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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沫用小手替她将长发往后捋了捋,可爱的杏眸也责怪她一下,说:“……讨厌!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呀!……你别欺负学姐啦,学姐这个人很认真的,不喜欢胡闹。”
乔金醉:“……”
我特么被绑在这里,月黑风高,万众瞩目,一点儿都不胡闹。
“你听见没有呀?……”苏沫沫用指尖,轻柔蹭蹭乔金醉的脸。
乔金醉像被小主人爱抚的宠物一样,登时没了脾气,全身仿佛泡在温泉里,融化成一团。她老实巴交点点头,眼中尽是楚楚可怜的答应。
虽然这场戏,不需要实打实脱得精光,在床榻上翻来滚去、仰天长啸,但毕竟是很亲密、很有情。色滋味的,前期要拍得美,光影情绪全部得到位,后期才能处理的更美。
四下清场后,留下极少部分的工作人员。三面相围的绿色幕布,此时收拢成非常窄小的空间,灯光也稍稍暗淡下来。
人工光源反复重叠,力求营造出一种不稳定的氛围感。
这是梦。
喜儿与小水朝夕相处,小水有时不经意碰到喜儿的小手,都让喜儿莫名脸红心跳一番。更别说小水轻轻在喜儿耳边,故意模仿她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班主义父疼爱喜儿,才不许喜儿学戏。可喜儿偏偏喜欢那婉约柔丽的腔调,喜欢那精致如馥的戏妆。
小水说,喜儿唱得好。
喜儿觉得,小水唱得比师哥师姐都好。
小水说,那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啦,从此姹紫嫣红,我全看不见,什么断井颓垣,也不去惦念。
喜儿好羞好羞。
此时,月皎洁如勾,天井中的小池塘,睡莲未绽,蛙声咕咕。
喜儿将脸轻轻靠在小水的肩膀上,小水纯纯一笑,扬起头,和喜儿一起看月亮。
这天晚上,喜儿的梦中,两人彼此纠缠。
像小池塘中的鱼水之欢,单纯的,清澈的,动人心波的。
“第127场第一镜A!”
为了不让演员出戏,打板器极轻极轻的响了一声。
苏沫沫柔发微乱,香肩外露,躺在乔金醉身下。
为保证后期特效效果,两人之间,只有一条裁切的极细的木板支持。
苏沫沫在下位,不受多少辛苦,乔金醉在上,还需用一用腰力。
苏沫沫杏眼迷离侧转过脸,俯拍的镜头下,乔金醉随之,轻柔准确地送上弧度姣美的半边妖颜。苏沫沫认出是她,想逃,又不愿就此离开似的,鸦睫浅颤,目光一低,乔金醉倏然迎上,含住苏沫沫的樱唇,轻舔着品尝起来。乔金醉的光。裸脊背,若隐若现,只呈出蝴蝶肩上,莹润一阙。两人香肌半遮半掩,柔滑的衣衫布料,勾勒出酮体轮廓,情。欲婉转间动态的张力。视觉上,这比赤。裸。裸的翻。云。覆。雨,更攫猎心魂,要人不禁轻敛呼吸。
乔金醉的追逐是自然而然的,就像蝴蝶遇上花,春风和细雨,小水遇见喜儿。苏沫沫的接受,有惊,有喜,有情窦初开的羞涩与甜蜜,以及潜意识里,对另一个人并不尽知的怯怯之情。苏沫沫被她吻着,退着,白皙娇嫩的小手却搭在乔金醉的香肩之上,又像躲她,又像黏着她。渐渐的,那只好看的小手,微微上移,来到乔金醉修长的脖颈,脉搏跳动的地方。乔金醉滞下青涩的缠吻,眸中恢复一丝闪烁,迷蒙蒙锁住苏沫沫水泽柔润的双眼。仿佛被苏沫沫轻捧住下颌,乔金醉颈间一阵颤栗。细细的微抖,叫近距离特写全捕捉了,而她左眼眼瞳,忽然灰雾弥漫,倏然一凝,美丽得如同宝石一朵。
“唔……”
乔金醉轻张开嘴,再次吮住苏沫沫的唇齿。
苏沫沫难以自拔地轻吟一声,全身似万蚁吞噬,呼吸急促无序。为抵挡乔金醉在她脸颊、耳际、肩锁随处肆虐的狂风暴雨,只能紧抱了乔金醉的香颈,怕汹涌的情。潮将自己淹没、窒息。
一瞬间功夫,苏沫沫快要沉沦在铺天盖地的情海之中。她迷离喘息,向平拍的第二机位略瞥一眼,娇软无力,艳美生姿,仿佛求救一般!……
可这场梦醒来时,喜儿是欢愉的。她会偷偷将微红的小脸藏在指缝里,香香的发稍微微有汗,香闺无人,喜儿甜甜一笑,只有自己知道……
“cut!cut!cut!——诶?!乔金醉!!你别亲了!!!”郁夏大骂。
苏沫沫敛了衣角,盖住肩膀,推乔饿狼一下。
乔金醉这才迷茫抬起头,幽幽道:“啊?哦……”
助理人员上前,将特效台上的保险扣全部打开,让两人下来,活动筋骨。
乔金醉将衣衫整好,外面又披了一件长外套,长眼儿歪歪,瞧了一眼苏沫沫。
小仓鼠正在她身边整衣服,叫乔金醉一看,别头垂眸,小脸还绯红着,根本不去理睬。
乔金醉知道,自己那是亲得相当的好啦!
立时得意起来,屁颠颠开始抖腿。
抖完腿,又去无事生非,撩导演。
“导演!导演!还行吧?不错吧?可以吗?非常好吧!”乔金醉邀功不怕事大。
郁夏正眉头紧锁,看着取景监视器内的重放。
乔金醉毫不避讳,将一颗脑袋凑上前,说:“导演小姐姐,这种镜头,刺激是刺激,但不能多看,看多了,会内分泌失调……”
郁夏当然无法理解乔金醉的苦口婆心,脱口就道:“我呸!呸!呸!你才内分泌失调!!你是不是欠绑?!!”
乔金醉回想起被五花大绑,悬台示众的恐惧,嗫喏说:“……我也是为你好嘛……你毕竟年轻,不晓得看h片的危害……”
郁夏心中烦恼,懒得理她:“闭嘴!!我谢谢你!!——”
乔金醉锲而不舍,啰嗦道:“……嗳呀,我怎么这么美丽呀!我可不能随便熬夜,天生丽质难自弃,我……噫?你这镜头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我怎么瞧着色彩,有点不对,有点……柴?”
郁夏神思一亮:“柴?”
乔金醉说:“不太润……你知道吗,我这么靓丽的肌肤,应该水灵灵,蜡晕晕,仿佛……象牙一样……或者……葧荠你吃过吗?茭白?你得拍的美成那样才行啊!!”
郁夏都听傻了,恶寒得阵阵胃酸,但不得不承认,乔金醉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大概是绿幕的缘故,镜头光线总是不太对劲,好像干巴巴的,没有了胶片电影中,油画的质感。
苏沫沫也在助理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过来,说:“怎么了,导演?是要重拍吗?”
郁夏点点头,又摇头,道:“现在重拍,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呀……”
第一副导演将色彩不太对劲的问题,又和大家说了一遍。
特效组有人出来讲:“导演也说了,可能是绿幕的问题。以前从来没发现过,大概是这次场景空间比较小,光的折射加重了。之前都是战争啊什么的大场面,或者纵深很大的背景,用到绿幕,情况不严重,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副导演道:“这次许多技术的应用都是第一次,要不我们试一试,换换各种颜色的滤镜?”
道具部门也说:“导演,最好先不要考虑移动绿幕的位置,每一个特效点都是按透视距离测量计算的,梦境的背景框架已经做好了,后期两项一合,怕出现人景脱离的问题。”
郁夏道:“要不,换滤镜试试?”
摄影组立马行动,但尝试一圈,半个小时以后,几箱子滤镜试过去,效果都不好,画面色调干干柴柴的感觉,一点没改变。
郁夏是个完美主义者,眉头愁得更紧,苏沫沫安慰道:“……学姐,别急呢,总有办法的。”
乔金醉见老婆说话了,嘻嘻一笑,说:“就是就是,办法总是有的,比如,你在镜头前面支一块玻璃,涂上橄榄油。”
郁夏:“……”
众人:“……”
第一副导演一个激灵:“快!!快按乔制片说的!找玻璃,找橄榄油!快!!”
又是一通折腾,二十分钟之后,胶片拍过去,问题,它解决了。
画面水润润,油亮亮,不晓得有多美。
郁夏:“什么原理?!你知道你不早说!!”
众人:我们受到了惊吓。
乔金醉小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吧,缺什么,补什么。啊,古书有云,肾不好吃虎鞭,智商不够吃猪脑,所以,镜头缺油色嘛,就涂点油咯……”
郁夏举起拳头:“……谁智商不够?!谁要吃猪脑?!你知道你就是不告诉我是不是?!!”
乔金醉嘟囔:“那谁叫你刚才欺负我的赖……”
苏沫沫:“……”
原来是撞大运撞对的……
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
啊啊啊啊!乔金醉,快跑!——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日常抽风。。。
从目录页,刷最新章节比较好呢。。。
☆、长吻未完
乔金醉歪打正着,将镜头色调的问题解决了,却因为比较欠揍,遭来郁夏导演一阵毒打。片刻功夫,又被皮带层层叠叠,大活人一个,绑到特效木板架上,平躺,示众。
郁夏扬眉吐气,心情大好,振奋了精神,带领众人重置机位。
苏沫沫小仓鼠抽出空来,滴溜溜跑到木板架下,伸出小手,抚摸抚摸,安慰半死不活的乔金醉。
乔金醉长眼儿泪光闪动,背景音乐大概是凄凉的二胡曲调,悲切切念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苏沫沫:“……”
文盲的阅读量越来越大了。
小仓鼠白她一眼,给她将后背上的衣服悉心盖盖好,只说了两个字:“活!该!!”
乔金醉伤心地一抽一抽,撒娇说:“……那你亲我一下嘛……”
苏沫沫噘嘴,轻声道:“刚才还没亲够呀?……”
乔金醉哼唧说:“可能永远都不会够的。”
苏沫沫娇羞一下,小杏眸查看了,四下无人注意,在乔金醉脸蛋上“啾咪”,亲了一口。
乔金醉:“嘻嘻……”狭长的狐狸眼儿顿时放出万丈光芒,艰难转过脸,对着郁夏的方向兴奋地狂喊:“导演!导演!我有一个想法!!我有一个崭新的想法!!”
苏沫沫:“……”
我可能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郁夏一切就绪,只等着四台镜头前,全部架好抹上油层的玻璃,重拍一遍梦中亲亲,然后收工,回驻地。
谁知乔金醉这个时候又有想法了,郁夏一个头大过两个,揉着太阳穴走过来,说:“叫你好好躺着酝酿一下情绪,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乔金醉机灵道:“哦唷,人家就是对怎么亲亲,有一些小小的想法嘛……”
郁夏:“你要怎么亲啊!!”
乔金醉一边说,一边头冲下,独自表演:“我要这么亲,这么亲!……”
郁夏倒还真瞧了瞧:“这个角度恐怕不行吧,明暗对比不够,而且你胳膊在这里,沫沫从下面抱上来,会阻碍一下,多了两个动作。”
乔金醉说:“那这样呢?我胳膊放这边,她从侧面抱过来,情到浓处,可以蹭蹭耳朵,在耳朵上咬一下什么的,我觉得更血脉偾张。”
郁夏:“要加特写啊?”
乔金醉道:“嗯,两秒左右吧,稍稍体现一下喜儿的主动,但是不要太多,多就没有禁欲的味道了,少了么……喜儿性格外柔内强,一点一点随剧情激发比较好。”
郁夏说:“那这样前面几个动作也要调整一下。”
乔金醉道:“是啊,连贯一点的话,可能不需要在别的片段上抢回这两三秒钟的时间,你算一下要多久。”
郁夏说:“好,我来看一下。”说完,爬到木板架上,躺平,和乔金醉两个人,一下一上,面几乎贴着面,一个假装亲,一个假装推,一个假装再亲,一个假装受不住,咬耳朵,然后虚脱……
她们两个三十分钟前,还大打出手的大仇人,现在一边探讨床。戏的全套动作,一边亲身示范,演来演去,偶尔互相飚一下演技,不亦乐乎。
苏沫沫:“……”
我瞎了。
现场众人:“……”
好家伙,这玩意儿可不是每天都能看见的!……
小板凳坐成一排,认真观赏。
伏娜·贝芝五百米开外的片场,还有一部电影同时开拍,这时手里暖着热巧克力饮品,串戏回来,她望见眼前这惊悚混乱的一幕,对苏沫沫道:“……她们俩怎么搞在一起了?”然后故意将手放在小仓鼠的肩膀上。
苏沫沫和伏娜·贝芝也会有不少对手戏。当然,因为伏娜·贝芝饰演的小师姐司尔曼一角,人物性格是十分内向保守的,甚至有些自卑,所以两人全是暧昧戏码,主要是司尔曼对喜儿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喜儿对混血小师姐的维护。
乔金醉长眼儿一凛,躺在架子上喊:“小师姐,你不要乱摸喜儿么……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好不好呀?……”
伏娜·贝芝知道乔金醉会吃醋,特意将苏沫沫往怀里揽了揽,娇声又道:“哦!……还以为你沉迷床。戏,不能自拔!”
郁夏听了,膝盖一抬,就要下来,说:“谁跟你演床。戏?!!”
“哎呦!!”乔金醉肚子上挨了这一下顶,立时捂着痛处嚎叫,“不是我说的!!——”
郁夏才不管乔金醉的冤情,奔到苏沫沫身边,也一手揽住苏沫沫,往怀里拉,温声道:“来,沫沫,添一个特写,我给你说说……”
乔金醉:“……”
我感到气氛有一些微妙。
伏娜·贝芝见乔金醉被刺激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