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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是故意想整你的……”
“我当然知道。”王孙轻笑着摇头,他对着琦沐举杯,“希望我留给你的映象,不全是做作讨厌。”
那么多的菜,两人静静坐着竟然也吃了个七七八八,但一顿饭终究是很快过去,王孙看着眼巴巴盯着他的琦沐,淡淡笑着拿下了他手里紧紧抓着的碗筷,“去吧,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王孙的表情好像是从来没有变过,琦沐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抿了抿唇,“那,那我先走了。”
暗卫的素质果然很高,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个踪迹。
王孙在位子上面坐了许久,而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桌上的残羹早就凉了个彻底,他没有叫仆人,而是自己起身把盘子碗筷收了起来。
他们两人一个是朝中的要员大臣,一个却是隐匿于暗处保护皇帝的暗卫。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见。
直到一个月以后,一个暗卫打扮的人却出现在了王孙的府邸门口,王孙看着远处那个身影,微有愣神,可是转过来的却不是那个曾经和他朝夕相处过的人,而是另外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暗卫。
——是暗一。
然而就是这一刻,王孙的心陡然沉了下来。他凑上前,也不再说什么废话,而是直直地看着暗一,“琦沐怎么了?”
暗一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你倒还不算忘恩负义。”
王孙不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暗一。王孙表面温文尔雅,但他身为当朝大员,周身气势并不作假,如今脸一沉下来,倒还真有几分可怖。
“跟我来,你要是还想见琦沐最后一面,就别在这儿和我废话了。”
一路上都很安静,暗一带着王孙从宫室的小门进了宫,这是暗卫通信的专用通道,除了暗卫把手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暗一将王孙带进了一个狭小的屋室,向他撇了撇嘴,示意要他进去。
屋子里面都是满满的药味,还有些许的血腥味,王孙走上前去,却看见琦沐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还除了不少的汗,显然是一脸难过的样子。即便是如王孙这般处变不惊的性子,也在一瞬间沉下了心,快步走了上去摸了摸他的额。
手上的温度果然烫的惊人。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吭声的王孙转头,沉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那么简单的一个任务,能够被他弄成现在的局面……”暗一也是一脸的上火,但是现在再纠结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他深深看了一眼王孙,到底是放低了态度,“其实这些伤倒是不算什么,可是这几天琦沐本里就恍恍惚惚的,这次的任务又……”
暗一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昏过去之前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你要是真的对琦沐还有几分在意,就去求陛下吧,别的不敢说,至少保下他一条命。”
王孙敛了眸,他伸手在不省人事的琦沐额上轻轻贴了一会儿,到底是起身重新看向了暗一,“还请暗首领领路。”
王孙到的时候,皇帝还在御书房里面,身边站着曾经与他有几面之缘的贺知舟。虽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但是贸然窥探圣颜并不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王孙仅仅是敛眸行礼。
“爱卿这么晚了来找孤有什么事吗?”是淡淡的语气。
王孙知道赵如徽虽然重用自己,但是他对自己的印象一直一般,此刻便也不再绕什么圈子,而是深深俯首,“臣想向陛下要一个人。”
“哦?是谁?”就好像是被挑起了兴趣的孩子,赵如徽一下子抬首看向了王孙。
“臣的夫人,琦沐。”
赵如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一下子哑然失笑,“王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自然是知道的。”
“琦沐可是个男的。”
“既然他当日与我拜了堂、敬了天地,那于情于理他便是我的夫人了,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会好好照顾他。”王孙的声音很平、也很稳,就好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赵如徽玩味地扔下了笔,“这个说法可实在是让孤出乎意料。知舟,你觉得呢?”
“我只是有点惊讶,惊讶陛下是如此厌恶龙阳的。”
“额……”
不愧是贺首席,头也不抬就成功拆了陛下的台,把陛下弄得满脸悻悻,不敢在这方面继续找茬了。不过对于王孙,他还没有这么简单放过,干脆就开门见山了的说。
“你能够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孤也不和你绕圈子,他虽然犯了错,但不管是生是死都是暗部的人,你想要他,那要拿什么来和我换?”
“拿臣自己。”这话若是别人说,或许不过能够引人一笑而已,可是王孙却不是。他有这个底气,有这个才学,他既说出此语,就在没有打算反悔过。
他抬头,看着赵如徽,深深拜首,“臣这一生都会忠于陛下、忠于大乾,禅精竭虑、穷我一生为陛下效劳。”
即便是上座两人,都不免一时沉默,贺知舟亲自过去将王孙从地上扶起,“王大人请起。”他又回头瞪了赵如徽一眼,示意这件事情差不多就得了。
赵如徽微微耸肩,“王孙的诚意孤看见了,从此以后琦沐就是你的了,想怎么用怎么用。这会儿人就在殿门外等你呢,你出去就能看见他。”
王孙:……
眼看着王孙赫然沉默,赵如徽这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轻描淡写地开口,“哦,之前是孤和知舟打了个赌,想看看爱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琦沐,当然,主要是琦沐也非常想知道。”
沉默大概延续了三秒,王孙对着赵如徽拱手,淡然微笑,“原来是这样,臣知道了。”
在殿外高高竖着耳朵的琦沐本来听见王孙的一番独白还挺高兴,但被赵如徽这么恶劣地一折腾,顿时慌的连汗都出来了,只能够眼巴巴地看着王孙,企图用眼神打动他。
但很显然,王大人连理都没理他,冷着脸直接往外面走了。
琦沐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拽又不敢拽,使坏的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连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身边还有一个心灾乐祸的暗一。
等等,暗一?这家伙凭什么看他的笑话!?
琦沐瞪大了眼睛,吼他,“看屁看啊!”都没给暗一反驳回去的机会,就赶忙追着王孙走了。
暗一:……忘恩负义的兔崽子!
王孙那万年不变的淡然笑脸都收了起来,琦沐自然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哭丧着脸跟在他的身后,却又怕惹他生气不敢上前,只委委屈屈地做着小媳妇儿。
王孙进了府邸,这会儿自然要回房了,琦沐刚鼓起勇气想和他道歉,结果转身就被关在了门外,他无措地站了好久也不敢敲门,最后才委委屈屈地在门口蹲下了。
十二月的天,晚上自然是特别的寒凉,好在琦沐有内力护体,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心慌意乱,忍不住小声冲着里面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陛下的意思,我也违抗不了,虽然,虽然我也是真的很想知道……但是我也没办法了,不管是生是死,暗卫这个身份都是不能够脱离的。”他顿了顿,到底小声说出了口,“可我又想待在你的身边,只有……”
他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就骤然开了,琦沐吓得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拍着衣服上的灰,像个犯错被抓住了的孩子,哆哆嗦嗦的,连看都不敢正眼看王孙一眼。
这副样子,真是有天大的气儿都给咽回去了。王孙对着这个老是傻乎乎的家伙,也没了法子,到底是把人给拉近了屋。
“去那儿坐着。”他指了指房间的木椅。
“哦……”琦沐哪儿还有半分先前趾高气扬、就要和他对着干的模样气势,王孙说什么就做什么,乖巧的不成样子。
“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你,你知道我精通易容的……”琦沐脖子都缩了起来,声音和蚊子叫似的。
王孙定定看他半晌,只觉得遇上这么个家伙,百炼钢也要被搅成了绕指柔,百般的复杂情绪,到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声浅浅叹息,“你啊……没事就好。”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早些歇息吧。”
“好!”小动物的直觉精准地告诉琦沐最危险的手已经过去,他陡然放松下来,仿若重获新生,当即讨好地冲着王孙笑了笑。
“我去给你打水洗漱吧~”
……
日子过去了大半个月,木床依旧是木床,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两个枕头。
一个靠里,一个靠外。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一对小可爱的故事,甜吧?!
这一对我一直没有决定谁攻谁受,所以我很好奇你们站是什么属性什么位置啊?
好奇,想知道~求告知!~
第110章 主西皮番外【后记】
五年时间,不管是先皇孝期还是太后孝期都已过,赵如徽赫然成为了历史上头一个主动把孝期延地这么长的皇帝。
不少大臣看着身边如花似玉的闺女,都不经抹了一把辛酸泪,可算是安安分分地等到了,再这样下去,闺女都要过适当的备嫁年龄了。
各位大臣基本都给家中的女儿请了从宫廷之中出来的嬷嬷学习规矩,自己在朝中也是对着皇帝各种旁敲侧击。然而没有想到的却是,向来敏锐的陛下完全当了睁眼瞎,不管底下臣子们再怎么明示暗示,就是装作看不懂、没发觉!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之前至少还盖着守孝的遮羞布,大臣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五年都过了,哪儿有皇帝二十四五了后宫里都没个贴心人的?
难道是先皇之前对还是皇太子的陛下太过于苛求,倒是弄得现在陛下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
还是说,皇帝他那处……不、不行?
几个大臣面如土色,想着大乾的百年基业,眼睛一番险些昏过去。
一时之间,京中羊肉、牛鞭、鹿血等等食材皆是大卖,壮阳圣物以各种不同的名头接连被献给了赵如徽。而大臣们都在暗地里悄咪|咪地询问了太医有关于皇帝下半身的问题。
别说这群家伙都在往皇宫里面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前脚问了太医什么问题,赵如徽后脚就能知道了。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方面被怀疑不行都要炸,更何况是完全不容被亵渎的皇帝呢!?
赵如徽看着手下暗卫和战战兢兢的语意不详的太医传过来的条子,面色黑如锅底。
偏偏旁边的贺知舟还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故意惹他。当真是恃宠而骄,得了陛下的好一顿教训。
不过当初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也就料到了今日局面,赵如徽虽然气,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对着这帮年过半百的老头们做什么。
迫于皇帝的威严装傻充愣就是不接招的无赖手段,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竟然直直持续了数年。
皇帝娶妻乃是大事,这些年大臣们也都被赵如徽压惯了,难得有了一件事情是赵如徽没占理,他们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好像都是一水儿的密了谋,人伦夹着国纲联合起来给赵如徽施压。
可好在之前早早就解决了鸿源的事情,这帮大臣们闹归闹,除了赵如徽受累一些,倒也没发生什么其他难以控制的事情。
只是终究是耗费了太多精力。
贺知舟身为影卫首席,又因为赵如徽的缘故,大多时候都是留守在京中,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在赵如徽的身边。一连三年,赵如徽所做的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贺知舟是个骄傲的人,但不可否认,他也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对那些被他放在心上的人。
现在赵如徽的处境他看得清楚,正如那些朝臣所言,皇帝乃是天子,娶妻生子都乃是国事不能够如此任性。
但一想到真的要他主动放弃自己的原则,贺知舟却又是如鲠在喉。
向来果断的贺首席难得有些犹疑。他不愿意再待在这宫里一筹莫展,就直接出了宫,去了他师傅和暗一的隐居之所。
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当年执掌影门暗部的两个首领就在这京郊之中随意买了一间小院子。
院子旁边是一片用栅栏围起来的土地,这两位功成身退的老首领虽然不种地,但却是非常有闲情逸致地在旁边种了不少蔬菜水果。
贺知舟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却正巧看见贺未名面前放着一大盆子的小青菜。
自家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师傅正在细心择菜?
这倒是稀奇事儿,他师父向来都信奉君子远庖厨,在外没有条件的时候,宁愿饿着也不大愿意动弹,倒是现在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将就了。
贺知舟来的时候没有刻意掩饰,贺未名自然也早就察觉到了有人前来,这会儿一抬头,正好就见自己的徒弟一脸微妙地看着自己,当下轻咳了一声,“门口站着干什么,进来坐吧。”
“你暗前辈在屋子里做饭,你快过来帮我一下。”
原来是两人分工,怪不得没有见到暗轩铭。贺知舟笑了笑,当即也坐下来帮他处理,只是眼中露出几分揶揄,“师傅和暗前辈是一起起晚了?”
贺未名对他的明知故问露出几分无奈,但谁让他宠着自己的徒弟,非但没忍心怪罪他没大没小,反而温声邀他,“留下来吃个饭?”
“不了,”贺知舟有些歉意,“今天是吃过了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