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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在他怀中。
余桐飞面上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似乎还不了解的当前状况,只感到那坚实的肌肉和起伏的胸膛,随后一把推开他,对他道歉。
“抱歉……”
“下次注意点。”被这么毫不留情地推开,南原瑾有些不快,眼角瞟了眼他,那单薄的身体,让他再次怀疑起他的年纪,想来是吃不好所致。
“恩……”
余桐飞点头,虽然面无表情,耳根却窘迫地红了,他没跟人这么接近过,尽管对方是男人,依旧不能保持万分镇定,他畏惧跟人这么亲近。
穿好衣服。
南原瑾洗了洗脸。
暖暖的水将他的疲乏挥去了些,看到余桐飞拿着毛巾站在旁边,一脸平静的神色,似乎没有一丝情绪的摸样,不觉的他嘴巴恶毒起来。
“下次起床别发出那么吵的声音,水也早些端进来,现在都有些冷了,别像脑子里塞了糨糊一样,什么都要我来提醒你。”
“恩。”
余桐飞低着头应允,没有觉得委屈,因为娘亲说过比这更重的话,久而久之,他都怀疑自己笨了,越想不犯错却适得其反,什么事都做不好。
不过下次他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只是指尖传来的丝丝刺痛,令他有些不舒服,那是因为早起提水端药而发红起来的手指,见南原瑾出了卧房,他赶忙走出去将早饭端上桌。
吃早饭的的时候,南原瑾发现余桐飞站在最角落处,头垂得低低的,有意让人不注意他的脸,忽视他这个人的存在,他不由拧起眉问。
“你站那么远,怎么伺候我吃饭?”
“……”
吃饭也要伺候,难道大户人家都这样,余桐飞疑惑的想,却不敢怠慢地走过去,其实他比较喜欢站在角落,再他用完早膳没别的吩咐后出去。
“还不快过来!”看他傻傻地愣着不动,身为小厮不来伺候他,还离那么远,没来由的南原瑾来了少爷脾气。
“哦。”
余桐飞抬起头,目光与南原瑾的交错,一瞬间值觉得他的眼睛仿佛暗色水流,清透却变换多姿,隐隐的透着丝戏谑,只是细看又发现没有了。
默默地走过去。
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但依旧闻到了桌子上的饭菜香,那诱人的香气提醒着他肚子空空,没吃东西的事实,本来他有时间吃完东西再来伺候少爷,不过担心耽搁。
就没有吃……
再有山庄很大,他对这的环境不熟悉,一路上要记下来回的路,还必须克制住自己别好奇地东张西望,以防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果别人注意到他,就着灰白的天色看清他的脸,势必会吓得惊叫,不是他没多心,而是这张脸曾让弟妹们吓得晕死过去。
所以一路上他都在赶,忘了自己其实也很饿的赶,一直到回了屋里,依旧紧张地低着头,看见的唯一风景只有离自己不远的地板。
空气沉寂。
食物的香味直直飘进余桐飞鼻子里,惹得他的肚子蠢蠢欲动,开始唱起空城计。
南原瑾挑起眉问。“你没吃东西?”
“……”余桐飞尴尬地站在那,头垂得更低了,几乎不敢去看他脸上的神色。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答案,南原瑾低低咳了几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接着开口道,“你过来一起吃。”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1
余桐飞恍若未闻,漠然地望着他,直到发现南原瑾定定地盯着他,似乎是真的再对他说,他才连忙低下头。
“谢谢,我一会儿吃……”
凝视着余桐飞,南原瑾唇角微勾,气质优雅,“你不过来……”
“我是下人。”余桐飞面上淡淡,陈管家说过,主子用完膳,下人才能进食,不能跟主子同桌而食,身为下人得在旁伺候。
“下人又怎么了,你的肚子那么吵,身为你的主子,我还不至于饿你一顿饭。”
见他一再要求没有转圜的余地,余桐飞眼底仿佛有痛意,神色却是淡漠的,“我自知长相不好,坐着吃饭只怕碍了你的眼。”
他没在桌前吃过饭,尽管家里的饭菜都是他做的,母亲总会温柔地抱着弟弟妹妹喂他们,对他毫不理睬,不理睬也没什么……
总比她用冰冷的语气嘲讽他来的好。
“你那脸多看几次就习惯了,现在,我让你过来就过来!”出生至今,哪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南原瑾脸色铁青,恶狠狠地呵斥他。
余桐飞眸子幽深,好半响,才悠悠坐下来,在南原瑾的注视里,他很不自在地拿起筷子,也没敢去捻盘里的菜,就默默垂着头吃碗里的饭。
因为太过紧张……
面部都有些僵硬,产生的紧张,不是畏惧眼前的人,而是不习惯在桌前享受,他觉得自己比较适合站在角落,而不是尴尬地坐在这。
食不下咽。
一块香气四溢的肉出现在他的碗里,他吃惊地扬起头,看到南原瑾生气地皱着眉,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过了片刻,忽然微笑道。
“不是饿了,怎么只吃饭?”
“……”余桐飞低着头,虽然诧异他的举动,可也没说什么,也没动碗里的肉。
“难不成你挑食,吃不惯米饭,难怪你看起来这么瘦小。”南原瑾以为他不喜欢桌上的食物,手一横端过离自己很远的盘子,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他。“吃这个。”
接过包子,余桐飞犹豫了下,咬了一口,包子蒸得松软,热乎乎的,里面包着豆沙,并不是很甜,却有浓浓的香气,仿佛有温暖的气息。
他仔细地吃着……
表情没先前那么的僵硬,并间或间的回答他的问题,态度也是一板一眼,在南原瑾眼里他这个下人比他的话还少,不过他并没说讨厌什么的。
到了下午。
南原瑾喝了药,在书房看书习字,他将碗筷端回厨房,遇到了在那等候多时的陈管家。
在陈管家的安排下来到了他的住所,屋子离南原瑾不远,当然也没他的主屋漂亮,但布置得简单又干净。
没有任何奢侈品。
房间小小的没多大空间,似乎是两个人住,有两张单人床,中间有张长形的桌子,分隔出两个小空间,他走到靠近窗户的小床。
打开窗户。
阳光肆意地洒进来,耀眼炫目,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温度,院子里栽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微风吹过,花草芬馥,闻之凝神定气。
他的住处不错。
同家里比起来好像两个世界。
家里穷没钱建房,住的是木头拼起来的屋子,一间厅堂分成三间,父母跟弟弟们睡卧房,他睡在厅堂里,每晚都能看到娘亲起夜看弟弟们。
只为看他们有没有把被子踢下床……
每天清晨推开窗户,放眼望去四处是山,高高的,大大的,绵绵起伏的山,除此没有别的景色,更别说好看的花草,他从没想过会走出村子。
感觉山的另一边也是山。
真没想到外面的世界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2
在屋里待了一会儿,余桐飞回到厨房,细心的洗好碗筷,就往南原瑾的屋子走去,走了不到一会儿,听到不远处的竹林传来争吵声。
“没听到我说什么,少爷让你今晚过去。”
少年焦急道,“李管事,我娘这两天病了,我想回去照顾她。”
“你说回去就回去,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李管事阴冷地眯起眼,捉住少年细瘦如麻杆的手臂,“这是什么,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这是我自己赚的钱,我要带回去给我娘治病。”
“你自己赚的。”李管事冷笑,那声音很冷,仿佛没有任何温度似的。“我看是偷的吧,走,跟我去见少爷,我要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这钱不是我偷的,是我自己攒下来的!”少年的声音未落,李管事就甩了他一巴掌。
“你娘一身花柳病,一座金山都治不了,你治她干什么!”
余桐飞跑到声音的发源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一个清秀的少年跪在地上,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满脸凶狠地瞪向闯进来的他。
“新来的面孔,没见过你呢,哪房的下人?”
“我……”余桐飞站在原地,他是听到这边的争吵,跑过来才发现事情不对,眼前的男人仗着自己的权势,将跪在地上的少年打得满身青紫。
“看你这副摸样,待柴房的吧,你不在那好好做事跑出来偷懒,是不是想被抠工钱,丑小子?”
余桐飞眉心一皱,“我没偷懒……”
“你这丑八怪还敢顶嘴!”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呵斥。
“……”余桐飞没有吭声,默默地望着他,他的眼睛又黑又深,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他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多,要多做事少说话。
别管别人的闲事……
碰到上头的人辱骂,将情绪发泄在身上,也不要放心上,更不要去抵抗,身为下人就得逆来顺受,听从主子的安排,这就是下人的命。
如果这是命……
能不能去改变命运的轨道。
“李管事──”跪在地上的少年急得起身,忙去解围,却被李管事一脚将他踢开。“滚边去!”
余桐飞蓦地睁大眼,反应过来时已握紧拳头,旋风般砸向李管事的脸,那出拳的姿势没有一丝技巧,凭的是一股直觉跟蛮力。
距离得很近。
凌厉的拳风袭来……
为了避开他的攻击,李弦粗鲁地甩开他,接着后退一步,身体突然撞到一具身体,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他脸色一变,忙一改冷血地转过头。
“二少爷,你怎么过来了,我刚要带墨白带到你那边。”
“我去拜访老爷,凑巧听到这边的吵闹声,李弦你胆子不小,出手教训我的下人。”紫苏懒懒地笑,眼睛深深地瞅着他,带着危险的冰冷。
“我怎么敢。”李管事忠厚的脸上挤满笑,“之所以出手教训他们是有原因的。”
“哦……”瞟了眼浑身是伤的墨白,紫苏的目光落在余桐飞身上,这个少年前晚他见过一次,普通又丑陋,似乎是那病捞子的小厮。
二少爷……
陈管家曾跟他提起过,不过他没见过,原来他就是二少爷,余桐飞垂着头,一动不动,对传闻中的二少爷没有一点兴趣,但他久久的视线。
令他不由抬起头。
南原山庄的二少爷。
紫苏。
他穿着蓝色的袍子,那袍子做工精细,领圈和袖口都刺绣着古典的花纹,他的面容很阴柔,跟南原瑾的清丽不同,有种近乎艳丽的浓烈美感。
这样的人站在这,带着无比强烈的危险感,仿佛能轻易的摧毁别人,也能让人为他的美疯狂,他的存在让人没办法忽视。
气氛微沈。
那声“哦”后紫苏就没说什么,跟随他十来年的李弦,知晓他在等解释,于是诚恳的为自己开脱,给别人身上摸黑,显示自己的忠心耿耿。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墨白这小厮,你平日看他温顺乖巧,却是心怀不轨的东西,他娘生病了,为了治病他偷了我的银子,正要跑出去被我找抓个现成,另外的那个小鬼,他白天不干活跑出来偷懒,我看到了说他两句,就对我动起手来……”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3
墨白急忙辩解,“少爷,银子是我的!”
“呸!偷了我的银子还狡辩。”李管事别过头瞪墨白眼,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笑意地跟紫苏解释,“少爷你要相信我,奴才跟了你这么多年,哪次骗过你。”他服侍紫苏二十年比起刚来不久的墨白,理所当然信任他,因为这样的信任他能明目张胆要了墨白手里的银子,名义上给二少爷摒除恶草,背地里也能在下人面前威风凛凛,真是一石二鸟。
紫苏淡淡一笑,不知是否将李弦的话听进去,目光落在余桐飞身上,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桐飞。”
“你是大少爷的小厮?”
“恩。”余桐飞点头,陈管家说以后他待在少爷房里,照顾他的起居,这么说应该是他的小厮。
紫苏闻言,忽而一笑,但绝非善意,仿佛带着一些蔑视,“刚才我的属下对你失礼了,别放在心上。”
李管事一听余桐飞的回答,傻子般愣在原地,脸色一阵乍青乍白,他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少年没待在柴房,竟然去伺候大少爷。
见紫苏说完要走,李管事心里一急,连忙开口唤住他,“少爷,墨白怎么办,他……”
“他手里的银子是你的?”紫苏回眸道。
李管事斩钉截铁地说,“是的。”
“墨白……”
紫苏静静地看着墨白,下人之间的纠葛他不想介入,不过墨白是个乖巧的少年,他怀疑李管事的话,可李管事是他挑的下人……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