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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任务进度怎么样?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最近贺知舟自己就是在宫里好好地当着‘被囚禁的禁脔’,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有关于现在他们做的事情还是赵如徽告诉他的。不过这个任务凶险,贺知舟心中到底还是忍不住担忧莫洛。
“没有,一切还算是顺利。”莫洛吃了一口贺知舟刚才给他推荐的点心,面色不变。
“嗯,你一切小心……千万别逞强。”
“师兄放心,我都省得的,鸿源现在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只要取得他的信任,知道他究竟是谁,那我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很轻松的。”
“不要疏忽大意。你们是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大抵还有一些日子吧,毕竟还要做好准备呢。”
莫洛只是笑,温和地给她担忧的师兄打着包票。
他们两人又短暂地聊了一会儿天,莫洛一边笑着说过几天还来给她被‘禁足’的师兄投喂小鱼干,一边就慢慢离开了这个院子,贺知舟除了叮嘱她小心以外,倒也没有去送。毕竟是自己的师妹,这样做未免实在是太过于矫情了。
然而,正是这一念之差,贺知舟却完全不知道出了殿门的莫洛顷刻就掩去了脸上的笑意,她看着那宫门口恭敬洒扫的两个仆人,轻蔑一笑。
“怎么,现在可以放心我没有对师兄做什么了?”
那两个‘仆人’彼此抬头对视了一眼,既然被发现也就干脆不再佯装,向着莫洛恭敬地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莫洛姑娘,请跟我们来。”
莫洛就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浑然面不改色。
赵如徽在御书房之中负手而立,显然是早就在等着莫洛了,如今听见暗卫禀告莫洛到了,也并不故弄玄虚,而是直接转过了身来,对着莫洛微微一笑。
“你先前犹豫了,那么现在,在你的心中可是否已经有了答案了?“
“在陛下的面前,我相信没有人会说没有吧?”
赵如徽不置可否。
但莫洛却依旧没有露出半点的诚惶诚恐,反而是面带几分嘲讽神色,“不过,就算是您也必须承认,如果我不是真心,如果我根本没有真心妥协于您,而是随口说上哪一位大人的名字……”
“那实在是不小麻烦。”即便是赵如徽,也终究是不得不感叹。
“不过……”他微微一笑,“既然莫洛会在现在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应当是不会让孤失望的吧?”
莫洛眼中也带着些许的恍惚和迷离,似乎是在回忆着些什么,并没有理睬赵如徽,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她才重新开口。
“同样是为人做事,同样是赌上性命,为什么不选择更加精彩一些的道路,不选择可能性更加多的道路呢?若是以前,我宁愿选择更加刺激的那一个,在刀光之中孜孜不倦地给自己寻找一个出路,至少这是我真正自己所选择的。”
“那么现在呢?”赵如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收回了先前脸上的微笑,沉默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莫洛,他厌恶这个女人,可是从某种程度上面也欣赏这个女人。谈不拢就杀,谈得拢就合作,赵如徽觉得自己已经给予了莫洛相当的尊重。
“现在?现在……陛下,您赢了,”莫洛一双明眸直直地看着赵如徽,她虽然这样说着,眼中非但没有任何输家的挫败,反而步步紧逼“只不过我希望您知道,您能够这样轻松地得到您想要的,是因为我的师兄,而不是因为您以那所谓的‘天子气度’折服了我。”
赵如徽微微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才再次抬眸,“只是因为知舟?”
“不是,师兄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莫洛脸上的表情冷静到堪称是冷酷,“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我自己而已。”
可这一回,即便是赵如徽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真是假了。
本也就是,真真假假,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够分辨出那其中的心境吧。
“蛊毒、蛊虫,鸿源究竟是谁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南疆的关系比先前所猜测的更加密切,我怀疑他是想要量产那些东西,以此操控他人。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个大副本,前世长公主战死下面影藏的秘密和南疆的一丢丢~
第88章
在莫洛服下了那枚丹药之后,鸿源果然对她再没有刻意防备。而莫洛在将赵如徽授意下,把用来瓦解鸿源防备的消息告诉鸿源之后,鸿源对于莫洛也可以说是器重非常,甚至渐渐开始主动提起一些布局,参考莫洛的意见。
在这段时间的反间谍计划里面,他们也可谓是收益良多。
“现在他所看见的局势实在是太好,鸿源本身就位列吏部尚书的高位,加上王孙这个礼部尚书,可以说六部之中这两个举足轻重的官位都已经被他们收入了囊中。再加上鸿源当了这么多年的吏部尚书,就算之前真的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肯定也已经是安插了信任的心腹。很显然,他觉得自己看见了改朝换代的希望,并且认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有能力执行……所以,他在不经意之间透露过可以利用诸王侯来消耗朝廷的实力,陛下倒不如在这一方面好好查上一查。”
莫洛脸上带了一点讽刺的笑。
科考的要求都是十分严的,不但要求举子本身的才学丰富,还有特殊的身份要求,娼、优、隶、皂的子弟都属于出身不清白者,他们的子弟必须在三代以后才能报考科举,另外,考生还要拿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材料,前往籍贯所在地的州、县官府报考。
对于本朝子弟都有如此严格的规定,更何况是让一个根本就是前朝反派子弟的人做上这样的高官?可见朝堂之中究竟是有多大的失察和渎职。
而吏部,可是考核决定官员的评定等级和任职的地方!
自从知道了鸿源就是当朝的吏部尚书之后,莫洛就一直对赵如徽、对大乾这个所谓的盛世极为嘲讽。
对于莫洛,只要她能够完成任务,赵如徽一直都是随她去的,反正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彼此,自然没有解释的道理,但是他能够不计较,却不代表赵如徽旁边站着的暗一能够看着这么一个前影门的小姑娘肆意对自己的主子不敬,顿时气的撸了袖子。
“当上了吏部尚书?当上了又能够怎么样,这么多年来,你看他真的敢有什么大动作吗?你以为堂堂吏部就只有一个吏部尚书说得上话?他要是真的敢任人唯亲颠倒是非,别说他手底下的人是不是要举报揭露他,监察着吏部的暗卫也早就把人给拿下了!什么幕后黑手,多少年还不是战战兢兢,任劳任怨?”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若上辈子不是赵如徽死的突然,暗部也十不存一分崩离析,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胆子有太大的动作。
但莫洛显然不以为然,“哦?要是这么说,何必要急着拔除他们呢?让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继续心不甘情不愿地为大乾皇室效力,岂不是大快人心?”
“呵呵,就算是再细致的监察也抵不住别有用心不是?”暗一嘴皮子也不弱,哪里会被她呛住,“再说了,你分不分的清楚是非黑白?陛下登基几年,这个吏部尚书处心积虑地在朝中几年,那也不是陛下能够左右的啊。”
“好了。”再说下去未免有不敬先皇的意思,赵如徽摆了摆手,制止了这场没有多少意义的对话。
或许就连莫洛自己说起那些王侯的时候都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将鸿源的话复述给了赵如徽而已,但那所谓的‘诸王侯’在赵如徽的耳朵里,却是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先前就有提过,前世时候长公主因为不能够相信自己的弟弟真的是死于一场天灾,一直在暗中派遣大量的人手去探查,只是她实力不凡,颇具民心,即便是女子,却是最有可能在赵如徽之后继承皇位的人,微一群有私心的乱臣贼子所忌惮,更被所有心怀不轨诸王侯所共同针对。
当时诸王侯所结成的联盟齐齐兵临潮州,那一场大火席卷了整个潮州,不但长公主驸马他们最后的结局悲惨,那所谓正统大乾皇室氏族,更是几乎全部泯灭于此战,这才有了之后的群雄四起、王侯将相宁有种的时代!
原来还有这番牵扯,原来还有这番辛秘!
赵如徽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阴沉,他思虑了一会儿,还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抬头却正巧看见了莫洛额头上渐渐沁出来的汗珠,神色之中顿时若有所思,“到日子了?”
莫洛没有说什么,但还是张开了自己手心——那里面赫然就是一颗棕黑色微苦气味的药丸。
赵如徽对暗一低声吩咐,“去把李太医请过来。”
这位太医已经是古稀之年了,因为他妙手回舂的技术,皇室一直很尊重他,先前莫洛在服用了鸿源的药丸见赵如徽以后,赵如徽就是让这位李老给莫洛所诊治的。万幸的是李老的经验不俗,在谨慎的查看之后,才得出了最后的结论。
——那药丸应当并不是蛊毒,而是用蛊的分泌物所制造成的一种药物,若是单从效益来说还有增加寿命的作用,当然,随着时间的增加不可避免会有极强的副作用。但更重要的却是,随着服药,血液之中的毒素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根深蒂固,到时候就会像是上瘾一样摆脱不了这药物的控制,服药的间期也会越来越近,以至于完全为人掌控,言听计从。
莫洛不甘心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掌控,又更何况是屈服于一个小小的药物看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就是因为这样,莫洛才会如此配合,在得到了这颗药丸以后立刻就来找了赵如徽。
这药发作的时候,实在是让人痛不欲生,整个心肝脾肺肾都好像是被万蚁噬心,只感生不如死,这也就是为什么鸿源这一次并没有让莫洛当场服下药丸——没有人能够忍得了这药的厉害,撞了南墙以后,总会知道厉害。
要说治疗,这东西其实现代的戒毒一样,发作的时候只有熬,熬过去了反倒是没有什么了,只是可惜,先前大概是没有人在那样的痛苦之下坚持下来,好在莫洛现在并不是独自一人,还有李太医在旁边为她扎针治疗。
大概足足有两个多时辰,李太医才出来,他虽然向来身体不错,但也到底年迈,如此长时间的治疗自己也有些支撑不住,暗一连忙手疾眼快地上去把人给扶住了。
李太医摸了摸额头上面的汗,对旁边看过来的赵如徽行了一礼禀告,“陛下,这位姑娘的状况还算是不错,老夫倒是很久没有看见对自己这么狠得下心忍耐的人了,尤其还是个姑娘。只是这毒并不好根治,只有让它自己慢慢排出体内,所以这样的罪恐怕还要受上几次。”
赵如徽点了点头。暗一扶着李老回了太医院,赵如徽则自己打开了这侧殿的门。
床上的纱幔还放着,而以赵如徽和莫洛的关系,也没有必要再假惺惺地问候,所以赵如徽只是随意说了一句,“你现在这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也没在意莫洛有没有应声,赵如徽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直到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才听见了莫洛疲惫声音。
“不要告诉师兄。”
赵如徽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但不过一息之后,他就已经恢复了先前模样,只是微微挑眉,故作诧异,“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若是可以,他根本半点不想对贺知舟提起莫洛。
赵如徽处理完了事情,自然是往贺知舟哪里跑,和他吃着晚膳的同时很自觉地把最近他师妹的卧底行程加工了再讲给贺知舟听。
就算是‘猫咪’爱懒散地晒太阳,却也并不代表能够忍受一直待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整日无所事事地等着时间,这些天贺知舟摸着自己的腹部,总觉得上面的腹肌都松散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恹恹地,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面的大鱼大肉,破天荒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要注意一下饮食。
他原本只是随口应着赵如徽,直到听见赵如徽提起南疆和大乾边境诸王侯小动作的时候,眼睛却是一下子就亮了。
“你要派谁去?”他直勾勾地看着赵如徽。
赵如徽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之间微顿。
然而贺知舟见他如此,脸色却是一下变了。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他问。
赵如徽当然想说信,但又考虑着怎么委婉表达自己的意见,一时欲言又止,却被贺知舟给全然看在了眼里。
“是不信任我的实力还是忠诚?”贺知舟冷笑。
赵如徽:……
贺知舟却已经是自嘲一笑地再次开口,“您是陛下,何必费心对我说什么是为了麻痹敌人的谎话,直说不放心我不就是了,我这个做属下也没有什么能耐反抗。”
赵如徽被他质问三连怼地完全接不上话来,只痛心震惊于究竟是谁把这么下三滥又烂俗的方式教给了贺知舟。
既然百口莫辩,那就干脆不辩。
赵如徽沉默地松了松衣服衣襟,眼看着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还要开口说出什么恼人的话,顷刻前倾了身体,又一手压住了他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狠狠压上了这个恃宠而骄的大宝贝的唇上。
吸吮、啃咬——
呼吸之间的热气就喷洒在他们彼此的脸庞。
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