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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道:“老爷,此物便是要进献的东西。”贾赦听了皱了眉,这路有何可献的?瞧着虽然凭证硬实些,但太普通不过了,这样的东西也入不了王爷的眼啊。贾赦琢磨着想着若是太过平常,贾母也不会如此重视,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
贾琏见贾赦如此,又道:“老爷猜猜这路是多久修成?”贾琏说这话时,脸上有几丝得意。贾赦瞧在眼里,寻思片刻道:“这路怕是修了半月?”
贾琏连连摇头:“老爷若是修了半月,您如何能不知,虽说此地僻静,但也是会有下人来往。若是半月,早就报与您知晓了。”
贾赦点了点头道:“可是如此平整,也要十日吧。”贾琏听言又摇了摇头。贾赦见状:“如何也要五日?”贾琏一笑道:“如实禀告老爷,修这样一条路只需三人一日便得。”
贾赦听了大惊:“这样路修起来只需一日?只需三人?”贾赦又低头细瞧了一番,用力跺了几脚,将脚跺的生痛。又猛得抬头问:“这路能承载多重?”
贾琏思量片刻道:“具体我也不知,但在旁处以此法修筑的路,说是千斤柴车往复走也不能压出车辙来。”
“竟能如此结实!”贾赦叹道。如此贾赦倒是明白为何贾母会称此物是件大礼了。这路瞧着普通,但修起来省时省力,承载又重,实在是太难得。
“那修这路的材料是否贵重、难得?”贾赦追问道。贾琏笑道:“到不算太难得,就是路途有点远罢了。也不贵重,主要还是土、石、沙子等物。”贾赦听言,连连点头。
如今修路多为三种:一种是驿路,多为青石板铺就而得。可这青石板本就开采不易,而且原石要炸山而得,再将巨石打磨切割,才能做成青石板用于铺路,如此随是好看,但太耗费人力财力物力。第二种则是烧砖铺路,此方法比开采青石板自然要便宜些,但是开窑烧砖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负担的。这路也多是官宦人家的大宅多为之还有部分官道。可毕竟是砖路,自然承重较青石板差些,用上几年少不得要重新修葺一番。第三种就是用些碎石铺就,上面再用黄土夯实,这种路最为便宜,修起来也快,但平日里还好,若是遇到下雨下雪就变得泥泞不堪了。
可这三条路那条都比贾琏修的这条路要费时费力费钱。忠敬王爷如今管着内府户部,时常抱怨说这钱花的如流水一样,若是这个方子给了他,他应会高兴。此时贾赦再瞧这路,也不嫌弃没有青石路好看了,也不嫌没有砖石路有花样了,怎么瞧怎么觉得好。
贾赦转念一想又问:“这方子是不是各地修宏恩路时呈上来的?”贾琏听了一乐,笑道:“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老爷呢。却是如此。也就是各地呈报时老太太仔细,发现有一处修路时间又短又好,于是便追问一番,如此才得到这方子。老太太便花了钱将这方子买下了,连同工匠都一并来了京城,这路便是这工匠带着两个小工花一日修好的。”贾赦听了连连点头。
贾琏又道:“虽说这方子于府上若是盈利用怕是日后能日进斗金。但老太太执意要献出来。琏儿起初也是不解,但老太太说,一来府中如今也是富庶,这钱财不是坏物,但也不算是好物。多少家里因为钱帛兄弟反目、夫妻烦愁的。如今府中明里暗里被人设计非议,怕是也与这钱财脱不了干系,在若是添一个能日进斗金的方子,怕更是惹人红眼。”贾琏这番话着实说到贾赦心里了,如今府里平安比什么都好,毕竟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呢,容不得半点闪失。
贾琏顿顿又道:“方才说的是其一,其二是因这方子材料所限。这方子里虽说都是土、石、沙子,但唯有一样却是那工匠当地的山土,而这山土偏又极为重要必不可少。毕竟京城离那里千里之外,山土又不便运输,若是长途跋涉而来到是不值当了。另外那山因临着国界,过多采挖也怕生出事来,若是国家能掌握了,自然这些忧虑都不足挂齿了。这也是原因之二。”
贾赦听闻叹道:“老太太思量周密是我远等不能及。”贾琏也是点头不已:“老爷说的不错,此事我也真心佩服她老人家。而且老太太还言说,四通八达要先能四通才能八达,路修的好,于国便利于民便利,所说眼瞧着府上失了个日进斗金的方子,但长远想却是个功在千秋的决定。”
贾赦此时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何贾母会执意要让贾琏送上这份大礼了。若是按自己想法,贾瑚与王府格外亲近,他献最合适。可今日看来,还是老太太想得长远。这事对于瑚儿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举,原本贾瑚的皇孙伴读身份加上他又是自己嫡长子,如今读书又有小成,身后还有名师,袭爵承府都是跑不了的,全程似锦。反观贾琏除了是嫡子衣食无忧外,若要比起前程就要逊色太多了。毕竟二子都是自己的骨肉,自己虽对贾瑚报以厚望,但也希望贾琏也能过得不错,但论到底自己只是偶尔想想却并未为其争取过什么。此时贾赦倒想起贾母许久前说与自己的那句话:“你袭爵只是运气好,抢先落生罢了。”当时还觉得这话刺耳,如今看来却真的不过是大实话罢了。
这礼本就是贾母建议为日后押宝而用,若是押对了,不光日后对府里有益,而且也要对贾琏承情。况且若是此是让贾瑚来做,则是显得太为刻意了。贾琏之前曾经就干过举荐之事,给忠敬王爷推荐过两个能做玻璃瓶的波斯匠人。如此再来,既不显得唐突,又能令其承情。如此也是为日后贾琏铺条路。贾赦想到此,长叹一声,既觉得自己做父亲的太过疏忽贾琏,又觉得这老太太真是府中一宝。
贾赦又与贾琏说了一会儿,又问了些关于铺路的注意事项,贾琏回答的都很为细致。贾赦如此对这进献的礼物倒是放了心,可是以何种方式献出,贾赦倒是有些发愁。
贾琏也在一旁出谋划策,但贾赦均觉得欠些妥当,两人正说着,下人寻来报说,林如海大人来了,想见老爷呢。贾赦一听忙让人赶紧请林如海去了书房,自己也急匆匆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史菲儿:要想富,少生孩子多修路!
贾赦:老太太你说啥?
史菲儿:发财秘籍!
贾赦:老太太能不能多说点发财秘籍啊,我都记下来。
史菲儿:好啊好啊!你先记下来刚才那句,再记一句。只生一个好!优生优育很重要!
贾赦:……老太太您说的怎么都是少生孩子啊!多子多孙多福寿才对啊!
史菲儿:……(少生就不会出现分家闹剧了)
第二百零七回
207
贾琏给贾赦展示了用新法铺就的道路,贾赦瞧见也觉得这方法省时省力省人工; 颇为不错; 若是进献出去也很可行。只是如何进献一事; 却让父子二人有点发愁。只是还未商量出来个方法,府里下人来报说是林如海来了; 贾赦忙去相迎。
贾赦匆匆行至书房,便见林如海已经坐着品茶。距上次相见已经过了一年有余,虽说林如海此番回京已有几日; 但因公事还未曾正式相见。林如海见了贾赦忙起身拱手行礼:“兄长别来无恙; 回京因杂事繁多分身乏术; 如海今日专程来给兄长赔罪了。”
贾赦忙还礼道:“妹婿如此倒是外道了。这等小事自不必挂怀,今日得空; 你我还要好好聊聊才可。”林如海点点头道:“这也正和我意; 我也有要紧事要与兄长商议。”
贾赦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奇怪; 本来好久不见来聊聊天也是正常; 只是林如海仕途平顺,如今能回京说不定也是再有委任。这样的人自己有事与他商议倒还说得过去。可反过来; 倒是让自己有些奇怪了。不过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 并未多想。二人分宾主落了坐; 下人上了茶; 贾赦便让人都下去了; 不用在身边伺候。
二人先聊了聊这一年各自近况,贾赦又问问了林如海来京这此履职之事,林如海都一一做答。林如海也询问了一番贾瑚贾琏科举之事; 贾赦还取了贾瑚的文章与林如海观瞧,林如海看了自然也是称赞点评一番。
“此次返京,这京城防务好似又有变化。”林如海忽然换了话题。贾赦道:“若不是妹婿提及此事,我倒未曾太注意。若是这么一细算,这两年内掌管九门的步军统领倒是换了两任,不过京营节度使倒是一直都是由弟妹兄弟王子腾担任。不知妹婿为何忽然提及此事?”
林如海点点头应道:“我也是奇怪罢了,这京城防务自然是要紧,但一年一更换也是频繁,昔日的那位统领与我林府有些故交,本次回京本想去打个招呼,毕竟家宅迁回,望其能关照一二,没想到却是换了人。和他简短聊了几句,倒是颇多不如意。故而我也是有此一问。不过我也是听闻说是这位置不消几日还有变呢。”
贾赦听了也是一惊:“还会有变?若是如此则可是要两年三换了。”林如海点点头,一笑道:“不过兄长可知,此番继任者会是谁?”
贾赦皱了眉头:“这等事我一个闲散挂名将军如何得知?妹婿莫不是得了什么风声?”林如海点了点头:“是听闻了些风声。论起来这继任者你我倒也熟悉,不是旁人与我们府上也是亲戚。”林如海微微压低了声音道:“听闻继任者是保龄侯之弟史鼎。”贾赦一听倒是一笑:“如此对我这表兄弟也是件好事,官位提升不说,能留在京城总比总在外奔波强了许多。”贾赦顿了顿问道:“此事妹婿如何得知?这事可有把握?”
林如海笑笑道:“至少也能有个七八分吧。”贾赦一拍巴掌道:“此番我倒是要谢谢妹婿先告知我此事,我要早早备份礼给我这表兄弟道喜呢。”林如海忙道:“这事你且莫急,也莫走漏了风声,毕竟这等要事可要等落实了才能声张。”
贾赦连连点头道:“此事我自然知晓,绝不会走漏风声,多谢妹婿告知。”林如海点点头,又道:“另有一事不知兄长是否知晓。我回京几日倒是听闻了些歌谣,内容是关于府上的……”
贾赦听到此又皱起眉头:“难道又有新的?这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想整我们贾府。”林如海也是面有凝色:“我也不知我听到的是否为新,不过这事若是听凭其如此下去也是不妥。”林如海顿了顿又将自己听到的童谣说给贾赦听。
贾赦听完皱眉不语,林如海听说的这个版本比先前流传的版本要多几句,说得更详细些。似乎有人专门更新了一番。片刻之后,贾赦道:“好似有人盯上了我们贾府,故意为之。也不知是所为何事,不瞒妹婿,这也只是其中一件罢了。刚传出这童谣时,府里也派人去查源头,可后来也无从查起,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本想着年深日久此事也就被人淡忘,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林如海听完也点头道:“那兄长可知府上得罪过何人?”贾赦道:“这府如今家大业大,明里暗里的或许有吧。除此之外,或许还有眼红眼热见不得我们府上好的。这也实在难猜。”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朝堂上已是各派林立,如今这有名望的府邸也还是自当小心。不过此事也不能听之任之。”林如海顿了顿又道:“要不然先去京城府尹处报知,命其严查此事,诽谤京城要员这也不是件小事。”
贾赦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和存周商议过,但因这歌谣虽有讽刺,但所说之事也确实为府中所为,只是任其如此一编排,好事都变成了坏事。若是去告了,查不出来什么反而再做实此事,怕是反遭御史参奏。”
林如海听闻也是皱眉不语,沉默片刻又道:“方才兄长说这只是其中一件。那还有何事?”贾赦听了叹气,又将家学之事说与其听,林如海听了更是眉头深锁。贾赦见状倒觉得不好意思,想起林如海提过要有事与自己商量忙道:“今日妹婿登府,只顾说些烦心事了,实在不该。想起妹婿说今日有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林如海冲贾赦一拱手道:“此番是要来谢兄长安置的。怕是还要在府上多叨扰些时日,旧宅如今久无人住虽打扫干净,但还是需修葺一番,若是此回留京任职,应该会另有宅邸,如此折腾搬家我是无妨,只是怕妻儿太过劳累,故而只好厚着脸皮来与兄长说说。”
贾赦听闻笑道:“我当是何事,竟是此事。妹婿你也太见外了。莫说此番你想多住,本就是件喜事。就是日后你想搬离,怕是就算我应了,老太太还不应呢。你可是没见,妹妹回京前老太太喜成何样了,整日嘴上心里都念叨的是妹妹以及她未见面的外孙女,好容易才将你们盼了来,莫说多住几日,就是住个三年五载也毫不在话下。”
林如海听了也是笑道:“劳烦老太太惦记,如此也多谢兄长照应了。”二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林如海这才起身告辞。
贾赦本想将献修路的方子一事说与林如海,也问问其意见,看能否有个好主意,但因贾母再三叮嘱此事不得说与旁人听,也只得罢了。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