沫沫猛摇头,说:“……没有没有!幼蓉姐姐!你说乔金醉在德国念的书?你快给我说说,她在学校有什么糗事没有?”
詹幼蓉:“哦,我想想……”
苏沫沫,期待!期待!
詹幼蓉:“这还真不知道。她没读多长时间,就退学了……”
苏沫沫:“……”
有黑料!!
☆、遇人不淑
苏沫沫小记者誓要挖掘出乔金醉不为人知的德国黑历史,正握紧小手手,仿佛欲将并不存在的话筒高举到詹幼蓉嘴边。
一段乐曲声突兀响起,詹幼蓉的手机不住闪屏,是宗浩然打来的。
苏沫沫和詹幼蓉对视一下。
詹幼蓉不准备接,但垂眸想了想,还是深吸一口气,按了通话键。
宗浩然:“嫂子!!嫂子救命啊!!——”嗓音嘶裂,几乎被淹没。背景是警笛声、疑似工地打桩声、人们推搡声、叫骂声、一个女人尖叫声、稀里哗啦的踩踏声……可以说是非常的热闹了。
詹幼蓉闭住眼,定定心神,再也没有畏惧,认真对电话里说:“浩然,我要和你哥哥离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从此和你们宗家,一拍两散,再没有一点儿关系……”
宗浩然:“……啊?!”
他也知道詹幼蓉和自己哥哥的婚姻名存实亡,但詹幼蓉主动提出来要求离婚,宗浩然一时竟接受不了。本来詹家的门楣比宗家还要高出许多,只是詹幼蓉的父母亡故后,家族生意一落千丈,再加上自己的容貌受到损毁,宗家的长子能依照当初的婚约将她娶进门,詹幼蓉心中极是感动,凡事能忍则忍,有着报恩的意思。谁知道,詹家父母当年看中的女婿,还有女婿全家,竟是一窝白眼狼。宗家后来凭这场婚姻,花言巧语强占了詹家留下的那点产业不说,全家人想着法子,要去榨干詹幼蓉最后一滴骨髓。就像现在,连坑蒙拐骗表忠心时,买给詹幼蓉打理的那个小店面,也想重新收归己有。
要不是今天晚上,一切幻象都给乔金醉砸了个稀巴烂,詹幼蓉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场噩梦中醒过来。
“——嫂子!!嫂子!!我大哥的电话打不通!!我求求你!!你向乔老板言语一声,她一定听你的!!嫂子,放我回家吧!!哎呦!!哎呦哎呦!!谁他妈偷偷踹我!!妈的!詹幼蓉!!要不是我们全家可怜你帮衬你,你个丑八怪早死得不知道哪里去了!!你快他妈……”
宗浩然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用辱骂激起别人的感激之情?还以为这是以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日子!
詹幼蓉对着话筒平静道:“宗浩然,你大哥哪个晚上,在谁那里过夜,你知道的比我清楚。你不用叫我嫂子,我没你这种小叔!!”
“欸欸?!你别……”宗浩然还在那儿嚷,电话“啪”就断了。
宗浩然:“……”
黑拳黑腿又排山倒海,贼歪歪递过来。
宗浩然抱头:“救命啊!!!杀人啦!!!”
挂上电话,苏沫沫杏眼亮亮,问:“幼蓉姐姐,你真要离婚?”
詹幼蓉很坚定:“嗯。”
苏沫沫说:“他们坏极了,你可不能净身出户,太便宜他们了!……”
这时,乔金醉一脸惊恐,小跑着冲入病房,问:“谁?!谁要离婚?!”一动不动看住苏沫沫。
苏沫沫:“……”被她瞅得浑身发毛,只好道,“……又、又不是我要离婚!!”小脸一红,别过头去。
“哦。”乔金醉面色一松,揉揉胸口,顺气,“蓉蓉要离婚啊,那好说,我有一个很好的律师介绍给你。”她心中奸笑,脑海里飘过“薄晓光”这个名字。薄晓光替高文,帮高文的二表哥向乔金醉说情,马上又要在乔金醉的引荐下,帮高文的大表嫂向高文的大表哥打官司。哎呀,反正薄晓光谁的钱都敢收,想想真是非常的有意思呢!——高文一定要和薄晓光分闹手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苏沫沫一侧眼儿,敏捷地发现乔金醉那菲薄的唇角,浮现出一丝令她熟悉的恬不知耻的微笑,噘了粉嘟嘟的嘴,问:“你要怎么收场呀……”
乔金醉一撩美丽的乌发青丝,四十五度角仰头向天,装模作样傲娇道:“求我呀!大家都来求我呀!我什么时候高兴了我……”
乔金醉手机响了。
“啊喂!啊喂喂喂!啊,奶奶呀!”乔金醉看屏幕,马上接起电话,一刻都不敢耽误。
电话中气十足:“呸!!你心里要还有我这个奶奶,就赶快把宗家小子给放了!!”
稀里哗啦,稀里哗啦,传来分外清晰的洗麻将的声音。
老太太们又在山岛乔家老宅聚。众。赌。博了。
乔金醉怂了一半,可怜兮兮:“……奶奶,他们欺负我!我心里难受……”
乔老太太听她的语气,感觉孩子真的是可怜啊,严肃道:“怎么欺负你了?谁敢欺负我乖孙?!”面前麻将牌一推,也不高兴了。
牌友们一众噤声。
乔金醉巴巴说:“奶奶,我去宗浩然家买衣服,衣服买回来都开叉,叉在胸上、屁股上……”
苏沫沫:“噗!——”小手捂嘴儿。
乔老太太当即大骂:“呸呸呸!!你当我老糊涂呐!!新闻我都看了!衣服开叉直接扔,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叉在胸上、叉在屁股上,从没像你这样,把商场扒个窟窿是做什么?!”
乔金醉:“……”
奶奶,我衣服都不扶,就服你!
乔老太太继续哇啦哇啦,一边重新砌牌,一边义正言辞教育乖孙道:“撒撒气就行啦!听说你还要把那个宗什么扭送派出所?!……哎呀,人家做点儿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售后差一点就差一点吧……二饼!……”
乔金醉:“……”
说情说到乔老太太头上,乔金醉这边无法,奶奶的面子当然是要维护的。
老太太言尽于此,乔金醉表态:“奶奶,您打您的,恭喜发财,我知道了。晚安,飞吻,么么哒,拜!~~”
“啪”!
乔老太太那里先挂了电话。
乔金醉搔搔脑袋:“咳咳,咳咳咳,这个这个,蓉蓉,迫于老人家的淫威,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詹幼蓉低下头,道:“担心给你添麻烦……”
乔金醉耸耸肩:“这有什么?你好好休息,别想其他的。”她顺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急急忙忙换着台,兴意盎然的寻找起关于本次强拆事件的滚动新闻。
“你看看!你看看!……”当找不到任何相关报道的时候,乔金醉幽幽看了苏沫沫一眼,说,“现在上个头条多不容易呀!搞了这么大个事情,电视上待不住一个小时就没了!哎呀,竞争大呀!……”
头条少女苏沫沫:“……”
我假装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不一会儿,助理带着小慕,大包小包买东西回来,四个人凑在一起吃了外卖。
小慕晚上在病房加床,陪着詹幼蓉,保镖也都守在外面,还留了一个助理。
乔金醉见再没什么问题,带着苏沫沫回家。
车上,乔金醉开车,苏沫沫搓着衣角想了想,饥渴难耐,问她:“幼蓉姐姐说……你在德国念大学……”
乔金醉:“嗯……”自顾自开车,仿佛什么问题,都会回答一个“嗯”一样。
苏沫沫小杏眼儿转过来瞧她,又提示:“你……你还退学了……”
乔金醉长眼儿看看她:“是啊……”又开车。
苏沫沫:“……”
哼,做了坏事不让我知道!
刚要再开口接着盘问。
乔金醉把着方向盘,突然“嚯”了一声,打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说道:“我退学怎么了?我愿意!!本小姐不靠学历傍身,想学就学,想走就走——你就喜欢学历高的绣花枕头是不是?对了,那个艾保罗学历很高,博士生是不是!嘁!!”
苏沫沫:“……”
什么鬼?!我这是问你!跟艾保罗有什么关系?!
苏沫沫无缘无故给乔金醉冲了一顿,生气:“我就问问!你急什么!艾保罗不是绣花枕头!”
“哦……他不是绣花枕头,我是绣花枕头!你不喜欢绣花枕头是不是?”乔金醉来劲儿。
“……乔金醉你什么毛病?!……不说拉倒,我不问了!”苏沫沫莫名奇妙。
她当然不知道,艾保罗曾经的战地记者身份简直成为乔金醉心头刺,要将心胸如大海般广阔的乔小心眼儿戳死了。但是,乔金醉从出了医院,上车开始,确实有些心绪不宁,在盘算一些事情。思考这些事情,总让她心底产生焦躁与急迫,有时候,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些隐藏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改变她。表现于苏沫沫面前的无理取闹,大抵诞生于此,像一种排解,像一种释放,像一种抚慰,像一种无声着舔舐伤口。
乔金醉潜意识中,更抱有某种浅浅的期待,期待自己不管做什么,苏沫沫都能原谅自己,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包容自己。她此时开着车,偷眼去看小仓鼠媳妇气愤地抱住双臂,背靠座椅,孤独的看着窗外……第一次,突然很后悔起来。
为什么明明很想靠近,却总是要推得更远?
明明都是两个很寂寞无助的人,为什么不能真正相拥在一起,彼此倾述衷肠?
这一刻,乔金醉几乎想将一切都告诉苏沫沫,告诉她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更不要害怕,无论发生什么,自己会为她着想,一直对她好的!!
呲!——
轮胎摩擦地面,猛然一个急刹!
一个僵硬的身影出现在车头。
因为冲力,乔金醉和苏沫沫均被安全带扯了一下,都是吓了一大跳。
这是通往自家别墅的那条小道。
夜间,有灯光,却依然昏暗。
方海女面无表情,站在车头一动不动,惨白的车灯映照下,仿佛一丝血色都没有。
苏沫沫捂住胸口,看清了来人,小心脏还是“砰砰砰”兀自直跳!
乔金醉见苏沫沫没事,这才急忙打开车门,跳下来,道:“……妈?……你在这儿干吗?怎么不进去?”
方海女直直看了一眼苏沫沫,算是打过招呼。
苏沫沫赶紧向神出鬼没的婆婆惨笑一下,正要打开车门下车,见乔金醉向她轻摇摇手,示意不用了。
苏沫沫只得又坐回去,目送乔金醉跟着方海女走去了远一点的地方,隐约看见方海女的车就黑涂涂停在那个小叉道里。
……本来好像近了,这个夜晚,明明齐心协力,一起经历过不得了的事情。
可现在,看着乔金醉与方海女在暗里窃窃私语,苏沫沫忽然意识到,自己离乔金醉好遥远,好遥远!
那个颀长匀称的窈窕身影,洒脱不羁,有时候,也很温暖,会不会像梦一样,一碰就碎。
不知怎么,苏沫沫垂下水泽轻动的可爱眼眸。
小仓鼠的心里,毛绒绒一阵难过……
“——妈呀!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提前退休?!”树影斑驳的晦暗中,乔金醉叉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周二辛苦了!~~~
Fighting!Fighting!~~~~
感谢军火商激情支持:
希望无敌扔了1个地雷
☆、大白兔奶糖
方海女知道苏沫沫很乖,不会随便跑下车来偷听,开门见山对乔金醉道:“不要胡说八道。我问你,宗浩然抛出宁斌斌的名字,你还动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乔金醉不耐道:“什么有没有把握?他不提宁家还好,提了更要挨揍。”
方海女深吸一口气,说:“宁家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你,你自己既然知道,掌握好进退。”仿佛不特地过来提醒一下,就不能安心。
乔金醉看看方海女依旧发白的脸色,轻笑:“我的妈妈呀,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要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因为不学无术,毫无上进之心,才平平安安活到今天的呀!……黑灯瞎火,半道上来个跳大神……我真不知道,你这到底是担心呐?还是激动呐?”
方海女剐了乔金醉一眼:“我当然是激动的。我就是担心,也不是担心你。”
乔金醉笑而不语,待方海女再次开口。
果然,方海女旋即耳提面命道:“现在情势不同。我们近来和上面那些人走动比较多。宁家手伸的这么长,难保不会有所察觉。我怕打草惊蛇,他们又来试探你。不过,你一直很聪明,有些话,我也不用多讲。”
乔金醉听了笑道:“好好好,我这么能干,当然不需要妈妈的担心。不过,偶而小小关心我一下,也是对的嘛。”
方海女充耳不闻,淡漠说:“我这几天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