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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有啊,而且还是不能再挽回的了。”笑容有点苦涩。
或许是光线太暗的缘故,绿痕瞧不清槿的表情,听声音,倒是有些涩然。
站起身,找出火折子,点亮烛盏,昏黄的亮光中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都怔了一下,莫名的笑开。
有些话,不用说,就你明我聊。
拨了拨灯捻,绿痕轻笑,“我也错过很宝贵的东西了,不过,仅是一次。”如此旦旦言语,竟叫槿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两人都默然了,两个人抱着各自的心思,守着一个睡得不知白天黑夜的人,居然感到久违或从来未有过的恬静。
外面风雨摇曳,击打着船板咚咚作响,船有些摇晃,这些都不足以让他们感到意外,除了——忽然响起的刀剑相搏的声音。
这些声音本在风雨中很难听见,可偏偏,他俩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远胜于常人的听力,这些,当然不在话下。
槿轻咳一声,站起身,刚打开门,狂烈的风夹杂着大雨扑了进来。连关住,别上门闸,无奈的口气,“月公子他们应该是猜到了这些的。”
绿痕撇了撇嘴,“八成是见风跑了。”
槿瞧了瞧风艽,“她怎么办啊?”
“等到月泽弦找来帮手就可以了。”风淡云清的口气让槿对她的好奇是“噌、噌”的往上涨。要说月泽弦为什么会带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首先,就是他认识她,其次,他信任她。所以,槿才没有对她产生什么怀疑。防备除外。
槿好奇的眨巴着眼,“你到底是谁啊?看样子不象是逃婚啊。”
绿痕撩了撩肩上的头发,“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吧……”一声巨响,门上的木屑纷纷而落,绿痕叹了口气,“看吧。”快速的从靴子上抽出碧色的匕首,吩咐槿搬桌子先挡一阵。
四顾一瞧,忽然摆摆手,“算了,别搬了,打开门后,你抱住风艽使劲往外冲……”两声吱吱的叫声让她额上青筋隐约,咬住牙,恨恨道,“还有这两只小东西。”
先前倒是没看见它俩,也不知道躲哪去亲热了,现在一看到危险就蹦了出来……真是,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畜生。
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扯过褥子把风艽卷起来,“那就麻烦你多挡一阵了。”
门被砍开,槿一脚勾住长板凳往先冲进来人的身上招呼着,一个闪身,又是凶残的一脚踩在别人的肋骨上,往前一跃,冲进大雨中。
后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暴雨击得人眼都整不开,槿眯着眼确定了下船的方向,往前冲。
什么刀啊,剑啊,锤啊是齐齐的往他身上招呼。他灵活的象只猫,左闪右溜,众人除了傻眼,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本来这些在平时发挥得会更好些,本来他还可以溜得更快些,可惜的是,没有“本来”现在最重要。
遇到小喽啰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人多,可人多又能怎样?拉垮人家的体力呗。
槿真的有点感到吃力了。唉,都怪最近的小日子得舒坦了,什么锻炼啊修行啊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小喽啰的头提着剑劈了过来时,他仅仅是堪堪躲过。
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抱着的风艽一松,险些掉在地上。
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槿知道自己带着风艽是逃不出去了。因为,他的手很疼。被那人剑气跟震的。
脑袋快速的一转,扯着嗓子说,“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要为难我们这些路人?”聆儿和小听的毛被雨浸透了,颜色变深了,婀娜的身材出来了。
两只小东西还是比较够义气,没跑,跑到槿的前面,呲着牙,做出防备的姿势。
槿真的感动了一把,等着抢匪头儿说话,可人家鸟都鸟他,凛冽的剑气又攻了过来。
两只小东西跳起来,就在槿感动得快要掉下眼眼泪的时候,两只小东西分别往两侧一闪。寒光凛凛的剑头闪出渗人的光。
本该闪得过的,被两只小东西一搞,槿居然只有傻眼的劲,然后怀里的风艽死命一推他,跌到地上,剑又刺了下来。
槿回过神,把风艽一丢,往旁边一滚,堪堪躲过,单手撑地用力一挺,刚站起,脚下却一滑。
“噗通”。
槿有点想哭,他“泽影”的第一号高手啊,居然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的面子他的里子啊!!!
嘴里还喝了一点雨水,他觉得是苦的,煽情一点,他觉得那是他的泪。连老天都为他难过了。
抢匪头儿还是沉默的挥剑,槿开始怀疑他是个哑巴。
第七十七章:乍醒忽睡
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禅了禅身上的雨水,摆出一个“来啊”的姿势。心里有底,抢匪头儿不会杀他。
看抢匪头儿在雨中都那么流畅的动作,还有槿那么撇脚的动作,他要真想杀他,那还不是一剑的事。
槿又揭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忘了一件事,这件事不怎么重要,却足以让他以后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风艽早就醒了,所以她才推了槿,也算了救了他的小命。可惜那天杀的,居然象丢橄榄一样把她给丢了出去,摔得她老七晕八素的,整了半天,愣是没回过神。
回过神时,把眼睛上的水一甩,惊讶的张大了嘴,喝了不少水,又擦了擦眼睛,确定那站在雨中戴着斗笠,看起来很牛逼的人就是——莫倪宁。
“莫倪宁!”刚喊,一个小喽啰就使坏拿着把砍刀句往她的头上劈来。
我觉得脖子上一股寒气使劲往上冲,战栗排排起,一个哆嗦,我的青丝啊,就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顺带着,还有一支菱形飞镖。
小喽啰吃痛,砍刀直接栽到我身侧。
我一阵晕眩,“噗通”,刚站起,又倒下。
槿他们额上的黑线划下。
三步做两步走,一把把我拽起,我特狼狈的一把把他抱住,雨啊,迷了我的眼,所以也没看清是谁,一个劲发着抖,抓住对方的衣襟,说,“丫的,你们不冷么?站在这里淋雨又吹风的,不是我说啊,你们虐自己别带着别人啊,自己病倒了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连累别人就不好说了啊。”说着,我指了指自己。意义表明。
扯着他的衣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肩上被谁拍了一下,我有点不耐烦的回过头,槿一个爆栗敲在我脑袋上,森森的说,“哦,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我赶紧讨好的笑笑,刚笑我就有点愣住了,槿站在我身后,那我抱着的是谁?
吞了吞口水,我颤巍巍的擦了擦眼睛上的雨水,抬头,“哈哈,倪宁啊,好久不见了哇。”感觉拉开与他的距离,他却一把把我抓住,眼神阴冷,口气更冷,“我好像,认识你的声音。”
“哈哈,莫帅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我风艽啊。想起了么?想起了就叫你的人住手,好歹咱们也算个熟人不是吗?”我憨憨的笑,冷汗和雨水全混到一起了,可语气不还得卑微些么?“有事咱们好商量,对了,站在这里莫帅哥是不是也感觉有点冷呢?走,我们去船舱好好聊聊,哎呀,真是好久都没看见你了,越变越帅了哈。”
我冷得唇都发乌了,全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音了。
他老倒好,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就跟别人欠你百八十万似的,“你真是季风艽?“我发誓,他真的咬牙切齿了。
这时候我就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仔细把以往的事想一番,就不难知道,他特么的恨我。
我就有点委屈了撒。
我那么喜欢他的说……汗,就是对朋友的那种。
槿把我拽到身后,我一个趔趄,他拍了拍我的肩,防备的盯着陷入纠结中的莫倪宁。
我有点小感动了,扯住槿的衣摆,“哥啊,咱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
“你还真是季风艽啊!”莫倪宁诧然出声。
我白了他一眼,“那还有假?”又抛了个媚眼。就是不清楚他老的眼神好不好,有没有接到。事实证明古人的眼神那是相当VERYGOOD,连我都看到他脸色黑了一大半。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架还是别打了。
莫倪宁一声就让所以人住了手,因此我看他的眼神带着点崇拜了。
月泽弦那天杀的回来的时候,特惊讶的说,“哎呀,怎么没打了?”跟在他身后的一帮子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把嘴里的那啥咽了下去。没办法呀,人家是老大嘛,老大就是该说些这么没责任的话嘛,人家有资格嘛。
估计大部人都这么酸溜溜的想。
换了衣服,裹紧褥子,喝了老妈子煮的姜汤,深深吐出一口气。
现在热闹了,本来就狭窄船舱里挤满了人,一个个把视线落在我身上,就跟看猩猩似的。
咳,不是猩猩,是美女。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打击了撒。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我嘻嘻的笑,说,“莫倪宁帅哥哦,现在是越混越好咯,连小弟都是这么多,看在咱们毕竟也有些交情的份上,你是不是该……”该字后面还没想好,他老就出声了,“倾玉怎么样?”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还以为你会问落嫣怎么样呢。”
“那她怎么样呢?”他问得有些尴尬,还装模作样的轻微咳了一下。
“怎么样?那是相当的好啊,儿子都快满一岁了。”我坐直了身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其实眼睛啊,可是转也不转的盯着他瞧。好吧,我承认,我是想看他的戏啦。谁叫他的小弟差点把我的脑袋给劈了。
果然他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不过只有一瞬,毕竟现在是老大级的人物了,情绪不外露嘛,这点我不懂,电视可懂。
我心里乐滋滋的,心想,看来你老也过得不咋样嘛,亏我“临死”前是那么那么的想念你。本想你还是属于幸运的那种,现在看来,也只能算个八八九九了,没个亲爱的在身旁也的确寂寞了些。想到这里,该死的,我又联想谁了?
浊世佳公子!我呸。咱俩以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物了,我还想他作何。
我左胸有点闷闷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敲着桌沿,大声道,“散儿,煮点热粥给大家吃啊,这该死的冬天,有人发神经要坐船。”本来,我这句话只是针对月泽弦说的,可哪想居然一杆子打到了一船人。
小玉这个没良的,直接捶了我一拳,紧紧勾住我脖子,阴森森的说,“有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睡,管它落雪吹风马车是怎么个难赶法,所以。”指尖点到我额心,“你没发言权。”
谁笑了。
我恼怒的四顾一瞧,惊讶的说,“绿痕,你可不能这么笑,你应该是站在我的阵地上的,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
小玉咯咯的笑,掐住我脖子,说,“人家可从来没说过是站在你阵地上的,所以咯,季小姐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难看。”
好吧,我继续承认,我敏感了,就她这么无心的一句,让我心抽了一下,难受。
槿暖暖的手掌覆在我的脑袋上,我以为他想说些什么安慰我来着,哪知,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醒了就站起来给我活动活动,一天到晚睡着,坐着你也不怕生锈长霉哦?”被迫站起,我委屈的瞧着他,小声的抗议,“人家是病人嘛。”
“是吗?”他眯眼上下瞧了瞧我,问,“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吗?”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只是骨头因为久了没动有点僵,有点僵而已。很老实的摇头,见他眼里寒光乍现,加了一句,“可是人家就是困嘛。不信你问月泽弦。”
“季小姐,你这样推卸责任是不对滴。我又不是你,我咋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困呢?”月泽弦居然举手反驳。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又可怜兮兮的望着美人儿槿。
其实吧,我是在纳闷槿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质疑我十分想睡觉的事实。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没病没痛的,怎么就那么想睡觉呢?
虽然知道是林清澈这个没良的给我下了毒,可这个毒是不是也太奇怪了?跟安眠药似的。
第七十八章:你的心里会不会发苦?
散儿是个粗使丫头,煮好了粥,大家就往饭厅走去,笑笑谈谈,也没谈出个什么来。就是瞎扯。
喝了粥,莫倪宁又向我打听了倾玉的事,我当然不敢如实说,就说他过得也挺不错了,现在得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出去旅游了呢。
莫倪宁真的越活越精了,摆明了不信我,看似无意撩下些话,撩下些话也无所谓吧,可人家撩下的话那是相当讲究的。
他说,“现在的气温越来越低了,如果可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等气温回暖些,我亲自送你们出这块地方。”不要以为他是好心,我们来仔细来探讨一下他的话。第一小段,“气温越来越低了”意思就是你们想死的话,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第二小段。“如果可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摆明的囚禁,顺应第一句。第三小段,“等气温回暖些,我亲自送你们出这块地方。”如果我们想耍花样,他就亲自送我们去见阎王。
可能有人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