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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曾对他做过很多过分的事。
他却没想过要让南原瑾置他于死地,看他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没有喜悦,也没有难受,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须臾。
紫苏的身体微微动了下,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地起身,后背的肌肉因为施力而耸起他的肋骨已经断了,本该承受非人的痛楚,他却执拗又可怕地坐起来,他面容平静眼神深幽,脸上没有落败者的不甘及愤怒,他只是望着眼前的南原瑾,慢慢地叹了口气。
“朔月……把你教的很好。”
“……”
南原瑾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似乎想用这样的眼神将紫苏看透,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手,为了保护余桐飞不再受他伤害,他倾尽所有的与他交手。
“你让我很惊讶。”
“我只要你别碰余桐飞。”
“我已经输了,不会再找他的麻烦……”紫苏脸色苍白,表情冷淡,然而慢慢的瞟向余桐飞,凝视着他,那凤眼里流转而过的光复杂起来。
“……”注意到紫苏的目光,余桐飞冷冷地偏过头,不想与他多做交流,他来到南原瑾身边抓住他的手,那冰冷的指尖,仿佛没有温度的寒冰,硬生生的令他打了个寒战,仰头望去,发现南原瑾脸色煞白,满脸晶莹剔透的细汗,就知道他情况不对,他握住他的手,那冰凉的手心滑腻腻的冒着冷汗,一股就要失去他的恐慌滑过心头,他赶忙抓住南原瑾。
“我们回去吧。”
“好。”
看出他的不安及紧张,南原瑾安抚握住余桐飞的手,要他别为自己的身体担心,他身体的情况他知道,不过比起他的身体,他更在意余桐飞。
“那么就此告辞。”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目光,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完全没将他放在心上,紫苏的心像被巨大的石头压住,沉沉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痛苦,都有血的腥气涌向喉咙,他极为不喜欢这样的画面,甚至想冲过去分开他们,将余桐飞拽过来抱在怀里,他疯了不成……
这样的念头都有,余桐飞就是他手里的玩物,可有可无的,迟早有天他会得到他,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等蹂躏够了就丢弃他,他是这样想的来找他,没想到遇到南原瑾,看起来南原瑾很在意余桐飞,不允许自己碰触他一分。
于是就将计就计激怒南原瑾跟自己交手。
也算试探他的身手,知晓了南原瑾的武功底子有多深,也成功的给了他很重的一击,比起他这样看得到的外伤,他受的内伤势必要调理很久才能恢复,这样病恹恹的人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也不要再让属下监视他的举动,只要他那么病下去,自己就有机会接近父亲,要他将庄里的事务全权交给他处理。
这样得到南原庄的日子指日可待……
紫苏瞪了眼余桐飞,握住受伤的胳膊,没多再停留地起身,越过裘轻身边时,停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又迈开步伐走入树林深处……
漂亮的男子在他眼底还不如余桐飞……
他不是天生喜欢男人,比起男人更喜欢漂亮的女人,那柔软又香甜的身体,抱起来比男人舒服几倍,之所以注意到裘轻是被他的五官吸引,不过男人始终是男人,再美身体也是硬邦邦的,还不配合他的灌醉他逃跑,只是这样的举动就让他失了兴趣,好在那晚他有余桐飞,度过了一个美妙又愉快的夜晚。
而这样的愉快不久就会再次到来。
余桐飞随南原瑾回到屋子,看他脸色发紫,牙齿咯咯地紧闭着,脸上的汗就跟水一样淌下来,他慌地抓住南原瑾的手,心里一阵阵不安。
“少爷,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找大夫来。”
“别叫我少爷,我们之间不要分那么清楚。”
“恩。”
“我受的是内伤……你让朔月过来就行了。”
“好。”
余桐飞又急又怕地点头,他觉得南原瑾的声音沙哑的古怪,像在隐忍什么一样,急于稳住那絮乱的呼吸,知晓他很难受,他刻不容缓地出去找朔月。
南原瑾半躺在床上,那克制制着不发出咳声的胸口,在余桐飞走后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他弯下腰咳嗽起来,一阵阵猛烈又急促,咳得他气都喘不过来。
他担心没走多远的余桐飞会听到,赶忙用手捂住嘴却又一口血喷出来,很庆幸这样的自己没让余桐飞看到,他擦去嘴边的血迹调整着呼吸,尽量压住胸腔里的咳意……
紫苏的那一击给他造成了很重的内伤,而他显然也知道这点后来的攻击都变得松散,给了他可趁之机折断他的胳膊,他的功夫不比紫苏差,可身体不争气不适宜久战,若不尽快分出胜负他迟早会支撑不下去,接下来就要麻烦朔月帮他疗伤了……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67
凉凉的风吹过。
余桐飞只觉浑身冒着冷飕飕的寒气。
跑去找朔月却被告知他没在庄里,他没在南原瑾该怎么办,要是自己武艺高强就好了,这样不至于需要他的时候却束手无策,什么忙都帮不上。
绕过悠长的小路。
余桐飞决定去中院找南原翔。
对方定要问他南原瑾为何受伤,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他相信南原翔知道了,定会为南原瑾疗伤,事不宜迟他得动作快些。
余桐飞掉头就要跑,一转身就撞到一堵坚实的胸膛,他连忙后退一步,低声跟对方道完歉,又慌着绕开他就要走,身体突然被对方拦住。
“你这么急着要去哪?”
悦耳的熟悉声音响起,余桐飞抬起头看到裘轻站在面前,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盯着他,从他的瞳孔他看到六神无主,随时会发狂的自己。
“……”
裘轻笑了笑,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不说我也知道,你在为南原瑾找师傅,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方才观察那么久,岂会不知他找什么。
“……”余桐飞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裘轻看起来什么都知道。
“我有法子救他!”
“真的?!”余桐飞一把抓住裘轻的手,紧紧的,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管这个人是谁,能救南原瑾的人他都要抓牢。
“可我凭什么要救他?”
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裘轻静静地皱起眉头,很是不高兴他突然的转变,就因为自己能够救下南原瑾就主动抓住他,他不喜欢这样的他。
“说的也是……”
凭什么救他……
这句话如匕首般直插进心口,余桐飞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他看着裘轻,裘轻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他说的很对,非亲非故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裘轻帮忙,他拂袖就要走,胳膊突然被裘轻抓住,他面色一沈地问。
“你干什么,不想帮忙就放手?”
“若我救了他,你怎么报答我?”裘轻心念一转,抓紧余桐飞的胳膊问。
“你想要什么,若你能救了他,金银珠宝不会少。”余桐飞心急如焚,知晓能这样开口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而他从没有小看过裘轻,所以若他能救南原瑾,他要多少银子他都会想办法。
“金银珠宝你要多少我给你,要我救他可以,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余桐飞瞧了他眼,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焦躁,他的要求过于笼统,给人的遐想空间也大,让他猜不出他要的是什么。
“你放心杀人放火、伤害南原瑾的事,我是不会让你做的。”
“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余桐飞悠悠地垂下睫毛,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为了一个男人低下头,因为害怕失去南原瑾,害怕他再睁不开眼,若他死了自己活着也没有意思。
裘轻满意地笑了。
尾随余桐飞来到南原瑾的卧房,卧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余桐飞踏进房就看到南原瑾晕在床上,他的衣襟边嘴边染满了血,一刹那他就要冲过去。
裘轻却将他推出去让他在外等候。
知晓自己待在这没用,也怕有下人过来打搅,余桐飞安静地坐在门口等,眼看天色渐渐暗了,里面的人都没出来,他像木头一样坐在原地。
一直很耐心的等。
并由衷祈祷南原瑾不会有事。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今夜月色很亮,却没有任何温度,风很冷,吹在脸上跟身上,就像被刀刃刮过一样。
一阵又一阵……
余桐飞觉得很冷,身体更是凉得可怕,他慢慢将脸贴在膝盖上,心里十分难过,以往这个时候南原瑾还在吃晚膳,要不就在他的劝解里喝药,现在裘轻待在房里给他疗伤,那么久了,没有发生任何声音,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他摇着头挥去不吉利的想法,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
后半夜。
余桐飞迷迷糊糊睡过去,梦到自己身在故乡,还留在二娘身边照顾弟妹,每天吃不好住不好,还担心别人嘲笑自己的脸,日子过得很不开心。
很不自在……
那个家有跟没有,没多大区别,自始至终他都是多余的,与之相反的是弟妹很被宠,要什么买什么,而他一直是被冷落的,他也想要被人重视……
身后的门突然被拉开。
余桐飞猛地睁开眼,一眼看到昏暗的夜色,一时间没有清醒过来,直到裘轻来到他身边,他才恢复了该有的意识,开口问他。
“他怎么样?”
裘轻冷冷地说,“死不了。”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68
余桐飞跑进卧房,看到南原瑾平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没那么苍白,胸口的起伏平缓了许多,看起来睡过去了,呼吸绵长而规律,显然已经没事了,不由的再三跟裘轻道谢。
“裘轻,这次多谢你帮忙。”
裘轻闷闷地说,“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在京城有了生意后他拜了师傅习武,因为他不甘成为默默无闻之辈,一心想要创番事业,所以对自己有利的事再苦、再累他都能忍下来,会以戏子身份登台,也是为了接近对他有用的人,一生他不会对自己没用的人耗费精力,这次要不是跟余桐飞约定好,他才不屑救病恹恹的南原瑾。
“我没忘……”余桐飞来到床前,握住南原瑾的手,眸子深深地问,“他什么时候会醒?”
“明早。”
“恩。”余桐飞应了声,注意到南原瑾胳膊上的伤没包扎,已是血肉模糊,他忙找来纱布跟药酒,正准备给他上药,手边多了个白玉瓶子。
裘轻神色沈冷,眼底只有他一个人“这是治疗外伤的灵药,你拿去给他用。”
“谢谢──”余桐给感激地看着他,没想到裘轻这么好,尽管他们住在一起没多久,话也没说几句,可他这次的相助他定不会忘记。
“不必谢我,因为我不会白救他,等他伤好了,我会再来找你。”
裘轻说完,转身就走,他要回去休息了,至于要余桐飞做的事不急这一时,也不急着现在索要,来日方长,这次的恩情他会让他好好偿还。
独留在室的余桐飞,没将裘轻的话放在心上,比起自己南原瑾的安危要更加重要……
注意到他南原瑾干涸的唇,余桐飞用湿过的毛巾去擦拭,又用最轻的力道拭去他胳膊上的血渍,露出胳膊上的那道伤,想起裘轻留下的药……
打开白玉瓶闻了闻。
清凉的薄荷味,没有特别浓的药味,他倒出里面的药,发现那药是晶莹的绿色液体,不知这药里面加了什么,也不敢给南原瑾随便用……
他在么指上划了道口子。
把药敷在伤口上,神奇的事发生了,那药同流出的血融在一起,慢慢的,等血没有了,裂开的伤口开始愈合,然后留下条细白口子。
看起来真如裘轻所说是灵药。
余桐飞将药敷在南原瑾的伤口,又仔细的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一切他收拾好东西,又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才坐在南原瑾床边,默默地握住他温热的手。
今天的事像雷电劈过来一样,一件接一件接踵而来,不给他喘息机会,也不给他思考时间的迎来,好在都过去了,而南原瑾还留在他身边。
余桐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只有他睡了他才敢正视南原瑾的面容,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惊艳,一身红衣的他很好看,肌肤如雪,眼睛如暗夜里的星辰,明亮而透彻,有种矜贵的傲气,又混合了某种形容不出的寂寥。
现在回想……
初次见面就觉得他与众不同。
不过那时候他没有注意过他,更别说喜欢他这样的事,而他很有自知之明,从不敢奢望能跟他有亲密的行为,就连被他怒骂也没敢顶回去。
只是什么都顺着他……
不惹他发火气坏自己的身体。
当他帮自己向陈管事要他的工钱,对他有些好感,可那时南原瑾并不喜欢他,只当他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