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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翻身下床,两步并做一步跨到站在窗口的夏洛克身边,循着他的目光下望——
安静的街上走过一队稀稀拉拉的送葬队伍。
自西向东,显然是刚从教堂里出来。
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衣的女人,她戴了一顶装饰着羽毛的黑宽檐帽,几乎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也戴了黑色的蕾丝手套,胸前捧着一张黑白相框。
而她身后,四个男人佝偻着腰抬着一口棺材,他们走的很慢,落下的脚步无声,经过一些人家时,站在窗户边窥视的人会“哐”的闭上窗户扇,一只受惊的飞蛾嗡鸣着,落在甫亮起的,陈旧的路灯罩子上。
“这算什么好戏?”苏拂嘟囔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夏洛克关上窗户,唇角抿起,抿出点不很友好的笑意:“这是露娜·沃尔特的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到你们说我骗留言,我脑海里就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你其哥穿着一件教授同款的斗篷,戴着个宽兜帽,手里拿着青红相间的苹果,笑的狰狞且悚然的对你们说,小姐姐,要苹果吗?用留言来换。哈哈哈哈哈简直有毒。
另外看到有人说觉得进度慢,其实相比第一部 分和第二部分的话,我确实有刻意放慢节奏,因为掺杂进去更多除过案件之外其他的线索,不过就整体来看,节奏其实没有慢,因为剧情已经进行了将近一半了啊。还有感情线……你们真的没看出进展吗……明明进展很大啊,对吧。
第五十五章 晋晋晋江文学城首发
苏拂差点一口水喷出去,她抬头惊愕道:“谁的葬礼?”
“住在贝加尔街的寡妇,”夏洛克重复,这次说的很慢,且语气揶揄,“前天刚被一场大火烧死,她的姐姐来给她敛尸料理她的后事,并为她举办了一场小小的葬礼。”
“可是——可是死的明明就不是沃尔特,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那尸体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夏洛克朝她耸耸肩,做出一脸兴味的神色,“才说这是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
苏拂仰头灌下杯子里剩下的水,半响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夏洛克抓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人扔过去,道:“你应该疑惑他们干了什么,而不是想干什么——”
苏拂伸手接住自己外套,道:“但是我现在更疑惑的是,你想干什么?”
“按照你今天凌晨的提议,我已经将房间退掉了,我们换家旅馆住。”
他说着推门下楼:“带上你的箱子,苏。”
于是他们果真换了一家旅馆——距离原来那家不远,但是要靠近城中心些。
从老板那里拿了钥匙牌,苏拂刚放下箱子,夏洛克就将房间门反锁,然后指了指洞开的窗户:“我们走吧。”
苏拂:“……”
天黑后半个小时。
他们追上那队沉默而诡异的丧葬队伍。
赫贝恩的公墓是在北边,而沃尔特的姐姐一行人出了城区之后一开始确实是在向着北边走,夜晚的郊区静寂无人,到了公墓之后他们径直的穿过了墓地,留了几个人在墓地里挖坟竖碑,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落棺,他们抬着棺材就地折返,向着相悖的方向,一路无声而去。
山间墓地阒寂,铁锹切着泥土发出点不详的声音,夏洛克和苏拂借着夜色的掩护躲在灌木草丛里,黑色长衣的女人和一口棺材从他们面前悄无声息的飘过去。
苏拂皱眉,以询问的目光探向夏洛克,他在她手心里写——西边。
明明是送葬,棺材里装着的却肯定不是尸体,也不在墓地里停留,却要向着山脉盘桓的西边行径,这个方向有什么——苏拂豁然一凛,随即在夏洛克手上写,卡尔洛克斯山?
黑暗里他的唇角似乎弯了弯,只是不很清晰,引路的女人和抬着棺材的男人走出去一段距离,他们便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夜里的山路更不好走,然而前面那群人却仿佛很熟悉,借着夜色的掩护走的非常轻松,他们抬着一口棺材,一路绕到了阴坡的山麓,正是夏洛克和苏拂前几天刚来过的地方——所谓的闹鬼矿洞。
所以——棺材里装了什么?
矿洞里又有什么?
一阵风紧凑的刮过来,周遭的黑魆魆不见轮廓的树木一阵婆娑响动,今夜天气不佳,无星无月,苍穹如盖低垂,浓云迤逦,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冷寂的空气里夹杂着喁喁人声。
“不是说最近风声紧吗……”
“风声紧就不做了?”
第二声是个女音,轻而凉薄,模糊在风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苏拂写:要跟着进去?
夏洛克点了点头。
苏拂觉得这个时候她只能用一句妈卖批形容自己的内心世界。
那几个抬着棺材的人在矿洞门口探查了一番,见没有什么痕迹之后就进去了,黑衣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也跟着进去。
夏洛克从灌木丛里跳出来:“走!”
矿洞依旧如上次他们来过般阴森阒寂,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前面走了几个抬着一口沉重棺材的人。
应急灯在石壁上晃动出迷乱的影子,那几个人走的很快,明显已经熟门清路,
他们沿着主矿道一路行径,到了中间的岔道,走的是和苏拂夏洛克上次走过的方向完全相左——显然上次他们走错了。
一段距离之后,其中一个人道:“怎么没人?”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风声紧,恐怕都撤进里面去了……”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忽然停下脚步,问:“我们上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前吧——还是六天?”
正好是苏拂和夏洛克来赫贝恩的前一天。
矿洞里昏暗无光,隧道又逼仄狭长,即使打着手电筒也只能照亮周遭五步的距离,苏拂和夏洛克跟在后面,虽然保持着距离,但是脚步声在太过于静寂的矿洞里依旧十分明显,然而前面的人依旧没有发现他们……因为苏拂用了静音咒。
抬棺材的几个人从墙角里推过来一辆破旧的矿车将棺材架上去推着走,陈年不曾使用过的轨道和矿车轮子之间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将近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一处门洞样的洞口前——其间转过几次弯,苏拂不禁感叹,默多克兰勘探公司果然厉害,六千英尺的矿洞,简直就好像一个四通八达的地下世界般。
那门洞明显是人工开出来的,一股花花绿绿的粗壮电线沿着石壁上走过去,连接到门洞顶上的电箱里,而电箱底部,排布着一摆红色开关。
像是某种秘密基地的入口。
轨道断在这里,那几个男人将棺材抬下来落在地上,砸出好大一声沉重的闷响,苏拂挑眉,不知道棺材里装了什么东西,要四个人才能抬的动……
“怎么连灯都不开——”
一人咕哝着,绕过棺材走到洞口,踮起脚尖就要去按电箱上其中一个开关——
侧身贴在轨道口的夏洛克一把拽住苏拂准备后退,她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随即有什么东西在他头顶上重重敲了一下,一股冰冷的,仿佛冰水混合液从天灵盖流淌下去,一直凉到了心底。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寒凉又轻灵——他凛凛然打了个冷战。
一盏昏暗的灯骤然亮起。
灯光渗透黑暗,照亮千万年不曾见过阳光的浮游尘埃,抬棺材的几个男人靠着石壁稍作休息,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引路的女人厉声呵斥了他们,然后低声说了几句话。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内容——夏洛克完全没有听见。
因为这个时候,他更关注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了。
就在那盏灯亮起的前一秒,他的脑子里呈现出至少二十种方法用来逃避前方那群人的追逐,或者用于他和苏隐藏,不论哪种办法,他都有信心带着苏安全的离开——至少他们探查到了矿洞里确实有猫腻。
但是此刻——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变得仿佛透明,呈现出和他身后的石壁一般无二的颜色,他缓缓抬手,手臂随着周围的光影和石壁的突兀状况而变换,他觉得自己成了一条变色龙,或者整个人都融化嵌入到了石壁里头去。
他当然没有被发现。
夏洛克的眉头皱起来——比过往任何一次都皱的厉害。
他回头去看苏拂,她和自己一样,整个人都成了透明的变色龙,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因为微弱光线而蒙昧明灭如灯盏的眼瞳底泛起笑意,她朝着他笑了一下,狡黠而又有些无奈。
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她在他手心里写:不跟进去看看吗。
夏洛克豁然抬头,似乎才意识到,洞口那几个抬着棺材的人已经不见了。
苏拂拉着他走向洞口,他看见她的身体就像流水影幕一般,走到哪里就完全变成周围景象事物的颜色,如果不是她拉着自己,他根本不会发现她在什么地方。
最完美的伪装——简直令人惊叹,不可思议。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她,却并不如同他所想的——眼前的人和他自己并不虚幻,他们依旧真实的,客观的存在着,只是……发生了点超越自然的神奇变化——
而已。
他被苏拂拉着进入到门洞里,里面似乎传出些愤怒争吵的人声,忽远忽近似乎不甚清晰,他的注意力仍然没有转移过去——每走一步,明明还是个实体存在的人类,但是却好像一道并不真实的影子一般。
争吵声由远到近,这条人工修筑的甬道并不是很长,坚固而平直,两壁通着电灯,如果不是刚才他们从矿洞里进来,完全不会想象到,废弃的矿洞深处竟然会有这么隐秘的所在。
不知是谁一声怒吼,女人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是一阵重物砸地的杂沓乱响,乒乒乓乓络绎不绝,苏拂拽了一下夏洛克的袖口,他立即回神,异常锐利的目光转过苏拂的脸颊,落在明亮的地底矿洞里。
这里的景象显然没有他自己忽然亲身经历了隐身术来的让人惊叹。
一看就是后来人工开凿的,就石壁痕迹和一些用具的新旧程度来看,这里存在的时间在五年到八年之间,石洞很大,大到完全可以作为一间生产厂房,而事实上,这里也就是一处隐藏于地底,不为人知的生产车间。
长方形,靠墙陈列着一排印刷机,几乎挡住了整个石壁,边上的搅拌池里还残留着某种接近于干涸的化学试剂,摊开的玻璃面板上贴着几张揭不起来的残破纸页,而角落里,堆积着的除了拆卸的鼓风机之外,还有成捆叠摞的废纸样物件。
苏拂的神情明显比夏洛克要惊讶很多,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张桌子上零落的雕版,低声呢喃了句什么,声音极轻,就像是枝头倦鸟掉落了毫羽。
而夏洛克盯着她的嘴唇,也露出沉思的表情。
她刚才说——第一百七十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和申屠卷卷商量剧情的时候不知道说起了什么,就开始瞎瘠薄立flag,她说,玻璃茬子一起走,谁先发糖谁是狗,我说,玻璃茬子一起走,谁先发糖谁是狗。
哈哈哈为了读者狗就狗,下一章是什么剧情你们肯定知道了,这要是能玻璃茬子起来我该跟卷卷姓申屠了。
不过你们也别太激动……因为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夏洛克已经差不多猜到了,苏也没有刻意去隐瞒,所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几句话的事。
以及,我和卷卷今天估计都是汪(笑哭·jpg)
第五十六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死婊/子!你敢骗我们——他们人去了哪里?”
忽然一声阴狠的暴喝,一个恶狠狠面目凶残的男人揪着女人的衣领将她甩到一边。
“我——咳咳咳咳,我怎么知道!”女人费力的掰着他的手指,意图从他手里摆脱出来的,但是成效甚微,她憋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兜帽因为挣扎而掉了下来,苏拂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侧脸——年纪应该不轻了,但是依旧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他们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自己跑了——现在这摊烂摊子扔给我们,”另一个黄头发的稍微年轻点的人懊恼而愤懑的道,“现在可好,我们说不定已经被盯上了!”
满脸横肉的男人放开了手里的女人——她由此一阵剧烈的咳嗽——男人踹了她一脚,骂道:“丧门星的寡妇,只会取悦男人的妓/女,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爽,你的相好全都抛弃你了,那些该死的小白脸——他奶奶的老子的工钱都还没有支付!”
“担心什么工钱……”另一个人道,“既然他们都跑了——那……”
在场几个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墙边那口棺材上。
包括夏洛克和苏拂。
难怪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原来这里的人早就撤出去了。
歪在一边的女人依旧轻微的咳嗽着,几个男人立即动手掀了棺材盖,露出里面牛皮纸包裹着捆起来块状物。
整整齐齐的垒了整个棺材,怪不得需要四个人才能抬得动。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灯光微暗映照之下,他们眼中皆见欣喜贪婪,黄头发迫不及待的抓出一个纸包三两下撕开外皮的包装纸,但是转瞬,他脸上狂喜的神色就如同换幕般隐去——因为里面包着的,只是一摞整整齐齐裁剪得当的废纸。
“这——怎么可能!”
“这他妈是我从伦敦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