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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上记载的时间从去年年初开始的,几乎每个月笔记的主人都会去不同的地方调查一些怪异的事件。从内容上看他不止驱鬼,也除妖。
由于记载得太过省略,这些事情到底经过如何并不能了解到,不过就从这次事件来看,想必每一次都很危险。
继续往后翻,突然有一页吸引了齐邵的注意力:这一页里只记了日期,下面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仔细看的话,第一行还有好几个笔点,大概是笔记的主人心情太过复杂,不知道要怎么表述这件事,几次下笔又停住,最后只留下这两个标点来表达内心的震惊。
后面的记述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寥寥数语,似乎这天的事情并没有对之后造成什么影响。齐邵匆匆翻到最后一页,正是关于这次行程的记载:
20XX年7月
宇海市,大巴
记载到此为止,没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前一条笔记让齐邵有些意外:这一页的记载跟之前完全不同。从前面的内容可以看出,陆季的笔记几乎只有关键词,而这一次上却出现了完整的句子:
20XX年6月
东宴终于答应了替我卜卦,卦象指向西南,范围太大,我请求他再帮帮忙。他只说从卦象上看此行会有我想要的结果,至于该如何做却不肯再多说了。
到底该怎么办?
“西南”二字被圈了出来,旁边打了好几个问号,可以看出笔记主人的疑惑和犹豫。
从时间上看这是一个月前,虽然不知道这次占卜在什么地方,但从整个□□的地图来看,宇海市确实也是位于西南部。所以陆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这边吗?
尽管心里疑惑,但这终究是别人的事情。齐邵合上笔记本,拿出钱包。
从外观看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黑色男士钱包,钱包里的现金不多,除了现金就只有身份证和几张□□,没有亲人朋友的照片。
齐邵抽出身份证,身份证照片上,男人一头利索的短发,脸庞轮廓分明,即便是这种证件照,看起来依然长得不错。
大致看了眼基本信息,齐邵准备将身份证放回去,然而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之前被挡住的信息也暴露出来——身份证的姓名那栏里写着“钟青宇”。
齐邵听着自己的心跳砰砰加快:所以陆季是假名吗?他为什么要说谎?
就在齐邵惊疑不定时,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钟青宇:“啊!我的包!”
齐邵:“呃,赔个新的给你?”
钟青宇:“不要!”
齐邵:“那你想怎么样?”
钟青宇(笑眯眯):“把你自己赔给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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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齐邵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最初的惊慌过后,他立刻冷静下来。如果陆季真有问题,那么自己最好现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对不起,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怕再遇上危险,想找点东西防身来着……”因惊慌而略显苍白的脸色配上这结结巴巴的语气,倒确实有几分像是吓坏了。齐邵一边说着自己回来没见到陆季有多么害怕,一边不动声色地把钱包塞回背包内,将收拾好的背包递给陆季。
然而陆季并没有接,而是皱着眉头盯着背包上的朱砂印记。
背包上的红色印记在手电筒的光亮下特别刺眼,齐邵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找点东西辟邪,挤了点你笔里的朱砂,不小心蹭到你包上了,也不知道洗不洗得掉,要是不行我再赔你一个吧?”
“不用了,我受了点伤,这包你就先帮我拿着吧。”陆季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好。你的伤了严重吗?那个疯孕妇呢?”
“不碍事,让她跑了。”
“是吗?你伤在哪里?我看你包里有药,不然我帮你包扎一下吧。”齐邵说着去拉陆季的胳膊,想要掀起他的衣服看一眼伤口。
刚碰到陆季,他就猛地甩开了齐邵的手,对着齐邵惊愕的眼神解释道:“抱歉,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明明之前在车里陆季还主动抱过他,后面为防止走散又让他抓紧过胳膊,现在居然说不习惯被碰触……齐邵顿时意识到这中间肯定有古怪。要说前后在齐邵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那就只能是刚刚弄撒的朱砂了。这东西既然带在陆季包里,他作为一个天师自然是不会害怕这些,那么唯一的可能——面前这人虽然看起来是陆季的样子,但他并不是陆季!
这人既怕朱砂,定是什么邪祟。眼下也不知陆季到底出了什么事,怕是一时半会指望不上了,得想办法自保。
“这样啊,对不起是我唐突了。”齐邵道了歉收回手,依然装出一副不安的样子问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陆季”果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说道:“我找到了出去的路,你跟我来。”
“之前不是说没办法吗?怎么突然又找到了?”
“陆季”露出些许愤怒的表情:“之前是那小丫头刷花招,现在她跑了我就找到了。”
“确定没问题吗?” 齐邵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当然了,快走吧。”“陆季”催促。
“好啊,那我们走吧。”齐邵背起陆季的背包,跟着“陆季”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哎,我的手机好像掉了。”
“掉了就掉了,这黑灯瞎火的上哪找去,再说时间紧急,一会就要出不去了。”“陆季”不高兴地说。
“不行,联系人电话全在里面存着呢,掉了的话就是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人。”说着齐邵也不管“陆季”的反应,转身就往回走。
起初他还假装查看一下路边,待离得“陆季”稍远一点时便狂奔了起来。“陆季”发觉不对立刻去追,刚追出不远齐邵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大喊:“你别过来!”
“陆季”放慢了脚步,一步步走向齐邵,问道:“怎么了?”
“你根本不是陆季,你是谁?”齐邵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跟陆季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人。
被手电筒的光直射着,“陆季”有些不舒服地眯了下眼睛,继而笑了一下,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陆季还能是谁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变成陆季的样子,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人……站住!你、你别过来!我知道你怕这个,你别再过来了!”齐邵举起陆季沾有朱砂的背包一下一下挥舞着,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陆季”丝毫不把齐邵的威胁放在眼里,一个吓得发抖的人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他一步步的逼近齐邵,满意地看着齐邵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更加恐惧,他喜欢这种看着猎物垂死挣扎的感觉。
齐邵慌张地直往后退,而“陆季”自是步步紧逼。
随着最后一步的踏出,周围的树上突然亮起了数个符咒印记,这些印记相互呼应,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假陆季此时正处在网的中心,被网紧紧缚住。
他拼命挣扎,可是网却越收越紧。这网上似乎还有什么让他非常痛苦的力量,他怒吼着想要挣脱,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的伪装慢慢退去,露出了他自己的本来面貌。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身形消瘦,皮肤蜡黄,随着他挣扎的动作,不断有黑气从他身体里冒出来。
见假陆季被制住,齐邵便不再继续演戏。还好陆季之前为对付那疯孕妇布置的陷阱不需要什么咒语发动,他先前还有些担心触发不了,但敌强我弱,无计可施也只好赌一把,故意引得假陆季深入陷阱,幸好赌赢了。
“你是谁?想要把我骗去哪?”齐邵想要审问这人,然而那人只顾拼命挣扎,并不答话。
直至此时,陆季仍不见踪影。齐邵看着网中挣扎之人,这人既然会变成陆季的样子来骗自己,想来虽然陆季有些可疑,但至少跟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否则直接让真陆季来骗就好了。
正思考间,变故陡然发生。那人突然爆发一声吼叫,整个身体都胀大了一圈,束缚人的网先是紧紧地勒入身体里,继而猛地被崩断碎成了无数片,周围原本亮着的符咒印记也突然暗了下去。
齐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掐住了脖子。
“小鬼,你竟然敢如此骗我。”那人愤怒地说道。
齐邵被制住要害,说不出话来,拿着手电筒的那只手拼命敲打着那恶鬼掐住他脖子的手腕。
那人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恶狠狠地说:“掐死你都是便宜你了,我先撕掉你的胳膊,再撕掉你的腿,让你……呃!”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齐邵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了之前放好的符纸,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人顿时松开了掐住齐邵的手,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抠着嘴巴想要吐出符纸,可是符纸却牢牢卡在了喉咙处,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齐邵倒在一边不停地咳嗽,缺氧的感觉让他浑身无力,理智知道要跑,却根本站不起来。他看着那人抠了半天没有吐出来,突然抬头看向了他。
不好!齐邵心里着急,身体却还是动不了。之前那一下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趁其不备得逞了,再来一次定然不会有刚才那般好的运气了。
眼看着那人的手够到了自己面前,齐邵摸出仅剩的两张符准备做最后一搏。突然,那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而全身冒起了暗蓝色的火焰。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了一会,只见一大团黑气从他身体里冒出来,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而那人的动作也随之静止。
齐邵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黑气消失后,火焰也熄灭了,可那人身体的表面却没有烧伤的痕迹。齐邵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只见那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坏下去,不一会便发出阵阵恶臭。
看来是死透了,可是齐邵却轻松不起来:眼下陷阱也没了,就剩两张符咒,不知道还能不能对付得了下一次——如果真的倒霉到还要再遇到一次的话。
好在现实没有这么坑他。只过了一小会,陆季就回来了。这次是真的陆季。他倒是没计较齐邵翻他包的事,只夸张地叹了口气,说自己好心救人,还搭进去一个背包,出去以后该请的那顿饭齐邵可跑不了了。齐邵哭笑不得,说道:“首先,咱们得出去。”
不管陆季为什么隐瞒真实姓名,至少暂时他与自己有着共同的目标和敌人,这就够了。齐邵心想。
他简单地跟陆季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由于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陆季,所以对具体过程有所保留,只说是那人自己踩进陷阱的。
陆季捡起一根树枝,捂着鼻子拨了一下地上的腐尸。
“咦,这个人……”
“你认得他?”
“我在近期的失踪人员资料上见过他的照片。据他家人说,他本该上个月十号就到家了,但到十二号也没见踪影,手机也联系不上。”
“失踪人员资料?”
“天师协会接到的委托。这一个月里这条路上失踪了5个人,监控拍到他们的最后画面都是在长途车站,或是去桃林镇方向,或是从那边过来的。”
“天师协会又是什么?”齐邵之前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些不科学的事,但到底没深入接触过,连真有天师这个职业也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天师协会。
“算是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政府机构,跟公安差不多。具体的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呃……”齐邵点点头,“所以那些失踪的人都是坐了那辆鬼车?”
“不知道,不过多半是这样,这种鬼车监控基本拍不到。”陆季扔掉树枝,朝齐邵笑道:“所以你今天要不是遇到了我,大概也要上失踪名单了。”
齐邵沉默了一会,觉得这里面还是有很多谜团:“我有点想不通,他明明可以直接杀死我,为什么一开始不动手?他本来打算把我带到哪去?”
听着齐邵的话,陆季也陷入了思考,他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其实还有点很奇怪,那个疯孕妇你也看到了。一般来说神志不清的往往是一些新死的鬼,稍久一些就会逐渐清醒过来。正如人类中有我们这样的修习法术之人,鬼中也有修炼的门道。这些鬼修习鬼术,逐渐入魔。越是强大的魔能力越强,他们能变化形态,割裂空间,传言曾经出现过的最厉害的魔甚至能回溯时间。
“那个疯孕妇,死了有三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足够她清醒过来。她身上有着新鬼三个月绝对积累不起来的功力,可却这般疯疯癫癫,实在是有些说不通……除非有人把大量的魔气灌注到了她身上。作为新鬼她承受不住,就会在魔气的影响下逐渐丧失神志。”
闻言齐邵陷入了沉默。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各自思考。良久,他才又重新开口:“所以,这一切的背后,有个主使的人,不,是主使的魔。他将那个孕妇的魂魄变成疯鬼,又杀了这许多人,现在还困住了我们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假陆季:“我先撕掉你的胳膊,再撕掉你的腿blablabla”
齐邵一把将符纸塞进假陆季说个不停的嘴里。
假陆季卒。
齐邵(冷笑):“反派死于话多知道不,要干坏事别说话!”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