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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总有人要去用这些禁术,为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一命换一命,甚至好几命换一命。就像朱兴平,为了要个儿子居然能这样对他的妻女。”
“大概是家里有皇位等着儿子继承吧。七年前,孩子八岁,已经能记得不少事了。那孩子在明知道自己是女孩儿的情况下每天只能压抑女性的爱好,跟班里的男孩儿一起上男厕所,还因为长得漂亮被人羞辱。难以想象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齐邵心里很佩服朱逸男,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孩还在拼命读书,想靠自己的力量离开扭曲的家庭,真的非常坚韧。不过钟青宇的反应也让齐邵有点意外,他以为钟青宇见多了这种事,会习惯了呢。
听了齐邵的疑问,钟青宇无奈地笑了下,说:“再多也习惯不了。人的欲望那么多,当你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实现的时候还能克制自己,可当有一天你发现你可以实现,只是要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的时候,就不一定能管得住自己了。”
齐邵看向钟青宇,认真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也面临了这样的选择,你会因为自己利益牺牲别人的性命吗?”
钟青宇闻言看着齐邵的眼睛,用非常严肃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我不会。这是做人的原则。”
第19章 第十九章
听说钟、齐二人要去朱兴平的老宅看看,村主任连忙拉住他们:“他那屋太久没住人,都快塌一半了,这么晚去不安全。”
钟青宇解释说他们只是去附近看看,不久留,一会就回来。但无论他们怎么说,村主任就是不肯放他们去。
齐邵跟钟青宇交换了下眼神,问村主任:“您这么拦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村主任沉默了一会,背过身去用力吸了两口烟,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转过来说:“先说好不是我这人迷信啊,什么牛鬼蛇神的,我是一概不信的。但朱兴平那屋真的邪门。先前跟你们说他家人搬走了,东西还在是吧,村里就有两个混子趁着天黑想去偷东西,两人一人在外面望风一人进去偷。结果进去那人半天没动静,外面那个进去一看,人就已经死了!最后一查说是什么心肌梗塞,但人家一个壮年小伙子,又没啥这方面的病史,怎么就突然心肌梗塞了呢?
“而且不止这一次呐,这俩人东西是没偷着,但是把锁弄坏了,门锁不上。村里有孩子白天跑进去玩,家里人找着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醒过来,也没查出是什么原因。
“这些事咱们是亲眼看见的,说出去别人可都不会信。我就跟村里的人说都看好自家孩子,他那屋谁也别去了,这事呢也不许跟外人说。你俩说来查朱兴平的时候我心里就犯嘀咕,可这事你们让我怎么说!”
听了村主任的话,齐邵正要开口,钟青宇按下他对村主任说:“这样啊,那他家我们就不去了,事情基本都查清楚了,明早我们就回去。”
这天晚上,齐邵和钟青宇就睡在村主任家。半夜,钟青宇把齐邵叫起来,二人悄悄溜出门去。
“这偷偷摸摸的事你还挺在行啊。上次翻墙,这次半夜偷跑,下次该不会是撬门了吧?”齐邵乐道。
“没办法,就像人主任说了,这种牛鬼蛇神的事情说了别人也不信,我总不好给他现场表演下吧。咱们要真在这出了事,他也不好交代,何必犟着为难人家呢。说到偷偷摸摸,上次翻墙那主意不还是你出的么?”钟青宇也笑了起来。
二人打着手电筒来到朱兴平的老宅。果然跟村主任说的一样,由于年久失修,右边的屋顶塌了一小块,看里面的样子应该原本是厨房。大门上的木头也有好几处裂开了,现在这样子,即便锁没坏,用力一踹估计也能踹烂。
进到屋内,客厅中间放着一张方形小桌。正前方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有一台老式的电视机,电视机后上方的墙面上贴了一副年画,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左边靠墙放了一排椅子,靠近房屋大门的一侧有一个门,后面应该有个房间。右边靠墙竖着一个大圆桌面,靠近门口和里侧各有扇门,应该靠近大门一侧的是房间,另一个是通往厨房的路。
尽管没发现什么,但齐邵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有点胸闷,又有点恶心。这种难受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左边的房间而慢慢增强。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钟青宇很快发现了齐邵的异样。
齐邵点点头,知道这里很危险,不是逞强的时候,他指着左边的屋子对钟青宇说:“这个屋里有什么东西让我很难受,你小心一点。”
“好。上次剩的那张符你还带在身上吗?”钟青宇问。
“在。”虽然上次演戏把它捏的皱皱巴巴,但齐邵这次出门还是带上了。
钟青宇叮嘱:“那张是保命的符,你把它带好了。我自己去那屋,你去别处看看,有事大声叫我。”
两人分头行动,钟青宇去了左边的房间,齐邵向右边房间走去。
这座老宅外面的大门被腐蚀的厉害,屋里的房门倒是还好。齐邵推开门,由于房间长期封闭,空气里带着一股霉味,好长一会才淡了点。
他走了进去,首先看见的是一张大床,床头那侧的墙上有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却被撕毁了,只在相框的边角处剩下些许残留的图案。屋子的右边是一排衣柜,齐邵拉开衣柜的门,里面空空如也。
看屋里的陈设,这里应该是朱兴平夫妇的房间。朱兴平搬走的那么匆忙,连家具家电都不处理,却独独处理了妻子的衣物,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齐邵暂时想不明白,他关上柜门转过身,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正对着床的墙面上,装了一面镜子,宽约一米,长约两米。即便齐邵不懂风水讲究,也知道镜子不能对着床,何况还是这么大一面镜子。
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坐在床上对着镜子,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部分脸,只露出中间窄窄的一块。
齐邵大惊,看向床上,可床上还是先前看到的模样,什么都没有。
镜子里,女人还在继续动作,她手里拿了把梳子,对着镜子缓缓地梳着头,边梳还边哼着歌,断断续续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废弃已久的房间里。
齐邵想要开门出去,然而原本脆弱的木门此刻却如同铁铸一般,无论齐邵如何拉拽踢打都纹丝不动。弄出这么大动静,要能听见钟青宇肯定已经过来了。齐邵不抱希望的拿出手机,果然没有信号。
反正出是出不去了,齐邵镇定下来打算看看镜子里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还有一张保命的符,说不定可以一搏。
随着女人的歌声,镜子里的画面慢慢发生了变化。
屋子里明净透亮,光线好像从镜子里散发出来,不需要手电的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床上套着大红的被面,墙上相框里的相片也完好无损,相框的两边各贴了一个囍字,字看上去还很新,应该是刚结婚那年,可床边坐的两个人的神情却不像新婚夫妇一样恩爱。
女人大着肚子怀了孕,男人却一点也不高兴,说:“你要不想生两个,那这个就打掉吧。”
女人坚决不同意,男人烦躁地说:“你要怀的儿子不就没这事了么,我妈就想要个孙子,再说别人家生了女儿的不也都继续生,直到生了儿子,怎么偏你就不肯了!”
女人也很生气:“咱家要有那能力养,继续生就生。可就咱们现在这样,以后孩子读书怎么办?谁读谁不读啊?”
男人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儿子读了。”
女人哭道:“我就知道!可凭什么啊,女的就不是人了?你妈不是女的?要是女孩儿都被打掉了谁生的你啊!生下来都是自己的骨肉,我做不到那么偏心。”
男人发起火来:“你不就嫌我们家穷么?我们家穷你第一天知道?”
“可你那会明明说好的不会让我受委屈,结果呢?我嫁给你,你妈就让我把工作辞了照顾你和她,我不肯辞就说那些难听的话。”
男人:“我们这边都这样,做媳妇的本分就是照顾丈夫孩子、公公婆婆。”
“那结婚前你咋不说呢?你明知道我不是你们这的人,你要非想找个这样的你倒是找个本地姑娘啊,你找我干啥!”
两人争吵半天,最后不欢而散。
之后孩子生下来了,两人依然总为这事吵架,画面里虽然很少出现王奶奶,但偶尔也会有她的声音掺和进来。
后来有一天,朱兴平抱着女人进到屋里来,女人似乎昏迷了,任凭他怎么摆动都没醒。王奶奶跟在后面进来,有些担心地问:“你这样把她弄回来被人发现怎么办?”
朱兴平说:“不会的,我说她生病了,吃过药睡得沉,人家没怀疑。”
王奶奶:“查过了?这次又是个女的?”
朱兴平点了点头。
王奶奶:“那你把她带回来有啥用,下次再想让她怀上怕是更费劲。”
“没下次了。我遇上个人,教了我个法子,能把逸男变成男的。”朱兴平说话的脸上透着阴森可怖的神情。
他把女人放在床上,在床的四个角下垫了四张黄色的符纸。过了半天,又从外面弄来了一大面镜子装到床对面的墙上——应该就是齐邵现在看着的这面。
女人自躺在床上后又昏迷了一天,醒来后她想要从床上下来,可刚碰到床边,好像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吓坏了,试了好多遍,无论她怎么动都无法离开。她大声叫喊,可是没有人来。
此后的画面有早上有晚上,朱兴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女人困在了床上,只在吃饭的时候王奶奶才来给她端上食物,其他时候不管女人怎么喊没有人理她。
起初她还有时会非常激动地在床上走来走去,然而每当她睡觉时都会被噩梦惊醒。长期休息不足,再加上床上阵法的影响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后来她几乎一直躺在床上,偶尔能挣扎着坐一会。
这时的她双颊凹陷,脸色发青,原本大而明亮的漂亮眼睛,现在因为太瘦的缘故,反而显得太大了,有些吓人。
这天她好像又做了噩梦,还未醒来的时候她就在尖叫,醒来以后她依然没有停止。她坐起来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一直不断的尖叫。看光线的变化,她从下午叫到了天黑,这期间却一直没有人进来。
她的嗓子早已经哑了,只能发出难听地“嚯嚯”声。慢慢地她抬起头看向镜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齐邵心里警铃大作,感觉女人的视线好像透过镜子看见了他,他想要去砸碎镜子,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他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慢慢爬下床,一下一下爬到镜子跟前,她伸出手触摸镜子,然后她的手竟穿过镜子伸了出来!
随着女人的动作,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齐邵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又好像还能接收到一点视觉的感知,就在这半昏未昏之际,猛地大腿上传来一阵灼烧的刺痛。
窒息感消失,齐邵一下子软在地上,他大口地呼吸,理智慢慢回笼。抬头看向镜子方向,那里空空一片,哪有什么镜子。
他伸手摸进裤子口袋,原本揣在里面的符纸已经成了一把灰了。
没有工具,齐邵不敢擅自去查探镜子画面里朱兴平压在床下的符,他休息了一会,起身去打房门,这次稍一用力,房门就开了。
刚一开门,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老宅左半边全都塌了。
齐邵:“……”这门的威力也太大了点。
“钟哥?钟青宇?你没事吧?”齐邵轻声喊。
“咳咳、咳咳咳,没事,没事……”粉尘慢慢散去,露出钟青宇的身影来。人还能站着,看样子确实没啥大事。
“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齐邵问。
钟青宇一边咳嗽一边说:“这家人胆子真够肥的。这屋里面还有个小间,我在里面发现个神龛,上面供奉的神像没了。神龛煞气很重,应该是供奉过什么邪神,村主任说影响小孩儿的应该就是这玩意儿。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神龛上还残存着邪神的力量。这么厉害的邪神,牺牲他老婆一个养不起的。”
齐邵:“那个神龛现在还在这下面埋着?”
“我给解决了。”钟青宇从废墟里走出来,指了下齐邵身后的屋子问:“你那边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齐邵把经过告诉了钟青宇,两人回到房间里,齐邵抬起床,钟青宇用匕首把垫在下面的符纸拨了出来。
符纸刚被拨出来,齐邵就问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跟之前从钟青宇包里拿的符气味完全不同。
“这什么啊这么臭!”齐邵忍着恶心皱眉问。
“血和怨气。”钟青宇也挺嫌弃的,从包里掏了个小铁盒出来,把符纸挨个拨进铁盒里装好,然后拿出朱砂笔在铁盒上画了个符咒,对齐邵说:“这玩意儿得拿回去放太阳底下暴晒三天才烧得掉,走吧。”
“那个女人不用管么?她的魂是不是还在这里?”
“献祭给邪神了哪还能留下魂啊,一点残存的怨念,咱们把床底下的符纸起了,这点怨念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