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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揉的舒服了,关成开始慢慢乖下来。
朴树和关成手偷偷在桌布下头握着。
抬头,看见魏庆鹏直勾勾看着自己。朴树忍不住一激灵,魏庆鹏也喝多了,面上胀红,双目赤红,盯着朴树像恨不得让人见红……
朴树把目光移开,当做没不到。
一伙人出饭店门,在街上吹了会儿冷风,感觉都醒了醒酒,就又扎堆儿去KTV嚎了好几个小时才都散了回家。
之后初五过了关成就开始忙,
跟他妈韩芯梅跑他奶家呆几天,又回市里姥爷家住几宿的忙活。挨个大爷家拜年收红包,然后跟他几个哥出市区去泡温泉……
正月十五当天下午才回来,又赶忙去城北的公园跟魏庆鹏几个汇合。看烟花,看人挤人。
一直不得闲的心在看见朴树穿着他送的鹅黄小棉袄,抬头看烟花手里还根儿糖葫芦时心里才渐渐感到消停。
关成走哪都拽着朴树,不过人太多,不一会儿俩人就跟魏庆鹏他们走散了。
朴树觉得没啥看好,天这么冷,不如在家炕上暖和的早点儿睡觉。关成也觉得没啥意思,烟花颜色先放黄的然后紫的再红的最后放花五彩的。
年年这两样儿。
周围人声鼎沸,关成打魏庆鹏电话没通,就给人发条短信说先撤,然后就带朴树走了……
朴树把手套给关成一只,俩人拉着的两只手就都揣在朴树的棉袄兜儿里。关成轻搔朴树掌心,被朴树攥住指头不给动,
关成侧头看朴树,笑出声儿,用肩膀顶顶对方。朴树抬头瞅关成,然后松开攥住人指头的手,让关成和自己十指紧扣。
朴树觉得有点儿羞呢还。
过了年三十那晚,俩人谁也没说,但又很默契的关系又和之前变的不太一样了。
这种小亲昵不断,然人心痒痒的。
“想什么呢?”关成摇晃摇晃怀里人。
朴树被他带的也轻晃两下,感觉脸贴着关成夹克的皮面儿很凉,就拿脸钻啊钻的埋进关成外套里的羊毛衣上枕着。
“没啊。”朴树头埋在关成胸口,感到舒服极了。
冰天雪地中,在外面站时间长了脚下凉,在这条小巷朴树家门口的黑暗里俩人就抱着一起渡步儿。
“冷不冷?”
关成问,
“嗯。”朴树就感觉关成把自己又抱紧了一些。
过了会儿,关成手机响了又停,他也没管。
俩人又抱了半响都没说话。
又一会儿,朴树嘴巴动动,舍不得的说:“回家吧,好晚了,”
关成想再腻会儿,但是明天还得跟他妈他爸出门,不能在外头呆太晚。
嗯了声儿,但也不见人动。
还是朴树先推了他一下,俩连体婴才算分开。天太黑,关成仔细瞧才能见隐约一点儿朴树的轮廓,搁手磨蹭几下:“亲一个。”
朴树就踮起脚尖儿,勾着关成脖子迎人烙下来的吻。
朴树嘴巴还是糖葫芦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酵母”小天使的雷^^^
第21章 第 21 章
转眼开学,天头逐渐回暖。
压抑的冬过去了……
朴树可高兴,冬天一过,就表示他的开销会大大减小,单单烧的煤对他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他在小本上算,勾勾画画,还列了俩公式,完了叹口气。
有点儿堕落,朴树算自己去个一年的支出,虽然还是小存了一笔,但也大大超出了预算。
关成大手大脚的习惯了,从小好像还没为了钱犯愁过。看朴树在那里脸儿都苦了,关成面上也跟着装出了几分凝重,其实心里还是不很理解。
“诶,没事儿,哥以后养起你啊乖。”关成把朴树攥着的小本扯开,想逗人笑一笑、
但是在朴树眼里,关成现在就是个移动焚钞机,越发受劳苦大众的白眼。朴树蔫蔫的,从鼻子说话:“别烦。”
关成就走去一边儿,
冷不丁又从朴树背后抱住人。不知道是不是愧疚,对于关成来说,那时候这种感觉还很陌生,晓得心里不好受,酸酸的。
朴树大半年跟他在一起,花了不少钱。关成他们聚会多,每次都大家凑份子,朴树本来就不乐意去,又每每都被关成逼着。
朴树虽然千百个不情愿,但是没有一次坏规矩,跟着白吃的。
这些关成都知道。
关成觉得他喜欢朴树,不亚于像那会儿喜欢晨曦似的喜欢。
朴树几乎填满了他这会儿所有对于男人的概念。都说子随父,关成基因也有很大一部的继承了关海的性子。
他男子主义,只要他想,他就把情人宠上天。但只要感到烦,他就会抽身。
往往还能全身而退、
他想要的爱人样子,朴树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小孩儿也不是没有脾气,发作起来还挺吓人。
但是俩人连吵架都没有,对于关成衡量的看,俩人仅有的几次闹别扭,对,是闹别扭。把关成心里一点小情小趣戳个正着。
朴树就连生起气来都张弛有度,让他稀罕的紧。
他想朴树和晨曦也还是不一样儿的,
晨曦很多时候让他想逃跑,可朴树永远让他想疼着。
关成抱着朴树嘟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后来也不记得了,百感交集,关成在自己的心中情景剧里演的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怎么还这么伤感呢……
朴树转过身跟人抱个正着。
还蔫的情绪使他音腔瓮声瓮气:“那,那,”朴树想想,难得跟关成撒娇:“以后你带我吃香的喝辣的。”
“你要养我啊。”
关成这心呐,酥的发麻。
朴树太了解关成的构造,一戳一个准。
关成激动了,一种大大的被需要的感觉填满了他的男性自尊。从内而外感到舒服。
朴树被关成咬的舌尖儿刺疼,刚呜咽出声儿就被人堵住又咽了回去。
开春已经换下棉袄穿上了单衣,
朴树也忍不住学,关成伸进他衣服的手摸他腰侧有些凸出的肋骨,朴树摸关成后背,摸关成有些绷起的肌肉纹理,温度几乎要灼伤朴树凉意的指头。
“躺会儿。”关成把人往后带,跟朴树眼对眼,轻啄他鼻头。
朴树躺到关成床上,看人伏下来覆上他身,关成的吻从轻加深,把朴树亲的簌簌抽出枝芽,似乎要开出花。
关成渐向下,咬咬朴树下巴颏,顺线条舔他脖子,从碾到啃,力道越发的重。
“别,”朴树去摸关成脸,让人轻些:“有印子。”现在穿的衣服遮不住,会让别人瞧见。
关成就拉朴树领子,衬衣穿的太久,料子已经没什么弹性了,松垮的领口挡不住关成往进钻的脑袋。
“嗯…”朴树感觉好暖。
在朴树胸口印了一串痕迹,关成又回到上头和朴树对视,手向上轻轻推朴树衬衣的下摆,无言的传送要朴树把衣服脱掉的信息。
朴树有片刻怔,犹豫的。
顺着关成力道,朴树把衬衣从头上退下去。
关成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衬衫,把朴树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这种高度让关成不费力就啃遍了朴树的胸膛,朴树坐在关成怀里,仰着头,脑袋里俩小人儿打架的严重。
关成注意着朴树表情变化,感觉怀里人抖的小一些了,才在一直绕开的乳~头上舔下,一口含住。
好么,抖的更邪乎了。
“嗯哼儿,”朴树越来越热。
关成一条腿正顶着他两腿间,朴树难受的蹭了好几下。忍不住坐直身体两手捧关成脑袋,低头从脸侧亲到嘴,吮了吮道:“咬咬,好痒,”
关成恭敬不如从命,搁嘴叼朴树胸口的一颗,另一颗手指碾进去。
关成和朴树都躺在床上,下边儿脚勾着脚,上面朴树仰头和关成亲嘴。
最后关成真难受的不想忍了。朴树也硬了,曲腿遮住,自以为掩饰的挺好。关成笑着要给朴树打出来,朴树宁死不屈,关成也就笑笑作罢。
不知道是不是他本来就是开玩笑的。
关成没那么多事儿,解开皮带把裤子褪到屁股人就两手在下头动作。
一点儿不觉羞耻。
还是朴树羞的,给关成盖上条毯子遮住。
校园里的花开了,空气湿润,暖暖里带一丝凉,适合恋爱。
关成还是没事儿和哥们几个网吧去玩两把,但是更多时间都朴树腻着。朴树则没什么变化,但是好像更忙了。
放学照旧去饭店忙活到半夜才回来,放假白天没事儿就去修鞋老头儿的摊儿上帮帮忙。
老头去年冬得了场病,支气管炎严重,总觉得可能做不久了。但是人修了一辈子鞋,舍不下手艺,思来想去就找来朴树接班。
朴树可乐了,呵呵的,人没事儿就来报到,跟音乐老师学钢琴也没这么起劲儿。
关成像看个神经病,还是个可有自己注意的病人。说不听劝不住,无奈的一瞬间关成就觉得自己可真是命运多坎……
不过也没招,关成后来只能去找朴树修鞋。
进了夏,今年校园里蛾子蜜蜂七星小瓢虫这些好像特别多。
晨曦谈恋爱了,和他们一个年级的杨广鸣。这哥们和魏庆鹏花猫都从小认识,小学也都一学校。关成跟他不是特别熟,但也算能说一块儿去。
这事儿魏庆鹏跟他说时用的语气关成异常反感,他不知道魏庆鹏怎么越来越跟个女人似的。他这会儿特殊感觉朴树说的对,魏庆鹏爱看戏。
这事儿吧,关成还真没魏庆鹏以为的怎么生气。
关成只是有点儿犯膈应。
分手后各自欢好实属正常。
关成也理解,相比晨曦的不地道,可能他自己更离经叛道。
他也挺对不起晨曦的。
晨曦和关成一班。打分手后到现在俩人都能不说话尽量不说,晨曦眼里像没关成这人,一眼都不多看。
现在不一样儿了,晨曦说话动静也大了,没事儿老往关成眼巴前儿转,下课教室里都是晨曦和朋友哈哈的大笑声。
关成去吃牛肉盖饭还遇见过几次杨广鸣和晨曦,关成想这真是什么膈应还非来什么。
然后三个人都没说什么呢,魏庆鹏就一边儿阴阳怪气的不说人话。
关成感觉烦人,以后就不跟朴树去吃盖饭了,俩人有时间就回家自己做,时间不赶趟了在校门口吃碗凉皮担担面。
这样,午休一钟头才得片刻安宁。
第22章 第 22 章
刚进夏,一股龙卷风一夜间刮进这里,
把菜市场的房盖儿都吹掀了……
瓢泼大雨夹着怒吼的狂风,鞭挞着这座摇摇欲坠的小镇。
过后没两天,朴树就病倒了。
那天朴树下班赶个正着,人淋了雨,回家第二天还没什么事儿呢,第三天就身上泛冷的厉害,在学校呆一天人都虚脱了。
关成忙活一通,出一身汗,感觉刚打完架都没这么累。
第二天是周六,本来关成他妈要带关成去他奶家,上周就说好了的。老太太七十大寿,关海哥几个也都外地赶回来聚齐。
但周五晚上放学关成发现朴树状态不太对劲儿,没烧,但人迷迷糊糊的。回家一路朴树都忍不住要睡,坐在他车前杠上虚虚的靠着关成,像随时要从车上出溜下去……
关成当晚就没有回家。
朴树到家就开始吐,吐的小脸儿发白,脸上也开始汗津津的。
完了人就越来越迷瞪,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关成出去买药,回来大包小包提着,把朴树从床上拔起来硬给灌了半碗粥,又噎了个包子,完了给塞进俩苦药片儿进嘴里。
朴树扑腾的厉害,哏喽哏喽像要打嗝,他包子还噎在嗓子眼儿,药片儿就直接卡了住。话也说不出来,眼睛泛光儿,无声的控诉关成的粗暴。
“先苦后甜。”
给朴树嘴里渡过颗金丝猴的奶糖。
朴树咂咂嘴,嘴巴里的苦味儿才渐渐散去。
甜腻腻的,他其实不太爱吃。
朴树绵软的呼吸,蹭蹭身子凑近关成,撒娇的意味。关成发出一鼻音儿的笑声,稍微探过去钳住了朴树有些干巴巴的嘴唇,用唾液给润湿。
关成他眼睛半眯起的,看近在咫尺生病难得变得腻乎人的小人儿。
关成的眼神让朴树更晕飘了,呼吸热热的,身体也烫烫的,脸蛋儿都红了。
他把朴树亲的喘不过气嘴才从人嘴上离开,关成跟朴树亲昵的蹭鼻子,摸朴树后脖颈子,感觉手里这种纤细,软的像没有骨头的感觉。
天黑下来,朴树开始发热。
而且叫不醒了,烧的邪乎,关成给软瘫瘫靠着他睡的朴树穿上裤子,好在夏天,一条单裤也容易,便赶忙背着人去最近菜市场旁的便民诊所。
到诊所测温,给朴树挂吊瓶前还得做试敏,直到水已经挂上了,滴答滴答也稳定了,朴树呼吸开始渐渐和缓了,关成已经忙活的像是水涝。
夏天晚上很闷,又是刚下过雨,空气凝固的没有水分。
关成背着朴树来诊所,跑前跑后,后背已经被汗浸透的,喉咙发干,呼哧呼哧细喘……
他打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伺候过人。
等全部消停下来,放学后跟朴树吃的俩包子也早消化了。
关成这会儿饿劲儿上来,特想吃县东那家地道馆子做的糖醋小排和回锅肉。他在朴树耳边儿唤几声儿,也没得回应。
关成环视一下这里,这屋里人还挺多,病床二十多张,只还空了四五张。
病床上挂吊瓶的一水儿是半大的小崽子们,他们身边或是爸妈或是爷奶的都陪在一侧,这会儿都吃着,真心桃罐头,干脆面,夹心饼干,奶豆,还有花花绿绿袋子装的多味儿果冻……
如果没有他在,形单影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