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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来我又得当一回电灯泡了。凌钱抬头看了看那俩个小青年脸上罕见的红晕,心里头自嘲的想着,然后很欢快的继续去进行偷听这一伟大的事业。
惠娘跟二柱子走的地方并不远,实际上也就是数百步的田坎上,只觉得差不多交谈不会被别人听到时,领路的二柱子就停下了脚步。
“我中意你。”二柱子忽然转过头,有些结结巴巴却又异常清晰的说出这句突兀的话,被惠娘抱在怀里的凌钱很清楚的看到了他鼻尖上因为紧张沁出的汗水。
“啊~”惠娘低低的惊呼了一声,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只睁大了眼睛的抬头看他,似乎在找他开玩笑的证据。
“这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惠娘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二柱子,他开怀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要走了。”
“为什么?”这个重磅炸弹终于把惠娘的话炸出来了。
“我要出去赚钱,然后回来娶你。”二柱子专注的看着惠娘,低声说道,“我中意你,我想娶你,我告诉我娘了,我娘不同意。我知道你们家,我专门去打听了,娶你要花很多很多钱,我娘说我们拿不出来,如果拿出来了,那我哥我弟都不能娶媳妇儿了。”
很是朴实的话,却让惠娘羞红了脸,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头渗出来,一点一滴的,难受的紧。
“你别哭啊。”看着她这样子,二柱子却是慌了,想要劝不知道怎么劝,想要帮她擦眼泪却又看到远处站着的巧娘那犹如扔刀子一般的眼神,最终只能退缩,“你别哭了,我说这话不是想要说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这样,我还是中意你,我还是想娶你。”
“做人不能自私,我不能连累爹娘兄弟们,所以我得出去,然后挣到一大笔银子来娶你。”二柱子对着惠娘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有个族叔在外面做事,他说在外面闯荡比在家里有出息多了,反正家里头有我哥他们在,我也不用担心,所以就打算跟他一起去闯。”
“可是,我不知道这一出去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二柱子看着惠娘,虽然说着悲伤的话,可是脸上却仍然笑的暖洋洋,“我本来是打算等我赚了钱再回来告诉你的,可是我后来又想,万一我回不来了怎么办?那你不是就一直不知道我中意你了?”
“我没有什么害怕的,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只是有点不甘心万一出了事就再也没有办法对你说出这句话。”二柱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所以我走之前就想要告诉你一声,这样我走的也安心一点。”
惠娘呆呆的看着二柱子,看着他的笑,看着他眼睛里头那个小小的自己,连害羞都忘记了。
“你就不怕我不中意你?你就不怕我不会等你,或许你一走,我就嫁给别人了?”过了很久,惠娘才慢慢的出声道。
“不怕。”二柱子笑的连眉头都舒展开来了,“说不说,做不做,是我的事。应不应,等不等,是你的事。我只能做好我的那份,至于其它,只有看老天爷做主了。”
“实际能站在这里跟你说上一会儿话,把这话说出来,对于我已经是很幸福了。”他站在那里轻声的说着,然后还没有等惠娘反应过来,就把手指碰到了她的脸上。
“我一直想知道你的脸摸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瞬,二柱子迅速的收回去了手,红着脸飞快的说道,然后不等惠娘回话他就丢下一句话跑了。
“等我赚了钱来娶你吧。”
惠娘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到二柱子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她抱着凌钱,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凌钱却第一次看到她抿着嘴笑的如此幸福。
惠娘回到车里头的时候,巧娘自然是凑上来喋喋不休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惠娘倒是轻巧的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姐,他说他要走了。”
“走了?”巧娘听到这话有些惊讶。
“嗯,说是要去外面闯荡。”惠娘简单的说道。
“好端端的,干嘛要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险呢。”巧娘嘀咕着,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跟自己的妹子有关。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又平凡,因为是嫁去外地,所以张甜桃的婚礼办的并不隆重,简简单单的只有自家人,连村子人都没怎么请。而在张甜桃离开不久,二柱子也跟着族叔一起走出了这个小村子,村里人并没有及时发现少了一个小伙子,一直到很久之后农忙时才意识到这件事。
惠娘重新回到了凌家,这里的人对她一如往昔,没有半点生疏,倒真的有回到了家的感觉。凌钱渐渐的开始学会四处攀爬,活泼的让人整日里跟着,众人一边赞叹她的早慧,一边有对这个小恶魔唉声叹气,恨不得她能安分点。
“呵呵,呵呵~”又一次偷偷的爬到了惠娘屋里头,看见她果然又坐在镜子前面发呆。好像自从上次打镇里头回来之后,她就经常对着镜子发呆。
这是在窥镜自恋么?
“慧姐儿,你怎么又乱爬了。悄悄你这身上。”发呆的惠娘看到门边的小脑袋,赶紧上前抱住了她,细心的为她擦干净手掌心的灰。
这些天大人们也发现她爱爬的很,袖口和膝盖上都做了防厚处理,一是为了衣服能穿久点,二也是为了她舒适一点,所以从隔壁房间爬过来,一路上也没有受伤。
“慧姐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惠娘抱着凌钱,因为四下里无人,所以她又习惯性的开始自言自语了,“我这几天看着镜子,想在自己脸上弄一道口子什么的,可怎么都下不了手,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好没用?唉,可是要是不动手的话,我怕过段时间我娘来了,我就没得安生日子过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情发愁。凌钱看着惠娘漂亮的脸蛋,脑袋机灵一动,却是有了主意。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惠娘看凌钱好端端的忽然扭动了起来,心中惊讶,但是也不得不站起来按照她的指使走进了平常丽娘教孩子们上课的地方,然后把几乎要扑到炕上的凌钱放了上去。
刚一落地,凌钱就飞快的爬到了装着纸张的匣子旁边,她记得丽娘为了教孩子们识字,做了好多单字在那里,那里面应该能找到她要的东西。
“慧姐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能动啊,待会儿你娘发现了,是要打你屁股的!”惠娘不懂凌钱的用意,只看着凌钱像是玩闹一样的将识字卡片翻的到处都是,生怕她把那些东西撕了,一边小声的叫道,一边伸手去捉她。
“咯咯,咯咯咯。”就在两人的拉锯战中,凌钱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然后等着惠娘抓着她抱起来,咯咯笑的将手中的卡片献宝似的递在她眼前。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不引人注目的提醒方式。
“药?”惠娘一把抱住凌钱,一手小心的从她手中要过卡片,生怕她玩的兴起给撕了。不过当她无意中瞟到那上面的字时,却忽然一下子愣住了。
药!
作者有话要说:一提到药,我就很容易想到“药药药,切克闹”
☆、患难真情
惠娘担心的无非是因为容貌而引起来的麻烦;这问题要解决也不难,要么她真狠下心来毁容,要么就找些毁容的药涂上。
这事情换做别人来做,想要找到这些药可不容易;毕竟这不是随便到哪家铺子就能买得到的货色。可是惠娘在李家住了那么久;跟琴娘很是相熟。琴娘论起正经的医术知道的不多;但关于女人的偏方却有不少;惠娘想着她有美容的法子;那令人不好看的方子;应该也能做得出来吧。
这么一想;却是豁然开朗的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忍不住抱起凌钱狠狠的亲了两口;“慧姐儿,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啊。”
惠娘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凌钱特意找给她看的,一个还不足岁的小孩儿懂得什么,当然只是巧合的拿到了这张纸,只能说冥冥之中有上天注定。
实际上凌钱也没打算邀功,这事情若是被人察觉到刻意为之,那她岂不是要被当妖怪了?所以就算是对家里的事情再有想法,她也得忍着,等自己大了点再用各种方法提点着。
就这样,惠娘的烦恼在众人还没发觉之前就已经悄悄解决了,她又恢复了平日里活泼开朗的性格,只是暗地里打算找个机会去寻琴娘。
因为琴娘怀了孕,便不能常出门走动,于是这里头便换了丽娘带着土产去看弟妹,跟她一起讲讲闲话分散下注意力。毕竟李浩虽然对这经验挺丰富,但那都是对人家,轮到自己头上之后,他现在每天的行径跟个普通的傻爸爸没啥两样。惠娘也陪着去了几次,然后回来之后,脸色便一天天的黯淡了下来。
随着年纪的成长,凌钱终于可以掌握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不必包着像个蚕茧一样的被人四处抱走了,每日里跟着哥哥们一起厮混,看着他们读书写字,自己也悄悄的趴在那里记繁体里,为将来的一鸣惊人做准备。
就在这种平淡而又安静的生活中,渐渐的到了凌维昆去参加科考的日子。
说实话,这大半年来,凌钱几乎都要忽略掉父亲的存在了。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书生为了考试,那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寒窗苦读,头悬梁锥刺股是不至于,可人瘦了一圈却是实打实的,而且这半年来凌维昆几乎也没有踏足过这边,一直在书斋里过着简单的生活,有时候凌钱跟着送饭的人去了,凌维昆都没有注意到。
所以眼看着这到了出结果的时候,虽然考试的只有凌维昆一个人,可是全家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连凌钱这种不懂事的小孩子都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不敢随意大声说笑。
“呵,娘,大哥,二哥,你们回去吧,家里头的事情都拜托你们照顾了,我一考完试就回来,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在路口上,凌维昆背着包裹跟来送行的一大家子告了别,然后又抱了抱凌钱,这才毅然转身上了车。
因为乡试要在省城举行,所以凌维昆要先坐车去镇上跟同年们汇合,然后再一起去省城考试,很是麻烦。凌家的女人们大多数都没有出过远门,男人们也只有老大去过一次省城,所以自从凌维昆走了之后,是日日担忧,不但丽娘整天魂不守舍,就是郑婆子做事也恍恍惚惚,跟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停住了。
凌钱也知道这是改变自家命运的关键时候,所以自从父亲走了之后,就整日里祈祷,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溜走,凌家人日日掐着指尖算归期,却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凌维昆回来。就在打听到连镇长考试的秀才都回来的时候,连郑婆子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琢磨是不是要派大儿子腾出手去找一下?
就在凌家人望眼欲穿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传来,但是却是让凌家人上下几乎晕倒的噩耗:凌维昆在旅店里病倒了。
是李昊阳和柳奚笙把人送回来的,他俩人家境富裕,也并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所以雇了辆车全程把人送了回来,当看着躺在床上紧密双目的凌维昆时,凌钱几乎都不认得父亲了。
这哪里是去考试,分明就是折了半条命。
柳李二人也说不清缘由,他们本来是同凌维昆一起考试的,只是考试完毕之后,一群人各自分散,家境不好的怕浪费银钱,都纷纷回乡了,至于一些家境殷实的则好不容易出来放风一趟,则三五成群的去游山玩水,柳李二人自然是其中的翘楚。他们原先也邀请凌维昆一起的,可是凌维昆说是要赶快回乡见妻儿,便拒绝了他们的邀约。原本这俩人也以为凌维昆已经离开了,可谁知道就在他们出行了十几天之后,再回到旅店却见着奄奄一息的凌维昆,顿时大惊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凌维昆已经神志不清了,也追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所以只能先一边找大夫治病,安排回乡事宜,一边派人来凌家送信。
郑婆子一向刚强,但是这次看到儿子病成这般,当下也是眼前一黑的给晕了过去,于是凌家人又忙的鸡飞狗跳,抓药看病的抓药看病,招呼客人的招呼客人。
家里头没有人主持大局,一向只懂得应声的丽娘倒是前所未有的主动站了出来,强打精神的应付一切。其中最要紧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