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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啸天一语道破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所谓死士,是皇宫大内从小培养的,专门负责保护身份极为尊贵的宗室贵胄,这种死士从小就有高手教导他们武功,还会定期服用各种毒物,长此以往,体内蕴含了各种各样的毒物,不说是百毒不侵,至少一般的毒都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最恐怖的是,由于长期服用各种毒,他们的每一滴血里都含有剧毒,遇到危险,这些人是会随时舍身承认,跟敌人同归于尽的……”
说了这么多,姜邺还是没什么反应,显然是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姜啸天也不多废话了,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心结,还得姜邺自己解开,走出来,别人都帮不了忙。
第50章 前辈高人
为了不让完颜绰担心; 呼敦主动上前; 颇有些忐忑地陈述事实道:“世子爷不用担忧,那小子武学底子不错,并无性命之忧。”
呼敦不说话还好; 一提完颜绰就怒从心头起; 恶向胆边生,抬头狠狠地瞪了呼敦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如果姜邺真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完颜绰明显就是迁怒; 呼敦有心讨好,反倒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退到一旁,不再多嘴了。
“绰儿,不得无礼!”完颜洪熙见状,眉头紧皱; 轻斥道:“男子汉大丈夫; 言出必行,愿赌服输; 你这是在做什么?”
“孩儿不敢。”完颜绰低眉顺眼,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顶撞完颜洪熙。
还好意思说不敢,这震怒的表情都挂在脸上了,不过当着众人的面; 完颜洪熙不想让完颜绰难看,高声下令后,带队往回走。
回了客栈,完颜洪熙屏退众人,对完颜绰道:“你跟我来。”
完颜绰搞不清楚状况,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完颜洪熙施施然走在前头,推开房门,径直走到屋子中央的红木桌案前坐下。
“进来!把门关上!”
完颜绰心知不妙,硬着头皮进了屋。
“绰儿,你可知错?”
完颜绰被问懵逼了,狐疑道:“孩儿何错之有,还请父王明示!”
“还敢狡赖!”完颜洪熙狠狠拍了下桌子,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指着完颜绰的鼻子骂道:“我完颜洪熙的儿子,堂堂的大金国荣王世子,竟然私下勾结万魔窟的大小魔头,满都啊满都,你究竟想干什么?”
完颜绰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万万没想到,完颜洪熙刚刚才到,竟然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的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连姜邺这师徒倆的身份都查出来了,难怪完颜洪熙会这么生气,跟中原武林扯上关系就算了,偏偏还是最恶名昭著的万魔窟,这种情况,不管是换了谁来看,都会质疑他完颜绰居心不良。
“父王,孩儿知错!”完颜绰还从来没见过完颜洪熙这么生气的模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再说。
“绰儿,父王知你行事素来有主见,但是这万魔窟恶名昭昭,为中原武林八大门派所排挤,亦为天下武林高手所不容,绰儿你要爱惜名声,不应该与之纠缠不清。”
完颜绰不同意,在他看来,姜邺师徒倆都是真性情的坦荡君子,不像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令人生厌。“父王,世无完人,千人千面,那些口口声声指责万魔窟是邪门歪道的人,不过是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伪君子罢了。这中原武林之中,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从来就没有断过,单论杀戮罪孽,名门正派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哪个不是满手鲜血?”
“强词夺理!”完颜洪熙勃然大怒:“本来,我还不甚赞同你母亲的提议,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父王……”完颜绰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来人啊!”完颜洪熙话音刚落,推门进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壮实汉子,躬身行礼。“看着世子爷,没有本王的特许,不准世子爷接触任何人!”
自己这是被软禁了吗?完颜绰大惊失色,在完颜洪熙朗声下令之前,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父王!”
“好好给我呆在屋子里反省,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出城!”言毕,完颜洪熙再没有看完颜绰一眼,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完颜绰正想转身去追,刚一到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挡住了去路。
“请世子爷留在屋内!”
“放肆!”
“王爷有令在先,冒犯之处,还请世子爷恕罪!”
完颜绰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些都是他父王身边最信赖的侍卫,可谓心腹中的心腹,竟然派来给自己做看守,实在太大材小用了。
被关了一夜,途中,就连完颜绪和完颜承晖过来,都没能得见完颜绰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完颜洪熙亲自送了完颜绰出城。
“路上小心。”
事已至此,完颜绰也知道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躬身向完颜洪熙行了一礼,道:“父王,多保重。”
此去,前途未卜,真正的任重而道远。
半路上,完颜绰收到了完颜洪熙托人给他带的信,言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徒单绎,陈亮双双入了军籍,现已动身前往西北大营,李典因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宜长途奔波,暂且留在荣王府静养,待伤愈之后,再做安排。至于完颜绰最放心不下的思退,完颜洪熙也委托给了呼敦,负责教授思退习武,听说这也是思退本人的意思。
其中,最让完颜绰心生敬意的是父王转述徒单绎的一句话:“守土卫国,匹夫有责,我徒单氏一族世受皇恩,自当以身作则,为国尽忠,马革裹尸还葬。”
看看别人,再想想自己,待遇天壤之别,完颜绰顿觉心塞。
一路奔波,接连走了大半个月,风尘仆仆的完颜绰一行人总算到了目的地。
这山路崎岖,一路颠簸,完颜绰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前途未明,他并不急着下马车,一手撩开了马车帘子,倚在栏前,懒洋洋地问道:“父王可有言明,我何时能重返中都?”
负责护送完颜绰的侍卫拱手行礼,道:“回世子爷的话,具体时日尚不清楚,王爷只交代,待世子爷学武有成之后,自会派侍卫来接,还请世子爷用功修习,切莫怠慢。”
完颜绰苦笑连连:“父王这是想眼不见为净,把我给彻底流放了啊!”
“世子爷慎言。”
得,连抱怨一下都不行,完颜绰对天翻了个白眼,下了马车。
眼前是一座僻远悠闲的山谷,地势险峻,两旁怪石嶙峋,不见任何草木植被,了无生气。
这鸟不拉屎,乌龟都不落地的鬼地方,来干什么啊?
完颜绰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大大咧咧地往前走,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高人隐居的地方会有什么机关陷阱。
“世子爷稍安勿躁……”再往前就进入山谷了,也不知道这谷主人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忌讳,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回去也不好跟王爷交代:“入其俗,从其令,切莫唐突冒犯了谷主人。”
完颜绰轻笑,指了指立在山谷入口处一座十米来高的三层木楼建筑,笑道:“宽心,谷主人摆下山门阵法,就是在告知来客,凭实力来去,不必受世俗礼节所约束。”
众人闻言大惊,哪儿来的山门阵法?如果不是完颜绰点明,他们还根本没意识到这光秃秃的山谷中竟然另有文章。
“你们长那么大的眼珠子只是为了方便出气吗?”一路上受够了窝囊气,完颜绰终于能借题发挥,一扫心中的郁结了。
“请世子爷指教。”
完颜绰冷哼:“苏颂公制水运仪象台,本是为精确天文历法,谷主人别出心裁,结合奇门遁甲来布阵,置于山谷之前,招呼迎客,手法高明,令人大开眼界。”
奇门遁甲倒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不过这水运仪象台倒是第一次听闻。
“列队,原地待命,听从我的指示前进,不得有误。”
众侍卫领命。
完颜绰走到水运仪象台旁,认真推算起来,为了确保推算的准确性,他还捡了块石头,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反复验证。
这水运仪象台,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大型的天文仪器,集观测天象的浑仪,演示天象的浑象,计量时间的漏刻和报告时刻的机械装置于一体的综合性观测仪器,实用功能之强,堪称一座小型的天文台。说白了,这巧夺天工的建筑工艺虽然精巧,但是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想要破阵,也不难。
“阴阳顺势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
随着完颜绰有条不紊地推算出前进的道路,众侍卫一个接一个,身形矫健灵敏地走进了山谷之中。
山门阵法已破,由远而近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厉害!厉害!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话音刚落,前方走出一个拄着黑檀木拐杖,满头白发的白胡子老头,脸上布满了枯树皮一般的皱纹,却步履稳健,精神矍铄:“我们落雁谷的山门阵法,已经有许多年未曾有人破过了,想不到小王爷小小年纪,竟然知道水运仪象台,不简单啊!”
落雁谷,这儿真是中原八大门派之一的落雁谷?完颜绰彻底混乱了,父王和母亲把他弄到这儿来干什么?
“老前辈过奖了,完颜绰不才,自小唯好看各类闲书,恰巧前段时间刚看过苏颂公所著的《新仪象法要》。”说到这,完颜绰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晚生也曾异想天开地想过动手重新复制书中记载的水运仪象台,不过屡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今日有幸在老前辈处得见水运仪象台的真容,晚生受益匪浅,适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让老前辈见笑了。”
白发老者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爽朗大笑,和蔼可亲:“世子爷切莫自谦,另外七大门派的高手入我落雁谷,也要在山门阵法中吃一番苦头,小王爷习武的天赋奇高,世所罕见,只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入我门下习武修行啊?”
原来,山门阵法是为了测试自己吗?完颜绰更无语了,这些前辈高人果真都是捉摸不透的怪脾气,其实他已经猜出这位白发老者的身份了,落燕谷的老谷主,已过花甲之年,传位于独子后,闭门谢客,少有在江湖中露面,这次竟然破例收自己为徒,完颜绰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儿来这么大的面子。
“武学虽高,高不过天,资质虽厚,厚不过地,完颜绰不过一凡夫俗子,胸无大志,不求练成绝世武功,名扬天下,老前辈厚爱,完颜绰心领了。”
“小王爷请跟我来,至于其他人,散了吧!回去转告你们王爷和王妃,小王爷交到落燕谷,老朽自会好生教导,请他们放心。”
这难缠的老头子……
完颜绰放弃抵抗了。
第51章 重回中都
十年后。
一袭红衣华服的翩翩少年郎; 骑着骏马; 一马当先地在官道上飞驰,在他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黑衣侍卫; 个个都是身手矫健的高手; 紧紧跟随在后,全神戒备着周围的情况,负责保护少年的安全。
打马而过,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
大金国; 中都。
身后的黑衣侍卫出示腰牌过后,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诚惶诚恐地俯身下拜,被红衣少年抬手制止。
“开城门!”
大队人马顺利入城; 之后,红衣少年主动收揽了缰绳,不让骏马继续横冲直撞,以免误伤城中百姓。
人来人往的金国中都城; 繁华依旧; 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街道上鳞次栉比; 人们摩肩接踵,好一副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盛世画卷。
顺着热闹的人潮往前,红衣少年一行人径直来到了一个红砖碧瓦的高门大户前,只见朱红色的大门; 左右两旁竖立着高耸的旗杆,还有两头石狮子盘坐在门旁,外观大气,雕饰繁多,威风凛凛,极为精美,正中央,是一排无瑕的汉白玉阶石,气势豪雄,顺着汉白玉石阶往上,一眼就能看到正中央悬挂的门匾,上书“荣王府”三个金字,笔势刚健有力。
“世子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得知世子爷会在最近这几天回府,年过半百的老管家每天一大遭就候在门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小主子给盼回来了。
“福伯,好久不见。”红衣少年一个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缓步走上石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尽是旁人学不来的风流洒脱。“一别十年,福伯身体安好?”
老管家忍不住眼含热泪,感慨道:“多谢世子爷挂念,世子爷一去十年,王爷王妃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得知世子爷最近几日便会回府,王妃早已恭候多时了。”
得知母亲在等,完颜绰慌忙道:“我这就去给母亲请安。”
“世子爷这边请……”
有了老管家福伯在前引路,完颜绰直接来到了荣王府的后宅,母亲常年栖身的小木屋,跟十年前毫无变化,最外面一道篱笆墙,绿影斑驳,围着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不过是寻常百姓家最普通的房舍,乍一眼看去,无甚奇特,但是在南方宋国境内呆了整整十年的完颜绰一眼便看出,这种房屋样式是江南水乡所独有的,看来,虽然已经贵为金国王妃,母亲还是放不下家国故土。
篱笆墙内,一个姿容秀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