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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骆小姐接下来有何打算?」原竟在纳凉处停下脚步,而这里已经备好了茶水,摆好了棋盘,正是下棋、闲谈的好地方。
骆棋娇略一琢磨,知道原竟问的定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落华公主请旨赐婚给她大哥骆棋琅的事情。而她的祖父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她与原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原竟无意于她,那他便要盘算着为她另择佳婿了。
「原大人这是打算卸磨杀驴?」虽说她是被南莲说动了才答应相助原竟的,可真到了这关头,被利用完的感觉还真的不好受。
原竟心中一虚,笑道 :「骆小姐哪里的话,不过是我有一言要与骆小姐说清楚,等骆小姐听完再下决定也不迟。」
「这事是否关乎你我的身家性命?」骆棋娇警惕了些。
原竟略一怔,点点头,也不出声。
骆棋娇摆了摆手:「那便不要说了。」
「可是不说,骆小姐又怎能下决定呢?」
骆棋娇轻咬下嘴唇,她便不知为何原竟能如此冷情。这不说,她便不好做决定,可说了,说不准原竟要死,她也要死。原竟将这难题抛给她,到头来苦了的也是她,不是冷情是什么?
「你容我想想。」要下决定并不容易,这非眼前的事而已,还关乎着接下来的日子。
原竟将装着白子的棋盒推给骆棋娇,道:「骆小姐可慢慢想。」
「你要我考虑,又想让我下棋,分了心你便有了胜算,这可是会被说胜之不武的。」骆棋娇虽说着,可也捻起了一枚白子,等待原竟落子。
「我棋艺不济,而骆小姐棋艺高超,我若不使点手段,怎能取胜?」
骆棋娇觉得原竟的话都蕴含深意,仔细琢磨来发现原竟已将她逼至毫无退路的境地。
「原大人已经表露了自己想取胜的心思,现如今又来让我下决定,似乎有些……不要脸。」
原竟讪讪一笑:「我自然想取胜,但也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将他人利用殆尽。我不过是想告诉骆小姐,想必你也知我与南莲的事,除了她,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也不会碰别的女子。」
明明原竟从未说过与南莲是多么相爱,多么难分难舍,但仅因此话她便能看出原竟的心中的确只有南莲一人,而南莲对原竟的心意她早在很多年前便看清了。不过原竟的话也不是无漏洞的,她嘲讽道:「不会再碰别的女子……那原大人的两位妾侍……」
原竟面不红心不跳:「骆小姐说到底还是想知道这件可能会让你我葬送身家性命的秘密。」
骆棋娇隐约有了些猜测,能让她断送性命的威胁自然是来源于原竟,而能让原竟断送性命的威胁那想必是涉及她自身的大秘密。
仔细端详原竟的容颜片刻,那干净的脸庞,虽有男子的英气,可也多了丝女子的柔媚之态。而像原竟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已嘴边冒青,原竟的嘴边却干净得跟那自幼净了身的内侍似的。
若非她已有两个妾侍和孩子,别人定要怀疑她的身份了。
妾侍、孩子、涉及身家性命的秘密?!
被自己内心的猜测给惊了好一会儿,直到原竟玩味地看着她,她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她的身上已经流了一身的虚汗,而原竟的眼神在她看来也是充满了杀意。
原竟已经说的很清楚,嫁给她便是要断送自己未来的一生,自己身为原竟名义上的妻子,却只能独守空房,无法生儿育女,最后只能孤独终老。
为了原竟就得断送自己的一生?骆棋娇远没有南莲那样的思想觉悟,她觉得自己能帮原竟的也没有了。
「我不想知道。」骆棋娇情急之下语气便急了些。
原竟嘴角一勾:「既然骆小姐不想知道,那便算了,而我看骆小姐心中也有了决断,那也不枉费我邀请骆小姐至此。不过,我希望今日之事……」
「我知道怎么做。」骆棋娇道,原竟威胁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若是敢将自己猜测的事情说出去,那恐怕消息还未传出去,她就已经性命不保了。而且她未曾证实这件事情的真伪,说出去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她没必要为骆家召来这么个难缠的敌人。
从原竟的别院离开后,骆棋娇紧紧地拽着手中的锦帕。虽说她跟着骆老翰林下棋后,性子沉稳了不少,可甫一知悉这么紧要的秘密,她还是有些无措的。
回府后她看着两位老人和兄长骆棋琅,不知该不该跟他们说此事。思来想去,她仍旧沉默了下来。落华公主来寻她,她也是这番心不在焉的模样,惹得落华公主十分怀疑。
「小娇,你这是怎么了?」落华公主紧张地问道。
骆棋娇心中积攒着一团郁闷的气,她已经隐约觉得有些不舒服。本来身子便不大好,如今寝食难安,又忧思过虑便又使得身子孱弱了下来。
她不答反问:「落华,你为何忽然要嫁给我兄长?」
落华公主眉宇舒展:「你是因为这个问题才这般?」莫非她不愿让自己当她的嫂子,她心中有自己的?落华公主心中有一丝窃喜。
骆棋娇不知落华公主心中所想,只道:「你闹着不招驸马多年了,忽然说要嫁给我兄长,是因为喜欢上了我兄长,还是因为你……」为了利益这话她问不出口,可说落华公主单纯是喜欢骆棋琅,她也不相信。
落华公主正要反驳自己并非喜欢骆棋琅而是为了她,话到了嘴边便止住了嘴,思来想起,她才试探地说:「我请旨赐婚给你兄长并非是因为我喜欢他,我不过是……想……」
骆棋娇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落华公主,等她把话往下说。而落华公主被她的这种眼神折磨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往下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她才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说道:「我不过是想让你嫁给原竟罢了!」
骆棋娇怔住了:「你请旨赐婚给我兄长,为的就是让我嫁给原竟,这是何道理?」
落华公主还没解释,骆棋娇便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落华,你明知原竟不会对我有情爱,可你还是希望我嫁给原竟,便是不让我觅得如意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急刹车
方便面对落华跟小娇可能是个后妈2333
骆棋娇目前还未知道落华公主的心思……
落华公主请旨嫁给骆棋琅无疑有极大的私心的,后面还会揭晓一些个中的关节。
第108章 试探
落华公主嫁给骆棋琅目的有三:一是骆棋琅素有雅名,对外而言也的确是个合适的夫婿人选,她若嫁给了骆棋琅也不会担心受委屈;
其二是骆棋琅身后是骆家,她可借骆家的势使她能达到更大的目的;
其三是她并不希望骆棋娇嫁给别人;嫁给原竟,至少落华公主能保证原竟不会动骆棋娇,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借给别人,先不说能否有一个好的人品,恐怕连不纳妾这事都是办不到的。
她若是嫁给了骆棋琅,那无异于使得骆家的地位又升了一阶,来向骆家求娶骆棋娇的人想必也会多了起来;而原家若想要有更强劲的盟友,就得考虑让原竟娶骆棋娇。
她的想法过于自私,这是让骆棋娇感到心惊和心凉的地方。
「你可知原竟的身份?」骆棋娇又问。
落华公主怔了一下:「原竟的身份?他什么身份?」
骆棋娇定定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可落华公主显然对原竟的身份一无所知。那落华公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落华,我们相识近十载,你可把我当知心好友?」骆棋娇问。
落华公主靠近她,唇瓣嚅动,正要激动地表达自己的心思,可她又想到骆棋娇或许只是将她当成了姐妹。心中的激动稍平抚,说道:「我……我知道你怪我这么做太过于自私,可是,我不想看你受委屈。」
「以『为对方着想』之名做对方不喜的事情,又何尝叫『替对方着想』?」骆棋娇看着落华公主,满心的失望,「公主先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落华公主慌了神,但是她却始终说不出什么话来。如今骆棋娇满心的心事,又被闺中密友「背叛」,心情怎么也算不得好。不能对骆棋娇诉诸真相,她在这里起不了什么作用。
落华公主始终非南莲,她办不到像南莲那般果断,也看不得所爱之人被蒙在鼓里。她告诉骆棋娇原委,又何尝不是把又一大难题交给了骆棋娇?
骆棋娇被原竟的事情弄得脑子乱糟糟的,这还没消化,多年的好姐妹便告知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她是可以被牺牲幸福的。这一则则消息的冲击可谓对她影响颇大。
先不说落华公主那儿,仅是原竟就够她好好思量一番的了。
若原竟真的如她所猜测的那般是女子,为何南莲会不顾一切与她在一起?南莲先前是否已经得知原竟的身份,还是说原竟至今都隐瞒着呢?
若南莲已知晓,那两个女子……
骆棋娇虽知世上有分桃断袖之事,多少权势人家也养了不少娈童。可原竟与南莲并非这样的关系,两个女子在一起这种事也能当真的吗?
骆棋娇反复琢磨这其中的道理。
次月,原烨出于大局和私心,决定不过问原竟向骆老翰林提亲。原竟倒没有责怪原烨,反正该让骆棋娇知晓的事情她也透露了,答不答应便在骆家了。
如今上门说媒的人家多了去了,骆家都在考虑,暂时没给出答复。
同时,齐王以安全护送废太子至濮阳并妥善安排了他的饮食起居为由请旨回京。
齐王党便纷纷响应,请旨让齐王回京。梁王策动其臣僚以黄河改道之事兹事体大为由,请齐王留在开封府负责监督黄河改道之事。
齐王见机会来了,便声泪俱下地在给皇帝的家书中称他记起当年大皇子受命前往发生洪涝的州府指挥修建河坝,然后感染了热疾而薨逝的事情。希望能令皇帝想起往事而心软,让他回京。
皇帝的心里有一丝动容,正要允许他回京,却又重病缠身而倒在床上几日都下不来床。朝政之事交给了几位大学士共同处理,齐王回京一事便也被搁置了下来。
皇帝这一病要比往常重些,梁王、赵王、落华公主等都时常到榻前伺候,这让皇帝稍感宽慰。他想到齐王,便吩咐道:「齐王啸受命护送濮阳郡王傲至濮阳地,又妥善安排了他的衣食住行,可谓是下了苦心。他们兄弟二人能兄友弟恭,朕实在是欣慰。如今朕龙体有恙,他未能在朕身边尽孝,朕也有些遗憾。所以还是让他回京吧!」
「父皇自有神明庇佑,太医也说这不过是小病,过几日便会好的,父皇不必忧心。」梁王避重就轻。
赵王倒是耿直:「父皇,那是否也把二皇兄叫回来?」
皇帝迟疑了一下,又疲倦地遣他们出去。等周围安静下来后,皇帝才问刘效道:「朕是否大限将至?」
「皇上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碍的。」刘效道。
「朕老了。」
「皇上不老。」刘效又宽慰道。
皇帝想了一会儿,笑道:「罢了!朕真是病糊涂了,不过是小病一场竟如此畏畏缩缩了!」
齐王本以为有望回京,却又被一场大雨给打乱了计划。河渠州自入夏来下了几场大雨,而近日连续下了几日的大雨,而黄河河道高枕雨水难排疏出去,以至于水淹河渠城。
朝廷恐河水会蔓延至开封或祸及四周的州府,便让知府组织人先挖河道,将积水排出去。而齐王正好在那附近,便率工部官吏前往帮忙,一方面可代表朝廷安抚难民,一方面这也是身为皇子的责任之一。
齐王不得不接令,且此事若是办得漂亮,相信皇帝也会对他改观的。
而远在京师的梁王接皇帝的旨意前往奉天阁主持祭祀。这次的祭祀并非在以往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神坛举行,而是在奉天阁,其主要目的便是祈求皇帝的龙体安康。
齐王与梁王各有任务,而皇帝却没吩咐赵王做什么,他心里着急,可也不好冲到皇帝的面前质问这是为何,只得去寻原竟相助。
虽然原竟在他与梁王之间摇摆,但鉴于她的作用,赵王仍决定向她抛出橄榄枝。他先前与原竟本就关系不错,若是在此番争斗当中能拉拢原竟,无疑是拉拢了原家以及原家的党羽的支持。
他为了向原竟示好,费尽心思去查原竟的喜好。若原竟没有一点喜好是可以被当中把柄的,皇帝也是不会重用她的。所以赵王从中听说了原竟与南莲之二三事,心里一喜:「如若她只是好人…妻,那我便给她弄一堆寡妇;如若她真喜欢芳怡表妹,那我便将芳怡许给她!」
原竟与南莲是否符合礼教,他并不在乎,且这事日后也可称为克制原竟的一把利刃。他为此沾沾自喜,请原竟过府喝酒特意安排了美人伺候,看原竟的反应。
原竟脸上并无笑容,而是严肃地批评道:「如今皇上龙体有恙,王爷便如此耽于酒乐,您的孝心在哪儿?」
赵王的脸色一变,立马撤走了所有人和美味佳肴,只留一壶酒和一盘小菜。他并不怪罪原竟不给他面子还呵斥了他,反而感谢原竟的提醒。皇帝抱病在床,他便在府里饮酒作乐,换了皇帝,这该怎么想他?
他与原竟便像寻常的友人间闲谈一般,说起不少往事以勾起原竟的亲切感,而后又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