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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钱财。
可是诗妃听说林佟爱财，要知道这好事传不出去，这种事可是传得十分快的。
诗妃见林佟不肯收钱，心就慌了，看来这人是不想帮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表情也甚是尴尬。
“娘娘有事说便是了，不必如此，不违背皇上的事奴才会帮娘娘，若是皇上不允许之事，奴才是怎么都不会做的。”林佟笑道，他看了看走得越来越远的轿子，“娘娘有事请明讲，奴才还要去伺候皇上。”
“好吧，那本宫就明说吧，是有一事求总管，本宫听说羽驰公主入天牢了。”诗妃不敢再耽误，怕再不说林佟都要走了。
林佟心中暗想，这宫中传消息可是真快啊，才刚刚的消息，人估计还没走到天牢，这边就有人来求情了！
“娘娘，此事奴才劝您还是不要管，您一向在这后宫过得平静，还是不要趟这浑水，既然听说公主入的是天牢，自然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皇上这次是真的努力，没把公主直接……”
林佟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横了一下，做了个杀头的东西，“便算是她幸运了！”
“这……”诗妃迟疑了一下道：“实不相瞒，本宫其实并不知晓公主究竟是为了何时得罪了皇上，本宫也是受人所托，其实是家父让本宫办此事的，本宫不好拒绝，总管可否只条路。”
诗妃急了，见林佟说得坚决，看来此事的确不好办。
“这个无路可指，至少此时没有任何办法，若是过段时日皇上还没有要了公主的命，那么娘娘去求求暗九，或许还更实际一些。奴才要去伺候皇上了，娘娘多保重。”林佟说罢，再不给诗妃开口的机会，急忙去追皇上的轿子了。
轿子中还是靖烨先忍不住了，“如何得到解药的？朕知道你早就知道紫烟要害你，只是你如何会有解药？”
“之前属下去找她，说愿意救皇上，她让属下死，说下便同意了，知道她必会用毒药……”暗九说着从身上摸出了好多粒药丸，大小和紫烟给暗九的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
“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把毒药调换了？”靖烨惊喜加不可思议的看着暗九，暗九实在不像会耍这种花样的人。
暗九从取出一粒药丸，展开在手心中，靖烨拿了去瞧着道：“这个就是紫烟的那颗毒药？”
暗九点头，靖烨将药丸在手掌心中捏碎，粉末从掌心中散落下来。
“要不要去看看惜缘？”靖烨突然提议，他发展暗九瞬间皱了眉，本以为他会很激动，可是对方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怪异。
“好啊！”暗九答道，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说到惜缘，让暗九不由地想到了留儿，都是皇上的孩子，留儿也是一名皇子，此事若是被？
付惆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暗九的手突然被靖烨抓住，靖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暗九，“想起了过去，朕也有一时想要问你。”
靖烨犹豫再三，本不想追问这事，可是作为父亲，他还是想要知道。
暗九的手从靖烨手中挣脱出来，莫名的就感觉到了对方可能想要问的东西，心乱了。
靖烨将暗九的手再度抓住，捏住他的下巴，逼迫对方直视自己，“你之前从宫中失踪前，也就是朕以九王爷身份把你带回之时，你已身怀六甲是吗？”
暗九的抿紧了唇，脸部轮廓僵硬，貌似面无表情，事实上却远比那个个难看许多，也尴尬许多。
“你为朕诞下了惜缘，这事你已知晓，所以说到你之后又再度怀了朕的孩子，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朕知道孩子已经不在了，朕不是要怪你，只是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靖烨想到当初看到的床上的鲜血，心便不由地抽疼。
暗九心惊，皇上说那孩子不在了，那便让他以为孩子不在了吧。这样也许会更好一些。
“属下当时身子虚弱，一时没有保护好小皇子，请主子责罚！”暗九顺着靖烨的话道。
靖烨一把将暗九搂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半晌不说一句话。
暗九就是如此，不管与自己多么亲近了，却又会在特定的时候，表现出让他没有办法责怪的疏离。
“朕其实对这件事一直很愧疚，当初朕是知道你身怀有孕的，但估计到你是男子，不愿意让朕知道此事，朕才没有说穿，可是却也因此没能好好的照顾你，以至于咱们的孩儿无法降生到这个世上来，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
靖烨一直不想提到此事，每每想到这个心里都很酸涩，不管他和暗九是否有孩子，也不管他们以后还会有多少个孩子，那孩子都是他和暗九的，都是他在乎爱着的。
靖烨相信，暗九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对暗九提起，可是这事不说出来，放在靖烨心中，也是无法放下的，说出来反而轻松了一些。
“这是谁都难以预料的，主子也不要多想了。”暗九说着靖烨的话说，既然对方以为留儿根本就没来到这个世上，那就不要告诉他真相吧。
“那时你应该吃了不少苦吧！”靖烨知道，暗九是不会对他说的，可却还是想要问。
果然，暗九只说了没有什么，就再不肯多说一句了。
“主子身上的蛊，打算怎么解？”暗九转移了话题，他不善于撒谎，若是一直说下去，恐怕终究会被皇上发现。
“你有什么好办法？”靖烨问道，“你既然问了，应该就是有办法的吧！”
“杀了莲妃，一了百了！”暗九说着，眼神中毫无感情。
“若是杀了她不会有什么后续问题，那么杀了她倒也没什么。”靖烨无所谓的说道。
“蛊这种东西属下也不是很懂，皇上还是问过了洛大人比较好。”
林佟已经追上了皇上的轿子，刚好也到了大皇子的寝宫外。
皇上要去大皇子的寝宫，自然是因为暗九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林佟想想也替他们开心暗九跟在靖烨身后，如平日去看惜缘时一样，小家伙见两人来了就很高兴，咿咿呀呀的话说得不太清楚，却总是要表达。
靖烨先抱起了小惜缘，问他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小惜缘高兴的把自己的事讲给靖烨听，然后就叫着九九爹爹要往暗九身上扑。
平时这是暗九心里很开心也很满足，今日更有种说不上的感觉，这个孩子也是自己的，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是自己给主子生下的孩子。
这种感觉让原本就与靖烨感情很好的暗九，心底更生出了一股暖意，甜甜的充斥心间。
抱过惜缘，小家伙就搂抱住了暗九，小嘴巴凑上来就是没完没了的亲暗九的脸，弄得暗九脸上都是口水，便开心的咯咯笑。
暗九对这世上其实并没什么留恋，他生下来似乎就是为了保护皇上的，什么时候若是为了皇上死去了，这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暗九发现他现在的留恋越来越多了，他甚至有些在意自己的死活了，他开始不想死了。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惜缘和留儿了，死了就看不到两个孩子长大，无法陪在他们身边。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怪异，让暗九一时难以适应，他已经习惯了那种无牵无挂的感觉，突然有人想念有人惦记，想起某人会心中泛出暖意的感觉，实在让他有种说不上的滋味来。
小惜缘的手拍打着暗九的脸，拉回他的心神。
第十三章 两人各有心事
靖烨与暗九看过了惜缘之后，便回了寝宫，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打扰谁，似乎都知道对方需要独处一下。
“你先睡吧，朕还有些奏折要批阅。”靖烨说罢，便去了侧殿，留暗九一人在屋子里。
林佟为靖烨准备了宵夜，每次靖烨看奏折都会看很久。
习惯性的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粥，靖烨放下碗道：“去给暗九也送一碗吧。”
林佟道了声是，默默的退下“等一下！”靖烨再度叫住林佟，林佟忙又恭敬的转了回来，面上平静，内心却惊慌起来，他已大概猜到主子要说些什么。
“找你的是诗妃吧。”靖烨的语气肯定，不只询问。
“是。”
“她要救紫烟？”靖烨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一切都逃不过皇上的龙眼。”
“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依旧是那种毫无所谓的淡然反应，却把林佟吓得噗通跪到了地上。
“奴才没有，奴才不敢，奴才不会欺瞒皇上。”
靖烨停下御笔，看了一眼林佟紧张的表情，笑道：“起来吧，朕知道了，你去吧。”
林佟道了声是，便退下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必多解释，皇上心中早有定夺，不会因为你解释，便相信你的。
“对了，还有一事。”在林佟要踏出门外时，靖烨说道：“朕回来时，好像看到皇后她们还跪在殿外是吧？””
靖烨没太注意，扫了那么一眼，应该是那些人。
“回皇上是的，娘娘们还没有离开，说是想要等皇上的答复。”林佟早就知道她们还在，但这种显然是在要挟皇上的事，林佟是不会多言的，皇上若是不管，他依然不敢多问。
“告诉她们，一炷香的工夫还不离开的人，逐出后宫。”靖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生事端，让暗九为难，不然早就将后宫的这些个女人都解决掉了。
林佟的话刚传到，后宫的女人们便都散去了。
皇后娘娘跌坐在地上，受到的惊吓不小，她知道这步走得险，惹怒了皇上可能从此后再与皇上无缘。
“娘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林佟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皇后，想到她刚到九王爷府上时，并不是如此计较之人，不过为了得到皇上好多女子都变得让人觉得恐怖了，紫烟也是其中一个。
“林总管……皇上如此做算是答复了吗？他这样便是不会遣散后宫了是吗？”皇后仍旧不放心。
娘娘这问题可是为难奴才了，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得准呢，娘娘有心为皇上，就不要来给皇上找麻烦，这样对娘娘自身也有好处。”
皇后被林佟说得无言以对，“听说羽驰公主被皇上打入大牢了？”
“这件事奴才劝娘娘也还是不要管为好。”林佟不再与皇后多言，急着告退了，“奴才还要为暗九送宵夜去，就先告退了。”
皇后点了头，念叨着林佟走时的话，“给暗九送宵夜，暗九果然还是比任何人都重要啊！”
暗九接过林佟送来的宵夜吃了，说了要休息，就打发了林佟。
林佟离开后不久，暗九也悄无声息的出了寝宫，对于他这个曾经做暗卫的人来说，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出入寝宫，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
夜晚的野草，比白日要热闹许多，暗九没有走正门，而是进了平时常来的侧门，直奔留儿的房里。
还担心过付惆会不会不放心自己而把留儿藏起来，好在月光下，小留儿还是安静的睡得很熟。
再次看到留儿，让他不由地想到了惜缘。
“你有心事了？舍不得哪一个了？你对皇上动情了？”低低的熟悉桑心在身后响起，暗九并不惊讶，他早感觉有人来了。
转身面对来人，他伸出手道：“解药拿来！”
“公子说了，等事成之后自会给你。”洛岩挑眉淡笑。
暗九冷哼，“一个孩子还不够，还需要我的命做抵押，公子需要如此担忧？”
“不要听他胡说，公子是很信任你的。”说话之人是刚刚走进来的梓希，他直冲到洛岩面前，“交出解药，公子明明把解药给你了，你怎么能说没有呢？”
洛岩挑眉笑起来，捉弄了别人脸上的笑也依旧是看起来那么温和，所以梓希一直觉得洛岩的这张脸，和他现在的表情会给人错觉，这种人就不值得被信任。
“我又没说不给他解药，只是晚点儿拿出来给他，他也不会怎么样！”洛岩很喜欢看梓希生气的模样，很认真也很单纯。
“怎么不会怎样，羽驰公主的毒是可以让人立时毙命的，若不是暗九是名暗卫，本来又懂得些毒，也不会活到现在，你越是耽误工夫，他的危险也就越大。”
梓希忍不住伸手摸上了洛岩的身，他是看着公子把解药给了他的。
“不会那么快出事的，不然他早就急了……哈哈……很痒……”洛岩不但不知悔改，还扣住了梓希的手腕，“你若再这样对我动手，我便对你不客气了！”说着这样的话，洛岩脸上却挂着笑，没有丝毫生气了的模样。
暗九不理会他们，手指捏着留儿白嫩的小脸，小娃睡得很熟，嘟着小嘴继续睡。
“你到底交不交出解药？”梓希是真的急了，一张脸气得泛红。
见梓希依然没了耐心，洛岩也总算是识相了，“交！我交出来，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梓希停下手，怒瞪着洛岩，本不想理踩他，但为了解药忍了。
“你和暗九感情很好？”
“是！交出解药！”
“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认识我吗？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洛岩一连串问出了几个问题，梓希表情瞬间僵硬了，嘴唇蠕动了几下都没说出什么来。
“唉，算了，我不问了，再问下去，你估计要杀了我了。”洛岩说着，拿出了一粒药丸给梓希，梓希查看了一下，才转身给了暗九。
“小希，你用不用这样啊，我又不会害他！”洛岩用他那看起来就很无辜友善的视线凝望梓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