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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越沉默,越窝囊徐航越想施暴,薅住朴树头发,手劲儿大的拽断了一把发丝,疼的朴树激灵,去推压自己身上的徐航,朴树受不了这种压迫,恶心的想吐。
徐航又一巴掌扇下来。
朴树伸手摸到他文具盒,被徐航踹了洒落一地的笔,随手攥住一支朴树要扎他。
“我操~你妈,”
身上重量没了,朴树笔也没扎到徐航,脖子还像被人掐住一样窒息,朴树难受的蜷缩起来咳,耳朵还是嗡嗡的。
关成一把拎起徐航衣服,膝盖挫他小腹,一拳抡过去,狠得把人从教室中央打到后排,徐航撞翻了教室后面的饮水机,同带倒一排桌子……
他缩成一个,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全被关成一脚接的一脚堵回去肚子里。
关成只往徐航脸上踹,踹了不知道多久,徐航校服大片血,胳膊胡乱挡着,被关成又一脚踹开,眼前一片红色。
关成眼睛也是蒙的,雾气在他鼻子眼睛熏的他眼睛发酸。
徐航落在朴树脸上的一巴掌让关成上不来气儿,五脏六腑被搅得稀巴烂。
钝疼,脸也扭曲的不像样子。
古田田和眼镜没随关成回来。小白和花猫刚开始也没拦着,后来俩人越瞅越不对劲儿,但是合伙也没把关成拉开。
徐航的样子吓人,整个人像颗血葫芦,把小白和花猫看的心惊胆战,一人把着关成一边膀子往开拉:“行了,行了成儿,差不多了。”
“二哥,不行了,再踹出事儿了。”
关成抡开两个人,把徐航从地上拽起来,拖着要去走廊。
魏庆鹏这会儿也觉得过了,拉住关成。花猫两步蹿到朴树身边,给人往前拖:“老七说说,快点儿,”
朴树早被小白扶了起来,依着桌子,任花猫怎么拉也不动。
眼睛呆呆的,像没缓过神,又像事不关己。
花猫大叫一声祖宗:“你说句话呀,再打出人命了。”
魏庆鹏和关成僵持着,魏庆鹏不让开出去的路,关成也不松拎着徐航的手。
朴树白着脸,蹒跚过去掰开关成拽着徐航领子的手,冰凉的指头和关成热的发烫的掌心碰碰,然后被关成握住。
一地狼藉,小白和花猫有的收拾,教室后墙溅上好几块儿徐航的血印子,俩人往下抠大白到天彻底黑下来,勉勉强掩饰。
魏庆鹏也没跟上。
关成带朴树去车房,用湿透的校服给朴树包住,头都没露出来。
上车出校门往家骑。
冰凉的雨点子打下来,把关成的T淋的透明,贴在已经起了薄薄一层肌肉的身上。
就感觉半路朴树环他腰上的手紧了,雨落声音也盖不住的呜咽,朴树哭了。
水掉进眼睛里,关成鼻子酸的发呛,发涩,一眨眼睛里的水掉出来,和脸上的湿融为一体,热热的。
关成回去家,俩人进屋儿都没说话。
衣服裤子上的水一串串留在白瓷地砖上,关成把俩人湿衣服扔进洗衣机滚,还添了两勺薰衣草洗剂。
朴树在一边儿洗澡,关成拉开那小道玻璃磨砂门也进去到喷头下。
水流儿温暖,平复了一身泛起的鸡皮疙瘩。
关成前后上下的瞅瞅朴树,看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印子的。朴树也不束手束脚,让转圈就转,让抬头就抬。
关成跪在地上,给朴树两腿和脚底打上泡沫,然后冲走……
俩人就简单冲了冲,让热水温暖一下身体就出去了。
他们俩也都没吃饭,但是谁都没提。
从浴室出来各自熟捻拿出睡衣穿上,就上床抱成了团儿。
外面彻底黑下来,雨似乎又大了,雷电交加,听着都让人不住打哆嗦。
过了好久关成才自打上床后动了第一下,摸朴树背对他的脸,都瘦成一条儿了。关成贴着朴树后脊背都感觉到朴树后背凸出的两道骨头,就是人还是那么软。
“你不想跟他们过生日,就不过。”关成说。
朴树也动了一下,顿了会儿转过来对着关成,还是枕在他胳膊里的,仰头看关成眼睛。其实也看不到,夜里静的只听见钟的滴答和对方的呼吸声:“以后不想和他们过。”
“今年,就你说的过吧。”
关成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怎么这么强烈。
让他恐慌,五脏抽疼,憋屈的没有办法发泄释放。
他在被下把朴树腰身往自己这边儿带,成了紧紧贴合的,半响说像请求:“咱俩可以吵,但是永远都别冷战,”关成有点儿哽:“我以后都听你的。”
……
关成后怕的,他不知道从他们分开的半个月,朴树被徐航欺负几次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雨,关成实在不踏实又返了回去,朴树还要被欺负多久。
是不是也一直都不会跟他说。
如果自己不回头,朴树就永远不会再跟上来。
关成到现在才深刻了朴树以前跟他说的一句话,
那时候关成逗朴树玩儿,俩人在床上亲了好久,翻来覆去腻歪过后小声儿说着话,关成就逗朴树说哥以后发达了,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他记得朴树那时候脸一下就青了,可严肃,起来跟他说:“你永远也不要骗我。你跟我说。 我,不会缠着你的。”
关成发笑,他那会儿确实被朴树的反应弄的哭笑不得,那只是他的玩笑,而朴树说的他也并没放在心上。
关成现在才知道,朴树那天的回答不是开玩笑的。
朴树是真的不会缠着他。
第25章 第 25 章
朴树半夜三点多钟醒的,饿啊,
关成还睡着,手脚缠着他,朴树留恋了一会儿这股热乎气儿,然后从被里爬出来下了床。
半月没来,关成家冰箱又空了,孤单单就几罐易拉罐汽水,两颗鸡蛋。
朴树摸去老地方,在吊橱找到他买的两纸挂面,煮面,轻而巧的搁番茄酱和颗鸡蛋勾了碟番茄鸡蛋酱。
又找出关成吃剩一半儿的老干妈,牛肉辣油舀一大勺儿搅进关成那碗里,上面铺颗煎蛋。
随朴树叮叮当儿的碗筷声响,
关成闻味儿从床上摸进厨房,饿啊……
第二天关成麻烦了,徐航他家长找到学校里。徐航他爸老实巴交,举着把凳子都要上来削关成,可见徐航是被关成打的够呛。
关成闪都没有,说捂着你儿子别让我看见,见一次削一次。徐航他爸被俩熊精的主任拦着,也动弹不得。
徐航他妈挺泼,听罢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教务处地上打滚,要学校给个说法。
关成也被请了家长,
韩芯梅便从市里赶回来处理关成的烂摊子,赔医药费,也提了满手礼物去看医院里躺着的徐航,可这女人举手投足,言语间的疏离都是高高在上。
但是到家关成就被韩芯梅一通恶批,韩芯梅每句话都夹着你个瘪犊子草的。
气的给关海打电话。
关海说啥大不了的事儿,让韩芯梅该赔钱赔钱。回头就跟关成说下回注意点,怎么还捅学校那去了,下回偷摸的。
六月十七,
周五一放学几个人都聚集在关成家,出门玩儿的东西都收好了。
八个人到街上等车的功夫一人买个手抓饼对付一下,看见开过来进城的大客车像撒了欢儿的马驹,冲着上去占座儿。
宋聚也来了。
魏庆鹏他们几个坐去后排一趟长坐,一行人能坐一块儿。
朴树拽着关成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两座,花猫又开始唧唧咋乎,特闹腾人。
古田田对准花猫的手抓饼一口下去叼出里面的肠,花猫气炸了,就要跟古田田比划两下子。小白瞅一车乘客都频频皱眉往后瞅他们嫌丢人,把自己面里的肠挑给花猫,才成功堵住这人你妈你奶奶的嘴。
坐在小白身边的宋聚把自己的肠又给了小白。
真是够怪异的一圈儿关系。
前头关成和朴树就没这事儿,俩人都加了两根肠,不用让来让去的,可是够吃。
经过采油厂,车算开出了镇,经过镇外的这个屯子那个村儿,就连朴树心里都有一种小雀跃。他一直想看外面什么样儿,是不是一片清明。
进了城开始堵车,途经火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但还是白天的车水马龙,路两边隔十米就立着路灯,亮如白昼。
又过半个多钟头路过北站,这里更繁华,车站对面都是高楼大厦,维也纳,曼彻斯……
一家家星级酒店门外牌子都好大。周围也遍布了小型快捷酒店,城里的姑娘时髦又摩登,穿的小短裙子,吧嗒吧嗒着高跟。
朴树一路都开着车窗,巴巴的往外看,好奇又惊慌,
像刚被人买回家的小兔子,一直吃菜叶活着,突然被喂根儿胡萝卜,充满戒备的欢喜。
关成看朴树侧脸,觉得心痒痒的。
关成问朴树喜欢这吗,朴树点点头,眼里透着不一样的流光。
又晃到城东,车出城走上荒郊,车里还在的乘客都眯着眼休息。朴树回头瞧瞧,花猫张着嘴打鼾,小白睡了靠着宋聚,魏庆鹏玩手机呢,蓦的抬头跟朴树撞个对眼儿。
到了地方,
终于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除了朴树都神情倦倦。提着自己带的包出客车站打了两辆黑车奔去目的地。
天色也晚了,他们就随便找了个农家院落脚,本来都想早点儿歇着的无奈这里气氛太好,今天入住了十五六人一个旅游团,热闹的不得了。
他们放了行李也加进去了,要了最大的鹅锅,点三盖帘儿院主手蒸的花卷儿豆沙包,八个人喝两坛子老酿这顿吃的叫一舒坦。
他们住在一个大西厢,八个人一铺炕,跟古田田他姥家那晚一样。
朴树挺不乐意的,吃了饭早早去把了炕位,要离不怀好意的人远远的。盘腿儿坐上去占住,摆弄着铺好他和关成的被褥。
关成宋聚几个去撒尿,屋里就他和眼镜,魏庆鹏推门进来了,朴树觉得魏庆鹏看他的眼神都让他炸毛。
浑身不舒服。
魏庆鹏其实也没说什么,但喝了酒的脸红的异常,眼睛里也都是血丝,看那样儿就恐怖。
朴树也没听清魏庆鹏说什么,这人嘟嘟囔囔的,朴树就背对着翻身钻进被子里。
晚上关成摸摸索索的,把朴树衣服撩开摸肚子,掐一掐肉,又揉揉。关成这样儿就是酒上头了,没过也不少的意思,特别色。
一根手指头伸进朴树嘴里搅合,喘息粗的吓人。
朴树动作也不敢大,就小幅度别关成手,让人别放肆。
“我硬了。”关成跟朴树悄悄说。
朴树在被下回了一脚蹬。关成攥住朴树的脚往上提,摁在自己那块儿揉。朴树吓的,挣也不是不挣还羞,咬着被角蹬关成。
脚心抵着的硬度,还叫关成握住一道道在那上画圈儿,烧的朴树身体都热起来了。
“叫~春啊。”
魏庆鹏气息重重,咒骂一声儿。
朴树连忙屏住细喘,脚挣开关成攥他的手。
别人好像都睡了,没人说话,呼吸都挺匀称。
关成就笑笑,也任朴树拿开,胳膊箍上去拦住朴树腰身抱进怀里去,扑出的气儿热热,一会儿,气息也平了。
花猫是害怕的,他震啊,惊啊,拼命控制自己不要一声娘出去。古田田膀大腰圆,把自己缩在被里,逃避着。
眼镜波澜不惊,酝酿着睡意。
小白跟宋聚一被窝,挺不乐意,不着痕迹一翻身跟宋聚保持八亩远,心也惊关成胆儿大。
第二早起来,大家还是笑笑闹闹的,起来洗漱吃饭,但又隐约有点儿不对劲儿。
朴树站在院里,穿着一套白,刚洗完脸,眼睛好看,泛着水汽,像那初生的太阳。
上山一路关成都没避讳,在兄弟面前拉着朴树的手,登山顶从后头抱着朴树像是那泰坦尼克号船头,大方儿的。
但是这回谁都没调侃,一直嘴碎的老猫都尽量当没看见,目不斜视,不往俩人身上瞅。
难得魏庆鹏今个儿也异常沉默。
昨夜像一层膜,被关成掀开了摊在众人面前。
大家都明镜儿似的了,心照不宣的。
从另一道下山,到半山腰就是土坡庙,朴树挂了一签,花不语,秋千去。
老和尚摸出本小册子,照着说了一堆人听不懂的话。
什么都道是缘,缘来是缘分,缘去,便随它自个儿去吧……
关成说大师我们没有慧根,您说通俗点呗。
老和尚摇头晃脑,装得一顿呜呼哀哉,末了一副叹,小施主福薄呐。
关成捐了福,给朴树求了串珠子,从老和尚手上硬扒下来的,一股骚气的木质香,长长的一串,被关成亲手一圈一圈儿的缠到朴树细瘦的腕子上。
出庙门下山,跟着一条溪就能到山脚了,
水清而叮当,能清楚看见里面的小石头,花猫这时候也活泛了起来,他在庙里求了个上上签,还是说姻缘。
“哥也是要告别单身的汉了,哈哈”花猫打个水漂,得瑟。
连眼镜都忍不住嘲弄他,花猫脸一横:“滚,别咒我啊我告诉,宁可信其有、”
下了山几个人先找家馆子吃了下午饭,然后奔不远的游乐场去。那会儿这里头东西除了关成和小白谁也没玩过,都感觉特新鲜。
就连关成也没玩过这么大的,这里包揽了全,过山车,海盗船,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他们把凑份的钱再平摊过,八个人就散开了去玩儿自个儿要玩的。
花猫拽着韩庆鹏去玩过山车,小白和宋聚去水上漂的什么东西那里了,古田田扎进旋转木马,穿梭在一帮子花蝴蝶似的小丫片子们里,五大三粗的男孩儿还有点儿纯真呢。
眼镜自个儿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