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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宁再忍不住醋海翻浪,一样是男的,自己有什么不如别人?他没学历没前途,连份正经的职业都没有,甚至相貌也比不上自己精致,只是年纪轻了几岁而已。可经过一次美食节,韩宁才发觉,太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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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寂郁闷了。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搞出这么大的乌龙。可他不能当众推开一个女孩子啊,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无精打采。
小桃精也很郁闷。关键之时并没有他挺身而出的机会。他越来越发现,源寂总是能先他一步。小傻瓜变得聪明了。一定是沾染了自己的灵气。小桃精没觉得得意,还有点担忧。以前他不介意用源寂的身体,是因为他笨,可他渐渐变得优秀,而自己至今还没有一副身体。
孟雪莹不请自来了。
她的好心情都挂在脸上:“我的因公签证办好了,下周就可以去东京开会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小伙计?”
之前源寂就听孟雪莹说过,她的一篇论文被在东京召开的会议录用,拿到了邀请函,需要到场宣讲。可学院每年出境开会的学生名额有限,她不知道能不能获批。
源寂也替她高兴:“那太好了。你好好开会、好好玩。礼物……我不好意思要啊,因为之前那么多碗面,我不是要做给你的,是个误会。”
孟雪莹的笑还僵在脸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你这是在幽默?”
“不是啊。”源寂趁着一股勇气说完,“我一直以为是云栈想吃的,因为你是用他的账号订餐的呀。”
孟雪莹脸一红:“那、那我们老师比较大方,忙的时候偶尔用用他的账号解决下焦虑性饮食,又有什么不对的。”
源寂被她的气势压低了声:“不是偶尔吧……”
“你很过分那!”
源寂吓得一缩脖:“对不起……”
“你终于知道对不起我了?!”
“嗯嗯。早知道是你吃的,我就不用五花肉了,用纯瘦肉。”
孟雪莹心想,我还挺喜欢七分瘦三分肥的……忽然一凛,森然道:“你什么意思?”
源寂刚刚在后悔说的太直白,被她一问,紧张道:“我没说你胖了。”
“该死的小伙计!”
弱不经风的萌芽,断了便断了吧,总比误会下去要好。孟雪莹觉得,这个乌龙的尴尬程度还不如让人知道自己总揩老师油、难过程度还不如被看出来胖了。
“算了算了。”她意兴阑珊,“面的确是很好吃,以后我再点你也要给我这么高的水准、这么足量的,知道不?”
“嗯!”源寂郑重承诺,追着她走了几步,“那个,既然你都不生气了,之前说的给我带礼物还算不算数了?”
孟雪莹:真是心多大脸就多大,就这点而言,咱两还是蛮般配。
孟雪莹:“你想要什么?事先说好,要是太贵的话得记到我老师账上。”
“不行不行,不能告诉他!”源寂想了想,“应该,不是很贵吧?”
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很少见许一帆在非正常场合穿得这样西装笔挺。满屋子的烧肉、鸡汤味都盖不住他身上的迷迭香。
云栈就知道他来者不善。
“恭喜恭喜!”
云栈伸手挥开他抱起来的拳:“恭个什么喜?”
“生日快乐啊。”
“你明知道我不过阳历生日。”
“哎你看,我都给忘了。”
屁。同一个院儿里长大的孩子们,从小就都没过过阳历生日,他不记得才怪。
“Hellow!”许一帆忽然双眼放光,还整了整纹丝不乱的领带。
源寂意识到对方是朝着自己的,忙走过去:“你好——”
只觉得眼熟,想不起在哪见过了,源寂只好干瞪眼。
许一帆有点失望,还以为上次英雄救美和灯泡的光辉事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姓许,许一帆。”许一帆得体地伸出一只手。
他握手无数,目测源寂的手干净又柔和,应该很好捏。
源寂一下想了起来,开店那天是眼前这位替他们解了围,情真意切地大弓腰:“许老板,您好!”
许一帆那没着没落的手只好又掸了掸裤子,尬笑:“太见外了,叫哥,许哥。小云没跟你说么,我俩是从小的光腚娃娃铁哥们儿。”
云栈最烦别人跟他叫小云,听起来很像那种八百年连姨太太都熬不上的通房丫头。看许一帆那猥琐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谁让自己上次揭出了他去男科医院。
源寂听了最后一句,就痛痛快快叫了声:“许哥。”
许一帆立即眉开眼笑:“哥不能白叫,哥给你礼物哈。”
包装非常精致的一个小盒子,被云栈挡了下来:“我的呢?”
哦,对了,有人过生日。
“给你。”许一帆拎起刚放在桌上的白塑料袋,眼睛都没舍得分寿星公一分。
塑料袋上印着红色的‘广悦生鲜超市’,就是出门左转第一家。
“这里可是做正当生意的,不是给你收小弟用的。”云栈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堆通红通红的苹果。
“算你还有点良心。”云栈气笑了。
塑封、免洗。
许一帆和蔼可亲:“礼物不是白送的啊。我打算招待几个朋友到这里来吃饭,要麻烦你了,小弟弟。”
源寂刚要开口说。云栈把一个苹果塞在他嘴里:“许老板什么时候喜欢光顾小店了?”
许一帆:“店不在大,有仙则名啊。”
小桃精:嗯嗯。
云栈:白费蜡,小傻子根本听不出来你是在撩他。
没想到源寂说:“对不起阿许老……哥,您的朋友能改天再来么,今天不行。”
为什么?而且什么叫许老哥……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看着他疑惑的眼睛,源寂低下头:“下午,有点事,要提早打样。”
连云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不过撵走这个粘人精正好。
许一帆悻悻,留下来没劲,这么走了又不甘心,突然尿急。
“小弟弟你等会儿啊,哥还有话跟你说。”
云栈:“你干什么去?”
许一帆:“补妆。”
这回源寂听懂了,忍不住嘿嘿嘿嘿笑。
太可爱了……许一帆咽了口口水。
云栈对源寂:“你忙去吧,你许哥上个厕所可费劲呢。”
许一帆撒不出尿急得头顶墙的样子云栈见过好几次。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男性疾病搞不清,纵欲过度是肯定的。
云栈!当着源寂的面拆他的台,上次说他看曙光医院,这次说他撒不出尿——男人之痛有多痛!许一帆眼刀如雪——你给我等着!
源寂脸现诧异之色:“许老哥,您等一下啊。”
许一帆:“o(╥﹏╥)o”许老哥什么鬼啊!
源寂快去快回,手里的玻璃杯中漾着淡金色液体:“我请张叔调的蜂蜜水,他说特别好用。”
许一帆:“……”
云栈:“……”头转向一边,肩膀狠狠挨了下。
许一帆咬牙切齿:“还笑!”可是没法说啊,便秘和撒不出尿比起来……还是便秘比较有男性尊严。
云栈竟然还补刀——像是生怕源寂听不懂:“你许哥去小便器那边。”
“……”愣怔一会儿,源寂脸上的惊愕逐渐放大:“啊?”
源寂:“许、许老哥,那样……不可以的,会把小便器弄坏的,其他客人看见也不好……”
什么玩意儿?许一帆瞪大牛眼,他不会是以为他要大材小用,在小便器里解决……
妈的!妈的妈的!云栈!
云栈也没想到源寂的脑回路堪比皮萨尼别墅迷宫,楞了一下,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肩膀后背连着挨了好几记,笑出眼泪。
好不容易撒完尿,许一帆绕路直接出门,云栈在这等着他,低声:“人家喜欢小姑娘,你别捣乱了。”
“哼!”许一帆整整衣领,昂首阔步地走出去。
这个伤心地,再也不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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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也准备走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源寂:“今天什么时候要提早打烊?”
“那当然是……重要的事!”
“呦,什么重要事能让小财迷少赚半天钱?”他平时真是少做一分都难安。
源寂红着脸走来走去折腾东西。
云栈继续开玩笑:“怎么,有约会?”维持上翘的嘴角有点发酸。
源寂小小一炸:“讨厌!”
小桃精一个激灵:连撒娇都会了!
“你晚上可以过来一下么?我想给你做碗面吃,你还没尝过我做的最好吃的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作者想放飞一下插播一个重生前的番外。
第24章 番外一
云栈一寸、一寸凑近。
白皙的脖颈弯出优雅的弧,蜷曲的长睫微微颤……任何男人见到这迷人的一幕,早已情难自已。云栈却发散地想:她眼睛是不是闭久了有些发酸?脖子会不会要抽筋了?无论如何,作为男人的他应该快一点。
从大二下学期确立关系到现在,谁会相信,分分合合八年,他们都还没接过吻。
云栈觉得自己很怂很对不起童颖,捏紧拳,为自己鼓气——
马上就要贴到了,他脑中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画面,那是《围城》中方鸿渐和苏文纨的相似场景,然后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地朝着“罗马教皇的大脚趾”跑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种场合笑,云栈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可就是止不住,也不敢抬头看,只听着一阵高跟鞋笃笃笃踩死人的声音远去,然后是砰地一声摔门。
立即就笑不出来了。云栈反思后觉得,这是不是潜意识中的一种逃避?
“干什么摆一副性生活不和谐的臭脸?”许一帆知道云栈不抽烟,自己悠然点燃一根。
云栈抬眼瞟他一下:“没有。”
“是没有不和谐还是没有性生活?”长一张贫嘴,就该穷八辈子,偏许一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云栈没吭声。
“你和童颖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真的?”徐一帆双眼放光,“你不会是有啥毛病吧?”
云栈这一次没有怼老友,反倒是声音沉重:“我想,我大概真的是有毛病。”
“有疑难找曙光阿。别害怕啊,哥们儿在那有熟专家。”
曙光医院是省里首屈一指的男科医院。
云栈好奇道:“你怎么会在那儿有熟专家,你常去么?”
“咳,咳咳,这不是重点。来吧跟哥说说,到底什么问题?”
“不是你想的那种问题。”
“那就是心理问题了?”许一帆叼着烟调侃道,“次奥,你们这种高学历,功能障个碍都得比别人逼格高。”
周五下了一天的大雪,到晚上终于有了结束的迹象,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许一帆的车绕过广场,开始减速。副驾上的云栈有些纳闷,这么快就到了?这里离学校没多远,附近应该没什么供成年人消遣的地方。
璀璨的灯光投射在车窗上,不停闪动,云栈稍一矮身,向外望去,紫荆酒店巨大的LED屏上滚动着:
欢迎各位专家学者莅临第三届信号处理国际研讨会。
车子竟真的停了下来。
云栈:“ ̄□ ̄||”
之前许一帆说他肯定是最近因为童颖逼着他申请高级访问学者的事压力太大了才会出现心理障碍,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玩玩散散心,这个地方就是‘第三届信号处理国际研讨会’??
‘科学的探讨与研究,其本身就含有至美,其本身给人的愉快就是报酬;所以我在我的工作里面寻得了快乐。’——居里夫人。
可是云栈又不是什么科学怪人,能把工作当娱乐,大哥你是在逗我?
许一帆熟门熟路地带他绕来绕去,然后进门上电梯:“这几天,你们学校两个学院同时承办会议,学校的友谊会馆住不下,就选了这里作为会议推荐酒店。哎,这儿你住过没有?”
“我家就在学校对过,我到这里来住酒店?”
“那就对了,这家跟别家不同,里面有个小型会所,特别出名,不过你这种乖宝宝肯定不知道。哥带你去见识见识——不对外的哦。”
云栈一下顿住脚:“不会是那种吧?”
“哪种啊?”许一帆一脸暧昧,“放心吧,毒品、赌博、女人统统没有。不怕别人我还怕你家童科长呢。”
许一帆言出必行,包房里果然没有一个女人,而是一群年轻的男人。
于经理亲自作陪,为云栈倒上一杯酒:“大教授光临,蓬荜生辉,我先敬您一杯。”
云栈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腾地站起。
“我老弟面嫩,我先替他一杯。”许一帆一口把酒喝了,拉着云栈到角落,脸上带着应酬的笑,声音却很正经:
“你听我说,老弟,记不记得咱两小时候,偷着喝你爷爷的茅台,偷着抽我爸的苏烟?”
小男孩儿到了叛逆期,家里越是不让做的越是心痒痒。抽的是最好的烟,喝的是最好的酒,可云栈就是觉得辣觉得呛,好奇心一解,再没半点念头,到现在都烟酒不沾。
“这个就叫……叫那个什么效应?”
云栈:“禁果效应。”
“对,心里痒痒,就尝尝,兴许一尝就恶心了呢,从此戒个干净,这辈子都不想了。诶诶诶!不准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