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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玄正上火呢,皮咖篍略带嘶哑又有点懒洋洋地叫她了,让她几乎泪流满面。
天籁之音皮卡!
“我在算你跟姑姑什么时候能结束,”谢温玄忍住冲上去把人抢回来的冲动,一本正经看着她,“认真算一下,大约是结束不了了。”
“哈!”皮咖篍轻轻推了推谢太后的手,谢太后从善如流放了人,任凭她腿脚酸软地跌进谢温玄的怀抱,“我知道了,你在吃醋!”
软萌的小媳妇挂在身上,谢宝宝突然傲娇起来,嘴硬地不得了:“没有,我不吃醋,醋不好吃。”
“可是好酸哦。”
“你闻错了。”
虽然小媳妇说的都对,但谢宝宝就是不想承认,绷着脸一扭头,刚扭过去就后悔了。
谢太后正十分慈爱地看着她们呢。
谢宝宝心中郁闷极了,你说这谢太后怎么就这么会挑时间!她怎么……等等,自己身上不是小媳妇吗,什么时候变成狗了?!
“喂。”
“啊?”埋首谢宝宝玉颈的小媳妇抬头。
“你……是小狗么?”
小媳妇猛摇头,但是贴得太紧,鼻尖一直在蹭谢宝宝的皮肤,昨晚刚饱餐一顿的谢宝宝觉得又饿了。
“那你在闻什么……”
“闻酸酸的味道呀,”小媳妇认真地看着谢宝宝,脸上还有点迷离,“可是没有闻到……”
迷离瞬间变成色眯眯,“我只闻到好香的味道!”
谢宝宝脸唰的就红了。
这家伙怎么就改不了好色!
刚是有点吃醋,现在大约是打翻了醋缸,谢宝宝低头看着小媳妇,“如果有人比我好看比我好闻,你是不是就要跟人跑了?”
“那当然……是不了!”
铿锵有力的前三个字与中间诡异的停顿让这个回答十分没有说服力,谢宝宝气得要把小媳妇丢出去。小媳妇倒是蛮敏锐,一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开启撒娇模式,她知道谢宝宝最吃这一套。
哄不行的话,那就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了。出卖肉体与灵魂的小媳妇支起一双尖耳朵,任凭谢宝宝揉揉摸摸,等谢宝宝神色缓下来再给个亲亲。
一旁的谢太后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年轻真好啊。”
似乎没人记得说好的正事了,事实……也的确如此。谢太后留两人吃了顿饭,一人给包了个红包,虽然不是逢年过节,也知道两人不缺这点闲钱,谢太后还是很用心地在红包上做了装饰。
最用心的莫过于皮咖篍那份上的小字:“记得多买些补品。”
意味深长的补品。
谢太后是明智的,白天惹恼了谢宝宝的小媳妇当晚就受到了惩罚,第二日的请安又没能去,于是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谢温玄回来时,到处都找不到皮咖篍,急得都要喊人了,最后终于在角落里找到。
但让她比较好奇的是,床上的角落有什么好看的?小媳妇背对着外面,似乎看的认真。谢温玄小心翼翼探头,把人轻轻扳过来,盯着看了两秒后顿时哭笑不得。
小媳妇正泪汪汪地啃被角呢。
“脏不脏,你咬它做什么?”
将被子解救下来后,谢宝宝把人揽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亲亲眼角问:“吃过饭没有?”
小媳妇瞪了她一眼,但是谢宝宝知道为什么瞪她,于是吩咐豆芽儿叫小厨房做点好吃的。
“明知故问,我才起来没多久,怎么可能吃……”
肚子很合适宜地叫了,小媳妇赌气,红着脸埋头谢温玄胸前。
“你又把我丢下了。”
明知道谢温玄是在按计划行事,可早上醒来看不见人,皮咖篍总是有点失落的。
“下次不丢了。”
“我想早起看见你。”
“好。”
“所以你不许折腾我到那么晚。”
“……好。”
谢温玄崩溃啊,昨天明明是自己被惹恼了,所以晚上才小小惩罚她一下,结果还是她的错,这上哪说理去。
“喏,”皮咖篍拿出昨儿谢太后给的大红包,“去买补品回来,我觉得我气血不足。”
看着上面大大的“补品”二字,谢温玄哭笑不得,把红包推回给小媳妇,拿出昨儿谢太后给自己的那份:“你自己留着,我这有。”
养媳妇还要媳妇自己掏钱,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谢温玄可不想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此毁于一旦,那可是她高冷面瘫了多少年积攒起来的。
把红包里的东西抽出来展开,谢温玄看着比自己小金库多了几倍的财富,顿时感觉手机上的红包白抢了,虽说那些是神丹妙药、招兵令牌什么的,但此时看来,还不如姑姑给的一堆实用。
“咦?”小媳妇疑惑地叫了一声,谢温玄便转头看过去,只见小媳妇手里拿了块布条模样地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
谢温玄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倒是小媳妇灵光一闪,眼睛都亮了。
“谢宝宝,拿水来!”
她从来不知道小媳妇能喊得这么大声,震得她直歪头揉耳朵,却也听话地端了水盆,然后看着小媳妇手脚麻利地把布条丢进了水里。
“你这……”
“嘘,等看戏。”
谢温玄闭了嘴。
不过一会,小媳妇就把布条从水里捞出来,谢宝宝惊奇地发现上面居然显了东西,但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仔细观察后谢宝宝发现,褐色布条入水颜色变深,但未变色的部分却没沾水。把布条反过来,整个背面也没沾水。谢宝宝上手摸一摸,明白了。
布条的背面均沾了蜡,正面的字也是用蜡写上去的。
“你怎么知道的?”
谢宝宝对小媳妇顿时刮目相看,觉得自己捡的宝还有很多没发掘的地方。小媳妇嘿嘿一笑,狡黠地眨眨眼:“小时候我皮实,啥都干,我爸……我爹就爱搞研究发明,我也就跟他后面瞎晃悠,大智慧没学到啥,小聪明倒是记住不少。”
又摆摆手,“大多数时候都用不上的,你可别学我。”
忽然掏出来自己那份,果然发现里面也有布条,但是这次上面没有蜡。好奇宝宝谢温玄歪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泄气道:“那这个呢?”
小媳妇舔舔嘴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这个嘛,就要火烤。”
作者有话要说:小媳妇舔舔嘴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老板,来份烤鸡!鸡翅多上几对!”(误)
☆、告白?
“这个嘛,就要火烤。”
白日晴空,怡春宫里却火光摇曳,灯火通明处正凑着两个脑袋,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什么鬼,”皮咖篍挠挠脑袋,蹙眉有些迟疑地看着两张布条,“乱七八糟的不明所以啊。”
谢温玄也有对此抱有疑问,右手摩挲着小巧的下巴,歪头思索着。看她如此安静,皮咖篍有些按捺不住,看向谢温玄道:“你姑姑这是给了我们两张鬼画符?”
“莫要胡言。”谢温玄屈指轻敲皮咖篍前额,疼得她诶哟一声,哇啦哇啦乱叫一通,直吵吵谢温玄谋杀亲妻。
倒也还算乖巧,没一会儿又跟着一起研究起来。
说是字,但又不是,有的能看出是个部首,有的却只是一划,谢宝宝有点疑惑,为何谢太后不写完整?
“总之先誊下来吧。”
皮咖篍屁颠儿屁颠儿地在一旁研墨,看着谢温玄将它们抄写在新纸上,目光便逐渐被写字的人引走了。许是烛光映照的缘故,此时的谢温玄眉眼较平日柔和许多,执笔神色从容,偶尔偏头望向一旁的布条,皮咖篍便能看见她轻轻蹙起的眉与微抿的唇。
理科生的皮咖篍不知道有什么诗词能形容,只是单纯觉得像是原来的她一头短发蹭到毛大衣,好看炸了啊。
忽然就对上了谢温玄一双闪亮亮的眸子,皮咖篍一惊,瞬间呆若木鸡。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谢温玄见她不愿说,也不强迫她,只向砚台努努嘴,示意皮咖篍没墨了。皮咖篍面儿上一红,又继续研起墨来。
该死,看得太入神忘了工作,皮咖篍有些懊悔地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怪自己,要怪也得怪谢温玄长得太好看了。
这么媚的人居然不是受,天理何在!皮咖篍越想越生气,斜睨着谢温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
正出神的工夫,谢温玄已经站起身,将写好字的纸捻起晾干,细细端详了一番。皮咖篍一听,也停下思考,跟谢温玄一起看鬼画符。
“尚又一十,射豕付言。手木人言,言宝耳义。”这看起来也不算是鬼画符,皮咖篍照着念完一脸懵逼,问谢温玄,“才女小姐,这啥意思?”
才女小姐一窘,尴尬得脸都红了:“我也不知道……”
皮咖篍撇嘴,略带嫌弃地说:“你这算不算名不符实啊?”
“我本来也不是,都是外人强加于我而已,”谢温玄终于忍不住红着脸反击,后来声音又小了下去,“也有很多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吉祥物刚刚无精打采耷拉着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跳进谢温玄怀里看着她两眼放光,吓得谢温玄差点儿把她丢出去。
“这是不是说,我比你还强!”
“算、算是吧……”
“好诶!”吉祥物振臂欢呼,“我比第一才女更厉害!”
看得谢温玄直发愣。早知道小媳妇这么好哄,今早她就随便夸夸了,还省得挨骂。
唉……可这毕竟不是哄媳妇的正确姿势啊!要想媳妇不离不弃,还是要付出一颗真心才行。谢温玄摸摸自己的良心,默默说着不痛。
“谢宝宝,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诶,”皮咖篍发现她的异样,有点儿担忧,是不是自己太厉害打击到她了?
谢宝宝则直言不讳,道:“是啊,不太开心。”
皮咖篍就缠到她腰上,搂着她颈子就亲一口,“为什么?我厉害不是能更好地帮你么?难道不是好事?”
“是好事,”谢温玄回抱着皮咖篍,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揩油,“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不再需要我了。”
哇,这个谢宝宝居然是这样想的?皮咖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抬手就是一拳头,谢温玄被打得直缩脖。
“吵死了!我知道我很能耐!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凡是能用理工知识解释的我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比在这里更滋润!”皮咖篍吼着吼着就开始喘粗气,而谢温玄听到愈加不敢直视她。
“可是啊,我是个书呆子,书以外的东西什么都不懂,每天又沉迷美色和好吃的,随便来个人都能用这两样把我骗走,然后卖到不知名的地方,做着比做实验被电更艰苦更难熬的事,也许就这样不知不觉就丢了性命,随便埋在哪个乱葬岗,尸首被野狗分食,被蝇虫当做繁衍地,这样的事我想都不敢想啊……”
谢温玄越听越难受,最后忍不住抬起头,对上皮咖篍哭红的眼,心中慌乱,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到处找帕子,欲为她擦干泪渍。就在她手忙脚乱之时,皮咖篍却突然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里我只有你啊……要是你都离我而去,或是欺骗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此时此刻,肩膀的濡湿处告诉谢温玄,她在皮咖篍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比她所想还要重要成百上千倍。
谢温玄是知道的,她是一道光,皮咖篍初入大夏时,她便为迷茫的皮咖篍提供了一丝生的希望,尽管知道与自己从敌对到和平相处的转变有多难,可皮咖篍从未放弃过,无论是被自己欺负还是嫌弃,她都默默忍受着自己带给她的痛苦,直到终有一日,自己发觉对皮咖篍的感情变了,从憎恨到厌恶,从厌恶到好奇,从好奇到欢喜,再从欢喜变为更深层次的依恋。
琥珀成型也不过如此,在压与热的作用下经长久岁月石化而成,终为人挖掘,方显自身价值。
血珀为上,金珀次之,蜡珀最下。于谢温玄来说,对皮咖篍的感情便是最上的血珀,明明早已生出萌芽,却无法自视。
两度惹哭爱笑的皮咖篍,谢温玄觉得自己真是罪过。她人生地不熟,也就表面跟人做做样子,慢慢摸索以前的皮倾城是如何待人的,连真正的样子都只敢在自己和谢太后面前显露,如此想来,谢温玄突然发现,自己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
不够,还不够,想要看到她一直笑着的样子,想要看她吃得开心,想要看到她看见自己的身子就色眯眯的眼神,想要……
想要囚禁她。
紧紧抱住皮咖篍,谢温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嘲一笑,放弃了这个想法。她都在想什么啊,明明如此可爱,怎能用囚禁这样的方式让她只属于自己?
笼子里的麻雀很快就没了生气,精灵球里的皮卡丘大约也是如此吧。
“是我错了。”
谢温玄这样道歉着。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日二人静默无语,本分地用过膳看看书,皮咖篍则发呆到亥时,两人便收拾上了床。
盯着天花板,皮咖篍有些失眠,不知是因为太早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只觉心里不大舒坦,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辗转反侧一会儿,还是有些难受,不由得叹息。
“睡不着?”
谢温玄听到她不安分,开口问道。
“你不也没睡?”
“嗯,有些早。”
简单几句过后,又是一阵沉默。皮咖篍快烦死了这个样子,只想着谢温玄赶紧睡了才好,却不料被人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