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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号,林若玄走向白起所在的长椅,在他身旁坐下,故意表现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
白起压低帽檐,小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依照梁查老大的嘱托,装作病人过来打探一下消息。”她轻笑了一声,“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用。希望不要被医生戳穿我其实没有生病的事实。”
刘行之是消化内科的医生,林若玄准备以胃病为由就诊。胃这东西,敏感的很,就算是林若玄谎称病情也应该能够蒙混过去。
当然了,意外也是有可能存在的。如果一不小心被戳穿,那就是件比较尴尬的事情了。
为防被看透身份,林若玄特地用了安雅的病例卡挂号,还打扮得与她有七分相似。林若玄自信地觉得,就算刘行之确实是二十八人的怪物中的一员,也不一定能看透她的伪装。
林若玄坐在长椅上,和白起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今天来医院的人略多,需要排上一会儿才能轮到看诊。
“24号,安雅小姐。”
听到自己的号码,林若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若非白起提醒了她,她可能会就这么错过。
她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小跑进了诊室内。路上还顺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装出一副隐忍的痛苦模样。
刘行之压根就没看她。她推了推眼睛,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询问起了她的病情,期间连头都没有抬过一次。
“从早上开始我的胃就有点涨痛。”林若玄故作虚弱道。
刘行之执笔记下,一边记还一边询问了些细枝末节的内容。林若玄用早已想好的模棱两可的说辞蒙混过去了。
做完基本诊断,刘行之让她去抽血检测一下。听到这个,林若玄不由得一怔。
“胃病也要抽血?我觉得这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说实话,林若玄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DNA留在这家医院。
“对啊,验血很必要的一环。”
刘行之絮絮叨叨地向她说起验血的必要性,其中涉及到的不少内容听得林若玄昏头昏脑。她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乖乖拿着病例卡去三楼抽血了。
林若玄觉得梁查出了个馊主意。病人和医生之间的交流其实也只限于病情问题而已,哪里有机会可以搜刮到于二十八人的怪物有关的内容?
梁查或许是慌不择路了,她想。
抽血的护士年轻得很,大概才刚毕业,扎针时居然连扎三次都没有扎入血管内,急得满脸通红,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林若玄倒是不着急,虽然苦头吃足,但还是好心地劝说小护士不要着急。
“对了,你们这边的病理性医疗废物多久处理一次?”林若玄逮空问小护士道。以防她心怀疑虑,林若玄又解释道,“我表弟的拓展性研究报告的主题就是关于医疗废品的回收再利用,他听说我今天要来医院,所以特地拜托我过来问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护士笑了笑,“一般来说,医疗废物当天就会被专门处理这类物品的部门运去城郊处理了。”
“存放医疗废物的地方,应该只有医院的工作人员才有权进入吧?”
“啊……是这样没错……”
小护士有些搞不清林若玄这话的意思。她原想要询问她这句问话的用意,但抽出的血已经装满了试管。待她笨手笨脚地收好试管贴上标签,林若玄早已经走远了。
林若玄在楼梯旁的长椅上坐下,静等验血报告出来。白起不知怎么地也找到了这儿,在她身旁坐下。
“我刚才看到东楼底楼大厅挂了这么一张照片,好像是今天才刚挂上的。”
白起说着,拿出手机,将翻拍的照片调出来给林若玄看。
照片上,一群医生排排站着,其中还不乏上了年纪的老专家。生怕林若玄找不到重点,白起特地用手指出了照片中的两人。
“站在刘行之旁边的医生,好像是你住院时候的主治医生吧?”他有些不确定道。
林若玄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果真如此。
而且她还发现,南霁云和刘行之挨得很近,但却与身旁的医生隔了一点距离,显然两人相识。
“南霁云是第三分院的医生,怎么会和一院的医生合照,还被挂在了一院的门诊楼大厅?”
“我问过了,这是三院医生到一院进行交流的时候拍下的合照。”白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日期是九月十三日,那天白术来这里看过病。”
听白起话中的意思,显然是在怀疑南霁云和刘行之。
作者有话要说:
医疗废弃物多久处理掉没能百度到所以这一部分是我瞎写的,要是有谁能给我科普一下我会很开心的_(:3 」∠ )_
第40章 黑白38。0
市人民医院第一分院以皮肤科闻名,而市人民医院第三分院在骨科方面见长。作为同一医院下隶属的两所分院,一院和三院经常进行合作交流,频率大约维持在一年一次左右,时间通常是在九月份。
两家医院合作交流的日子正好与白术来医院的日子撞上了,虽说是意外,但冥冥之中却让白起有一种分外违和的感觉。
确切的说,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并不只是日期相撞的偶然,更多的是南霁云和刘行之的相识。从照片上看,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
如果两人勾结在一起,想要拿到白术残留在医院的病理性医疗废物应该不成问题。
身为曾经被南霁云救治过的病人,林若玄对他多少是有些好感的。而且南霁云为人也算是友善,林若玄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接受他或许与二十八人的怪物有关系的这个猜测。
但南霁云和刘行之两人之间确实有一种尤其诡异的感觉,再加上白起好像断定了南霁云的嫌疑,林若玄也就没有说出什么为南霁云辩解的话了。
难得出现了一个新目标,特警总局上下干劲十足,不一会儿就把南霁云的底细全部翻出来了。
南霁云毕业于恋语大学医学院,于刘行之是同级生,虽然不是同一专业,但居然奇迹般地成了室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照片中的两人表现出了分外的亲昵。
从小学到大学期间,出生于医生世家的南霁云都学习优异,是标准的优等生。他的父母都是三院的医生,不过父亲南杨三年前因医闹纠纷跳楼自杀,母亲王筱绮因此精神奔溃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现已辞职在郊区的疗养院修养。
除却这些详细的生平资料,南霁云从小到大的照片也被扒了出来。什么出生证上的照片,幼儿园到大学的毕业照,小学时候户籍卡上的证件照,可以说是一应俱全了。
对比南霁云各个时间段的照片,林若玄发现,在他幼儿园到小学的这段时期,性格似乎有些……阴郁。
确切的说,幼儿园中班似乎是个分水岭。在此之前留下的相片中,南霁云都能对着镜头笑得开心,就连双眼中都漾着笑意。而中班以后,拍照时他都会垂下眼,或者是别开视线,总而言之绝对不愿正视镜头,表情也总是肃穆不已。按说这个年纪应当是最爱玩的时段才是,南霁云却显出了格外的老成。
初中又是一个分水岭。南霁云如同觉悟了一般,重新变得豁然开朗。拍照时愿意看镜头了,也愿意露出笑容了。变化之大不免令人侧目。
虽说资料上显示,在这两个分水岭期间,南家都曾举家搬迁过,但搬家真的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吗?林若玄想不通。
白起关注到的部分没有那么细致。他察觉到了一个明显的问题——南霁云和他的父母长得不太像。
事实上,幼年的南霁云还是能看出有几分与南杨夫妇相似,然而随着年岁增长,南霁云脸上几乎看不出南杨夫妇的影子了,尤其是他的眉眼。
南杨夫妇都生了一对大而圆的杏眼。南霁云的双眼不小,却是狭长的,眼尾还略微向上勾起。
“我觉得南霁云可能……不是南杨夫妇的亲生子。”白起提出了这样的假设。
此话一出,居然得到了许多人的苟同。
南霁云长相与其父母实在是相差得有些大了,不免让人生疑。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南霁云的出生证明绝非伪造,甚至还有王筱绮的入院记录作为佐证,这些都足矣说明他是南杨夫妇的孩子。
但……
南霁云身上疑点重重。
“罹患精神分裂症,按说也有清醒的时候吧?为什么不去问问王筱绮本人呢?”林若玄如此建议道。
现下看来,唯有亲自去寻王筱绮一趟才有可能解清这些问题了。
此等重任,自然是交到了——
白术身上。
“等等,为什么是我?”白术高声嚷嚷了起来,显然是不满意这个决定,“我可是个顶顶标准的ky了,小心我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梁查细想了一下。白术虽然也算是个资历不浅的警察了,但说到底内心还是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见他如此抵抗,再想了想他所说的,梁查觉得以白术的性子绝对会出什么乱子。
于是,此等重任被移交到了——
白起身上。
对此,白起倒没有推辞。
林若玄避开梁查的视线,侧身附耳小声对白起道:“我觉得梁查在针对你们兄弟。”
白起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待嚼透她这话中的意思,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我这是合理的猜测。”林若玄一脸正经。
白起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说什么,但这动作无疑是在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林若玄不快地撇了撇嘴,朝他呲牙示威。白起毫不示弱,又拍了回去。
白术看着两人之间奇妙的互动,感觉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你们俩才三岁吗?这样子傻得要死……”他轻挑右眉,言语间满是揶揄。
林若玄立刻恢复正经。她板起脸否认起来:“不不不,你哥三岁。我怎么看都应该是十八岁美少女才对。”
“别骗人了,我觉得你两岁,不能再多。”
林若玄按捺住想要打人的欲望,强行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恕我直言,白术,你真的是个ky。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和我一起损你哥才是吗?”
白术摊手,承认得爽快:“我压根就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白起不语,却在心里悄悄给两人都打上了幼稚鬼的标签。
玩闹终究是少有的,白起不敢停歇太久,立刻就动身前往了坐落于郊区的疗养院。
停稳摩托,白起刚一走进疗养院大门,就有人迎了上来,领着他王筱绮所在的房间。
白起没想到梁查做事这么快,居然在他赶到疗养院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就是这儿了。”
那人说着,推开房门。瘦骨嶙峋的老人坐在床边的轮椅上,目光呆滞,老态龙钟的模样如若标本。
听到开门声,她仅仅只是抬了下眼皮,除此之外没有更多反应。白起走到她的身前,为了与她保持同一水平,他刻意蹲下了身子。
为防吓到老人,白起撒谎道:“你好,我是你儿子南霁云的朋友……”
白起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王筱绮的尖叫哭号将他心中的话语打断,白起吓了一跳。
王筱绮口齿不清,白起没法听清她说什么,只能听清她在不停念叨着“吾儿”和“阿杨”这两个词。
或许是白起提及南霁云戳中了她的伤心事,她老泪纵横,浑身猛烈颤抖,因中风而坚硬的半边脸伴随急促的呼吸抖动着。
眼见着她整个人都要从轮椅上跌落下来,白起忙扶住她的身子。
“王女士……王女士……”
王筱绮渐渐冷静了下来,情绪逐步恢复稳定。她看着白起,空洞的双眼竟重新有了聚焦。
“你是……e……evolver?”她极费力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王筱绮忽然紧紧握住白起的手,白起感觉到她在把什么坚硬的东西塞入他的手心。
白起一愣,趁机问道:“你的儿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吗?”
王筱绮毫无征兆地再度哭号起来,甚至还抓着白起的肩膀,念叨着白起听不懂的语句,情状骇人。守在门外的护理人员冲了进来,按住不断扭动身子的王筱绮,并让白起后退些。
“她又发病了,明明最近状态还不错的……”护理人员呢喃道。
王筱绮一旦发病,不折腾上几个小时绝不可能会消停。护理人员让白起可以不用等在此处,待到王筱绮恢复正常以后在来就行。
白起攥紧拳头,并没有推辞。
走出疗养院,他才悄悄瞄了一眼王筱绮塞进他手心的东西。
两把钥匙,边缘印有藤蔓花纹。
他记得,他家里也有两把和这个款式一样的钥匙——在恋语银行租用保管箱的时候,用于开启保管箱的钥匙。
王筱绮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