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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焦急,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慢慢地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手指尖开始流血,精神力在被涅非洛攻击之后就像被吸走了一大半一般,完全驱动不起来。
还有十多米。她用靴子狠狠地踢进墙壁,换手,扎进石缝,再换脚,继续踢进墙壁,稳住身体,立刻又换手。
心底的焦虑越来越浓重,听不到司念的声音,她不敢想象那边正在进行着什么。
忽然,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许多人一起发出的“吼——”声。
奕连州模糊听到了,根据距离和她的经验计算,这是在至少一天路程之外的地方。
司念会是在那里吗?
随后,奕连州闻到了一丝丝甜腻的味道,有点像金盏花和丁香结合、还带了点麝香的味道。
她不由地停下了动作,伸长脖子,把所剩无多的精神力都加在嗅觉上。
然后,这个味道渐渐地清晰起来。
甜蜜、清香、勾人、蚀骨。
入身入心,带来恍如天堂的绝美幻象。
她瞳孔猛地针缩,浑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动作幅度立刻加大,再也不去管身体是否承受得住,精神力疯狂往外倾泻,寻找着具体的位置。
黑暗哨兵的疯狂,就算是在受伤状态下,依旧非常可怕。
还剩下十几米的山壁,生生被她砸毁了。
奕连州顶着不断滚落的山石站在山上,甩了一下头,随即用可怕的飓风般的速度,向那个方向进发。
搜寻部队的所有哨兵同时感受到了某种奇特的悸动,尹亮立刻看向萨米尔。
萨米尔面色难看,一一扫过自己的属下们,所有哨兵全都一样,感受到了那种血脉深处的召唤。
他们脸色涨红,额头和手背上青筋毕露,血脉贲张,眼神发亮。
精神体们在舱内躁动着,鸡飞狗跳,一个个冲击着窗户,想要跑到外面去。
连一些已经有向导伴侣的老兵们,都受到了一定影响,开始擦汗。
拿过通讯器,在外面地毯式搜索的部队成员们,说话声音忽然亢奋起来,喊着:“队长,我们闻到了!我们去找人,去找人!”
这是何等强大的吸引力?
萨米尔黑着脸,一边拼命压抑着自己体内的冲动,一边问尹亮:“怎么回事?”
尹亮也心浮气躁,一手抓住自己扑腾着乱飞的猫头鹰,对萨米尔皱着眉摇头:“这里只可能有那一名向导。”
“你是说那个D级的?这不可能,这种能量,相当于十个向导同时爆发!”
“不,你听我说,就是那一个D级向导,她现在早就不是D级了,也许已经是超A级了。”
尹亮回想着,小心谨慎地下结论:“综合来看,被抓走的也只有那一名向导,现在也必定就是她。”
“所以,你是说……”
“没错,向导司念,她发。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州跑快点不然就要被别人先……
☆、气味
大脑袋今天心里很苦。
好不容易给部落带回了猎物,虽然这个猎物长相奇特还没有多少肉,但怎么也算有贡献。
扛着猎物回去的路上,他喜滋滋地想着,大巫今天一定会奖励他,说不定还会正式让他带队去打猎。
结果,猎物都放到火上打算烤了,大巫却横插一脚,不仅把猎物放了下来、抬回到部落里最豪华的小屋,还狠狠地惩罚了他。
大脑袋的三只眼睛一块儿哭得通红,在大巫面前痛哭流涕承认错误:
“呜呜哇……呜哇。”
我也是好心啊。
“啊嗷嗷啊!”
你知道那是谁吗!
“嗷嗷?”
是谁啊?
“吼!哇哦!”
是神使!
“哈哇?”
神?
“嗷呜吼吼哼!”
你竟然把她放火上烤!
大巫絮絮叨叨地教训着,大脑袋却忽然警觉地竖起耳朵,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立刻奔出小屋,一边大吼着:“啊嗷嗷嗷哦啊哦——”
有敌人的气味啊啊啊啊!
部落的青壮年们很快集结起来,围在大脑袋身边走出部落居住区,果然敌人正在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大脑袋的同伴们交头接耳,谁都没有见过长相这么奇特的敌人,看起来也不是其他的部落成员,更不像是野兽。
敌人们身体是蓝色,还带有褶皱,脸上少了一只眼睛,头上没有头发,反而是一个锅盖一样的小块状物。但看得出来,所有敌人身体都很强壮,手里还拿着树枝一样的武器。
大脑袋用仅有的智力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嗷吼吼呜呜!”
他们长得像那个神使,可能是同伴!
中号脑袋跟在大脑袋后面问:“嗷呜?”
还打不打?
大脑袋也很困惑,打吧估计大巫要骂他,不打吧,看这些人眼睛都绿了的样子不像什么善茬……
他正在犹豫的时候,一个敌人突然张开手臂,扑了过来。
大脑袋吓一跳赶紧往旁一闪,却发现这个敌人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另一个敌人。
很快的,敌人们互相之间混战了起来。
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重了,奕连州心下焦急,双腿几乎感觉不到,全身从内而外地在燃烧。
哨兵和向导,在某些时刻,完全就是野兽。
比如接收到超A级向导的强烈信息。素的时刻,所有的哨兵,都会完全抛却理智,行为遵循着动物的本能。
那就是彼此争斗、杀戮,夺得交。配特权。
连奕连州这种自制力极强、以冷静和理智著称的黑暗哨兵,此刻都已有些恍惚,经常会在奔跑之中猛地一个趔趄,然后从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勉强捡起一些理智。
她想着各种办法,一边努力加快速度,在情况复杂的山林之中迅速穿行,一边努力把自己的思维从脑子里拽出来,去想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
但,那份信息。素一丝一缕不断地朝她传过来,仿佛是故意在勾引她,一次只让她嗅到一点儿,失去理智几秒钟又立刻清醒过来,再嗅一点儿,再失去理智。
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她胡乱地在道旁扯了一把杂草一样的植物塞进鼻子里,并且动用意识海搭建嗅觉屏障,完全屏蔽信息。素的味道。
虽然在屏蔽之前,她贪婪地吸了几大口。
信。息。素,对于所有哨兵来说都会上瘾,根本没有毅力拒绝。只有黑暗哨兵例外,极强的能力更带来极强的自控力。
当奕连州只花了半天时间,找到了大脑袋部落的居住地时,她看到的是一幅让她很不愉快的画面。
许多她部队里的哨兵们全副武装围在居住区外面,一群三只眼睛的原始人畏缩不安地缩在居住区里面,看起来仿佛是两边对峙,实际上却是哨兵们在互相争斗。
这些哨兵应该是专门出来找她的,结果现在一个个跟斗鸡似的瞪大着眼睛,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互相动作倒是发挥出了绝高水准,只是还可能有点身体反应,没有下太多杀招。
她也知道司念的信息。素厉害,但竟然厉害到让军人抛开多年训练后形成的忠诚,开始内斗了吗?
总之,她觉得很生气,并默默地绕了战场一圈儿,记下每个人的名字,打算回去后好好惩罚。
然后,她把鼻子里塞的植物扯出来,同时做好准备,放开了屏障。
一瞬间,甜腻而柔软、美味而迷幻的信息。素味道,冲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整个大脑立刻陷入迷幻的幻境之中,有快一分钟的时间都失去了意识。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周身气势瞬间一变,黑暗哨兵的威压释放出来。
其他正在互相打斗的、滚成一团在地上挣扎的、彼此扯着胳膊腿的哨兵们纷纷愣了一瞬。
奕连州没有管他们,气场全开,携带着宛若实体的威压气息,已经走进了部落居住区。
大脑袋们惊恐的看着她的身影,害怕地缩到一边。之前的那些哨兵们还有对战的勇气,现在这位根本无法直视,只有逃跑的念头。
奕连州长驱直入,信息。素气味就是她最好的方向指引,她陷入巨大的激动中,威压引起的狂风渐渐形成龙卷,冲击着周围不甚安全的小房子。
龙卷风的中心,奕连州一身脏乱,双眸亮若晨星,双手和腿上还在滴血,但她就这样一步一步飞快地走着,走向她的心之所向——部落最大的那个房间。
她的口中渐渐沁出甜蜜的味道,仿佛尝到了那个可爱女人的唇舌滋味;手指痉挛颤抖,仿佛摸到了属于司念的柔软肌肤;心脏狂乱地奔跳,仿佛正在与她心灵相通,融为一体……
黑豹忽然嗷呜地吼了一声,穿透龙卷风,飞快地钻进了那间屋子。
奕连州随后也察觉到了不对。
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
是一个比自己强大五倍的哨兵!
奕连州紧随着黑豹冲入屋里,威压甚至将屋子的墙皮剥了下来,露出里面金属般的巨大石板。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惊惶乱走的百灵,第二眼看到的是躺在木床上的司念。
然后,她才缓缓看向木床边站着的那个人。
是人,老熟人。
涅非洛的翅膀在空中扇动,对着她微微一笑:“又见面了,将军。”
奕连州巨大的戾气无处发泄,狂吼了一声,一拳把墙壁的石板砸出一个大洞。
涅非洛一脸平静,轻松地调侃她:“别太用力,伤了手就不好了。”
这里的信息。素味道浓的令人发晕,好像有一千万朵花的香气正在被压缩酿造,奕连州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也根本无法理解涅非洛的意思。
她遵循了生物本能,朝涅非洛凶狠地呲牙,摆出进攻的姿势。
涅非洛摇了摇手道:“虽然我也很想跟你好好打一场,但不是现在,不是这里,将军。你不想让司念小姑娘好好休息一下吗?”
奕连州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几乎无法发声,干脆握紧双手,用沙哑的气声道:“跟我出去打。”
涅非洛没有理她,缓缓扇动着翅膀,看向床上躺着的司念,眼神爱怜又遗憾。
她伸出手,轻轻一挥,司念身上盖着的一个粗糙薄被就被扯了下来。
衣服早已被磨破、烧掉,只穿着内衣的司念就这样展露在奕连州眼前。
奕连州呼吸瞬间停了,视线完全胶着在那具美妙的身体上。
处于发。情期的向导身体,正是她最美丽的时刻。一切瑕疵都不再存在,一切不完美之处都不再明显,只有柔美嫩白的脸颊,只有吹弹可破的肌肤。
奕连州往前走了,她只大步走了两步,就来到床前。
涅非洛怜悯地看着她,也没有阻止。
奕连州口中逸出不由自主沙哑的呼唤:“小司念……”
她伸手,发现自己手上有血迹和泥沙,又赶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向司念的手臂摸去。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涅非洛的存在,眼里只有司念的每一寸肌肤,灼热的视线贴在司念身上一寸寸地移动着,此刻眼里看到的任何画面,都让她几近疯狂。
但同时又有着克制,她知道司念可爱又脆弱,她不能太大力气弄疼她,也不能太过急切吓到她……
可是有人提着她的衣领把她丢了出去。
眼看着正在发出邀请的司念离得越来越远,奕连州眼里竟然涌出几滴眼泪。
涅非洛把奕连州扔出屋外,声音远远的传出来:“我要给司念治病了,将她体内的血加以完善,就在发。情时,她没有任何戒备,是最合适的。你不是也不希望她短命吗?这次治疗之后她就可以拥有你们的寿命了,甚至更长一些。”
奕连州只听得到嗡嗡的响声在耳边吵吵嚷嚷,她直接一拳砸开门,走了进去。
涅非洛叹了口气,挥动翅膀,用金色的精神力在奕连州身前瞬间拔起了一道墙。
奕连州发疯般地攻击这道墙。
涅非洛并不在意,将手放在司念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好烫,得先降温。”
然后她手里出现了一块冰,拿冰块抹过司念的脸庞和四肢。
奕连州眼睛都红透了,野兽一般地大吼起来,狂乱地踢出一脚,将金色墙壁踢出一道小小的裂缝。
然后她的脚腕“咔擦”一声骨折了。
涅非洛对着她摇头:“为何这么着急?我都让你在这里看着了,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这是让她痊愈的好事啊。唉,吾儿叛逆啊。”
作者有话要说:翻车了……不要打我……
☆、醒来
这两天是奕连州这辈子最黑暗、最不愿意回忆的两天。
在许多年后,司念亲笔的回忆录中,对这两天的经历也是含糊其辞。
无数史学家考证多年都无法得出结论,这个被世纪情侣避而不谈的空白两日,更成为文艺作品中经久不衰的题材。
两天之中,奕连州就坐在那面金色屏障前,眼看着涅非洛对司念做着各种惨无人道的行为。
涅非洛将司念降温后,用精神力融入司念的四肢百骸,冲击她的全身,让她疼痛不已地从床上坐起身子,不断哭喊着模糊的词句。
司念陷入发。情期的大脑几乎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已经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只知道自己身体像是被拆散架了一般在疼痛。
一片混沌中,她哭喊着:“奕连州!你在哪儿,怎么还没来?”
随着她的话音,奕连州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哭吼着:“我在!我在啊!”
然后她对着金色屏障开始新一轮攻击。
而每当她好不容易打出一点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