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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个人,平遥眼中的怒火甚至都要喷薄而出,藏于袖中的匕首也差点被拔了出来。可她还得保持镇静,给他行了礼:「参见齐王殿下。」
男人的嘴角扯了扯:「你见过本王?」
平遥摇了摇头,男人便道:「那你如何得知本王便是齐王?」
「殿下气宇轩昂,霸气外露,想必能有此等气势与模样的,也就只齐王殿下,且是他人模仿不来的。」
齐王笑道:「张姑娘过誉了,姑娘的眼睛挺明亮的,嘴巴也能说会道。不知张姑娘为何忽然要见本王?」
虽说吕文和吕武没了,可也不代表他们之间会连一点消息都通不了。不过是安排这一切,要多费了些心思罢了。
原竟中毒与吕文一事有何关联,齐王并不知,但是吕文的身份已被原竟知晓是必然的,这从吕武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便能看出。既然原竟警告他来了,他想也该适当地隐藏一下,可却没想到平遥忽然要求见他。
平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是心平气和,谁知道她此时恨不得拔…出头上的簪子将齐王刺死了?!她道:「我只想知道,王爷是否在利用我?」
齐王故作惊讶道:「张姑娘莫非是听信了什么谣言?本王岂会利用你!」
「那当初王爷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世的,若非有心去查,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发现我沦落至原家当了原竟的一个妾侍?」
齐王脸上的笑容渐失,他道:「本王说了,令尊——」
话没说完,平遥便冷笑道:「那是因为王爷早便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沦落到勾栏阁,然后引人告知我,我爹是被原烨逼死的。」
齐王的眼神一寒,很快便收住了:「混帐!本王不知你受了什么谗言蛊惑,可本王从未做过这些事。你今日来见本王便是问罪来了?」
「王爷敢以自身的身家性命,以皇位发誓此事与你无关吗?」
齐王面目狰狞:「住口,你一个低贱的女子也妄图指责本王?!」
平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终于看清楚了齐王的真面目!
「你利用我对原家的恨,一心想要报仇而接近原家,以达到你牵制原家的目的。你还利用我,希望我能为了报仇而献身,让我接近两个男人,让他们兄弟阋墙,好瓦解原家。你……」
齐王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当初是本王让你委身于原励的吗?」在平遥委身于原励之前,齐王甚至都还没与她联系上,「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怨不得本王!」
平遥的脑子一轰,回想起往昔的一切,她为了报仇而让自己备受屈辱选择委身于原励,甚至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也极有可能是他的。她一直以为自己走的路是正确的,可到头来,一个个事实告诉她,她走错了,甚至错的离谱!
「张伊瑶,你如此质疑本王,又知道本王这么多秘密,而你还敢来找本王就不怕本王杀人灭口了?」齐王眯了眯眼,靠近发愣中的平遥,挑起了她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她。
的确如应红所说,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向真凶报仇了,既然如此,她还真的不如一死了之……
「呵,你的秘密?你的秘密,天下有谁不知?」平遥道。
「本王听闻你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却极能忍辱负重的弱女子,却没承想你还有胆量独自来找本王。这份勇气与胆量,本王倒是挺欣赏的。」齐王道,「本王不知你是从何处听说原家是无辜的这种事,但是本王可答应你,若本王能君临天下,定会为你爹翻案,将当年所有参与的人都处死了。还你爹娘一个公道,更会善待你。」
平遥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如今仍然是一枚棋子,她还有利用价值,齐王是不会杀了她的。而她若是与齐王合作,等事成之后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说,还能为爹娘正名。
齐王的话先不说能否相信,她若想要活下去,得先杀了齐王或安全地离开此处。如果齐王在此杀了她,定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她可以选择无视齐王的话……
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这声音很细,风吹过都能发出这等声音,只是让他们警惕的是这声音之后便传来了惊慌的脚步声。
齐王快步走过去打开门,便见一个男人正要从此处退出去,待他看清楚那人的脸后,眼神一冷:「原经历!」
原励的身子当即便僵住了,他抬眸看着齐王,眼神流露出来的情感甚至复杂,有恨、惧和哀痛。
在底下的堂座上假装听曲的齐王的手下此时终于发现有人闯了过去,连忙赶了上来。先前为了不让人注意,他们只有到靠近楼梯口的桌子前坐下假装听曲,却一不小心听得入了神而让原励跑去偷听了。
原励被他们抓住的时候正要开口喊话,便被捂住了嘴巴送进了厢房中。原励看见面露恐慌的平遥时,心中像被爪子狠狠地抓过一般,疼得厉害。
虽说他安排好了让平遥来勾栏阁,可是在当值的时候,他担心平遥会在勾栏阁遇到以前的恩客而被侮辱;或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而伤及了身子,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于是他便放下公务,赶在了平遥前也赶往了勾栏阁。
来到勾栏阁后他并未看见平遥,便先在之岚处听了会儿小曲。紧接着他从大开的门中看见了齐王便装出现并走进了对面的一间位置不太好的厢房中,因齐王将自己打扮得甚是朴素,倒也没引起路过的姑娘的注意。
他正奇怪齐王怎会来此,没多久,便见一身斗篷遮住身体和头的人出现了。他一猜便知是平遥,只因平遥时常穿这身斗篷与他密会的。
「遥儿她为何会进了那间房?!」原励惊惑,旋即告别了之岚,偷偷地跑到了那厢房的门外,以备平遥喊救命他能冲进去救平遥。
姑娘们都在下边的堂座上表演,他躲在外头倒是没被人看见,然而他顾不得这些,只因他听见了一些事情,让他的心如同坠入冰窖,置于冰冷的世界中,心乃至四肢五骸都发凉。
「你、你们……」原励看着平遥,眼睛都红了,「在利用我?」
平遥的眼睛闪了一下,有些内疚又有些慌,刚要解释,齐王却不给她把自己摘出去的机会。笑道:「利用?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的,本王帮你除去原竟,等你在原家与朝中站稳了根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怎能说我们利用你呢?」
原励被驳得哑口无言,可是,他还是很想知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我以前虽恨原竟,那是因为原竟夺走了爹的注目,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耀眼的人生,可我从未想过让她死。是你们,你们蛊惑我逼走她,让她一无所有,让她死……」突然,他赫然发现了一件事,「春猎大会上的毒,是你让吕文下的?!」
齐王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知原竟为何会中毒。旋即嘲讽地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为自己的自私和险恶的心思而找借口吗?你嫉妒她,你恨她,若没有别人蛊惑,你也还是有杀她的心思。区别不过在于你有没有那个胆量而已。」
「不!」原励极力否认着,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平遥看,「遥儿!」
「我、我没有。」平遥的回答有气无力,很是没底气。
齐王朝抓着原励的人示意,原励当即便被打了一下,两眼一翻便昏迷了过去。平遥吓了一跳,道:「你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跟本王的事情也被他知道。若本王对他弃之不理,你能保他不会泄密?」
「你要对他做什么?」平遥知道,此时她已经完全被齐王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了。
「放心,他还有点用处,本王不会杀他的。」齐王说完,他的手下便将原励的头发弄乱,又往他的身上倒了就,便扶着他出去了。
「至于张姑娘,你如今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继续协助本王,事成之后本王重修《列传》将你爹娘的忠贞之名流传后世;要么下去见你的爹娘。等你到了下面,你的爹娘或许会责怪你没能让他们的名字出现在《列传》上。」
平遥一下子便瘫坐在凳子上,袖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连齐王是何时离开的她也没留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齐王的说话艺术;
平遥要开始觉醒了(黑化);
原励对平遥是真爱;
第79章 泄露
原竟以为她回京后皇帝会继续就上次的话题找她,可从开始当值到如今已有好些日子了,也未见皇帝再提起那事。那事她与原烨提过,原烨的神情也很是凝重,显然也是犹豫不决。
原烨与太子并无什么矛盾,他担忧的不过是太子介怀他以前是齐王的人,等登基后会过河拆桥。且党争这样的事情若皇帝没亲口暗示他相帮,他便不会妄自揣测皇帝的意思。
原竟也打算见招拆招,只是冯家的人对她却有敌意。
那日她在六堂训导生徒,其中便有几个生徒不仅无视她的话而在私底下嬉闹,更是明目张胆地驳斥她之言。她查了一下便知这些都是附庸太子的大臣之亲族,其中带头的便有冯应的最小的孙子冯乔澜。
这种幼稚之举原竟没空闲跟他们置气,只依制记下他们的姓名与行径,待岁末就有得他们后悔的了。
原竟本以为他们还会这样的小动作,却没想到跟着冯乔澜一起闹的其中一名生徒偷偷地跑来跟原竟道歉:「今日学生之举实在是冒犯了司业,还请司业恕罪。」
「继续。」原竟道。
「学生、学生今日之举实在是逼不得已,只因那冯生怂恿威胁,学生只能服从。司业,学生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副榜,有一次机会到这儿来学习,学生实在是不想岁考……落榜,所以……」该生徒甚是后悔。
原竟明白,毕竟在国子监读书的也并非都是权贵之子弟,也有平民。在这里,他们若想过得好一些,也只有依附权贵之子弟。不过……
「本官知道了。」
那生徒松了一口气,岂料原竟又道:「不过国子监的规矩便是规矩,本官不管你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你的行为触犯了国子监的规矩这是事实。你若想岁考能通,那接下来就慎言慎行,做好你自己的事。」
看着原竟无情的背影,生徒心中一慌,可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他后悔之余又怨恨原竟的不近人情!
原竟走远后,回到衙署,细想了一下觉得冯乔澜之所以敢公然与她作对,定然是有原因的。于是起身走向了生徒所住的寮所。
「司业。」生徒纷纷跟原竟问好,原竟点头回应的同时问道,「冯乔澜在何处?」
原竟找冯乔澜,所有知道冯乔澜公然与原竟作对的生徒都猜测原竟怕是要来报复了,便奔走相告。消息传到冯乔澜的耳中时,是言原竟要将冯乔澜赶出国子监,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入仕。
冯乔澜惊慌之余又大感愤怒,径直地跑去找原竟。原竟找不到他已经回了司业厢房,冯乔澜不经禀报与同意便逾礼跑了进去。众生徒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但却没胆量跟着他跑进敬一亭的司业厢房中。
此处是两位司业处理事务之所,旁边便是祭酒的祭酒厢房,稍有异动便会传到祭酒处。冯乔澜背后是冯家并不怕,可他们怕。
「原竟,你敢赶我出国子监?!」冯乔澜看见原竟,便雄赳赳地叫嚣道。
骆棋琅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原竟,他倒是好奇原竟又做了些什么,竟让人如此大骂。不过这人的无礼和视规矩、法度与无物,让他很不喜。
「你此举,足以在岁考上被评劣等了。」原竟淡淡地说。
「卑鄙小人!」冯乔澜恼怒地骂道。
「这是你对司业的态度?」骆棋琅忍不住开口训斥,他虽然有时候看不惯原竟,可原竟的身份也是代表了国子监,代表了司业。他同为司业,岂能容许生徒、贡生等随意辱骂?!
「我是卑鄙小人?」原竟不怒反笑,「原某洗耳恭听。」
「你、你……」冯乔澜迟疑了一下,「你使计让我三哥买下张家妻族的地,而后反悔告官,使得三哥以为是张家搞得鬼。若非如此,三哥也不会为了泄愤而寻仇张晋厚,更不会被贬官,还差点发配边疆。」
原竟面目表情地看着他,眼神的凛冽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思。冯乔澜是如何得知那件事的?张晋厚如今还是个活死人,知道她买了那些田的人没有别人了,而她用的假身份也是绝对查不出来的,到底是何处出了纰漏?
骆棋琅却没想到自己听见了原竟的一个大秘密,心中微微一惊,又想起了他祖父对原竟的评价:「才思敏捷、通晓时务、巧识人心,虽有时行事冒进了些,但是个可塑之才。只是奸猾机灵、有时多诡计,心思难测。若她能为善,于百姓而言自然是好事,若她不能从善……」
冯乔周与钱宁之所以找张晋厚的麻烦,便正是因为此事?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原竟?!可是为什么?
原竟等他说完,微微一笑:「你所说之事,我皆不知情。你若能证明这些事是我所为,大可以报官,替你的三哥讨回公道。」
「你别得意,此事乃你的兄长亲口说与我大哥的友人听的,待我祖父与大哥、三哥查清楚,再来收拾你!」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