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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半点思维可以咀嚼他的话。
没兴趣,也没那个精力。
“吱……”脸上被滑溜溜的舌头舔了舔,见我没反应,聆儿又叫了一声继续舔。
傻宝宝。我又不是表面受伤,你怎么可能象以往那样止我的血呢。
嘴里一阵腥甜,我猜,我定是咬破了唇。
全身无力,脑袋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最后听见澈的一句话是,“如果有得选择,我希望我只是普通人。可以找块祥和的地方和你慢慢老去。”
再度醒来时,脑袋不那么昏昏沉沉了。
我揉着太阳穴,想要坐起来。谁知刚起来一点,又应无力而倒了下去。
这次倒没有“砰”的一声。我的后脑勺被人用刚好的力道托起。
很熟悉的声音说,“你现在别慌着起来。多休息休息。”
我愣了一下,抬起眸子。
很陌生的男子。白衣。还有美丽无双的丹凤眼。
此时,他正浅浅笑着。温柔如水般流了出来。有股慵懒象蛊般牵引着我的神经。
我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说,“你来了。”
他说,“是。”
我的泪掉的更厉害,我说,“我没去找你,你反倒来找我了。”
他笑笑,揉着我的头发,“等你很久了呢。”
说实话,很狗血的对白。不过此时的我真的真的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是盯着他看,生怕少看他一眼。
“月白公子。樱怎么样了?”澈推门而进。
弦的气质一变,摇摇变成一幅漠不关心的澹然高深男子。
“嗯。”他站起身,美丽无双的丹凤眼也敛去了温柔,只剩冷漠。他澹然道,“多用雪莲调养即可。”
错过澈的肩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讥诮一笑,“真是难得,澈殿下居然也有求我的一天呢。”
澈冷哼一声,“去拿‘紫月珠’给月白公子。”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是。”
弦还是没重新迈开脚步,反而侧过头对我说,“樱夫人吧?有些事别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多看看别人的想法吧。”
我咬着唇,看他的衣袂掠过房外才“嗯”了一声。
我怎么做不对吗?我要看谁的想法?你的吗?是不是?
第五十一章:风艽 临盆
“樱,你怎么哭了?”澈微讶的看着我,直接用冰凉的指尖替我揭泪。
我垂下头笑了笑,推开他,“殿下最近没事做吗?听说宫里宫外可是乱成一团了,你这个殿下就不去处理处理吗?”
他被我推得一愣,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这样都不知道,我还好意思在这里呆着么?”
他皱起眉头,“你别这么笑。”
我挥了挥手,重新阖上眼睑,“对不起殿下,我有些困了。”
良久他都没动作,就那么站着。
即使我把眼睛闭得很紧,依然能感受到他火辣的目光。
这是第一次感受他到异样的目光。所以我微怔。
“殿下,镇王爷的府里来了人。说是王妃临盆,问您是否有空去一下?”
我猛的睁开眼,看向一脸阴沉的澈。
“你要去?”
我点点头。
“来人,替夫人更衣。”
小雪快速的走了进来。
澈想把我抱起来,我摇摇手拒绝了。自己撑着床慢慢起来。
“去备马车。”澈坐在床沿上,目光一直盯着我。
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我脸上长什么了吗?居然这么看我。
他能这么看,我可不能这么让他看,于是说,“拜托你避点嫌吧。”
“你是我夫人,我还不能这么看你?”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恶寒了一下,伸出纤纤细指,“拜托,玩也不带这么玩的。”
然后他瞪着我,我瞪着他。僵持不下。
直到又有人来报,“启禀殿下,镇王妃难产。请殿下速速去一趟。”
我一惊,差点脚软。
哪还顾得上穿衣服,直接披上一件就跑。
刚跑两步,本就没力气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澈叹了口气,把我横抱起。就往外面冲去。
在马车里我心神不定的咬着指甲,差不多过十秒就问一声,“到了没?”
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差劲……难产诶。怎么办?
澈抱住我,象哄小孩子那样拍拍我的背,“乖,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我点点头,指尖微微颤抖。
灯火通明的林府人人着急的到处走动。
我本就着急的心,现在好了,更着急了。
翻身跳下马车,一个趔趄,我扶住马车定了定神,往里面跑去。
哪里最亮往哪里跑,身边是澈焦急的声音,“你跑慢点。”
哪还敢慢啊?我都快急死了。
强压住身体的不适,我甩了甩晕眩的脑袋用最后一点力气吊住澈。
他叹了口气,把我抱起。
刚走到庭院门外就看见平时一脸平静的林郁青此时慌张不已的来回度着步。连我们到来都没注意到。
澈喊了一声哥,迈进院子。一声婴儿啼哭划破天际。
我们都一怔,狂喜。
澈激动的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他说,“你真的福星诶。”
我还沉浸在落嫣没事的喜悦中,也没注意到他吻了我。
扯扯他的衣襟,让他放我下来。
他反倒把我抱得更紧,我皱了下眉头。
他快步的走到林郁青近旁,稳婆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出来,喜道,“恭喜王爷,是位世子。”
林郁青唇角勾了勾,接过婴儿,又向门里望去,“王妃没事吧?”
“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怎会有事?”稳婆笑呵呵的说,“肯定是王爷做的善事够多,所以王妃才得菩萨的庇佑啊。”说着朝天作了几个揖。满脸谄媚样。
林郁青又是一笑,看来这句话对他满受用的。
他的着急样,连哇哇啼哭的小婴儿都顾不着,直接往稳婆怀里一塞,举步往房间里走去。
不仅我感慨了,连澈都感慨了。
他说,“我还是第一次见青哥这般模样。”
我说,“得夫如此,女复何求?”
澈笑了笑,用特别有深意的眼神看我,说,“我就是这样的啊。”
我刚想嘲笑说,“就你那样还是好男子?家里妻妾成群,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时,他又低下头吻了我。吃吃的笑。
这下我整个人都成当机状态。
然后象炸毛的猫一样,从他怀里跳开。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在干嘛?”
他明显被我的态度伤到,笑容都僵了僵,“你感受到的那样啊?”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澈?殿下?”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吻我。
他拍掉我的手,凑身过来,咬着我的耳垂说,“不如我们更入戏一点吧。”
我整个人都僵掉了,想起推开他时,落嫣虚弱的声音响起,“是不是风艽?你进来好吗?”
澈一笑,挑了挑眉,朝里面说,“嫂子,还有我呢。”拖着我就走。
看见落嫣时我还是吓了一大跳。
娇颜苍白无血色,乌黑柔顺的秀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虚弱无比的她依偎在林郁青怀里象只受伤的小猫。
我心下一阵不舒服。
浓重的血腥气差点让我呕出来。
可是看着那样的她,又心疼无比。
举步往她那里走去,全身都颤抖着。
刚站在她近旁,她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紧张的说,“你不要讨厌我们好不好?”那时我还不懂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以为只是用我作饵引张项他们中计,因而道歉。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计策最基本的一部分。
是我,把自己地处的位置看得太过简单。
当时我说,“不会的。我是自愿的。”
第五十二章:风艽 做了“干娘”
她笑起来,很纯真很干净的样子,象每个小女孩的笑,她说,“谢谢。”
我也笑了。
后来澈说,我很少那样笑。他说他希望我多这样笑。抛开不愉快,嘴角勾起的弧度是符合年龄的笑。
她唤丫鬟把小婴儿抱过来,自己抱住,让我来看。
我强忍着不适,坐在林郁青刚坐的位置,侧着头看皱巴巴的小婴儿。
落嫣笑着说,“宝宝真漂亮。”
说实话,刚生下来的小孩——不怎么好看。胎皮未掉,皱巴巴的。
可是我还是得说,“对啊。”
她说,“他拜你为干娘好不好?”一脸期待。
我很是无语。我还不想那么老诶。
“你不喜欢他吗?”落嫣蹙起眉头,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还能怎么办?赶紧摇头呗,“不,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呵呵,好啊。收了个这么漂亮的干儿子。真是赚翻了。”
此时落嫣才开心的笑起来。
我也随她笑了。
我说,“我肯定要送宝宝一个礼物。不过我现在……”
“这个给你。”澈把一个月牙形玉佩放在我的手心,说,“他是你的干儿子,也就是我的了,所以这个东西你不能还给我。”
落嫣听他这么说,以为我和他俩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了。笑得眼睛都弯了,刚伸手想从我手里接过,我却往后一缩,把玉佩还给澈,撇撇嘴说,“不好意思啊,我是我,你是你。他是我的干儿子,是你的侄儿。这么简单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脸色变了,然后一笑,还是把玉佩放在了落嫣的手里,“算了,这个就算是我送的吧。对了,宝宝的乳名叫什么?”
落嫣把征求的视线投在一直没说话的林郁青身上。
林郁青松了口气,颇有些“终于知道我的存在了吧”的感觉。
“叫‘杰儿’吧。将来做个杰出的人才。”他父亲的慈爱终于流露了出来,还摸了摸宝宝的小脑袋。
“嗯,杰儿。呵呵。”落嫣是满意至极这个名字,低低笑着,苍白的指尖抚摸着宝宝的小脸。
回去的时候,澈忽然说,“我倒不觉得那个名字怎么样。”
我赞同的点点头,我说,“俗。”
他又开始跟我唱反调了,“俗气的名字好养活。”
“那怎么不叫‘狗儿’啊,‘草儿’之类的?那更好养活。”我鼻子朝天。
他白了我一眼,“那能一样么?”
回到澈的殿里时已经快到子时了。
我哈欠连天的往我的小院走去,澈跟着我走。
我忽然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他,“这个时间了,你不去睡觉,跟着我干啥?”
“我看你喜欢宝宝,喜欢得紧,就送你一个啊。”他很认真的说。
“……”我一拳擂在他的身上,他顺势把我的手握着,笑嘻嘻的说,“这么等不及了吗?”
其实听他说完,我寒毛都竖了起来,但还是冲他不正经的笑,“就你?得了吧。早点洗洗睡吧。婉儿大概是等你久了。”
“你是在吃醋吗?”他有些窃喜。
我有些无语。
赶紧挣脱他的桎梏,往小院冲去。
今天他真的转性了?不会吧。这么恐怖的说。我打了个寒噤。
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凉了。
黄叶打着旋坠落,池塘里的荷花早就枯败,残留一池狼藉。
夜色迷离,月色清凉如水。
刚推开门,聆儿就窜了出来,跳进我的怀里。吱吱的叫。
我笑了笑。小雪挑着灯笼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是樱夫人吗?”
我拼命点头,放下聆儿,拉着小雪转圈,兴奋的说,“我当娘了,我当娘了……”
“啊?”小雪傻了,过了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世子认了您为干娘吗?”
我点点头。兴奋之极。
不知道是太兴奋的缘故,还是弦给我诊治的缘故。我打瞌睡的时间没那么长了。甚至,今夜无眠。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笑了一阵,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懒懒传来,“不就是当个干娘,至于兴奋那么久吗?”
我一下子窜了起来,抱住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弦,嘻嘻笑道,“当然,当然。”
“你知道我会来?”他有点惊讶我的反应,随即又笑了出来,“不会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我没想到弦会说这样的话,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愉悦的说,“就是,就是那个意思。”
“呵呵。”他坐在我的床沿上,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乖乖睡觉的聆儿了,说,“因缘机巧,居然让你得到了凌猫这样传说中的动物。”
我又笑,不能点灯。不能看见他,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还是很喜欢和他呼吸着同一个空气,“对了,你怎么会到景州来?不要告诉我只是为了参加皇上的寿宴。”我坐在他近旁,睁大了眼勾勒他脸部的轮廓。
他低低的笑,“本来是想这么回答你的,哪想你居然挑了出来。”
我嘟嘟嘴,“我不是好糊弄的。”
他又笑,“我知道,我知道。艽当然不是好糊弄的。”他顿了顿,“我是来接你的。”
“真的?”我兴奋的抓住他的衣袖。
他说,“不过,现在你不容易走得掉了。”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都怪我自己多管闲事。”
“你不趟这趟浑水,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找你呢。”
“啊?”
“还记得一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