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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画了然,扶着大夫人,与燕棋一起进了内室。
安顿好大夫人,燕画去燕徽的书房。燕徽望着墙上的地图发呆。
燕画刚要发声,燕徽已经开口:“看到了吗?”
“什么?”
燕画顺着燕徽的视线:“这不是大贞朝的地图吗?”
“是啊,以后会是我燕家的地图。”
燕画怔住:“你说什么。”
燕徽回首,坐正身子:“听说皇上很重视你。”
燕画:“是。”
“那就好。”燕徽道:“皇上手里有块令牌,可以调动三十万大军,你想办法把它弄来。”
“要令牌做什么……”
燕徽看着她,燕画醒悟:“你要造反!”
燕徽赞许的看着她:“不愧是我的女儿。”
燕画:“你来真的?”
燕徽不语,燕画:“原因是什么?”
燕徽:“等你哥当上皇上,我会说是什么原因。”
“我哥?”
燕棋从门外走进来:“与我无关。”
燕画顿时明白,都是燕徽的意思。
燕徽:“不管你们现在怎么样,谁都无法阻挡我的脚步。我是一定要欧阳王朝完蛋的。”
燕棋依旧沉默。
燕画皱眉。
“不要想着拒绝,阻挡我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
燕画:“一路上的杀手,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燕徽:“你是说天海阁吗?”
“果然是你!”燕画愤怒了。
燕徽摆手:“不是我。”他冷静的说道:“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些杀手,自称是天海阁的属下,而在江湖上横行肆虐。但是据我所知,天海阁阁主传童并没有下达那些命令。”
燕画面上不动,心里却惊动了,燕徽知道天海阁的情况,天海阁一定有内奸。
“那些人很奇怪,虽然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总的来讲,他们的目标是燕城。”
燕棋抬头:“燕城?”
燕徽:“我想,或许那个皇帝已经知道了我要谋反。”
燕棋:“那你还让燕画去靠近那个皇上!”
燕画看着燕徽,目光变幻不定。
燕徽:“这是险棋。”
燕棋笑的惨然:“我们都是棋子,是不是?”
燕徽:“这天下得了,都是你们兄妹两个的。”
燕棋:“我们不要。”
燕徽不再说话,眼里的坚定却是谁也不能阻拦的。
夜里燕画便偷偷的赶往小镇,去陪张弦,韩澈连夜赶回韩府。
见到韩澈总算将事情解释清楚。
燕露方才知道那块玉佩一直都在韩澈的手上,韩旌根本没有送什么玉佩给燕画。
一番寒暄只好,等燕露走开了,韩澈切入正题:“哥,为什么娶的是燕露?”
韩旌不语,最后说:“你不懂。”
韩澈笑:“怎么可能不懂?我在外面的阅历其实比哥多的多。”
韩旌无奈只好将事情说了出来,韩澈长了个心眼。
翌日,韩澈和燕画碰头,韩澈叮嘱燕画帮他查这件事,燕画允。
大街上,燕画为张弦买些必备用品,迎面便碰见了韩旌。
韩旌:“你过的怎么样?”
燕画一脸坦然:“皇上很赏识我。”
韩旌点头:“过的好就好。”
“哥!”
韩旌转头,韩澈正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韩旌问:“你怎么在这里?这包袱是你的?”
韩澈:“不是啊,是燕画的。”
韩旌有些愣怔
燕画:“韩澈,我们打算去京都。”
“你们,一起?”
燕画点头:“是啊。”
韩旌神色微微黯然,最后他点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走开。
韩澈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有些不忍:“哥……”
可是韩旌并没有回头。
韩澈回头:“小时候,我爹很忙,我哥是对我最好的人。燕画,他很爱你……”
燕画侧开头:“太晚了,你不觉得吗?
韩澈:“到底怎么回事,你查清楚了吗?”
燕画:“我二娘设计你们韩家生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除非有人肯出手帮忙,不然韩家就没有了。”
韩澈低下头:“是这样?”
燕画:“或许,如果当时我在这里就不会出这些事了,但是或许也是天意注定吧,我离开了。”
燕画接过包袱:“走吧。”
张弦的葬礼很快便办完了,燕画和韩澈回了京都,沿途暗地里带走了张弦。
走了几日,到了沉香谷。因为燕画并不知道天海阁的所在,只有等在这里。
池祥跟着郑医学的有模有样的,整日里不是看医书,便是上山采药,一天里,除了吃饭时间,燕画基本上是见不到他。
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池祥在闻药草。
“我说我在这里就你一个亲人,你还这么忙,不抽一点时间陪陪我?”
池祥依然不看她一眼:“我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什么打算?你在这里呆着,郑医不会虐待你的,难道你要去外面行医赚钱?”
池祥终于抬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知道钱?”
燕画坐下来:“那你这么努力是为了啥?”
池祥:“以你所说,你以后恐怕会很危险,或者说你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陷阱,万一将来你遇到了危险,说不定我的医术可以救你一命呢!”
燕画:“哦,这样啊。不过我的武功这么高,会有人能伤到我吗?”
池祥:“有时候身体上的伤不算什么。”
燕画走近他:“我说你来这里以后,是不是被人打击了?怎么说话这么成熟呢?”
池祥沉默了一会,终于道:“我是受了打击。”
“啊?”
“我没你那么幸运,一醒来就有个武功超级棒的师傅守在你身边。我到这里的时候,穿的破破烂烂的,就像一个乞丐。在沉香谷附近的城镇里都快饿死了,我当时饿的有些发烧,所以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沉香谷外,雪容出谷的时候看到了我,就把我带了回来。醒来后,郑医便说要收我做弟子。”
燕画先是愕然,然后是难过:“对不起,池祥,我不知道……”
池祥摇头:“没什么,现在不也活过来了吗?”他笑的很自然,可是燕画却……
池祥依然在观察草药,燕画却出来了,她抬头看着外面的太阳,阳光刺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虽然以前的生活很辛苦,可是我确实怀念21世纪了,那里虽然人情冷漠,可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来说,还是没有很多阴谋的。
在这里呆了很久,我是真的累了。
“燕画!”
燕画慌忙抹掉眼泪,回头看,张弦走过来:“燕画,你哭了?”
“没有,是阳光太刺眼了。”
张弦“哦”了一声,道:“这谷里挺大的,我们去走走吧。”
燕画点头:“好。”
他们住的这边是山谷,那一边却是草原和树林。池祥经常到山谷上面去采药。
燕画站在广阔的草原上看着山谷顶端:“你说那里是什么地方?”
张弦疑惑:“那不是郑医采药的地方吗?”
“那山谷的另一边呢?说不定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或许吧。”张弦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
“你怎么了,有心事?”
张弦:“还是觉得对不起我爹。”
燕画认真的说道:“我说些话,你可别怪我说的难听。我总觉得你爹不是真心的难受。他不过是看中了我们家的利益而已,就连当初那个聚会也是他的计谋。就是因为我爹看穿了他的计谋,才让我哥去参加的,因为我爹也想利用你爹。”
张弦看着燕画,表情变了又变。
燕画不忍心的撇过头。
张弦清了清嗓子:“反正我现在已经死了,没什么了,真的,我不在乎。”
燕画:“这里就我们,你若是难受了,哭一场也是可以的。”
张弦摇着脑袋,然后泪水就掉下来了:“其实我也知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我娘去世的早,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还是……”
燕画把她的脑袋抱进怀里:“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他好好的,不就好了。”
张弦微微点着脑袋。
天渐渐转黑。
燕画突然道:“如果能有一场流星雨就好了。”
“流星雨?我只见过一两颗流星。”
燕画随即的哼起F4的《流星雨》来。
张弦在一边静静地听着,随后又有声音附和上来,燕画没有回头就知道那是池祥。
池祥看着天空,声音沙哑的唱着,张弦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个。
池祥拍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以前我们遇到多少困难,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燕画:“我还是觉得累。”
池祥:“你应该打起精神,等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就来沉香谷隐居吧。”
燕画笑笑,点头:“还好有你在。”
池祥笑笑:“饭雪容已经做好了,赶紧来吧。”说着先行走了。
张弦:“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燕画:“恩,我们是认识最久的。可以这么说,这里的人即使是我哥,也比不上我对他的信任。”
张弦点头,她以为燕画的意思是,池祥是她最爱的人。
燕画:“我现在有很大的麻烦,我想把你留在这里。”
张弦张大眼:“什么麻烦?会不会有危险?”
“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不要担心。走,吃饭去。”
袁因没有来,却让天海阁的人送来了信,信里说了去天海阁的路线。
即日,燕画和韩澈便出发了。
到了天海阁,传童和袁因,林执在一个院子里坐着聊天。
传童:“那些人不是天海阁的。”
燕画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
燕画点头,道:“我想天海阁可能有内奸。”
传童:“为什么这么说?”
燕画淡淡的道:“我爹要造反。”
袁因和林执惊异。
“这次我回去他亲口告诉我的,他甚至希望我和我哥去帮他,不过我们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他说的时候提到,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些杀手,以天海阁的名义行凶,主要目标是燕城。”
燕画想了想,接着道:“我当然不相信天海阁派人去对付燕城,恰好我爹也说,那些人不是天海阁的。你说他这么有把握,定然是他在天海阁按了眼线。”
传童表情沉重:“我也觉得似乎有人在刻意监视我,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就没说。”
袁因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的陷阱?”
林执点头:“我们忘记了一个关键人物。”他看向燕画。
燕画:“你说的是皇上?”
林执点头:“他是个皇上,不可能对江湖上的事情无动于衷。”
燕画开始想:“如果真是皇上搞的鬼,在他任命我做太傅之前就一定调查过我的身份,知道我来自燕城。”
传童:“可他依然这么做了,或许是为了让你父亲放松警惕。”
燕画:“心机好深啊。”
袁因:“这里的人都隐藏的很深,你小心一些。”
燕画点头。
传童:“什么叫这里的人?”
袁因摇头:“无可奉告。”
传童:“你还在埋怨我?可是若不是你,他现在还在我身边!”传童站起来,冲着袁因吼道。
袁因也站了起来,表情淡然:“虽然已经过去了,也是你先下的手,我还是要跟你说抱歉,毕竟,在你心里,只有燕青是你的亲人。”
传童本来想揍袁因一顿,此刻看着袁因那张脸,却下不了手了。
“他们都说你和燕青长的很像,他们说的对,你们长的很像,个性太相似了,每次我愤怒的时候他总能有办法让我安下心来……”传童转身,向院子外面走去,背影孤单,微微颤抖着。
林执眉头紧皱。
燕画已经呆了好久,韩澈说的果然是真的,她看向袁因,袁因有些哀伤的看着传童。
林执握住他的手:“不要难过了。”
袁因:“我和燕青再怎么像,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