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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儿穿裤子。
外屋儿门传来好几声被踹的声响,关成就怒了,骂道:“操~你妈放个屁,谁,你他妈踹了几把。”
关成估么着也不像小偷啊,哪这么明目张胆……
关海一直还打算润物细无声的对待这事儿,可今天这茬已经打实触了他的霉头,踩了他的底线。
关海现在暴躁大于冷静。
他之前考量最多的是把这事儿解决的前提是一定要保住关成的脸。
不能大张旗鼓,不能闹的鸡飞狗跳,不能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关成有这等挑战人伦的倾向。
他要心平气和的让关成掐断这孽缘,就像韩芯梅不同意晨曦,关成就混蛋的很漂亮。
在关海心里关成一直是听话孩子,没违反过他。青春期的小叛逆他年轻时候也有,图新鲜爱玩在所难免。
关海也认为他儿子只是在玩儿。
但是,但是、
今天,关海从来没这么有过老脸被抽的疼,魏庆鹏是知道的,甚至关成的朋友都是知道的,还已经四年了。
这就不单单是抽脸这样,关海有种灰头土脸被人耍团团转,还是蒙骗这么多年的羞辱感。尤其魏庆鹏跟他透漏的那些话,关海的权威被极度挑衅。
已经不单纯是脸上无光。
关海唯一的原则,就是人不能不要脸。
关成今天把他的脸丢尽了,丢到他老关家祖宗十八代面前去了。
关成还没等出去外屋儿,外面的人就已经踹开内门跟他打了个照面。
朴树也下炕跟在关成后面,只穿着小裤衩,手里还攥着扫炕的小条扫,紧张兮兮的。见到关海的脸就怔住了。
关海进屋儿前最后挣扎着要眼见为实,心里虽然充分准备,还是被屋里的情况冲击的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大脑当机一刻,眼睛一瞬也是恍惚的。
炕上一床被,俩人都衣衫不整的样儿,虽然屋里暗关海也看清了地上黏腻的东西是俩用过的套子,刺眼的很。
屋里的气味让关海心脏麻痹。
“爸、”关成短促的从嗓眼儿挤出一声儿,被他爸脸上关成他只在他奶犯病时见过的表情给吓住。
关成喉咙干渴,像沙漠里已经坚持到最后人体极限的干渴,求生的欲望渐渐消失,但关海没给他最后挣扎的机会。
关成被关海扇过来的一嘴巴给打蒙,力道是真大,关成从小到现在打多少场架都没这样过,感觉耳朵嗡的一下,怕是聋了。
关海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
关成被他爸一顿连环脚踹进墙角,关海皮鞋底子是真硬,一下接一下踹在他光着的前胸后背。关成耳朵还疼着,他爸骂了什么一样没听清。
朴树是三个人里血液最冰凉的,看关成被打个半死,心疼的刀绞。关海每一脚踹在关成身上都一把刀戳朴树心去,但是只能站在那插不上手,也没法去挡住关成他爸。
关海甚至从进来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关成一头一脸是血,和那时候被他打的徐航同出一辙。
人体的保护机能让他疼到极致就开始麻痹了,关成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他鼻子里喷出来,睁眼全是血红,血红后面朴树孤零零的模糊。
还想冲朴树伸手,说别看,别怕。
朴树眼睛干涩,酸气都迅速涌到他胸口,凝集在一起。朴树没哭,关成不喜欢他在除了床上以外的时候哭,朴树憋的可辛苦。
就叫:“关成,”吸吸鼻子:“关成,关成……”
关海是真下死手,避开脑袋和胸口这俩要命的地儿,捡着所有地方踹。手里的把关成的扫地条扫,抽的关成后背已经数条印子……
关成发觉自己不光鼻子,口里也都窜上了腥甜的时候抬手去挡关海踹他的脚,求饶:“爸,爸,咳……”
说句话都疼:“别打了,别打了爸、”
踹关成的力道轻下来后慢慢停住,关海开始喘,气息稳住一些后长舒了一口气。
屋里静下来,只有关成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悉悉索索咳嗽声儿。
屋外已经有人声儿,隔壁两院的人家都亮了灯,聚集在朴树家门外,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也没敢进来。
一个老婶儿喊:“朴树?朴树?什么动静;怎么地了?”
关海衬衫袖口都沾了点儿关成的血,回身瞅瞅,冲朴树走了过去。
“你别动他。”关成一声儿喝,气足的像个好人。
关海被关成这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声音气的刚有些后悔下重手的心思就又全没了,看他儿子这血糊糊的样子没了心疼,冲过来两步又一巴掌扇过去。
还是一记没留情的狠手。
朴树脸上干干,声音却带着浓重的哭音儿,两手慌忙的抬起来,就是脚下动弹不得:“别打他,你别打他了’”
关海只是想去拿关成的衣服,外面有人看着了,关海要包住这个二逼的头。
给脸不要。
拽起关成的力气也像要被他甩出去,关成身子软了,濒临生死关头的模样,吓人的狠。关海薅着关成领子用拎的方式出去朴树家,然后把关成拖走了。
外面有人惊喝,私语声似乎都传进了屋里朴树的耳朵里,听见了好多风言风语。
过了中秋,过了重阳,
立冬这天,朴树包了点儿饺子,冬瓜馅儿的。
关成从春天就说想吃,朴树要给他包关成说等冬天朴树种的长成再吃,不是他媳妇儿种的冬瓜不好吃。
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朴树再没见到关成。
那天之后的几天,朴树像活在炼狱,心太煎熬,尤其没有关成的一丁点消息。
刚开始朴树问李看均,李看均说等一下,后来给朴树回信儿说他暂时也不知道情况。关成手机都扔在朴树家里了没带走,给关成他家打电话都是没人接。
小白在一个星期左右告诉朴树,他们现在都进不去关成他家,每次都被关成他爸挡出去,其实就是撵。
小白挺自嘲的笑笑。
他没跟朴树说他见到关成了,在关成家楼下,关成在三楼透过防盗护栏小声儿喊他,还没等说两句话就被关海又给薅了进去。
这么远小白都看清了关成鼻青脸肿的猪头,太他妈吓人了。
小白没忍心跟朴树说。
朴树一直没消息,他不敢贸然上门,然后关成又要挨打的,每天晚上朴树只能都去关成家楼下看灯亮。
可是一次也没看到过关成。
有一天他过去的时候看见阳台站着个人,在抽烟,忽明忽暗,他看了几秒不像关成,朴树扭头就跑走了。
后来,三楼的灯就没再亮了。
过了两天,小白来家里找他,朴树倦在炕上,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小白说前两天关成被他爸带回去城里了,他尽量跟关成去碰一面,但是挺费劲的。小白声音也有些艰难。
关成离开的半个月,朴树半夜接到小白的电话。小白也是半夜接到关成打的电话,应该是偷着打的,也没说两句。
问的都是朴树怎么样了,小白如实说,一句形容,一天不如一天。
关成就算压低声音说话也让小白感觉关成气的够呛,让小白转达一日三餐,关成说了,你一顿不吃他就削死你,你们以后还得要儿子呢。
小白说的时候可无语了。
小白最后跟朴树说,关成说了,你哪也不许去,等他。
朴树第二天开始出摊儿,每顿饭都很精心,回家早早睡觉。
立冬这天,屉上蒸着饺子。李看均打来电话说,关成办退学了,韩芯梅去的。
这信儿在朴树心里没掀起什么波澜。
朴树一边儿把饺子装碗端上桌儿,边奥了一声,回应。
半响他说:“谢谢,嗯,没事儿,以后不用告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我妈催我回家吃饺子,明天休息,大概断更一天吧。也不一定,如果明天回公司就继续更,,
大伙节日嗨皮~
第40章 第 40 章
他很用心的活着,天头逐渐冷起来,小棉袄换成了羽绒服,鞋穿上了大棉的在修鞋的小房车里坐一天也会很冻脚。
这个冬天很干燥,朴树冻裂的指尖不小心沾上鞋油就很难处理了,油腻腻的,有点儿蛰。
晚上屋里也特别凉,窗框年久,和玻璃从严丝合缝到如今好像七年之痒的夫妻,即将分道扬镳。从前年窗户就开始往进漏风,夏天还好过,一到冬天就特别难熬。
但是朴树小心翼翼的,很用心的在生活。
那些做活时穿的衣服扔掉了,这几年关成把行头都给他置备个齐全。光是牛仔裤,好几条都一个样式关成一深一浅的给他买两条……
他有十好几副小套袖,一个个都特漂亮,粉的黄的碎花的,全是关成看见了喜欢就买来给他。以前朴树不愿意戴,现在他天天换着用,衣袖没再脏过。
朴树干净的让来人都会下意思的问:“你这?修鞋?”
世界一天比一天的在他眼里静下来,有时候他会看不见别的,也听不到他们说话,像是一出哑剧。
干冷的天没有风,都已经上冻了树上还挂着枯黄的叶子,摇摇欲坠,一点响动都好似要能让它们落下来,挣扎着,但就是不见掉。
人们行色匆匆,小孩儿都包裹的像颗球,一步一晃的在街上打跐溜滑,把薄冰踩出一道绽开的烟花……
对处于困境的人来说,冬夏都像处在秋天的孤寂里,万物冬眠,被吹动的发丝都能牵引着你阵阵发苦心麻。
朴树心很沉,虽然眼里都是黑白,但他却整个人无限希望。
朴树偶尔会到街上逛一逛,如果家里没有活干的话。
早早躺到炕上会胡思乱想,朴树就沿着街道走,看天上,看脚下,在树根抬头看那些叶子的垂死挣扎。
那时候思念会潮水的涌上来,
想一个人的感觉疼啊,是真疼啊,朴树觉得比打在他脸上刀刮一样的冷气温要疼三万倍。
夜市也冷清了,再不过几天仅剩的几家小吃摊也要整顿休眠,明年开春再来战。
从夜市回来朴树拐进小道,小路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两边人家的狗叫声在干燥冷寒的夜里冷不丁的响起来。
进了小巷,朴树拿钥匙要开门,
一碰发现家的大门掩着,朴树心蓦地一紧,推门两步跑了进去。一连三道门都没锁,屋里很暗,朴树拉开灯,在看见炕上的人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关成卷在炕上,就朴树睡的窝儿,被乱糟糟盖在身上,两条大长腿还有一截是单在炕外悬空着。
灯的亮光让关成感觉刺眼,睁开眼睛和朴树对上眼,看够了说:“来,哥抱抱。”他说的慢,气息也不匀,好像很累。
朴树吸吸鼻子过去,爬上了炕蹭着钻进去关成怀里,被人拢着抱住。
他们好像睡了一觉,但又好像谁也没睡着。
就抱在一块儿呼吸着对方呼出来的气体,温温热热,朴树细小的绵软感,关成他身上都是没有洗漱的风霜味儿。
俩人都感觉呼吸不够,也谁都没动。
朴树摸摸,关成穿的外套特别单薄,这三九天,他不知道关成什么时候来的,但他们抱着这么久,关成身上还全是寒气的。
朴树睁开眼睛,在一片阴影里看到关成新旧伤交杂的脸,下面和关成握在一起的手也摸到了人骨节处的伤,一点点全是倒刺也不知是破皮,磨手的狠。
朴树眼睛一点点湿润,又吸了吸鼻子。
他的抽噎声儿被关成慢慢堵在喉咙里,代替的是唇舌交缠时的吮吸。
关成手从来没这么凉,朴树把关成两手都放进自己毛衣贴着他皮肤捂住,头上配合关成变换角度的索取,慢慢的,关成缓下来,朴树舌头在关成上牙膛舔到几个水泡。
朴树唇舌都带了安抚因子,柔和的给关成舒缓着疲倦。
两张嘴渐渐分开,关成的脸才彻底暴露在了灯下。
朴树差点儿哭出来,但是忍住了,哼出的一声儿全是酸楚,手摸摸关成充血因为太冷已经泛青黑的眼角,亲亲嘴边起的火疖子,舌头一卷,朴树泛出了呜咽。
没忍住。
“哭什么,”关成笑着把朴树抱起来坐着,两手给朴树抹抹掉下来的眼泪,含去嘴里:“尝尝我媳妇儿掉的猫崽儿,真甜。”
朴树这心情已经不能用悲从中来形容了:“你爸打的,”关成这三个多月,朴树不敢想关成挨了多少打。
“不是,”关成过去和朴树蹭鼻子。
他没再问,感觉关成不想说,朴树就不问了。微微侧过去一点脸,闭着眼让关成把他眼泪舔掉,两个人像两只相依为命的流浪猫,挨在一块儿为对方取暖捋毛。
好半响朴树才止住哭嗝,下去地上到外屋烧水,朴树把关成扒精光,用水轻轻给关成擦一擦,然后又呜咽起来……
关成身上没有很多伤口,后背被关海抽的条扫印子褪去,就腰腹间有一大片骇人的新淤青,热水一碰关成就一抖,压着不嘶出来。
还有就是脸上和手上的伤,看着都是新伤,朴树难受的不行,给关成擦了擦下~身端着水盆躲到外屋去,抑制着不要哭出声儿来。
一直到屋里关成喊了声儿媳妇儿,朴树才停住抽抽搭搭的走进去,眼镜肿的像桃子。
朴树再上炕两个人就没分开过,这一宿他们做到鸡打鸣,天亮的时候筋疲力尽。
朴树在这一夜的情上完全占据主导,不让关成动,坐在关成的小腹上下套着。亲到他们俩嘴只要碰到一起就蛰的疼,朴树后面疼的也麻木了,身下被子晕了一大滩已经干的血。
天亮终于停下来,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