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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了我手腕上属于丹尼斯的光脑,我看见了我的手腕,因常年佩戴光脑,所以光脑的形状印在我的手腕上,与我的肤□□差明显。
他从丹尼斯手上轻轻地取下了我的光脑,按了两下,我便看见我的信用点,余额少了一万。
“如你所愿,买装置花的钱转给那个监管了,加上他的医药费。”贝特西用我的嗓子对我说话。
“这个光脑,以后还能用吗?”我问他。
“……以后你不会用这个光脑了。”他轻声告诉我,说完看向丹尼斯,那小子睡得很死,没有丝毫被吵醒的迹象。
“那把里面所有的余额都转给丹尼斯吧。”我说。
“……你转了也是没有用的。”他说了一句,便转过身,开始翻起以往的箱子来,没有理会我的“为什么”。
他很快翻出了我的那个日记本,大概谁都不会想到,还有一块芯片在这里面吧。
然而这里面不止夹了原来那块“2627”的芯片,还夹了另外一块,那大概就是那块云里将军的记忆芯片了。
他将它们收入囊中。
“这就行了?”我问。
“还有。”他说着,将箱子内的日记本一本一本移了出来,在最底部看到了一部款式比较陈旧的光脑。
“这是你原本的光脑,上面绑定了你的联邦户籍……
“联邦公民柯尧,将你的记忆芯片用这台光脑驱动,你会看到曾经的一切。”
那一刻,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我身体的主权退还给了我,我左手拿着两块芯片,右手拿着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那样陌生的光脑,心中有些挣扎。
他并没有催促我,而是静静地,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是在等着我自己做决定。
而如今的我,还有什么退路可走呢?
我将那块所谓是我的记忆芯片插’入光脑中,因为这是联邦光脑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出现障碍代码,光脑很快读取数据,并且为芯片授权。
而后,我像平日里玩全息游戏那样,将授权之后的芯片连接专门的感官仪器(也就是玩全息网游必备的那么一套装置,装在了我和丹尼斯的这个小窝里,可贵了),而后,将感官仪器又按平时的玩游戏的程序装在自己的身上,最终按下了开关。
一幕幕的场景从我眼前划过,那种记忆回溯的感觉很奇妙,我感觉自己一瞬间经历了几十年的事,又感觉几十年的事不过只是一瞬间。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刚好过去一分钟,而我却恍如隔世。
我没有过多的犹豫,之前一切畏惧的心理现在看来竟是那么可笑,我心中有些悲哀,看来那个安定生活十年的柯尧已经离我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常年生活动荡的,更加成熟的柯尧。
“完了?”脑内的阿雷敏问我,没错,他的名字是阿雷敏,贝特西只是他给自己起的一个外号。
“完了。”我说,不光记忆传输完了,我在这里十年的生活,也都完了。
我走出了我与丹尼斯一起生活数年的房间,并且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回来,我只带走了四样东西——我的记忆芯片、云里将军的记忆芯片、连接着我联邦户籍的光脑……和伊莱给我的,蓝空的操纵芯片。
以最快的速度向下一个任务地走去,我现在才明白,所谓的辨识能力低下,也仅仅只是被删除记忆之后,不痛不痒的后遗症而已。
来到了博物馆外,在保安室里面值班的人已经睡着了,我车轻熟路地拿走了博物馆的钥匙,也真是巧,在博物馆当保安的经历,刚好帮了我。
这次不用我脑内那家伙的指引,我打开了信号干扰器,一切防盗装置在这玩意儿面前都是枉然,我顺利偷走了任务要求我带回的东西。
“挺麻利嘛。”阿雷敏在我脑中调侃。
“呵,那是当然,不过你最好少说两句,别影响我。”我说。
“切,还是几分钟之前的柯尧可爱一点。”
“……他已经死了。”我告诉他。
跟随以前伊莱带着我的回忆,我来到了机甲停放室外,大门竖在我的面前,这里的大门类似于基因加指纹解锁,伊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去,但我不行。
我打算驾驶蓝空离开首都星,所以我得进去。
“嘿,别忘了我在联邦黑网上买的指纹解锁仪器。”阿雷敏提示我。
闻言,我便将东西拿了出来,按照自己的经验将它装在锁上,“大概需要多久?”我问。
“少也要十分钟,多达一个小时。”
“那没问题。”我暗自松了口气。
“还有一道基因锁呢,”他的声音大有看好戏的意味,“你说你怎么办?”
“alpha的信息素也算是基因的一种吧,你忘了吗?伊莱标记了我,他的气息在我的血液中,我只要挤点血就行了。”我跟他解释道。
“怎么,记忆一恢复就想走了?你当初不是还在郁闷吗?”之前不知道,我发现阿雷敏这人其实挺喜欢揭人短的。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里可以有我的一个家,但现在意识到这里我不能留。”我说着,拳头却不由攥紧了些。
“你有多不舍得?”他问的话太矫情,我实在不怎么想回答。
“没什么我能留恋的。”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能留恋”我在心中告诉自己。
“包括大皇子伊莱?”他又一次问,我想如果现在能见到阿雷敏本人,我一定会一拳挥过去。
“闭嘴吧你。”我摆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阿雷敏买的那个东西终于把指纹锁解开了,其实刚开始我还有些怀疑,因为毕竟是帝国皇室的东西,设置个锁总不至于这么水,后面才想到,也许这个锁是侧重于基因的。
我滴了点血在基因识别器上,如果是伊莱,根本不用跑去识别,走过去的一瞬间就给识别上了,但奈何我又不是真皇族,所以用血也还过了好几分钟才放我进门。
用伊莱给我的芯片启动了蓝空,我坐在蓝空的指挥舱内,操控蓝空变幻为列车形态,而后升向天空。
我想到,几天前,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到这块芯片,可那个时候的我,哪知道现在的局面呢?
蓝空以光的速度,载着我飞向太空,首都星在我的视野里也越来越远。
我看向大屏幕,它将前后两岸的场景都毫不吝啬地呈现给我:一半是正以可见速度缩小的帝国首都星,一半是黑暗而愈见神秘的宇宙。
对,我要对首都星说再见了,虽然它曾是我十年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中,最温暖的家。
现在我要离开它,我要回到浩渺星尘中,我的基地了。
确认航线之后,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溯那段被我暂时遗忘的时间。
第97章 part。97 柯尧回忆录(一)
母亲看我的眼神,或多或少,总带着些仇恨。
她是一名女性beta,同时也是一位联邦的机甲战士,残酷战争时期,她为国家冲锋陷阵,在一次混战中,她的队伍被帝国军‘人一网打尽。
那些帝国军‘人活捉了她,大约见她是个女人,许久滞留战场的alpha们总按捺不住。
我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的种。
这是我逼问母亲,我爸是谁时,她扇我一巴掌后,给我的答案,那时我们两人住在联邦边界的一颗小行星上。
她抚养了我五年,这五年来,我和我的母亲生活得十分俭朴,甚至有些无聊,当时我想,如果我的生活,能够有趣一些,就好了。
直到某一天,帝国军人踏足这颗星球。
也是这一天,我的母亲离开了我。
她唤醒了五年来,一直停驻在出租房后方的钢铁巨人,给我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
她说:“我要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任务,但你也是我未完成的任务,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在我们居住的出租小屋里,静静地等着她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等到了一个自称是我舅舅的黄毛男人,他说他叫德尔希,他把我带到了他所居住的星球,从此以后我由他抚养。
他对我算不上太好,但提供给我的钱财是充足的,每天晚上我回家,总能看见他与他各色的男友在客厅里缠绵。
我的舅舅是一个迷人而多情的男人,他与我的母亲同父异母,我母亲的母亲是个军人,而他的母亲则是个金发的异族人。
后来,我的舅舅德尔希所居住的星球也受战乱影响,使他不得不逃亡,我无疑就是个拖油瓶,于是他便将我拖给他在这个星球的一个朋友照管,并且将我母亲当初给我舅舅的抚养费,全部转给了他。
这里说来很乱,我舅舅的朋友叫王观,是个alpha,他是一个比较变’态的人,开的是黑药铺,偷卖关于抑制剂这类限制级药物,据说还自创了一种药,能够让beta闻起来像alpha。
有些走投无路的beta想参‘军,为了提高自己被选中的几率,会来找他卖这种药。
他天天给我灌输一些不正统的思想,后来我听说他曾经追求过我的舅舅,于是等我长大了些,便拿喜欢拿这事儿对付他。
跟这种人长期混在一起,我“懂事儿”就比较快,经常跟他一起讨论一些很开’放的问题,后来又听说他不喜欢omega,喜欢beta,特别是像我舅舅那样的,所以又经常拿这件事去捉弄他。
直到有一晚,他喝得烂醉,跑来我房间里发‘情,当时把我吓到了,抡起一棍子将他打晕了。
第二天我便向他提出,我要去隔壁星球的军队训练学校当训练生,他同意了,办理了手续,便将我转移到了那个星球。
隔年他也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搬到了这颗星球,他说他的生意在这里更好,我也无权干涉他,只是我很少再去看他,再也没有接受他转给我的信用点,即使他说“这都是你妈给你的抚养费”,我也不想再接受。
我要自己养活自己,那一年,我十五岁,我想到了我母亲离开我之前问我的那句话。
“我要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任务,但你也是我未完成的任务,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时我明白,她那未完成的任务,需要我自己来完成。
我借由学校那边的人脉,开始向王观介绍生意,每介绍一次,我都可以得到抽成。
我开始在上学之余打工,来养活我自己。
在向王观介绍生意途中,我认识了隔壁学校的坎瑞,他是我的朋友,亦是我每次校园体能争霸赛的对手,我们放学或是放假,总喜欢出来聚一聚,相互调侃调侃。
在我们学校,我也认识了岳勒,他的模样很标志,虽然身板儿不及其他beta,但也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
我第一天转入这个学校的时候,他便让我很难忘了。
不过这得先说说另外一个人,他叫迪伦,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他在我上学第一天就找了我的茬儿,我怎么还击他的,我也忘了,不过只是第一天,我便与他结下了梁子。
之所以说到迪伦,是因为迪伦喜欢岳勒。
这也是我上学第一天便知道的事儿,因为迪伦下课之后就去找岳勒了,岳勒当时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他一腿放桌上,一腿蹬地,不知迪伦哪句话惹了他,只听一声惨叫,岳勒的脚便踢在迪伦裆‘部了。
我当时我心中暗爽,觉得岳勒是个有意思的人,于是便对他心生好感。
几天之后,我与坎瑞相约去改装光脑,很巧的是,在一个偏僻的巷口,我们刚好撞见迪伦带着他那三个狐朋狗友将岳勒堵在巷子里。
我与坎瑞联合起来帮了岳勒,迪伦那家伙的龌龊手段才没得以成功。
自那时起,我们三人便成了朋友。
这朋友大约当了两年,两年之后,我便追求了岳勒。
坎瑞皱着眉,不是很赞同我,但最终也什么都没说,与岳勒交往的那段时间,我与坎瑞的联系变少了。
在学校里,我也渐渐认识了很多人,迪伦时不时仍会来骚扰岳勒,我便召集人马,收拾了迪伦一顿。
迪伦那小子叫我别得意,以后要狠狠收拾我,我知道迪伦家里算是比较有权势,但当时我狂得很,没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迪伦将他与岳勒赤‘身躺在一条床上的照片发给了我,我才不淡定了。
我当时想找人把迪伦那个杂‘种的j‘b给拔了,又想问岳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浑身颤抖,疯狂地将桌上的东西扫一地。
我马上联系了迪伦,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说:“跟你小情人在床上,怎么样?”
我说,有种别叫人,这种事,约个地方单独出来较量。
迪伦说,好。
我相信岳勒不会背叛我,有问题的只会是迪伦。
那天晚上,我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到了地方,等来了迪伦,也等来了他身后的十几号人。
我被打得个半死,能勉强动动,都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坎瑞来找过我,问我怎么回事,因为这件事情太丢人,我死也不肯告诉他,当时心情很差,脾气也很冲,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骂,坎瑞很生气,摔了门就走人了。
能够正常发声的第一天,我便打电话问岳勒,却发现他与迪伦在一起。
我问他,“岳勒,你还爱我吗?”
迪伦抢了岳勒的话,他说:“你能行的话,就把你喜欢的人抢过来啊,明明是个beta,跟alpha抢人,做不成alpha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