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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为难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了。”琴娘一张口,李浩就截住了她的话头,琴娘抬起头,看到丈夫的眼中满是温情,“你别把我想成那些村夫愚夫,我是学医的,也略微懂得一些。这没孩子这是我们俩的事儿,问题不一定出在你那头,说不定是我不行呢。”
“别。”琴娘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眼里头已经是一片水光潋滟,“你别为了安慰我糟践你自。”
“咱们两个人是一块儿的,有什么糟践不糟践。“李浩拿下了她掩在自己口上的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不疾不徐的说,”先前大家都把错归在你身上,你已经受了很多话了,我要是还怪你,那我还是男人么?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第三个人□来的。这孩子的事,能生的出我们自己生,生不出的话大不了将来抱养一个,天底下那么多没爹没娘的弃婴,我们也当时做好事记得了。”
虽然琴娘隐隐约约知道李浩的想法,但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敢动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当下握住李浩的手,眼中泪光闪耀,久久没有言语。
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言语都是空白。
凌钱被舅舅抱着,仰头看着这小夫妻俩,心中也说不出的震撼。
谁说万恶的封建时代就不能有纯真的爱情,看看眼前这对儿,不正是么。
“这事儿,倒也不用那么早绝望。”李浩跟琴娘坐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嘴角边浮现出一抹笑容,用肩头顶了顶琴娘,示意她听话,“囡囡的满月酒之后,不是要回咱们家一阵子么。”
“是,啊,怎么了?”女孩子满月之后,按规矩是要抱回外婆家住上一段时间的,琴娘不明白李浩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做什么。
“我听人说啊,”李浩看了一眼凌钱,然后把嘴巴凑到了琴娘耳边,然后叽叽咕咕的说了起来,随着他的话,琴娘的脸上渐渐的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霞。
哎呀,你们在说什么啊!凌钱看着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心骤起,急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怎么可以。”琴娘听李浩说完,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一双手拧着衣摆,轻咬着贝齿,显然极其害臊。
“那又什么,反正我们是夫妻,有什么放不开的。”李浩倒是满脸贼笑,像是守着米缸的老鼠般,十分得意。
“你,我,唉,算了,那个,就,就依你好了。”过了好半天,琴娘总算是结结巴巴的应允了,然后害臊的推了一把李浩,就跟被什么追着似的跑了出去,“我去看看大姐那里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哈哈哈哈哈。”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李浩和凌钱时,李浩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等笑够了之后,却是抱起了凌钱亲了口她的小脸蛋,“好外甥女,舅舅可就全指望你了。到时候你要是带出来一个小弟弟小妹妹,舅舅一定好好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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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钱没有在屋子里呆太久,毕竟外面还有一堆人等着看,所以坐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琴娘便又匆匆的折返了回来,说是客人都到齐了,等着看孩子呢。李浩听着这个,赶紧松了手,琴娘接过之后在凌钱身上又裹了一层棉斗篷,这才抱着孩子出了门。
好多人!这是凌钱到外头的第一感觉。
作为后世在钢筋水泥丛林里长大的孩子,凌钱对于乡里乡亲的理解只存在于纸面上,所以看着院子里熙熙嚷嚷的人群,当下的就愣住了。
“浩哥儿,这就是小囡囡吧。”
“是啊。”
“哎哟,让太婆婆瞧瞧。这模样真俊。狗子他妈,你来看看。”
“阿弥陀佛,真像观音娘娘坐下的玉女。二伯母有福了。”
“五婶子,你赶快看……”
“三姨母……”
哗啦啦涌上来的一堆老太太让凌钱彻底傻了眼,从彼此的称呼上来讲,很明显都是凌家宗族里头的亲戚,辈分又高,所以对他们的热情李浩都没辙,只能一一的抱着让各人都看了,这才杀出一条路往堂前去。
等到了正屋,这里头自然不同于院子里的喧闹,性别以男人居多,衣料的质量好于前面那群乡民,谈吐也颇为文雅,自然就是众人口中的秀才老爷们了。相较于前面那些人的乱摸乱夸,这里头的人士就矜持多了,一个个的看过之后,夸奖的话虽不多,但是红包却不少,几乎每个人都有一封。李浩一边抱着凌钱给各位老爷作揖,一边收着红包,笑的格外合不拢嘴。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淩维昆的同窗了,不过虽然名为同窗,年纪却并不一致,有几个看上去都三十来岁了,有几个看上去却年轻的过分,貌似还不到二十,腼腆的仿若少年。
“这就是凌兄的千金吧?果然长得可人,难怪他日日挂在嘴上。”当走到那个最年轻的秀才身边时,凌钱忍不住一笑,那秀才愣了下,然后伸出手拦住了李浩,“让我抱抱可以吗?”
见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个要求的,凌钱有些好奇,骨碌碌的眼珠子转过去看自己的老爹,淩维昆也颇为意外,愣了一下说道,“既然昊阳想抱那也无妨,只是这婴儿有些事总不忌,万一冒犯了你……”
“没关系,我家里头的那个我也常抱,算是有些经验的。”那少年听着凌钱允诺了,便笑嘻嘻的从李浩手里头接过凌钱,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逗弄着。那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是方法却没错,看上去是有些经验的。
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待着他抱着凌钱,凌钱离着他更近了些,更仔细看他的眉眼,发觉这人极其面嫩,圆脸大眼,一张娃娃脸让人有些摸不准年纪。
“哈哈,没想到昊阳自从添了个麟儿之后,这当爹的本事见涨啊。怎么,这会儿看到凌兄家的千金,莫非起了结亲之意?”凌钱正在若有所思的看人的时候,一张俊脸忽然闯入了她的眼帘,伴随的还有那豪爽到不像话的取笑声。
跟昊阳的娃娃脸不同,这个人素面如玉,长眉入鬓,眼含秋水,未语先带三分笑,张口之后更是顾盼生辉神彩动人,眼若含情。
好会放电的眼睛。凌钱看着这人倚在昊阳肩头说笑的样子,惊讶的合不拢嘴巴。虽然自家的老爹也长得不错,但那种剑眉星目一脸正气的帅跟这种有些妖孽的俊是完全不一样的,一向只见过正经男人的凌钱看着这位“大叔”,当场就被秒成了渣。
“流口水了。”所谓的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就在凌钱发呆的时候,那男人忽然笑着说两人这么一句话,然后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指就伸到了凌钱的下巴下,帮她擦去了口水。而凌钱过了两秒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哇哇!”这一次,她斩钉截铁的以一种山崩地裂的架势哭了起来,不仅将昊阳给吓到了,就连那放电男也愣在了原地。淩维昆本来只是在旁边站着的,这会儿听着女儿哭的如此凄厉,一个激灵的就将孩子抱回了怀里,没好气的瞪着那放电男,“柳奚笙,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就是!”抱得正开心的昊阳也怒视着柳奚笙。
“我,我哪里做了什么啊,我就是帮她擦了下口水啊。”刚才还一副纨绔公子模样的柳奚笙哪里还顾得风度,举着手证明自己真的没下黑手,委屈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本姑娘是觉得自己看帅哥看的入神流口水太丢人了所以才使出婴儿法宝用大哭来扰乱视线这种丢脸的原因我会告诉你嘛?凌钱在心里头哼了一声,趴在老爹温暖的怀里,用软趴趴的小手揪住他的衣料,努力把“我很委屈”这个信息用哭声传达出去。
反正她现在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耍赖是她的特权。
看着哭的快要背过气的小孩儿,柳奚笙也觉得很憋屈。他从小到大在女人圈里头都是无往而不胜的,这一世英明,竟然就毁在这么个小屁孩儿手里。
瞧瞧周围同窗们那窃笑的样子,他便知道自己这个吓哭小孩儿的名头,暂时是逃不掉了。
☆、有名字了
“让老夫看看这娃儿吧。”那几个人闹着不休,却是有人出来打圆场了,看着老爹恭敬的样子,凌钱猜测这人应该就是在场最大的官儿,县令大人了吧。
果然,见着他发话,淩维昆几个人都不在嬉闹,颇为恭敬的把孩子递了出去,“府尊大人,小女年幼,若有冒犯之处请望海涵。”
小婴儿那是屎尿不忌的,没准儿谁抱就撒谁身上了。淩维昆这也算是打了个预防针,免得等会儿上官怪罪。
“这并非公堂,又都是自己人,季玉不必拘谨,就跟他们几个一样喊我师兄或者大兄吧。”那县令长得颇为威严,胡须修理的极其整齐,一看就个性严谨,但是说起话来却意外的和气,“这孩子可有名字了?”
听到师兄那个称呼,凌钱愣了愣才领悟过来,怪不得听着奶奶一直说父亲在衙门里受重用,原来他跟县令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抱团是人的本能,在读书人阶层这点更明显,同窗同科同宗同门,这四大关系一拉上,人跟人之间多少都有些交情。当然,这交情的深与浅就取决于彼此的态度,从目前来看,这县令对自己老爹也是极其看重的。
“回大兄,说来也可笑,这孩子虽然是个女儿家,但老母跟拙荆都心疼的紧,对于名字一事也比以往上心,我想了许多个都被她们否决了,所以到如今也没有名字,大家只是胡乱的宝贝心肝的叫着。”淩维昆也不是那迂腐之人,既然县令有意示好,他也没有摆出架子坚决不受的道理,随即就笑着叫起了大兄。
“女人家就是心软,我家那位也一样,所以令堂和尊夫人的心情我倒可以理解。”县令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看凌钱,这才发现她虽然眼角还有着泪痕,却已经不哭了,当下有些惊喜的说道,“你瞧,这孩子竟然不哭了。”
你是老爹的上司,我当然怎么都要给你点面子啦。凌钱在心里想着,当下很是赏脸的露出没有一颗牙齿的牙床给了个大大的笑容,让县令顿时乐了,连大腿都不用拍就说道,“这孩子一看就冰雪聪明,不如起名就叫慧吧。”
“慧?”淩维昆在一旁却是愣了。
按道理来说,给孩子起名字这是他身为父亲的权力,可是县令一来比他位高,二来辈分也比他高,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他就算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怎么样,所以整个人都怔在哪里了。
这大叔也自我感觉太好了吧?凌钱当下也愣住了,张大嘴看着那笑的圆圆的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怎么就这么被人头脑一热的就给决定了,下意识就转过眼珠子去瞅老爹。
“凌家慧,这名字听着倒还还不错。”淩维昆愣住了,不代表别人也愣住了,当下就有人拍马说道,顿时阿谀如潮。毕竟在座的大多数都要靠他赏脸吃饭,谁也不可能扫县令大人的兴。
“多谢大兄赐名。”淩维昆站在人外,心中纵然十分不愿,但是面对这个状况也回天乏术了,只能咬着牙认了这么个事儿,接着女儿抱在怀里,憋屈的朝着县令行了个礼表示感谢。
他直起腰时对上女儿无辜的眼睛,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卖女求荣。
“呵呵。”等到话出口,县令也考虑到自己唐突了,只是这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只能打哈哈的应付过去。想了想他心里头也觉得过意不去,当下娶下自己配在腰间的玉佩放在了凌钱的身上,“这块玉佩是我当年中进士时家父赠我的,多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此番就送给小侄女吧。呵呵,这东西当彩头倒是挺好的。”
听县令这么一说,周围人都有些鼓噪,满是艳羡的看着淩维昆。玉佩本身的质量倒不用放在心上,端是这份来历便已经让人侧目。家传,又是当初中进士的礼物,这番拿出手不可谓不重了。凌钱虽然不懂什么玉,况且那东西放在她身上她也看不到,但凭着县令的打扮,觉得能让他带在身边把玩的东西,应该差不到那里去。
但可惜的是淩维昆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这在别人眼中的美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浮云,何况刚才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