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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似乎对原家二郎的成见很大?可据我所知,那原家二郎才思敏捷,父皇都十分喜欢她,为何四姐不喜她?」虚华公主好奇地问道。
落华公主摇了摇头,道:「并非是她不好,而是你若嫁给她,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那原竟已有两房妾室,总不至于会有克妻之命,为何会有性命之虞?」
落华公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含糊道:「虚华你生性单纯,原家阴私、龌龊之事不少,你莫要过去受了委屈。」
「原励可比原竟混账多了,可也没见芳怡表姐嫁过去受委屈呀!」有公主急忙地替虚华公主问出了心中所想。
落华心道:就是因为那人在才不能嫁过去呀!嘴上说:「原家已有七姑姑助力,若还娶一位公主,父皇怕是不会允许的。」
涉及到朝堂之事,众人才定下心神来细想,发现确实不太可能。虚华公主一直沉默着,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内的妇人在议论着等小事时,朝堂之上却掀起了轩然大波。只因在皇帝的敦促之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冯乔周、钱宁滋事伤人,致使张晋厚落下残疾,按律法该杖一百,流放南疆、北疆或蛮荒之地。
考虑钱宁因被张晋厚暗箭伤人在前,此番举动也情有可原,便杖责五十,待身子好后送去修城墙一个月。
冯乔周乃朝廷命官,行径更是恶劣,着除去官袍,此生不得再录用为官。由于在此案中冯乔周并非主谋,便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至于其余在场手持棍棒斗殴之人,全部发配北疆,永世不得回京。
此案这样结案大家都算是满意的,但是偏偏张宋威知行刑官乃太子之人,会轻罚他们,便亲自监刑。冯乔周被杖责一百,打到四十的时候便因身子受不住而昏迷了过去,冯家的人见状,道:「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了,不如余下的改日再打。」
张宋威道:「不行!」
他命人弄醒冯乔周,又让大夫在旁候着别让他死了。抓来板子亲自动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恨不得把冯乔周打成肉泥。
打到七十的时候,冯乔周的裤子都与血混在一起。冯应在朝的学生不顾身份上前夺下板子,差点没与张宋威厮打在一起。
钱宁的身子才好了没多久,行刑的人不敢太大力,而张宋威在打冯乔周之时已经耗费了许多精力,此时也没顾得上理会钱宁。钱宁为此捡回了一条小命,但也还是被打得屁股的肉都烂了。
皇帝得知行刑之时朝廷命官都扭打在一起,便在上朝时冷言批评了他们一顿。太子也被当庭训斥,让众人觉得心惊,生怕下一刻便会废了太子。
该奖赏的也奖了,该罚的也罚了,此事便这么了断了。
第71章 躁动
散朝后,太子遇上了齐王,他冷冷地瞧着笑得很是隐晦的齐王,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动了本宫的位子?」
齐王的笑容隐去,故作不知:「皇兄在说什么?臣弟听得不是很明白。」
「这笔帐,本宫迟早跟你清算!」太子放下狠话,又瞪了站在齐王身边的张宋威一眼然后甩袖离去。
站在远处的原烨与众臣见到这一幕,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有人指着张宋威道:「这张侍郎以前对太子殿下是多忠心呐,这么快便转投齐王殿下门下,若说他早前没有异心,谁也不信。」
「听说在出事前,张侍郎便已经与齐王殿下相交甚密了。」
「若非子辈们的事情,或许张侍郎也不会彻底跟太子殿下翻脸呢!」
「咳咳。」一位老侍郎咳嗽了一下,众人纷纷看向他,只见他用眼神指了指一直沉默不语的原烨。
原烨以前便是齐王的人,虽没有明显的证据,但是原烨以前为齐王做的事,齐王为原烨争取的高位,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今原烨与齐王翻了脸,他们说张宋威,这不是有指桑骂槐之嫌吗?!
一时之间,众人都闭口不言了,而气氛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大家都是皇上的臣子,都是为皇上为朝廷为民办事的。」原烨开口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又给了别人一丝面子。
「原尚书说的是。」众人顺着他的台阶而下了。
此事传到皇帝的耳中,他冷笑了一下:「朕的臣子,都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各奉其主了?」
刘效知这话的威力,如一枚钉,足以将太子和齐王钉在了谋逆的柱子上。皇帝已经心生猜忌和嫉妒,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父子相残、兄弟阋墙之事怕是避无可避的。
这时,门监来禀:「皇上,梁王殿下与赵王殿下求见。」
自上次与太子争夺药材之事后,梁王与赵王便偃旗息鼓了,赵王倒是破罐子破摔,往皇帝的跟前跑得殷勤多了。今日俩人一起过来,皇帝觉得甚是有趣,便让他们进来。
梁王与赵王行了礼后,皇帝与他们聊了会儿家常,才问道:「今日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梁王跟赵王相视一笑,梁王回道:「儿跟六弟近日来编撰了一本书,想呈上来给父皇过目,好给儿子们指点哪儿有不足之处。」
皇帝一听,心情稍愉悦:「你们两兄弟一起编撰的?呈上来给我看看!」
刘效连忙过去将赵王呈上来的一本蓝皮装订好的书籍接下来递到皇帝手中,皇帝翻阅了一下,眼中都是笑意。梁王一边解释道:「这是儿子们走遍了京畿一带,向百姓们请教、查实后下笔写的,共收录了包括耕种、造纸、纺织等五十多种技术在内……」
皇帝就里面的内容向他们提问了一下他们,见他们都能答辩流畅,便知是他们下了功夫的,而且他们能齐心协力一起完成这本书,实在是令他宽慰。他看了一下书面页,问道:「怎么没有书名?」
「儿子们才疏学浅,不知该以何名来定论,所以想请父皇赐名。」
才疏学浅还能写出这本书?皇帝知道他们在说违心话,但仍然哈哈一笑,拿起毛笔在书面页上写下了四个字——济民图志。
济民,助百姓也。故而皇帝这四个字意在让它能广而推之,普及万民。
皇帝又拉着他们聊了许久,还罕见地让他们留下来一同用膳。俩人除了家宴已经很久没如此被皇帝重视了,心中喜悦不已,但面上却也能掩饰得住。
刘效在旁看得清楚,皇帝在为太子与齐王相互争权夺利之时,梁王跟赵王却能齐心协力、兄友弟恭、不拉帮结派、不党争。兄弟俩做的事情又是便民利民的事情,说明他们时时刻刻都把心思放在了百姓中,跟太子、齐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皇帝省心又让他欢喜和欣慰。
离了宫,梁王与赵王便命人将这本被皇帝赐了名的书拿去刻印,并准备让他们的名字被更多的人所知道。
皇帝乐呵过来了,忽然问刘效:「没人帮他们吗?」要知道太子、齐王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为他们出谋划策,编撰书籍这种事情自然也会有人代劳。可梁王跟赵王虽然不可能真的凭一己之力完成,总会有人帮忙查缺补漏的,但是在皇帝的眼里,那都不算什么。
刘效明白皇帝的意思,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书上的内容,忽然想起了那字迹分明就是原竟的!皇帝对原竟的字迹该是很清楚的才是,怎么此时会糊涂了?不,或许是皇帝看出来了,他只是在假装不知道?!
可是原竟为何会如此大意亲自下笔而让人看出了破绽来?
「这个小子……」皇帝忽然一声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丝凉寒。
「皇上?」刘效假装听不懂皇帝的话,毕竟聪明人哪怕猜到了皇帝的心思也不该明说出来。
「朕的四个能担重任的儿子都跟她脱不了关系,你说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皇上说的是谁呢?」刘效问道。
皇帝笑了笑,又因心肺的不舒适而猛地咳嗽了起来。刘效连忙替他抚背,又让人端药来。皇帝缓过劲来了,才自答道:「若不是想左右逢源,便是别有用心。」
原竟在国子监训导生徒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众多生徒想笑话她,可又碍于身份而不能笑。他们憋着笑的模样落在原竟的眼里,她瞪了他们一眼,道:「可还想岁考业成?」
一年一次的岁考若是被原竟判为不通,那他们这些年来在国子监所学就算是白费了。众生徒皆笑不出来了,纷纷正襟危坐,认真听训导。
散值后,原竟正要回府,却见梁王府的右长史亲自带着请贴来找她与骆棋琅等人参加两位王爷将要举办的《济民图志》问世的文会。邀请的除了他们,还有各才华出众以及颇具声望之人,可只有他们是让右长史亲自送来的。
右长史恳切地希望他们都能到场,骆棋琅便觉得奇怪:若说两位王爷的目标是得到皇帝的青睐那就请原竟便好了,他们骆家可是低调了许多的,怎么也会如此被两位王爷看重?
「这两位也忍不住要出手了吗?」骆棋琅低声道,也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原竟听得清楚。
「骆司业要参加?」原竟问道。
「祖母要过六十大寿,怕是到不了的。」骆棋琅说道,打算改日亲自上门退还请贴免得让两位王爷觉得他轻视他们。
「老夫人要过大寿,棋琅怎的不早些说,我好备好贺礼。现在备也还来得及,不知老夫人喜欢什么呢?」原竟自来熟了起来。
骆棋琅瞥了她一眼,道:「祖母虽大寿,可也不打算大肆操办,并不打算宴请外人。」
原竟只当没听见,兀自地琢磨着送些什么好。
梁王与赵王办文会所邀请的人也有太子与齐王门下的才子,太子一听两个现在有胆子跟自己作对的弟弟要办什么文会,登时便气呼呼地下令:「都不许过去,我看他们还办什么文会!」
冯应闻言连忙道:「殿下又忘了皇上最不喜什么了吗?」
「父皇最不喜看见我们兄弟阋墙。」太子撇撇嘴,认命一般,「去,你们不仅要去,本宫也会去!本宫倒要看看他们编出了什么书这么值得大肆宣扬的。」
梁王、赵王所邀请之人甚多,在京城引起了一阵小轰动。而早在皇帝为《济民图志》赐名后,两位王爷便命人印拓了出来,不少书斋都有贩卖的。
许多人都是冲着他们的身份去买的,可看了之后不少秀才、举人对此书的内容都有些不以为然:「士农工商,怎么两位王爷不出文章诗赋,怎的去编撰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了?」
「这文章辞赋比两位王爷写得好的大有人在,两位王爷怕是不想丢这个人。」
「既然是编撰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怎的还请了众多才子、儒学大师去呢?」
「不这样,怎么敲响名堂,怎么能得到注意?」
这时候,又有与众不同的声音出来,道:「既然你们认为这书的内容不入流,那是否说明去参加文会的都是不入流的人?」
「我们可没这么说!」这帽子扣得够大的,一不小心传到了这些大师的耳里,他们的仕途可就毁了。这些人纷纷辩解。
「可你们刚才也把梁王殿下与赵王殿下说了进去。」
「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说!」急切地辩解完就赶紧跑了。
这小小的闹剧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在京城一隅的一小节而已,这非议的人多了,梁王和赵王的心情也毁了不少,忍不住向来推辞邀请的原竟大吐苦水。
「那些人一定是他们的人,为的就是让我们办不成文会,实在是气煞我也!」赵王道,只需动动脑子便能知道这些人定然是太子或齐王的人。
原竟笑了笑,宽慰他们道:「虽说士农工商,士在前,可农工商可是占了大多数的。而且有皇上的支持,二位殿下还怕文会会办不下去吗?」
梁王微微一笑,道:「这个我们也有所考虑,所以那些所谓的才子来不来倒是无关紧要,我们要的已经得到了。」
他们要的便是世人能知道他们。能引起一番热议,说明他们已经达到了初步的目的。
赵王想到这儿也舒心地笑了,他忽然道:「原二郎你不来这可就太可惜了。」
梁王替原竟作答:「文会而已,哪里够骆老夫人的大寿重要呢!」
「五哥,你怎么知道原二郎是要去参加骆老夫人的大寿?」赵王问道。
「骆司业也推辞了我的请帖。」
赵王恍然大悟,旋即向原竟投以暧昧的眼神:「那还是大寿重要。」
原竟不知道他们乱想了些什么,从王府离开后,她又去置办了给骆老夫人的贺礼。回到府中,骆府的请贴也送了过来——尽管骆棋琅不愿意宴请原竟,可碍于老人有命,他也只能遵从。
骆老夫人的大寿不同于骆老翰林的大寿,他们所请之人大多数都是些交往甚密的友人,骆老夫人也放了话让骆棋琅跟骆棋娇把跟他们关系好的朋友也请过来,就当是自家人吃些酒罢了。
所以原竟收到请帖的同时,南莲也收到了请帖。
第72章 贺寿
原府只有原竟与南莲接到了骆府送来的请帖,这让原鹿氏倍感尴尬又面上无光:毕竟原府里南莲是郡主,又与骆棋娇是闺中密友,她还可携原励过去。而原烨为吏部尚书又有大学士头衔,而她是一品诰命夫人,可骆府竟然越过了他们请了原竟!
原励在南莲拿到了请帖后便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