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她的话音,奕连州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哭吼着:“我在!我在啊!”
然后她对着金色屏障开始新一轮攻击。
而每当她好不容易打出一点裂缝,涅非洛又会一抬头,咂咂嘴,轻而易举地把屏障修补好,对她摇摇头说:“这样可不是我的乖女孩哦,奕将军。你安静地坐好,不许乱攻击了,不然我手一抖,司念小姑娘可能就没命了哦。”
思维浸泡在信息素中十分混沌,但涅非洛重复了三次之后,奕连州终于是听懂了,于是阴着脸坐在屏障前。
奕连州驻扎进那间大屋子的同一时刻,大脑袋部落的族人就开始准备迁徙。只有大巫坚决不挪窝,还非要搬进离所谓的神和神使的房子最近的那一间,声称要聆听神的教诲。
一些信奉大巫的人留下来照顾她,但更多的人跟着大脑袋等部落青壮一同出走了,这一次分裂被认为,是开启这个星球绵延几千年的王权与宗教之争的导火。索。
部落之外,一大群哨兵依旧野兽一般虎视眈眈。虽然黑暗哨兵奕连州的威压让他们不敢妄动,但他们神智仍不清醒,等在原地打算寻机会突破,进去寻找那甜蜜的向导之源。
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带了不少防御针剂的尹亮和萨米尔黑着脸开着飞船下来,把人一个个的用麻。醉。枪射倒在地,再一个个地搬进飞船里。
尹亮带了一批已经结婚、戴着防信息素面罩的哨兵们突入已经没人的村庄,找到奕连州所在的房间。
这间屋子的大门已经不见影子了,奕连州背对着大门,身体紧绷地坐着,两条腿的姿势看起来极不自然。她的黑豹皮毛都完全失去了光泽,垂头丧气地坐在旁边。
在她面前是一道金色屏障,是非常精纯的精神力,而屏障之后,涅非洛还对众人摇摇手,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
木床上正在经受洗筋伐髓之痛的司念直着脖子喊叫着,听起来十分痛苦。
尹亮把面罩的防御等级调到最高,依旧能感受到一阵阵令人目眩的信息素冲击。跟他同行的哨兵也是一样,有人已经禁不住地要去攻击屏障了。
还留着点理智的尹亮赶忙制止了同伴,对涅非洛喊话说:“您在对司念小姐做什么?请您放了她。”
涅非洛一边抓起司念的手臂捏了捏,感受她体内的血液流动情况,一边回答:“我在给她治病呀,小乖乖们,要么你们把你们的将军带走,要么就站在外面等着吧。”
尹亮看向将军,寻求指示地碰了碰她的肩膀。
奕连州转过脸来,面容憔悴得像一只鬼,尹亮吓了一跳。
她眼睛里布满了狂躁的红血丝,脸颊都凹陷下去,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皮肤极其粗糙,还带着不少血印子,看上去像是被自己抓的。
她瞥了一眼尹亮,亮得可怕的眼睛里流露出认出来了的神色,张着嘴,用沙哑的气声道:“听她的。”
已经震惊到懒得问原因的尹亮,派了一名医生给奕连州包扎各种伤口,带领其他人就在外面休息扎营,盯着奕连州和涅非洛,生怕这里再有什么异动。
这可苦了所有在这里驻扎的哨兵了。防御面罩等级一直调到最高,依然会有甜腻的信息素味儿冲到呼吸中,让人神智不清。再加上奕连州无差别攻击的强大威压,让哨兵们连头都抬不起来,简直是最可怕的刑罚。
虽然尹亮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安慰每个快要狂化的哨兵:“控制自己!控制住!将军需要我们!等回去给你们申请奖金!给老婆买买买!”
提到老婆,哨兵们总算眼神清明了一些,有一些哨兵立刻给自己的伴侣打电话,看着伴侣的脸,终于从崩溃中挣脱出来。
尹亮舒了口气。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伴侣的哨兵,全靠意志力支撑才没有发狂的加入竞争,真是太难过了。
看看他的猫头鹰吧,扑腾着翅膀,双眼直愣愣地就盯着屏障里面看。
司念的血液狂乱持续了一天一夜,奕连州就在外面坐了一天一夜。
涅非洛到了后半夜都睡了一会儿,奕连州却抱着包扎好的腿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紧紧盯着司念,如果不是生理需要,估计她连眨眼都会忘。
第二天傍晚时候,血液的狂乱似乎终于停止了。屏障里面,司念的精神体已经消失了。这代表她的精神极度脆弱,有崩溃的可能性。
涅非洛在床前忙忙碌碌,用奇特的容器开始为司念和自己同时放血。
涅非洛在司念的血液里加入了一滴自己的血液,又通过什么诡异的筛子在半空中筛过无数遍之后,涅非洛小心翼翼地将血液用精神力挤压成一个小丸子形状,喂进司念嘴里。
吃下这颗血做成的药丸,司念的呼吸立刻停滞了。
外面的每个哨兵都感觉周身压力一轻,半晌才反应过来,属于向导的信息素忽然消失了。
奕连州瞳孔骤然缩小,直盯着司念看着。
司念的胸口已经停止了起伏。
涅非洛也疑惑地说了句:“咦,怎么回事?”
奕连州突然暴起,精神力并指为刀,与金色屏障猛地相撞!
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响之后,金色屏障彻底龟裂,破碎。
奕连州猛扑到床前,几个标准的擒拿手动作,把涅非洛捏着脖子反按着手臂,压在司念床前。
涅非洛被出其不意地抓住,也有点懵,居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奕连州把她的脑袋狠狠撞到墙上,眼睛血红,大吼:“你杀了她!”
墙壁整个儿破掉,屋顶坍塌下来,涅非洛却毫无异样,金发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她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司念,笑道:“她是杀不死的。”
奕连州回头看去,屋顶坍塌在司念床头,而床上,司念的胸脯又有了起伏,还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奕连州看都没看涅非洛,猛地把她提起来,大力往外一扔。
然后,她轻轻地、缓缓地踩过破碎的墙壁和坍塌的屋顶,仿佛怕惊动司念似的,慢慢走回到床边。
声音很轻柔,又充斥着激动和颤抖,她唤出那个灵魂深处的名字:“小司念……”
“嗯……这是怎么回事……”
司念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而干净,看了看周围,急着想坐起来。
奕连州慌忙伸出手,想替她扶着,手掌碰到了她白皙细腻的肌肤。
司念叫了一声:“啊……哈……”
起初是有点痛的样子,然后就变成了暧昧的呻。吟。
奕连州还没冷下去的血又冲到头顶了。
她扶着司念的背,看着她的脸,什么都没说,弯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
“唔……”
司念正在努力重建的思维,瞬间被这一吻搅得稀碎。
她感觉得到奕连州的气味瞬间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让她无力招架,只能迷醉地贪婪地呼吸;她感觉得到奕连州柔软的双唇,灼热而又小心地在她唇上碾磨;她感觉得到奕连州的身体渐渐地压向她的身体,而她不由自主地倒回床上,迷蒙的双眼偶然睁开,看到的是奕连州挺拔的鼻梁和极长的睫毛。
唇舌相互交。缠,好像天生盲人第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到绚烂无比的彩虹挂在天边,看到日出山花红似火,看到整个世界如同新生婴儿一般绽开了笑脸。
她的身体和灵魂此刻都仿佛不再存在,她全身心地臣服在这世间最美妙的碰触之中,全身心地渴望着更多,更多,全身心地品尝着对方独特的味道与气息。
直到奕连州托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身体紧紧压向自己,狠狠地抱住,这个吻才终于结束。
司念剧烈地喘息着,她感觉自己前十八年仿佛都白活了,原来跟喜欢的人亲密,是这么快乐的事!
好像灵魂生出了翅膀,在天空任意翱翔,那种感觉只体验过一次,她就已经上瘾。
她扳过奕连州修长的脖颈,把她的脑袋压了下来,又吻了上去。
奕连州也很配合地与她耳鬓厮磨,吻住她的唇,还轻轻咬了一口。
忽然,司念的意识海深处一阵剧痛,疼得她“嗷”地大叫一声,全身冒出了冷汗。
与此同时,被扔到远处的涅非洛终于扇着翅膀飞了回来。
奕连州抱住司念,焦急地问着:“你怎么了?突然浑身是汗,哪里不舒服?”
司念抱着脑袋,闭着眼睛痛苦地喊:“啊,我的头!好痛啊!”
奕连州把她抱在怀里圈紧,然后抬头,看向涅非洛:“你对她做了什么?”
涅非洛笑眯眯地绕着两个人和一张木床飞了一圈,笑吟吟道:“你们两个都让我很不高兴,但我是真心喜欢司念小姑娘,所以我帮她治病,同时也希望她满足我的一些小小愿望。”
“什么愿望?”
涅非洛扇动翅膀,迅速地飞上高空,几乎变成了一个黑点,才扔下话音来:
“我希望她,这辈子永远保持纯真,换句话说,每次她动情时,就会遭到意识海的反噬,如果强行继续的话,意识海就会崩溃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现很多网站已经在同步盗文了,晋江的防盗怎么肥四……可以说是非常感谢正版读者了!爱你们,躺平任调戏!
☆、盖戳
涅非洛说完,像是怕被攻击一样的,赶紧飞出了星球大气层。
她最后的那段话,地面上的所有哨兵都听到了。
大家沉默,再沉默。
然后,尹亮悄悄上前一步,在奕连州耳边问:“需要追击涅非洛吗?”
奕连州维持着紧紧抱住司念的姿势,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毫无反应。
司念被她勒得差点呼吸不畅,脑袋缩在她的胸下面,虽然软软的还蛮舒服,但鼻子被压住了。
于是她左右摇着脑袋,努力把鼻子先伸出来,呼吸一点空气。
永远带着硫磺和胡椒味儿的空气吸进肺里,她终于清醒了许多,开始回想刚才涅非洛说的话。
“额……所以……就是说……”司念小心翼翼地看向奕连州,“我以后不能……那个啥……了吗?”
奕连州从石化中缓过来,低头看着怀里的司念,忽然看到她还只穿着内衣。
她手忙脚乱地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已经成了破布。一旁尹亮赶快察言观色地递上一件外套,她拿过来给司念仔仔细细地穿上。
外套很大,刚好跟一件裙子一样包住了司念的大腿。
奕连州低声道:“我们先回去。”
然后她率先站起来往外走,忽的被地面一个小石子一绊,踉跄了一下。
反而是司念赶快扶住了她,关切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奕连州没有看她,专注地看着路面,一手扶着她往前走去,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没有,你要是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黑豹无精打采地跟在两人后面,驮着蔫蔫的百灵。
司念倒是对这件事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只是在思考,以后是不是不能接吻了?应该也不会吧,涅非洛说的是“动情”,接吻的时候不一定要动情吧……
尹亮带着一群哨兵跟在后面,所有的哨兵都面色凝重,又充满怜悯地看着他们的将军大人。
原本只觉得将军大人的背影永远高大伟岸又有安全感,现在怎么莫名的看出了一股悲壮呢……
这里都是已经结婚了的哨兵,他们都懂,在哨兵和向导的世界里,柏拉图恋爱?不存在的。
哨兵和向导为了维持意识海稳定,双方都需要得到肉体的慰藉。而司念这样的禁制,是完全不让她动情,以后……额,根本不敢想。
都不知道谁更惨一点……大概还是将军更惨吧,毕竟司念还小,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众人各怀心思,先回到了萨米尔的飞船上,再由之前互相争斗现在清醒过来羞愤不已的哨兵们护送着,飞了许久,才回到大部队的旗舰上面。
一路上奕连州都靠在角落位置假寐,闭着眼睛。
司念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心疼地不断轻轻抚摸她破损的手指尖,不时瞥一眼她的脸庞。
司念很明显地看出她情绪不对,而且很不对,但她几次试图趁她睁眼时跟她说话,都被她敷衍地回答几个字就挡回去了。
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不想跟自己交流太多吧。
司念自己也真的是筋疲力尽,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其实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是没有意识的,比如发。情的时候。
那时候,她有一部分的意识,知道自己周围发生的情况,但另一部分意识完全陷入一种迷幻的渴求和疯狂之中,无法指挥身体做出任何动作,只好任由涅非洛对自己为所欲为。
那就是发。情吗?失去自主意识,像只动物一样只渴求别人的抚慰,完全无法自卫和反击?
如果这样的话,她倒觉得不能再发。情是一件好事了。
终于回到星舰,清新的空气让司念觉得终于活过来了,连百灵都扑扇了几下翅膀表示安心。
众人飞快的解散回去写任务报告,那些参与了野外斗殴的哨兵们跑的犹如飞毛腿。
奕连州跟着司念走进她的舱室,黑豹堵在门口。
司念看她眼神很奇怪,走过去,有点青涩地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奕连州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幽深,又蕴含着深深的颓丧。
司念问着:“我想先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你呢?累不累?累的话,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好吗?”
奕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