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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为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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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必奇珍异宝已经多不胜数。奴才不要多,只求每次皇上赏赐时分奴才一杯羹。”
林默染在心里狠狠鄙夷了福至一下,同时放下心来。这个太监胃口可真不小,每次赏赐都要分一杯羹,贪得无厌:“好,我答应你。师兄,我们走。”
阮翕随即放开搂着福至腰的手,就跟着林默染走远了。
“在下姓阮,单名一个翕字。'兄弟和翕,和乐且湛'的翕。”少年自信飞扬的声音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兄弟和翕,和乐且湛。”福至低语,他没有读过几年书,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小雅·鹿鸣之什·常棣》中的一句。阮翕在他苦难平穷的少年生活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阮翕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求之不得的渴望。鲜明强烈的对比,灼烧着一颗少年心。倾妃那个女人除了张脸,远远配不上他。福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也离开了御花园。
福至现在是敬事房首领太监没有什么重活需要他做,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小事让他做。突然间就变得闲了起来。
“公公?”小綠子,皱皱鼻子,拉拉福至的衣袖,“公公?”
福至正在小憩一下,他闲来无事就坐在亭子里休息,一阵困意袭来,就支着下巴小睡了会:“怎么了,小綠子?”小綠子年纪小才十四岁,和自己刚进宫时差不多大。福至不由得对小綠子好,因为看见他就跟看见自己小时候一样。
“公公,皇上叫你过去陪他用膳。”小綠子小声说。
“哦。”福至点点头,理理袍子,跟着小綠子来到皇上寝宫。推门而入,福至行了个礼:“奴才拜见皇上、王爷。”摄政王宁鹰洋就是良妃宁月姣的父亲,当今权倾朝野的异姓王爷。福至没想到宁王爷也在,着实吓了一跳。福至听到皇上叫他起身的命令,低着头慢慢挪到皇上身边。宁王爷久经沙场,身上带着股煞气,福至偷偷看了眼。只觉得这饭桌上暗潮汹涌,气氛压抑。
“皇上还要一意孤行吗?”宁王爷压根没注意福至这个小人物,脸上的煞气十足,问话声音孔武有力。只是,这话对皇帝说,未免太过于逾矩了。皇上年纪虽小,但是毕竟是皇帝,宁王爷质问的语气连福至听了都觉得不爽,更何况是九五至尊。
皇上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拉过福至的手,一用力把福至扯入怀中。福至挣扎了一下,被皇上紧紧禁锢。他依旧带着平时那种笑,摸摸福至的脸蛋:“朕心情实在烦躁,每天看到那些奏折就恨不得以头强地。”
皇上正对着福至动手动脚,没看见宁王爷的表情。福至却看见了,宁王爷脸上带着不屑,眼睛里的潭水深不见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京里有您在就好了。”皇上的双手越摸越过分,已经伸进了福至裤子里,抓着他的臀瓣□□地揉捏着。“朕要好好出去轻松轻松。,宁王爷这皇宫里的事情都交给你来管吧。”
福至任由着皇帝胡作非为,宁王爷却看不下去,起身告辞:“皇上臣不打扰你雅兴。”
“哎!爱卿用完膳再走啊!”皇上扯开福至的衣领,对着脖子啃吻,一面对宁王爷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宁王爷低头:“臣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耽误了。”说完也不等皇上命令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随机更新,没有任何规律,就酱。( ̄? ̄)
在我眼里霍青是个珍惜生命,识时务比较聪明的人。
至于皇上嘛,是个胜负重任,年纪虽小,却心机不小的人,其实二十岁也不算小啦。
阮翕就是个武林大家里长大的善良孩子,武艺高强,啥也不缺,这样看起来他倒是三个里最幸福的。


第5章 第五章
“皇上不必再做戏,宁王爷已经走了。”福至推拒着站起身,仔细把扣子扣上。
皇上阴沉着脸,浪费了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汤汤水水撒了一地,然后盯着福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愚蠢的女人还打算让你来监视朕!她要是有她父亲一半心计现在也不会只能跟慧妃那个臭女人争宠,还挣不过的地步。真是愚蠢至极!”
福至低下头:“皇上早知道奴才是良妃的眼线,怎么还愿意允许奴才呆在您身边。皇上隔墙有耳,您即然忍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能忍这一时。”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皇上的表情终于恢复平时轻佻的样子:“朕觉得你有利用价值,倘若不留你,怎么让良妃和她父亲安心呢?”他站了起来,一把将福至拦腰抱起,福至微微惊吓。
皇上看着他吃惊的脸,莞尔一笑:“朕现在一肚子火没发泄,你说该怎么办?”
软榻是给皇上午休准备的,纱幔随着皇上的动作飘舞。袅袅青烟升起,紫金香炉里的檀香所剩无几。福至一只手拽住纱幔,重重□□了一声。唇齿间都是血腥味,手背上青筋暴起硬是把那片纱幔扯了下来。
那个下午福至是在皇上的软榻上睡过去的。等到福至睡饱,天已经蒙蒙黑,宫灯在罩子里发出昏黄的光,皇上正在案前批阅奏折,说是批阅其实只是看一遍,并不做任何批注,福至从软榻上爬起来,身上□□,弯腰捡起衣服,埋头将身上的衣服穿齐。
“皇上,奴才先行退下。”福至打开门正准备退出去,就听见皇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福至,你准备准备,三日后跟朕一同去北塞。”
去北塞?
南域和北塞是大萧的附属国。这些年来虽然大体上相安无事,可是私底下却摩擦不断。一国皇上居然要去北塞,太过冒险了。
沅湘宫内,良妃娘娘刚刚洗完用层层叠叠堆积的花瓣浴,她沐浴完头发还带着水汽,听到皇上要去北塞的消息异常震惊:“爹真的这么说的?”
梧桐小声回答她:“宁王爷确实是这么跟奴婢说的。”
“北塞这种游牧边塞有什么好去的,皇上最近心性越来越难琢磨了。”良妃娘娘靠在贵妃榻上由梧桐给她身上擦上香膏。“皇上准备到几个人去,本宫也要去。”
“娘娘,王爷是不会要您去的。”梧桐轻柔地给良妃娘娘抹上香膏,“皇上这次就带了几个人,真的是轻车简从。”
“噢,那有倾妃?”
梧桐点了点头。
“还有谁?总不会带上慧妃。”
梧桐擦完香膏,转而替良妃娘娘揉捏肩膀:“宁王爷当初让您把个心腹放到皇上身边,这次他也去了。”
“你是说福至那个贱人?”良妃娘娘后悔把这么个祸害放在了皇上身边,“当初要是知道他会去勾引皇上,本宫怎么可能把他放到皇上身边!”
“娘娘还记得王爷说过的话吧。”梧桐倏尔停止揉捏,附在良妃耳朵边说道。
“自然记得。”良妃娘娘叹了口气,脸上透露着不满地说,“我也不知道爹为什么非要这么追逐权势,他明明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当今圣上昏聩无能,最常做的事情无非是大宴群臣,歌舞通宵。人人都道,摄政王一人挽救了大萧的命脉。并且摄政王为人处事不居功,不自傲。哪怕面对昏庸的皇帝仍然以君臣之礼相待。
可是在福至看来,那些人恐怕都是瞎子,这个宁王爷对待皇帝可不客气,君臣之礼更是狗屁。皇上从不批改奏折,偶尔批阅,也总是被宁王爷一句话驳回。皇上审批过的奏折什么时候需要经过一个异姓王爷来再审批了?简直笑话。
“可笑!什么叫做滁州水患尚未解决需要大量国库库银!”皇上气得扔下了奏折,在御书房来回踱步,“这滁州朕早就派人前往察看灾情,连滁州老百姓都不知道发生过水患,一个小小滁州太守也敢欺骗朕!还当朕是皇帝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站在谁那边,总有一天,朕要砍了他的脑袋!”
御书房除了皇上就只有福至一人,福至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肯信任他。难道不怕他全部告诉宁王爷。
福至默默站在皇上身后听着,这么些天也听了许多皇上的话了。他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释放自己,不再伪装。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皇上突然间的问话,让福至猝不及防。
福至略微低下头:“回皇上,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嗯。”皇上闭上眼睛,将身体略微向后靠。福至走近皇上,手指攀上皇上的太阳穴。轻轻慢慢地揉捏。皇上的眉毛也跟着慢慢展开。
“北塞现下寒冷,你别忘了带上御寒的衣服。”皇上近乎低喃地说。
“是,皇上。”福至揉了一会发现皇上似乎是睡了,便蹑手蹑脚取了薄寝被盖在他身上,再退出了御书房。
皇上的心思福至也猜不透,总觉得像一大片湖水,湖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这湖水到底多深,但就是一看就觉得心里不舒坦,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还是特别糟糕的事情。
福至出了皇帝寝宫才吐出一口浊气,在他身边呆着的时候总觉得呼吸都顺畅不了。
心里揣着事情,七上八下地这脚下就不知道走去哪里了,一路上小太监小宫女给自己请安也随便敷衍过去。福至皱着眉毛,往前走就听到有人叫舌根子。这宫里是极其无聊的,所以喜欢乱说话的人就多,祸从口出,也治不了这些人的毛病。福至打算像以前一样忽略过去,可是听到救命恩人的名字时就停住了脚步。
是两个宫女,年纪看起来不大。
“知道吗?倾妃娘娘的毓秀宫里的阮翕太监不是真正的太监!”
“啊!那个倾妃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把个真男人放在自己身边,这不是给皇上带绿帽子吗?”
“所以就说是呀!”
“我看他也不像个太监,倒是阳刚正气得很,还生得那么俊美,肯定是倾妃的姘头。”
……
福至听见两人越说越不堪,便从大柳树后面绕了出来,两个年轻的宫女惊慌失措地跪着。
到底是年轻,福至扫了眼两个宫女,被利用到死恐怕都不自知:“二位很闲?”
“福公公饶了奴婢吧,奴婢嘴贱,无意中伤娘娘。”其中长相颇为俏丽的宫女砰砰砰在地上磕着头,另一个宫女看她这样,也跟着磕了起来:“饶了我们吧。”
福至不忍心看她们两这样:“算了,算了,别磕了。主子的事情怎么能随意讨论,你们也太大胆了。你叫什么名字?”
福至看那个长相俏丽的宫女,虽然吓得浑身发抖,可是反应倒是很快,就用下巴点了点她。福至点完头暗自发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傲慢来着。
俏丽的宫女被一点名,颤抖得更加厉害,纤细的腰身就像随时要折断一样,放在后宫娘娘中比,也算是上等,福至暗自想着就听见这个宫女小声说:“奴婢……奴婢是丽嫔宫里的青怜。”这个宫女好像受了极大屈辱似的,紧紧咬着下唇。
福至看她们跪着幸苦,不肯起来,就伸手去拉她们起来,不想手还没扶到青怜就被青怜极度惊慌地躲开。福至愣了片刻神,然后自己也觉得好笑的笑了。这个青怜恐怕觉得自己是个有着特殊癖好,想要占她便宜的死太监了。福至干脆收回手:“青莲倒是个好名字。不过,以后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说完福至便离开了,这个女子长得这么俏丽,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丽嫔真不让人省心,流言诽谤的招都出来了。
三天后,皇上秘密出宫去北塞,倾妃娘娘和阮翕也随行。皇上除了带着他就只有一个刘公公伺候着。侍卫都没有几个。北塞在大萧的北部,一路上气温越来越低。皇上和刘公公、福至一个马车。而倾妃娘娘和阮翕一个马车。
阮翕为人温和,性情正直,碰到福至还会点头示意。只是福至却为阮翕担心着,皇上偶尔会和倾妃亲密接触,不知道阮翕会不会特别不舒服。
这天天气还算晴朗,晚上气温也没有很低。福至坐在升起的火堆边烤火,皇上虽然和倾妃娘娘亲密的碰触过,可是幸好实际上不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福至暗自松了口气,眼睛滴溜溜转到阮翕身上,实在是太过担心了,总要好好确认一下这个人还好好呆在那里。阮翕正好也扫过这边,跟福至的眼神碰撞到一起了。他温润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福至倒是因为自己被抓住,尴尬到满脸通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自己偷瞧别人被抓到,心里有鬼总是会心虚。
皇上噫了一声,吓得福至睁大了眼睛。
“这天气不算热吧,福至你怎么脸都红了?”皇上轻蔑地扫了一眼阮翕,后者正低头烤着食物,倒是长得一表人才。漆黑得仿佛会发光的头发,比一般人白皙的皮肤,还有一双星目低垂,显得眼睫异常纤长。穿着的一身青色短打,整个人丰神俊朗,俊逸无边。
福至也不知该回什么,默默往旁边退了点,皇上得寸进尺,又往他这边挪,一手捉住福至的手,一手揽住他的腰,调笑地在他耳边低语:“莫不是你发#春了?”
福至这下更加尴尬,抬头往阮翕那边看了眼。福至不想被别人看不起,尤其是自己崇拜的人。阮翕却没看这边,压根就漠不关心。
“皇上不要取笑奴才。”福至想要挣脱,但是动作又不敢太大,怎么也挣脱不了。
皇上的手在他腰间灵活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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