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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桐飞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懂戏曲。”上次在二夫人那听戏,也听不出个所以然,那种风情雅致的东西,不是他这种人欣赏的来。
“不懂没关系,你来就行……”
裘轻扯开嘴角笑,突然“嘶”一声皱起眉,那被余桐飞扇过的左脸,因为动作过大而疼了起来,他下意识捂住发胀的脸,鼻子突然一热……
湿红的液体就滴了下来……
裘轻低下头鲜红的血就落在他衣衫上,衣衫是碧色的衬着那血的颜色,刺目得惊心,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温热的手落在了他的鼻子处。
那是余桐飞的手……
裘轻慌忙挥开他的手,眼见他指尖满是鲜血,很想细心的帮他擦去,无奈鼻子流着血,他又赶忙捂住口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丑态。
“我身上好脏的,你不用理会我。”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85
余桐飞凑近他,担忧地望着他,“你捂住脸血是不会停的,我带你去河边止血。”
“只是小伤而已,你不用管我。”
裘轻脸红了,感到他的身体正贴着自己,那黑亮的眸子正望着他的脸,一瞬间他的呼吸凌乱了,血汩汩地流得更凶了。
“……”
余桐飞什么都没说。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往不远处的河边带,然后强制性地让他弯下腰,拉开他的衣衫,心急火燎地用水拍着他的后颈,并要求他别乱动。
凉凉的水拍在脖子上……
红色的血砸进碧色的河水里,啪啪地响声在后颈里散开,裘轻的脑子有些晕眩,不是因为那冰冷的水温,而是被余桐飞掌心的温度所惊动。
他的手就落在他的后颈。
时轻时快的……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胸口也如潺潺流动的河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暗流涌动,他忍不住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余桐飞的下身。
不能看到他的脸……
只感觉到他身上流淌着淡淡的白光,这样的光线里他的手心浸满了冰凉的水,那冰凉的水被拍在他的后颈,很舒服,有过多的水流到脖子。
冷冷的。
脑子瞬间被激得清醒。
他愈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桐飞,透过他炽热的深透着欲望的目光,他看到他的手来来回回的往返于河里,每一次他弯下腰去掬起河水,就有过多的水自他的手缝间溢出,当他用那水怕打他的后颈,他清晰地看到有过多的水留进他的袖子里。
他的袖口湿了。
因为那衣衫有些薄,有些吸水,一浸湿后就贴在他的手肘处,而他青色的衣衫有些乱,腰带也是松散开的,那白色的里衣也被打湿了些。
胸膛的线条若隐若现……
他开始口干舌燥起来,明明知道不该这样看下去了,却愈发的全神贯注,他感到自己的下腹正痛苦的绷着,他想若再受到点撩拨他就会扑上去侵犯他,但是他不愿做不信承诺的事。
许久。
血没先前那么流的急……
余桐飞松了口气。
然后他发现裘轻正盯着他看……
顺着他的目光他发现自己的衣衫是松散的,于是他停下手边的动作,本来在同性面前是不需要遮掩什么的,可那直勾勾的目光瞧得他发毛。
再者他的衣衫浸了水。
让他也有些冷他合拢起松散的领口,不由地望向裘轻,他半弯着腰垂在河边,束起的黑发因为姿势的关系垂在了胸前,那拉开的后领露出了他纤细的颈子,那里的皮肤很白。
也很滑嫩……
那侧着的脸部线条异常细致……
他漂亮的凤眼与秀丽的眉隐隐透着股无性别的媚意,只是嫣红的唇有些破裂正轻抿着,注意到他的目光脸又红了红,忙用手捂住染血的脸。
“别看了。”
这副难看样竟然被余桐飞看到,裘轻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他没那么脆弱,向来他都将完美的面表现在他面前,想不到这次彻底出了洋相。
余桐飞担心地说,“你别捂住脸,这样我不知道有没有在流血。”
“鼻血而已,不要将我看得那么虚弱。”裘轻脸色臭臭地说,一个巴掌而已他竟然流了血,还被他拉到河边清理,能被喜欢的人这么照顾他是很高兴,可要是被他认为太虚弱就糟了,他又不是南原瑾那病捞鬼。
“我没觉得你弱。”余桐飞用河水洗干净手,转头看着裘轻,见他依然用手捂住脸,只留一双漂亮的眸子瞪着他,不由开口说。“你脸上有血,用河水洗下好了。”
“恩……”裘轻应了声,杵在这发半天愣,确是该将污浊的脸洗干净,只是,手还没碰到碧绿的河水,面前就多了块干净的蓝色帕子。
“用这个好些。”
裘轻顺着那帕子望上去他看到了余桐飞的脸,那脸因为逆着光明亮得看不清,他接过他的手帕,指尖透过那棉软的帕子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又湿又暖……
这双手方才正轻拍过他的后颈,无法忘记他指尖的温柔,没有人这么在意过他的伤,就算以前受伤了也是独自舔着伤口,他从不知道被人这样照顾会那么舒服。
这样的感觉让他开始妒忌南原瑾,到不是妒忌他的身份跟权势,就是妒忌余桐飞对他那样好,他可以随时躺在床上享受他的温柔……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86
余桐飞不晓得裘轻在想什么,只见他没再流鼻血,便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他还有事要做,不能一直陪他待在这,于是他开口跟他说。
“我还有事要做,你要继续留在这歇息吗?”
“你要去哪?”裘轻连忙起身,他还没跟待太久,眼前的人就要走,他心里又些不高兴,又不好表现太明显,只是追问他要去哪。
余桐飞神色淡淡,“我要去武馆。”虽跟他在这耽搁了些时间,不过知晓他不会再为难他,也算松了口气,剩下的就得让朔月帮忙了。
“你要习武?”裘轻出声问。
余桐飞点点头。”
“那我陪你好了。”
裘轻想也没想地要求,他对习武跟戏曲一样都不热衷,不过要是余桐飞在旁边看或者能跟他交手,那枯燥的事也变得有趣多了。
“不用了。”余桐飞愣了下,不想麻烦他。
“你别总拒绝我嘛。”裘轻用那双妩媚的眸子注视他,再接再厉地游说他,“反正我在这也没有事做,凑巧可以当你的对手。”
“那太浪费了。”
余桐飞悠悠地垂下眸子,低声跟他说,上次他帮南原瑾疗伤就看出他内力深厚,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显然他武艺高强,这样的高手跟他这样武艺极差的人交手,实在是浪费。
裘轻急急地拉住他,“怎么能说浪费,我很乐意陪你,这样你进步也会快。”
“你的脸──”余桐飞的目光落在他红肿的脸上……
“放心,我没事。”
裘轻微笑道,想不到他还在担心他脸上的伤,真不知道要他说什么好,他不该这样的,明明过分的是他,他却没放心上,相反还来关心他。
风吹得有些凉了。
“走吧,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裘轻主动拉住余桐飞的胳膊,像方才他对自己一样,将他往武馆的方向带,反正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野,他在南原庄没有朋友。
庄里的人当他宾客要不就以爱慕的目光看他,活像没见过男人似的,戏班子里的人对他客客气气,而楚鹰虽是他的心腹有些话也不好跟他说。
说了他也不理解……
大老远的自京城来南原庄他也很寂寞,尤其余桐飞还不理他,一点不在意他的行踪,非要他主动过来找,而且,还要态度强硬才留的住他。
他是有些难过的……
要说他的容貌那完全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像他这样善良又老实的人,实在是找不到了,想起跟他住在小屋里他亲手煮的面,又忍不住要求他有空就煮给他吃。
眼见余桐飞困惑地望着他。
他理所当然的用跟他交手为借口来要吃的,果然余桐飞没有再说什么,一瞬间裘轻的心情复杂起来,他这么的好说话,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实则是不想欠他太多……
也用这样的方式跟他保持着距离。
在武馆待到要用晚膳了。
余桐飞跟裘轻道了别,就急忙往南原瑾的宅院走去,步伐有些急,他隐隐感到双腿又酸又麻的厉害,脚底踩过那坚硬的石板立时疼得让人慌。
不过三天没有练武身体就那么疲乏……
练武真是苦差事,一天都不能落下来,不过这次也太累了,抑或跟裘轻交手太投入,导致现在整个身体都是麻的,他觉得是裘轻逼得他投入。
若不投入。
不用尽全力面对……
身体就会被他拥在怀里,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发生,他的脖子、胳膊、双腿,没有一处不在动,若他想停下来喘口气,衣衫就会被他用剑挑开。
然后。
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裸露出来的肌肤,被他那样一看,有种被他戏弄的错觉,当他因为恼怒要呵斥他,他又笑容温雅地跑到他身边跟他道歉。
那样的语气。
那样的态度。
诚恳的没办法斥责他,也没办法再胡思乱想,余桐飞安慰自己这都是意外,因为他的武艺太差,才会全身都是破绽,他攻击过来就招架不住。
走了一盏茶功夫。
余桐飞到了南原瑾的别院,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又将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捋起,感觉自己看上去干干净净了……
举手去敲门……
里面却传来了朔月的温润声音,“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这些日子,余桐飞似乎将你照顾的很好,你都不愿意跟我出去了。”
余桐飞僵在原地。
“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南原瑾的声音慢慢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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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的语气不疾不徐,“回来了就过来看你。”
“我父亲让你出去的?”南原瑾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沉沉地问,此次朔月出庄必是办正事,想来余桐飞并没有骗他,没来由的他松了口气。
“恩。”
“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得你亲自去?”
静默蔓延。
四下里一片沉寂,恍若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为了能听清两人的谈话,余桐飞稍稍一顿,将脸贴在紧闭的门边,他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只是不管他们在说什么……
每当南原瑾开口他的心就提起来,窒息得呼吸都困难,生怕他问起朔月他内伤的事,因为朔月根本没有救他,他本想找到朔月跟他谈这事。
料不到他没回武馆。
一回来就主动来找南原瑾。
他定然是有要事才会主动来南原瑾的别院。
而他若现在闯进去,他们的谈话会终止,不知为何,心里有这样的感觉,为防他们的话题绕到那件事,或许该进去,只是进去了……
也就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不知道朔月究竟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苦思冥想。
余桐飞杵在原地静静的听,只是等了好半会里面都没声响,心底一阵不安一阵焦躁,狠不得推开门去看,恰在此时,朔月喟然长叹一声。
“江容若重出江湖了。”
“你说江容若……”南原瑾猛地起身,很是震惊地问,“他不是失踪了?”十年前江容若步入江湖,为得天下第一,持剑挑战中原武林,一套无影剑扬名天下,斩杀百名武林高手,后败于父亲南原翔后就自武林消失,至此弃剑没再踏入江湖半步。
“江南城东出现十具尸体,十人乃华山派高手,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因为跟他交手也是去送死,江容若只用了五招就要了他们的命。”
烛灯摇摆。
沉默半响。
南原瑾修长的手,一分一分地松开,又牢牢地握起拳头,指尖是没有温度的寒,凉凉的,那冰冷的寒气在他紧握成拳时,沁入他的掌心。
“确定是他?”
“他们身上留有书信,那是华山派掌门留给你父亲的。”朔月笃定地说,顺便将书信交给南原瑾,这次他出去就是调查华山派的事。
南原瑾的神色凝重起来,“华山派……”他记得父亲跟他提过华山派,也跟他说过他们的事,只是那时没有留意记……
“华山派的掌门乃是你父亲的至交,十天前华山派被江容若斩尽杀绝,逃出来的这十人是来投靠你父亲,可悲现在全成了尸体。”
“他是来找我父亲……”
南原瑾的眸子流光溢彩,一如往昔的动人,只是那手背上青筋泛起,声音也是又冷又寒,很显然,一场避不了的风波即将涌起。
“恩,比起十年前,江容若现修得绝世武功后,开始滥杀无辜,愈发残暴冷血了。”
“朔月,为了不再出现牺牲者,我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