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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怪异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嗝——!”只听见被子里的人打了一个哭嗝。
手一抖,抓在手里的被子掉下去,把那个哭唧唧的人盖了个满头满脸。
“嗝——”又是一个。
翁景再次伸手准备把被子掀起来,却拉扯不动。被子里的人死死攥住被角,不肯松开。
“你走!不想见到你!”
“哦。”翁景应了一声; 当真准备离开。
背后掀起一阵风,哭声变得更清晰:“喂!你真走啦?”
翁景不停; 径直往外走。
哭唧唧的人:……
“你站住!你别走!!”一个巨型大物扑过来,揽住她的腰不说; 整个人的重量随着他扑来的动作狠狠压在了她的背上,直接将翁景压得腿一软; 跪在了地上。
“给我走开!”翁景伸手去掰男人环着自己腰部的手,秀眉紧蹙。
“我不放!你不许走!留下来陪我玩!”
“你让我走我答应你了,现在你又让我留下?我傻吗?”反手一巴掌拍在男人的手背上; 翁景有些恼; 深更半夜的在房间里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还怎么能说得过去?
然而那人抱着就不肯松手; 死抠都抠不开。
“迹部景吾!放开我听到没有?”
“唔。”‘迹部景吾’呜咽一声; 松开了手。翁景这才喘口气; 从地上站了起来; 拍拍裙角上的灰尘; 回过身来,眼神不善地瞪了面前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迹部景吾你玩够没有?”
“……”此时的迹部景吾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型犬,金色的碎发柔软的耷拉在脸颊两侧,海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委屈。五官俊雅秀气,但……好像少了几分初见时浓烈到极致的压迫感。
这样看,似乎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稚嫩、很是青涩。比起白天的冷硬无情,倒是多了几分天真和单纯。
……还真是不适应。
“我让你走你就走!你这么没有原则吗?你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再坚持一会儿吗?”‘迹部景吾’瞪大一双眼,口吻可以说是很幼稚了。
“不能!”几乎没有犹豫,拒绝脱口而出。
面前的人在一瞬间就像是一只气炸的河豚,鼓成了一个球。
……emmmmmm都是错觉吧?
翁景蹲下身,想认真仔细地打量一下‘迹部景吾’的神色,可他已经站起身,重新钻回了床上去,拿被子把整个上半身和头蒙住,只剩下一双大长腿还漏在外面。
“坏蛋!你们全是坏蛋!不陪小景玩!!坏蛋!”
翁景:ˊ_》ˋ这个迹部估计真的是个傻子没跑了。
几乎是这时,翁景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副本的名字。
《双面王子:白天与黑夜》。
这不是□□裸的告诉着她这个世界里的迹部是个精分患者,或者说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么?所以当初绑架事件给迹部留下的心理创伤应该就是指他人格分裂的事情吧?
想起曾经看过的《24个比利》,应该不至于吧?
在床沿边上坐下,翁景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屁股上:“出来!”
钻进被子里当鸵鸟的人扭扭腰,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就是不出来。
“别扭,快出来。”扯扯被角,却发现‘迹部景吾’裹得更紧,翁景没了耐心,“我走了。”
“别!别!别!我出来了!”‘迹部景吾’把被子一掀,露出一张憋气憋得通红的脸,眼角都带着红,看起来憋的有点狠了。
不清楚他人格到底分裂了多少个,至少现在先弄清楚他处于这个比较单纯的人格时叫什么名字吧。
双手环胸,翁景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盘腿坐床上,一脸无辜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要我和你玩,总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翁景耐心的解释完,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迹部景吾’嘴角一扬,笑得那叫一个开朗。
他说:“我叫小可爱。”
那叫一个言!之!凿!凿!
翁景:“……”你是来搞笑的吧???
“你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压下抽搐的嘴角,翁景再问。
“我叫小可爱。”‘迹部景吾’的回答依旧一本正经,还拉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她手上写着,仿佛这个就是他的名字没错了。
即使再冷清的性子,她这会儿都想要掀桌,你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你告诉我你叫小可爱???你当我傻子还是当我瞎??
“……再见。”没办法和这个人继续沟通,翁景转头准备走人。
“别走啊!”‘迹部景吾’一下就坐了起来,急的开始抓自己的耳朵,“你为什么要走啊!我告诉了你名字了你陪我玩啊!”
“对不起,我不和叫小可爱的人玩。”
“那、那你叫小可爱好了。”说这话时,‘迹部景吾’脸上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忍痛割爱四个字。
“……我再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算是明白眼前这个人格大概因为单纯,所以才有这个名字,或者说是代号更准确。
“我……我……”‘迹部景吾’藏在发丝里的耳朵抖了两下,“我应该叫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翁景又坐了下来,直视‘迹部景吾’的双眼。
“我……不知道。”QAQ其实他知道啊,他叫小可爱啊!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
“记住,你叫迹部景吾。”翁景开口,“这是你的名字。”
“哦,我知道了,姐姐。”‘迹部景吾’缩缩脖子,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个巨大的茧一样。
翁景脸一黑:“别叫我姐姐,叫我姑姑。”
“姑姑姐姐。”可以说此时的男人心智不过是个稚童,声音往上扬,倒真的是多了几分清朗少了几分磁性。
“……不许叫姐姐!叫姑姑!”翁景眼睛一瞪,‘迹部景吾’又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姐姐!”死不改口。
伸手掐上男人此时显得稚气的脸,翁景眯着好看的眼睛,语气危险:“叫我姑姑。”
“景、姑姑……”QAQ这个人好可怕不要和她玩了!!
“我问你,你哭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这个人又要哭了,翁景连忙伸手,掐住他的脸:“不许哭!哭我就走了。”
“我不吐(哭)!!”得到保证,翁景这才松开手。
“我害怕。”‘迹部景吾’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闷声闷气的回答。
翁景不语,认真地看了看四周,突然问了一句:“很晚了,你该睡觉了。关不关灯?”
“不!不关灯!不要关灯!”面前的人一下慌了神,瞳孔剧烈收缩,喘气声都大的可怕起来。
“好,我不关灯,你睡觉?”
“陪我玩!”
“……好,想玩什么?”
“123木头人!!”
“……再见。”
QAQ坏蛋大□□子!
*
门口被人急促的敲响,瞬间扰了她的清梦。
翁景烦躁地翻身坐起来,昨晚为了应付那个心智只有稚童大的人格几乎耗费了一晚上,临近白天才回到房间,几乎是沾枕即眠。
感觉刚闭上眼就被人敲醒,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惜敲门的人誓有她不开门他就一只死磕的想法,翁景翻身爬起来,披了一件纱巾在肩上去开了门。
开门,入目是男人冷硬的下颌线条。
翁景徐眯着双眼,仰起头,天鹅一般白皙修长的脖子勾勒出好看的线条:“景吾有事?”
迹部景吾迈前一步,强势地将她逼退至房中,反手关上房门。
“你昨晚去了我房间?”
秀气的打个呵欠,翁景转身在自己的房间的沙发前坐下,倒了杯水慢慢饮着。
“你是不是知道了?”迹部景吾的脸色很难看,翁景倒是觉得昨晚那个人格虽然幻灭了一点,但至少还是很可爱的。
“我不瞎也不傻,而且你的情况也不是那么难猜。”润润嗓子,翁景把水杯放下,“如果你是要来警告我让我别多嘴,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兴趣。”
“只不过我有条件。”
“说!”迹部景吾嘴角扬起嘲讽的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的房间,允许我进出。”这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能随时随地进行攻略而已。如果连房门都进不了,任务还能不能做?
翁景没等迹部开口,自己先服了软:“其实,我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可有可无。而且以后在公司的时候,我还要请景吾你帮着姑姑我不是?”
“条件我答应,你也要做到你自己说的。”
“合作愉快。”摇摇手中端着的杯子,对面的男人冷哼一声,一甩袖,转身离去。
……他们真不知道西装甩袖很难看吗?
正文 51。05
20XX年; 土曜日,阴雨天。
迹部家的老爷子于今天下葬。
翁景一身黑衣; 举着伞立在墓碑前,冷眼看着前面那些痛苦的无以名状的人,只觉得颇为讽刺。借着伞的遮挡,女人一双桃花眼的眼角上挑,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的嘲讽和不屑。
身边靠过来一个人。
“你不伤心。”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陌生却又熟悉。迹部景吾停在她身边; 俊美的五官上是洞悉一切的神情。
翁景侧眼睨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伤心?”说着,她的目光随之在不断地在墓碑前的众人脸上扫视,“你看他们哭的时候; 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伤心。”
“能够摆脱这样一个冷漠的家庭,难道不应该替爸爸觉得高兴吗?”
女人的话听起来就像歪理,迹部景吾无法赞同:“那你这次回来难道不是为了公司?”
“很抱歉,不是。”
迹部景吾不置可否; 翁景也没有再解释的欲望。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沉默。
看前面的人哭得差不多了; 翁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撑着伞转身走人。
迹部景吾双手插入口袋; 盯着前方的墓碑,沉默不语。
天边划过闪电惊雷,男人海蓝色的眼眸被闪光刺的微眯; 再睁开时却恍惚看到眼前有画面浮现。
同样的阴雨天; 人群挤满了视线; 两个身影靠在一起; 其中那道纤细人影摇摇欲坠,泪水成串。
谁的葬礼?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为什么那个背影那么熟悉?
翁景离开墓地,在墓地大门口碰到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忍足嘴里的她所谓的男友——手冢国光。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前任了。
受邀代替年迈的祖父来参加葬礼的男人,清雅俊秀,深邃的凤眸挡在椭圆的镜片后,显得无情,脸部线条细致却过于冰冷。
握住伞柄的手指尖修建得平整,指节圆润白皙而骨节分明,赏心悦目。她很喜欢。
手冢国光看到她,棕色眸子里闪过诧异,随即平淡下来:“好久不见。”声音很好听,像是人们常说的低音炮,又微微上扬。
“嗯。”翁景不了解眼前人的性格,只能最简单不漏声色的回答。
入耳像玉珠相碰,分外悦耳,却让手冢感觉仿佛有太长时间没听到过。
稳住心神,抛去脑海中的浮想联翩,手冢低敛眉眼:“请节哀。”
“谢谢。”翁景点头,“我先告辞了。”黑发顺着她低下的头滑落肩头,像一匹柔软而光滑的上好绸缎,想让人摸一摸看看手感是否也是如此。
不过两个月不见,女人似乎都变了个样子,曾经刻骨的张扬全部被收敛起来,沉静内敛。
像……换了一个人。
“等等。”
几乎走到和手冢国光并肩的位置,被他伸手握住了手腕,翁景诧异地扭头,对上男人棕褐色的眼。
那双眸很沉静,她看不到什么情绪。
“我有话要问你。”
翁景歪头,想了想,也没问题,如果真和这人之间有什么,还是先解决掉,才能方便自己日后进行攻略。
于是点头:“好。”
“嗯。”手冢国光松开手,往里走,又回头来,“等我出来。”
翁景点头:“嗯。”
等手冢国光出来,翁景坐上手冢国光的车,两人一起离开墓园。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找了一家装潢不错的咖啡厅坐下来。
“还是喝奶茶吗?”手冢国光的问题是来很奇怪,不过翁景也不在意,直接拒绝了。
“不了,绿茶就好。”
服务员抱着点餐单走远,翁景回过头看向手冢:“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手冢国光的目光陡然变了,垂下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