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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子监的学生为了历事分配而跟原竟叫板开始,那件事导致原竟被小小地弹劾了一下,虽然无关痛痒,可也告知了别人一个讯息——有人针对原竟。
有了这样的讯息植入到了一些人的脑中,接下来原竟通过她的党羽而让那在临津府闹事的儒生以为是张宋威指使他做的。原竟再将他捉来,命他改口说是冯应指使的。
一来冯应捉到了他,他能供出去的口供也只有张宋威;二来张宋威没做过此事却被冯应平白无故冤枉,他自然会狗急跳墙,如此在冯应的眼中,更加坐实了他的罪名。
而朝中之人不会将此事与原竟联系在一起,她始终都处在一个被针对和被迫害的位置上。
而吹虞的猜想是否准确,将来便看当日与原竟争辨历事分配的衙门问题的学生是否官运亨通,又或者查一查那学生跟被他「嫉妒」的黄生是否是私底下往来密切的同窗好友。
花蕊敲了敲脑袋:「我怎么觉得我的脑袋空空如也,什么都不明白呢?」
吹虞捂住她的脸,正经道:「我帮你看看。」
花蕊盯着她瞧,她忽然凑过去亲了花蕊的额头一下,旋即笑道:「还好并不是什么也没有。」
花蕊的脸登时便红得像火烧云,她瞪着吹虞:「你、你、你这是在、在做什么?」
吹虞捂着肩膀,脸蛋微微狰狞:「哎哟……」
「你怎么啦?」花蕊红着脸,心里也还是颇为关心地问道。
「为了救二少爷,受了些伤。」
「你不是武功高强的吗,怎么还会受伤,我看看!」花蕊也顾不得吹虞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便要去扯吹虞的衣服。而后,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乃大庭广众,她才将吹虞往房间里拖。
原竟达到了此次出行的目的,便即刻继续北上回京。从收到消息称小雪里出事至今已有月余,她的无动于衷令原烨感到心寒,可是大事在前,他不能怪她什么,只敦促她尽快回京。
而原竟此番回京远没有离京时那般轻松,在离京城还有几十余里地的地方,一行人便遭到了流寇的袭击。说是流寇,实则他们的行动整齐有序,身手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卫兵。
麦然、吹虞与花蕊寸步不离地护着原竟,每个人身上仍然受了些伤,但是对方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口。此敲山震虎之举让原竟在接下来的路上没有再遭到袭击,而顺利回到京城。
进京后原竟先回了国子监复命,然后再奔回原府。
偌大的原府只有埋首忙自己的活儿的下人,原竟听不见小雪里的啼哭声,听不见原励对她叫嚣的话语,也听不见女眷们在花园里嬉笑的笑声。
她怅然若失地走在原府里,听闻她回来的南莲从房中走出来寻到了她,见到她这模样,不由得心疼地唤了一声:「竟儿。」
「郡主,我回来了。」原竟回过神来朝南莲微微一笑。
「你瘦了,也黑了。」南莲拿出汗巾给她擦汗,而她的肤色较先前的确是黑了不少,让她少了一丝女子的柔媚之气,而多了一丝英气。
眼下原竟没有多少与她温存的心思,唇瓣轻轻蠕动:「连尸身都找不到吗?」
南莲摇了摇头,不得不告诉原竟一个事实:「那么小的身体,不出一夜便能顺着缓缓地河水飘走。只是已经派人沿着河查过了,并无……尸身的踪迹,所以我们不妨往好处想,她或许被人救了呢?」
「但愿吧!」原竟扭过头,「张晋厚也没必要活着了。」
「齐王为了将张宋威利用殆尽,正尽全力保着他们父子俩,希望张宋威能将太子的更多秘密被暴露出来。你想杀他,恐怕有些难。」
「让他们斗。」原竟道,忽然,她想起了骆老翰林回朝一事,「骆老何以会忽然答应回朝,可是爹答应了他什么?」
「这我可不知,或许是祖——」南莲脱口而出,只是很快便止住了她对骆老翰林的称谓,而改口道,「骆老想通了呢?」
即使她如今成了南莲,以南莲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可是在面对骆老翰林这些至亲之时,她的心中尚存着为骆棋娇时的感情。可也正是如此,她才尽量避免去骆府,避免自己继续让自己以为自己还是骆棋娇……
原竟狐惑地看着南莲,心想还是改日再去问骆老翰林来的明白些。
然而还没等她去骆府找骆老翰林,一位不速之客登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换花蕊、吹虞出来撒糖。
原竟现在羽翼未丰,才初露其奸的一面,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自然还成不了大奸臣,是不?
第93章 温情
沉浸在失去了唯一的孩子的悲痛当中的龚良好些日子都没有走出过房门。她十分后悔当日跟着原鹿氏出了门,本以为周围都有人护着,原鹿氏不至于会将小雪里抢走的才是,可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这都是她这个当娘的错!如果她能抱紧小雪里,或许就能将她救回来了;如果她没有跟原鹿氏出门,或许压根就不会发生意外,或许……
原竟来看过龚良,她深知失去了小雪里后龚良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了至亲骨肉心里就像空了一块,没有了依靠她在原府的日子将会发生巨变,如果她不选择离开原府,那在这里便活得如同只剩下躯壳的行尸走肉。
原竟想过将龚良送走,只是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原烨也说这么做只会让龚良感觉自己是被原家抛弃的,而且她的身份走出去要想觅得良人是不可能的,最终的结局也只有比如今更加悲惨。
有些话原竟不好问,便让旁人去问龚良:「二少爷问姨娘你是想要过得自由一些,还是想继续留在原家?」
龚良知道原竟一直都将她当成原励的人,而原励死了,小雪里也没了,她便成了原家最多余的人。她也知道原竟对她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至少还给了她选择的余地。不管选或不选,这一段日子都将成为她心头挥之不去的痛苦的记忆。
原竟给龚良在外城安置了一处别院,对外便称龚良哀思过度以致于身染难根治之疾病,须静养。她在别院的吃穿用度依旧按在原府时的一样,只是若是她遇到了让她心仪的人,原竟也会帮她成全她的美事。
送走了龚良,原竟又想到了平遥。只是她知道如今要送走平遥,原烨第一个便会反对,而且平遥知道了自家遭此大祸的缘由,想必不会继续和齐王合作才是。她绝对相信平遥那日出府是去见齐王了,齐王却留着她,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原竟因忙着朝政而没怎么深思,如今想来,怕是他们已经达成了交易,恰巧原励碰见,所以他们才将原励杀了。
这个答案在南莲处也得到了证实。南莲虽因原竟的迁怒和质疑而在震怒之下将那些玩忽职守的下属杀了,可并不代表她会就此放弃寻找线索。任何一个遗漏的线索或许都会成为日后害死原竟的利刃,她必须要拔出。
原竟忙于朝政,忙于对付冯家和张宋威,她便再度调派能人帮她捋顺一切线索,让她清楚地发现一个事实:那日平遥利用去看望之岚她们的名义去了勾栏阁密会齐王对质,而原励安排好了这一切,可他在当值期间担心平遥便找到了勾栏阁。接下来便是原励的失踪以及平遥的闪躲,而后来平遥去了上香,据紫花回忆当时的平遥一个人四处走了走,后来惊慌失措地回来,对于发生了何事也绝口不提。
「我记起原励在春猎的时候听说杀生会让未出生的孩子折寿,所以他那次一只猎物都没猎杀。怕给平遥肚子里的孩子折寿而不敢杀生狩猎,在他的所有的女人当中,你可见过哪一个能被他如此真心相待的?他最爱的女人乃是平遥,可是这个女人却亲手将他送上绝路,呵……」他走上了前世原竟走过的路,而平遥在用另一种方式成为了前世的平遥。
「所以齐王和她定是有了什么交易,否则平遥不可能还这么安静。我想,齐王想必是想让平遥帮他在原家拿到什么,只有他得手了,才会将平遥弃之如履。原家有什么是齐王想得到的呢?」
原烨既然已经敢于跟齐王翻脸了,便说明当年他被齐王拿捏在手中的把柄已经被他处理好了。而洛川府洪灾那回原烨帮齐王从灾银中收取的银两所记录的账本也在齐王的手中,难不成原府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东西?
南莲并没有像原竟这般陷入沉思中,她只是气定神闲地煮着茶,直到原竟闻到了茶香。南莲给原竟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她端起茶杯置于鼻下过了一遍,清香淡雅的茶味飘散。
原竟道:「莲儿如此气定神闲,莫非已经知道齐王想得到什么了?」
「是否有什么齐王想得到的东西只有你爹知道,而我想他的目的应该不仅仅在此,还在于怎么借助原家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南莲说道,原竟认真地听她分析,「你这些年一直在朝堂这个大泥潭里打滚,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有时候朝堂上并不一定要讲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就足够了,必要的时候还要利用对手去打击对手,自己好坐山观虎斗。」
原竟已经喝完了一杯茶,正要再添茶时,南莲握住了她的手,旋即身子一转身轻如燕地落入她的怀中,将手中的茶杯递到原竟的嘴边。
原竟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南莲才继续道:「如今冯家倒了,张宋威的利用价值也快被利用殆尽,如果皇帝要力保太子,张宋威势必就会被及早地处理掉,齐王的计划就打了水漂。而太子没了冯家却还有你原家护航,齐王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原家。那么有什么办法来消耗你们原家的势力呢?」
「你一口一个你原家,你是我的人了,难不成不是原家的?」原竟搂着她的腰身,轻声道。
「就不许你是我南家的?」南莲反问。原竟哑然失笑,「继续说。」
南莲敛容:「你大哥已死,原家就只剩你这么一『子』。你爹自然就会格外地重视你、纵容你,而日后你甚至会超过你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齐王作为一个野心家,对此自然不会乐见。」
原竟对此是意料之中的。南莲又道:「所以他会在铲除后患的同时又能让自己留下一点助力。他要先摸清楚原家的底细,在原家有了第二个后继之人后,就会想办法除掉你,让你爹在朝中孤立无援。日后他要想处置起你爹来,也就方便了许多。」
「所以那些刺杀我的人,想必也只是他派来试探一下我的底细而已吧,看来日后并不会有多少太平日子过了。」原竟叹了一口气,茶香南莲身上的胭脂味混在一起钻入了原竟的鼻中。
南莲搂着她的脖子,笑问道:「你既然知道,何以还如此无动于衷?」
「急什么,我会让他离那个位子越来越远,让他的信心一点点磨灭,让他的希望一点点湮灭。」
「可是你却不能再让平遥接近你了。」南莲板着脸,如今原竟最大的致命伤便是她的女儿身。
「我知了。」原竟会心一笑,凑过去轻咬住了南莲的耳垂,令后者的身子忽地一软。她语焉不详,「莲儿,你可有想我?」
「……」南莲的半边脸慢慢地红了,「日日相见,何来的空隙去想你?!」
「我是问,莲儿的身子……」原竟道。
南莲的半边身子因原竟吸吮她敏感的耳垂而又酥又麻。她们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不曾缠绵痴缠,原励死后原竟做不到能什么事都没有那般继续与南莲寻欢。而且俩人都各有要事记挂在心中,自然是无甚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事情。
久而未曾触摸过对方的如雪肌肤,每一处的触碰都能让对方的心被撩拨得如同奏起了一曲激昂的曲子。情…欲的高涨让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望着外头高挂的日头,原竟才惊觉她与南莲从昨天下午便一直纠缠至深夜方才歇去。过于放纵的后果便是她浑身都像散了架子似得,比逃避追杀时还要疲惫。
换上衣衫后,南莲便进来了。她看着打扮得整齐朴素,里头还有按制为原励穿的丧服的南莲,道:「看来是我昨日与昨夜还不够卖力,否则莲儿怎的精神头比我还好?!」
南莲不理会她的调侃,让吹虞与花蕊将饭菜端进来,道:「昨天夜里就吃了些点心,如今又日上三竿了,饿了吧?!」
原竟的确饿了,可嘴上却道:「莲儿昨夜已然把我喂饱了呀!」
花蕊惊诧地看着原竟,然后麻利地放下饭菜,拉着吹虞出去,还回过头呸了原竟一脸唾沫星子:「二少爷你白日宣淫不知羞!」
「看来你很懂啊?」原竟好整以暇地看着花蕊,花蕊瞪了她一眼,连忙跑了。
吹虞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二少爷不要误会,她不过是听墙角听得多了。还希望郡主跟二少爷……节制些。」
感觉到南莲越来越深遂的眼神,吹虞连忙退了出去。而原竟怔愣了片刻后哈哈大笑,搂着南莲道:「莲儿,不如杀人灭口吧?」
南莲甩开她的手,道:「你下午不是还要回国子监去吗,还不快些用膳?!」
原竟回来后被皇帝放了几日假处理家事,而今日下午她需要回国子监处理些事情,否则她定要再赖在床上好一段时辰才肯起来的。
用完了午膳,她换上了官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