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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齐律也听明白了:“仲平哥你不会是想给我买武器吧,那也不能卖金袍子啊,这玩意看上去就贵重得不得了,说不定全服只此一套,卖了多可惜。”
苏仲平特地避开众人视线做事,还是被全数点破,尴尬地不得了,横眉怒目一瞪汤垣,顺带掀回眼帘不愿多看齐律,一捏扇子:“谁说我要卖袍子了,不过就让老板给估个价,有那么值得大惊小怪么。”
齐律憨憨地钻到他眼皮子底下问道:“那值多少金啊?得天价了吧?”
苏仲平小鸡躲老鹰似的侧过身,想到老板的话额角微微一跳:“绑定物品,无法交易。”
这还真是天价也求不得。
汤垣笑得快接不上气来,头靠在韩逸明肩上,肩膀一抽一抽,韩逸明也觉得好笑,只是困窘当前,有些笑不出来。
一旁的裴宁总算被他们的一来一往扯回了思绪,言简意赅道:“自己做。”
“还能自己做吗?”齐律想发现新大陆,问道。
裴宁道:“生活技能。”
在场几人对着游戏都不甚了解,当初开始玩的时候也是连新手任务都没做完,韩逸明学了烹饪技能是被汤垣歪打正着,瞎戳出来的。
裴宁解释:“有药师、厨师、裁缝、铁匠,一人能选一种。”他说着拿出药杵,示意自己选了药师。
“汤垣你学了什么?”韩逸明那身料理技艺,齐律已经见识过了,便问向毫无建树的汤垣。
汤垣难得没了气势,弱弱地说道:“厨师。”
齐律笑得得意,靠上去挖苦一番:“和逸明哥一样啊,那怎么只见你吃,没见你煮,该不会煮出来的都是黑暗料理吧。”
他不过随口说说,游戏里的烹饪能有多少技巧,不过是扔材料混在一起的事,还能做出个三六九等来不成,却没想到不幸言中。
汤垣扯着嗓子嚎起来:“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这破游戏搞个生活技能还要弄得跟真的似的,油盐酱醋全部细分,原料只有样子看,连名字都没有一个标注,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大葱哪个是韭菜。”
齐律也是个不会做菜的,听得彻底懵了:“哈?这么高深?”
韩逸明解释道:“材料要看样子选,没有介绍,配方里只标明了主材,只要按上面的比例用,BUFF效果倒是一样的,只是根据料理步骤和配料不同,做出来的味道和样子会差很多,操作和现实中做菜差不多。”
裴宁补充:“四个副职业都是这样。”
“那裴宁你怎么玩的药师?难不成你还看过本草纲目啊。”才这么一小会,汤垣已经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裴宁脸色黯了下去,在四个人的注视下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开口:“玩过内侧。”
这次换苏仲平诧异了:“内侧?我们这游戏内侧的时候没有发放过账号,只有内部人员和广告代理商有号,你怎么玩到的?”
裴宁缄默不言,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愿告之时,如叹息般幽幽地说道:“有熟人。”
其中的熟人连齐律和汤垣这两个死党都不知道,不过谁也没开口问,裴宁不想说的话,谁都挖不出来,也绝不会让你从那张沉如水的脸上看出半点端倪。
韩逸明适时打破尴尬的气氛:“那现在就齐律你和平仲没选副职业了,要不就从剩下的两个里,一人选一个,我们去刷些材料来,还是先把装备搞妥帖了。”
苏仲平慷慨地让齐律先选,满腔热血的齐大侠自然是选了看上去稍显霸气些的铁匠,龙大爷就抬着张傲气逼人的脸,自觉地去隔壁张裁缝的铺子里学技能,捧回来一个装满针线的小竹篮。
这下连齐律都忍不住笑开了,这么个高大英俊的美男子,配上贤妻良母专用的针线篮,实在太有冲击力。
“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是个副职业而已。”苏仲平黑着脸,把篮子粗暴地往包裹里一扔,气冲冲地走了。
齐律赶紧追上去:“仲平哥,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觉得你好笑。嗯……那篮子还挺配你的。”
越描越黑。
苏仲平并不觉得男人做针线有什么,以前家里拮据得很,也帮衬着母亲缝过拿回家的布偶,在美大也选修过服装设计,没少接触这些,只是听齐律这么一说,总感觉被莫名当成了小媳妇,一股无名火就冒了上来。
齐律也就真把他当小媳妇哄了:“仲平哥,我……我是想说……”
他想了半天脑袋里也没转出得体的话,最后胡乱说了句:“你不管捧什么都帅得突破天际。”
苏仲平听了登时心里就炸开了好几朵无名小花,要是有尾巴估计已经翘得比麒麒那条还高了,脸上还是保持着冷静,不咸不淡地说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后头汤垣觉得自己的立场被动摇了,蹭到韩逸明耳边,压着嗓子八卦起来:“逸明哥,你说那两位,到底哪个在上面啊?”
韩逸明拿塞一盘水煮肉堵住他的嘴:“反正不是你。”
第17章 矿洞
生活技能学齐备了,当然还欠缺材料,本充当活体攻略的余婧是个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货,也不怎么见上线,参加过内侧的裴宁惜字如金不起来了,只能事无巨细地提供所知的信息。
四个生活技能都各自有一方刷的地图,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就是其中的南山矿洞和源湖织厂,两者一个在王城南方地图南山的最南面,一个在北方地图源湖的最北面。
为了节省时间,五人决定兵分两路,其中等级最低的齐律理所当然被扔到了化神大龙的一边,只是去向还没决定,在驿站前商量。
汤垣靠到裴宁身边,贼头贼脑地悄声问道:“矿洞是不是有僵尸幽灵什么的啊?”
裴宁漠然:“有。”
汤垣背过身窃窃偷笑了一声,扯着韩逸明和裴宁直接上了马车:“我们几个就去织局了啊,矿洞交给你们!”
话音刚落,就催着驱马人绝尘而去。
韩逸明自是看出他那点小心思,递上去一盘煎鱼,轻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八卦了,这么急着撮合他们。”
汤垣把酥脆的鱼啃地嘎嘣响:“反正也回不去了,给骑驴大侠摸个归宿不也挺好,再说了,我看苏仲平虽然臭屁得很,看齐律那眼神倒还真有那么回事,能成事不也不错嘛。”他虽然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心里却是比缺根筋的齐律明白得多。
“你倒是想得开,就是不知道齐律这袖有没有那么容易断。”韩逸明有种把自家孩子往人怀里推的错觉,又问汤垣,“那你呢?要不我给你找个貌美如花的NPC当媳妇。”
汤垣砸吧了半晌嘴,意犹未尽,又接过盆大盘鸡,继续填他的无底洞:“谁要那些死人脸的NPC啊,机器人似的,和他们上炕,那我还不如和逸明哥你睡一个被窝呢。”
韩逸明不禁失笑。
一旁裴宁对着车窗外,缄默不语,成了道暗淡的背景板,眼神仿佛穿过车外的层层楼宇,落到这一辈子再也到不了的地方。
回不去了……
另一边,齐律被自家队友抛下,还在一头雾水,和苏仲平上了前往矿洞的马车。
这一路可不好走,南山地图是名副其实的山地,木车轮在山石上磕磕碰碰,马车左摇右晃地哐啷直响,好几次险险都要仄翻过去,又险象环生地落回原处,往另一个方向继续摇成不倒翁。
驱马人在前头一脸冷然,齐律不禁赞叹起他的车技实在惊为天人,只是又一轮新的天旋地转,让他只能专心致志地继续捍卫自己所剩无几的平衡感。
苏仲平也是被震得晕头转向,还拼命维持着经营起来的端庄形象,一副就算被摇成骰子,也必须要是六朝上的决绝,可惜齐律总要破他的功,时不时手舞足蹈地撞过来,待他抬手要扶,又被下一波漂移甩到了另一个方向。
也不知行了多久,齐律终于受不了了,眼冒金星,整个胃翻江倒海起来,就在他酸水都快呕出来的时候,马车停了。
齐律如获大赦般窜下马车,被凉风一吹,精神重新振奋,只见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矿洞口,里面阴暗地很,隐隐冒出些黄色的光,该是里头的矿灯。
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这才想起好像缺了工具,立马在组队窗口里叫道:“我们没那矿锄啊,怎么挖矿。”
“刷怪。”裴宁简单扼要地回道。
齐律不解:“刷怪?矿不是挖出来的?”
汤垣贼贼地发出两声奸笑。
苏仲平对矿洞倒是有几分了解:“好像是刷怪掉材料的设定,走吧。”
齐律心里突然浮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在踏进矿洞见着第一个怪之后,预感成真,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了。
一头耷拉着脖子,一只眼球拖在眼眶外,浑身血淋淋的丧尸,一瘸一拐地挪了过来。
“我去你的猪油大汤圆,知道我怕鬼还坑我!”齐律整个人汗毛都倒立起来,他生平最怕的两样东西,没顶的水和恐怖片里头的妖魔鬼怪,这东西还长得比城里的NPC都细致,连眼球里的血丝都分毫毕现,实在太过惊悚。
苏仲平甫一看到这恶心的东西,也有些反胃,不过这矿洞里的怪设定都是出自他手,多看几眼倒也觉得没什么了,反倒生出股莫名的亲切感,竟然还思量起当初应该把眼珠的部分在再细化些。
“齐大侠,给你练练胆呗!我们这可都是美美的织布娘”汤垣幸灾乐祸,不过立马就乐极生悲了,“哎哟我去,痛痛痛,这娘们下手怎么这么狠。”
齐律顾不上和他贫,两眼一闭,一把火符扔出去,没想到竟比睁眼瞄准的效果还好,四散的火光中,有道符正中丧尸胸口。
那丧尸本没感知攻击范围外的人,前胸被炸了个洞,登时空荡荡的那只眼眶里,鲜血汩汩冒了出来,抬起两只不知断了几根骨头的手臂,高举过头顶,一整个晃得拨浪鼓似的,快速摇摆而来。
齐律见这这阵仗,吓得腿都快软了,苏仲平适时催动一阵霜雪,把丧尸冻成了冰渣,与此同时包裹里多了块不起眼的冷灰色矿石。
齐律扯着大恩人的衣角,探头往洞里看,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听到里头传来低低的嚯嚯喘气声,怎么听都不像正常人该有的声音:“仲、仲平哥……这里头不会都是这种东西吧……”
苏仲平把设定过的矿洞怪在脑海里罗列了一遍,看一缩一缩的齐律,心里莫名升起股恶作剧的心:“也不都是,不过这种的还挺多的。”
挺多的……齐律觉得他的小命不被打死,可能也会被吓死。
那头韩逸明难得有些急躁的嗓音适时地传了过来:“你们小心点,千万别让血条见底了!”
他显然是刻意避开了“死”这个字眼,他们本来就对游戏里的死亡有两个方向的猜测,行事也算小心,听他这么笃定地一说,更是不安,苏仲平问道:“怎么说?难道不会像普通玩家和NPC一样重生?”
“裴宁刚说,他刚来时,见到个疯疯癫癫的护卫NPC,听说的话,可能是撞了我们的人,被杀了之后冒的是灰烟,再刷出来的NPC就跟寻常的一样了,灰烟在游戏里代表角色自杀的意思,就……”韩逸明顿了顿,“相当于魂飞魄散了。”
齐律被吓走了一半的魂硬生生被扯回来些,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虽然已经被挂上了“死”的名头,可毕竟眼前身在魂在,还是没什么实感,听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自己成了个还没穿齐备军服的预备兵,被陡然扔到了生死一线的最前线,刚穿越来时被击穿胸腹的彻骨疼痛又从心里蔓延了上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苏仲平搂着他的肩膀,渡过去些温度:“怕什么,不就是根红条,还能守不住么。”
他的手掌仿佛有种魔力,像阵犹暖的秋风抚过,吹散言语间的不温恂,忽的就让齐律起伏不定的心定了下来,
待齐律情绪稳定后,苏仲平才继续迈开步子打头阵,两人一前一后往矿洞深处走,齐律刚从新消息的打击里走出来,又被窜出来的两头丧尸吓得屁滚尿流。
大概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苏仲平看他那样蠢样,竟瞧出几分可爱来,刚才的惆怅都散了大半,不着痕迹地把脸转到齐律看不见的方向,偷偷地扬起嘴角,手头却依旧凌厉,真火加九雷齐上,将视野内所及的各色丧尸解决得干干净净。
走过宽敞的矿道,破旧的升降梯呈现在眼前。升降梯用歪斜的铁杆围成,像个破败的小牢笼,顶上是两条极粗的锁链,两人一踏进里头,就自主动起来,降到了下一层。
这一层比上一层阴气更重,空气中都能闻得到明显的腐败味。
苏仲平满心小欢喜地带着个拖油瓶,前脚刚踩到梯子外面,就被两只巨大的鲜绿色尸蛆热烈欢迎了,两道姹紫的粉末喷涌上来。
齐律见了虫子倒是一点不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两块枫糖,极快地往两人嘴里各塞了一块,免遭荼毒,随后双刀上手,好像刚才那颤颤巍巍躲闪的是另一人,威风凛凛地把先前的憋屈全发泄在这两只无辜的巨虫身上,不等苏仲平出手,刀舞伴火球翻飞,三个回旋下来就把尸蛆给干翻了。
他被打击的自信心终于回了笼,朝苏仲平拍着胸脯一脸得意,谁知刚准备转身继续找新怪奋战,一回头,正对上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