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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羡客-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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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透想把他送回他自己的屋子,言昭含不肯,手一指说要去那里睡。他指的是孟透睡的屋子。
孟透心想依着他依着他,扶着他往自个屋里走,把他往自个儿床上放。谁想言昭含拉着他的手就不放开了,盈盈的一双眼睛就望着他,问他是不是要娶亲了。
孟透在床沿上坐下,好脾气地问道:“我要是娶亲了,你该怎么办?”
言昭含很认真地思索起这个问题来,最终握着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那我会很难过。”
孟透心乱了,他还想不好要做什么回应,下一刻就被言昭含压在了床榻上。言昭含支撑着自己跨坐在他的腰身上,就着昏黄的烛光看他的眉眼,握着他的手道:“我觉得我是心悦你的,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些年来,孟透总是刻意地把眼前的人和言昭含分开看待。于他而言,眼前的还是个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爱的是言昭含,那个年少起就跟他纠缠不清的袭且宫少君。
他将这个孩子养大,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在对年幼的言昭含的感情中,参杂过多的爱欲。时间久了,他都将克制成习性了。
诚然,他是受不得撩拨的。所以当言昭含亲吻他的眉眼,触碰他腰身的时候,他很轻易地沦陷了。
从前他就觉得,言昭含是有坏心眼的,只是爱在他面前装作无辜。言昭含亲吻他,在他耳边说着绵绵的情话。那软绵的话语说得他耳边有点痒,言昭含又在他的耳廓上轻啄了一口。
孟透摸到他的腰,一下就扯开了他的腰带,一手揽着他的腰身,反压了回去。言昭含衣襟处散开,露出一块淡红的肌肤。他伸手将自己的衣襟扯得更开,又将衣带丢到了地上。
他将衣衫抹下,正是夏天,他鼻尖出了细密的汗珠。
言昭含是不会出汗的,人到夏天就宛如一块凉玉,指尖从他的胸口滑到小腹,细滑的长腿勾住了他的腰身。
孟透有一种做了场春梦的感觉,觉得这一辈子可能再也走不到这样的峰巅了。
言昭含咬着他的肩头,指甲嵌进他的后背里,用沙哑的声音叫他“哥哥”。孟透触到的那截白腿儿都是汗津津的,他自个儿也是汗津津的,额头上、鼻尖上、后背和腰腹上都是汗水。
言昭含的嗓音大概是一剂最重的催情药。他应承着,一声声地问孟透喜不喜欢。
孟透想他这辈子,再也不会这样的去爱另一个人。他愿意陪着他生,愿意陪着他死。他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言昭含安好。
孟透半夜去灶房煮热水,替言昭含和自己清理完身子才睡下。
一切都好,像是盛夏偶来的凉风,风里带来的蝉声,还有言昭含安稳的呼吸声。他俯身吻一吻言昭含的额头,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在梦境里也是会做梦的,偶尔会梦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会梦到现实的暮涑和趙临城。有时醒来会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身处哪一层梦境。
他最近时常觉得乏困,精力比不得从前,有时记忆会模糊。他想他或许没有多少年可以在这里撑下去了。将来有一天,他会化作一股轻烟,悄无声息地离去。
孟透醒来时看到言昭含的背影。天还未亮,他没点蜡烛,就披了件薄衫坐在床沿边。
孟透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握住他的手,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言昭含转过身看向他,唤了声“三哥”。
孟透怔愣了会儿,就这窗外透进的月光瞧他的面庞。脸还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可言昭含唤他“三哥”。
孟透道:“你想起来了?”
言昭含轻轻“嗯”了声。孟透将他揽入怀里,抱得紧紧的,他说:“想起来就好。”
言昭含任他抱着,良久,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道:“三哥,天要亮了。”
孟透问道:“你想跟我离开梦境,回到趙临城去么。”
言昭含温声反问道:“三哥想回去吗?”
孟透想,他似乎从来没回过这个问题,关乎天下,关乎他们。孟透说:“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跟你回到拂莲来,看着你长大,放纵你胡闹。可是现在,我想回去。昭含,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师叔和同门师弟死去。天下存亡本与你我无关,只是这挑子落在了我的身上,是我连累你一同担下了。”
孟透低头吻在他的发上:“往后,也要你同我一起担下了。”
东方吐出鱼肚白,太阳冉冉升起。光晕染红昏暗的地平线的时刻,他们身边的一切都开始褪色,变得透明而轻盈。
空寂之中,他们相拥着。
“我想知道,你当时究竟是怎么回言二哥的那句’你将孟透看作什么’的,这次我想听你说实话。”
晨曦的阳光照亮了言昭含的侧颜。他的眼中有黄昏晚霞的倒影。
“三哥于我,是兄长,是知己,亦是此生挚爱。”


第139章 归墟
趙临城的黎明比想象中来临得要迟些。天是阴沉的黑暗,地是无数生灵埋葬的地方。有人从长梦中清醒,有人在长梦中沉睡。
醒来的人持剑与化作一体的尸蝶做殊死搏斗。万千幽蓝的尸蝶化作一只庞大的凶兽。巨大的脚掌踏于青石板底,凶兽一声低吼,趙临城都震颤起来。
苏绰坐在凶兽的背上,睥睨着一众做垂死挣扎的弟子,望着持剑立于最前头的赵策冷嘲出声:“这些人都沉陷于梦境中,走不出的都是要死的,你还护着他们做什么?”
“你与我无仇。你若是有心归我明决,我便不取你的性命。”
赵策的额头上和握着剑的手上皆是血水。他双手握住长剑,不为所动,一声不吭。
苏绰冷笑一声,驾驭着尸蝶构成的凶兽步步逼近。赵策与众弟子被逼得步步后退。凶兽一路踏着已故弟子的尸身而来,那些尸身皆化作了凶兽脚底的齑粉,被夜风吹散。
凶兽朝沉睡在梦中的弟子走去。
霍止守在那些弟子身边,他身后还护着一个小姑娘孟婍。地面在震颤,凶兽每走一步,仿佛都要让天崩地裂。孟婍的脸色刷白,望着那逐渐靠近的凶兽,两只手攥紧了霍止的衣袖。
霍止握着剑站了起来,目光搜寻那凶兽的弱处,正欲拔剑出鞘,赵策率先领着弟子上前缠住凶兽。赵策的剑砍在凶兽的腿上,一层层幽蓝的尸蝶飞了出来,却在剑刃离开的那一刻,又重新飞回凶兽的腿上。
接着赵策被凶兽甩了出去,人重重地摔在不远处的城墙上,滑落到杂草丛间,他捂着胸口,吐出了血沫子。
其它弟子在野兽身上一阵乱砍,皆不见效,凶兽的身躯完好如初,或将弟子狠狠地甩出去,或是将其踩在脚底,稍一用力,躯体化作了粉末。
霍止将孟婍送至屋顶上,在她身侧画了一圈结界,他嘱咐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从结界里出来,你在这儿待到黎明。”
孟婍望着底下沉睡的黑压压一片的弟子,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她是第一次直面生与死。她在永夜城时,只知道城主府的人都被苏绰灭口了,却被蒙了眼睛,没有亲眼见过。而今她看着苏绰驾驭着凶兽,轻易地夺取一个又一个活人的性命。
她看到霍止跳下去时心中很害怕,只能祈祷黎明早些来临。
霍止自屋顶上跳落后,持剑直冲向凶兽,一把利剑将凶兽的头颅劈成两半。无果,凶兽狂啸着扬起头来,面旁的轮廓又清晰完整起来。他在凶兽的身上砍了几剑,被凶兽卷到了巨灵之掌下。
脚掌即将落下时,凶兽背上的苏绰受到了袭击。赵策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也落在凶兽背上,他欲将剑从苏绰背后刺入,被苏绰躲过,剑刃从苏绰的手臂上擦过,划出一条极深的血痕。
苏绰架住他的手臂,抬眼时暗紫的眸光骤然幽深,赵策被控制心魄的一瞬间,苏绰的剑毫不留情地从他的心脏当中穿过,拔出长剑,血水喷洒在了那张白净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赵策被推了下去,倒在了青石板地上。
霍止的呼吸凝滞了,一时间周围变得悄无声息,风动声,趙临城的震颤声,凶兽的嘶吼声,他都听不见了。他看见赵策从凶兽身上掉落下来,睁着一双眼,他喊了声“赵策”,抓起长剑,一剑砍在凶兽的腿上,跑到赵策身旁。
霍止跪在地上扶起他,赵策的脸上全是血迹,鲜血顺着他的面庞一点一点滑落下来。他的嘴唇翕动,极轻地说了句什么。霍止听到了一个“言”字,却听不清他说的是谁。是言妙还是言尔。
他已没有时间思索,头顶上骤风忽来。凶兽张开血盆大口,苏绰手中剑寒光乍现。他有一瞬间的思维停滞,那巨掌却迟迟没有落下。他听到了一声长剑厮杀的巨响,凶兽受惊,痛苦地嘶吼起来,惊天动地。
他回头时见到凌空持剑的言昭含,还有立在屋檐上一袭白锦衣的孟透。霍止趁机扛着赵策走了几步,将赵策放在墙角之下。
苏绰望着言昭含,轻蔑道:“我还以为师兄是要同俗人一样沉陷在梦境里了。”
言昭含并未多话,持剑朝他冲去,剑尖直指他的喉咙。苏绰往后仰去,翻身跳落在地面上。凶兽抬起巨掌,向言昭含踩去。此时孟透捏了决,将手中的饮冰剑幻化成六把,六把剑直冲向凶兽,剑光眼花缭乱间,将凶兽的躯体砍散了。
千万只尸蝶飘散,满天都是密密麻麻的幽蓝尸蝶。苏绰一面摆脱言昭含的纠缠,一面动用控灵之术,重新将尸蝶诏令起来。一群尸蝶都已重塑了凶兽的面庞,周围的尸蝶也盘旋飞舞着。
忽然间白剑光一闪,冲散了已在重塑的尸蝶,凶兽的半个脑袋如固沙散开。
言昭含的手臂上流着血,奉也剑脱手而出,强大的剑灵在尸蝶之间穿梭冲撞着,气息停留在夜空里,终于幻成一具形体。四围狂风骤起,尸蝶的光芒淡去黯去。
苏绰挣扎着去挽救时,被言昭含缠住了。苏绰的握着剑狠狠刺下时,他还在默念长决,操控着奉也剑灵。他险险避过,苏绰的剑在他的腰身擦过。
孟透踏风而来,以真气打落他手中的剑。长剑被甩了出去。孟透反握住苏绰的手臂,折了他的手,卸下了他的胳膊。苏绰痛喊出声,双膝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冷汗从他的爆出青筋的额头上滑落。他浑身疼到颤抖,软瘫下去。
言昭含阖眼念完最后一句长决,奉也剑灵周身光芒四散,化作无数的光点,尸蝶遇光即灭,如纸花遇火苗舔舐,还未绚丽,幽光就被掩盖。尸蝶在光芒中熔化,化作万千的星星屑屑,从趙临城的夜空飘落。
苏绰倔强地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摸索自己的剑。
言昭含屈膝在他的肚子上撞了一下,翻身将他压制在地上。言昭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头发早已湿透。言昭含捏住他的下颌,又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第140章 相守
尸蝶消亡。黎明之前,各门弟子尽数从梦中醒来。
三十二名弟子牺牲,还有几位弟子受到重创,还留有几口气。本是即刻就要返回暮涑的,混沌多年的暮涑长辈望着苦苦哀求的宋景然,像是觉醒了一回,命余下的弟子于街道上画阵图,打开城隍庙的红漆木门,为尸变的白溪村村民作法。
此法需要一个生人的心魄做引子,一旦作法失败,此人也会崩血而死。
宋景然毫无怨言地做了这个引子,大有一种正义凛然之风。孟透迟疑地劝说过,他不动不摇,甘愿为之献身。
作法时,孟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个傻徒弟出点意外。然而宋景然命是真的大,从前永夜和趙临出事,他都完好地去来。这次作法也成功了,他一点事儿也没有,天亮后乐呵呵地跟着师兄弟,领着一群脱落了毒牙的白溪村村民回暮涑。
白溪村村民被安置在沁峰底下,接受冷泉的净化。说是不出三个月,村民便能离开暮涑回到故土去了。
伏在明决的暮涑弟子当日已拿下江翊及其属下。苏绰得知时早已心如死灰,毫无半点反应。他被关在暮涑三醒居的那几日,言昭含日日去照看他,在他身上种了兰婴蛊,淡然地看他受尽折磨的模样。
言昭含将从苏绰身上搜得的延火令还给孟透。他从来都知道,有暮涑的一群老狐狸在,苏绰就算得了延火令,也是无法诏令弟子的。他当时以延火令博得了苏绰的信任,诱使苏绰设法救他的性命。
孟婍问起他假死之事,说明明是孟透亲自将他火葬的,他怎么又“活”了过来。
言昭含呷了口温茶,道:“死去的是斐遇。他是病逝的。很早之前就已是病入膏肓。我同他说起三哥,他便心甘情愿地跟我换了面皮。”
言昭含说到这,幽凉凉地看了孟透一眼。
当日灵娡将“斐遇”带到他身边,他在回孟家的路上揭开幂篱仅看了一眼,差点气疯了。这是言昭含,就算易容成了斐遇的样子,他也能认出这是言昭含。这人没死,只是下了一盘棋,就这么看着他沉痛。
孟透当即把言昭含扛着回家了,几日不眠不休处理丧事,身体竟还撑得住,把人丢床上,含恨着厮磨狠咬了一宿。直到言昭含受不住,求了几回饶才放过。
他这媳妇,聪明刁钻。这半年多来不动声色地斩风斫雪,为他扫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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