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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几天,英国的魁地奇世界杯迫在眉睫,三强争霸赛的各种事宜也都刻不容缓,邓布利多不得不回到了英国,并遗憾的表示,今年的世界杯,苏拂怕是赶不上了。
麦考夫来的很低调,但是依旧被美国政府知道了,他只好赶着去处理的某些常规性的事务,夏洛克调查揭发了布鲁克林的走私团伙之后几乎相当于打草惊蛇,再追查下去有些举步维艰,莫里亚蒂也开始刻意的消身匿迹,似乎很难再有什么发现了。
他出去过几趟,但是时间都不是很长就又回到了医院,遗憾的是,那个病人并没有醒过来。
半个月后。
苏拂睁眼时看见一片炫目的白,刺的她顿时氤氲出满眼的酸涩的泪水。
她几乎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抬起手揭去了那个扣在她脸上压的她喘不过气的呼吸罩,偏头缓缓的环顾了病房的景象,除了她再没有活人,并且这里摆放着的一切器具都是她能叫上名字的。
她躺着回忆了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确保自己没有发生记忆断片之类的状况之后才再次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午后明净的玻璃窗里透射进来的阳光,恍如隔世。
活人没有意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风雨朦胧的大梦,梦里无数只骷髅魔爪扯着她堕向黑暗的深渊,告诉她永远也不用醒来了,活着比死了更累,就是这个时候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恐怕暂时不用担心生死的这件……小事了。
等到四肢都恢复感觉了,她才慢慢的爬起来,拔掉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一步一步,踩着冰凉的地板砖,走到窗户边——楼下是一个小花园,时不时有人漫然踱步而过,他们都穿着厚卫衣或者呢子大衣,俨然一副深秋景象。
树叶都已经枯瑟泛黄,时不时零落几片,像极了风里无力的枯叶蝶。
苏拂想起了四棵枫树街的那两排行道树,她离开伦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落叶,现在恐怕都落得光秃秃的了。
幸好她在冬天到来之前醒了过来。
身后蓦地传来门锁的声响,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转过身去,看见夏洛克端着一杯水站在门口。
“咦……”
她话音未毕,夏洛克倏然大步上前,他似乎是想把水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但是因为视线没有分毫的偏移,或者用力过猛,玻璃杯直接被他掀了出去,水花在阳光里飞散出一道流光溢彩的弧度。
然而就在水花将要飞溅在他裤腿上的那一刻,忽然静止不动。
站在他对面苏拂轻微挥手,水流如被牵引般倒流成一道逆行的小瀑布,穿过日光里浮游的尘埃重新回到了杯子里,水杯重新漂浮回了夏洛克手里,却被他再次一把扔到了桌子上,颠簸两下之后平衡不稳,最终骨碌碌滚到了地上,“哗啦”一声碎成了玻璃渣滓。
“哦……”苏拂摊手,“你一点也不配合。”
夏洛克挑了挑眉,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却又放下去,最后指了指她脖子上还缠着的绷带,什么话都没说。
苏拂抬手轻轻拥抱了一下他,道:“我没事,但是估计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回到床上去。”半响,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拂慢慢的退回去,坐在了床边:“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躺下——”他走过来捞起她的腿搁在床上,“苏,你不能光脚在上走。”
他说着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才道:“二十七天零十三个小时——”
“还好还好时间不长——”
“——三十四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苏拂:“……”
他轻轻拍了拍被子缘示意她不要乱动,然后立即推门出去了,门没有关严实,苏拂清楚的听见他急促的脚步和一点也不淡定的喊声:“帕尔默医生!她醒了!”
她“嗤”的笑出了声。
帕尔默医生是个美丽知性的金发美女,在给苏拂做完基本的检查之后她愉悦的道:“伤口正在痊愈,没什么大问题了,你现在可以坐一会,但是不能时间太长。”
苏拂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帕尔默医生将听诊器缠起来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道:“小姐,不得不说你非常幸运,在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已经停止可呼吸,是你的朋友坚持对你进行救治,”她指了指夏洛克,“所以——你是一项医学奇迹!”
苏拂偏头去看他,又看了看帕默尔医生,语气笃定且一本正经:“他是我男朋友,肯定希望我活着。”
帕默尔医生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笑容,她抿唇,笑而不语的指了指他们俩,转身走出了病房。
苏拂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脖子,又戳了戳身后靠着的枕头,忽然道:“奇怪,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伤口疼?”
“因为半个月前邓布利多先生找来的治疗师对你进行了魔法治疗,”夏洛克道,“但是他没有办法将你唤醒。”
“我自己能醒来……而且说个实话,”她小声的吐槽,“圣芒戈有些治疗师懂的还没我多!”
“我知道你懂得多,”夏洛克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活了这么长时间——”他冷笑,“老巫婆弗兰克小姐。”
苏拂:“……”
“见过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巫婆吗!”她面无表情的反驳,“我跟你讲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知道吗?”
“没有什么会比心脏挨一枪更容易让我失去你了。”
苏拂愣了一下,才慢慢道:“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夏洛克弯腰坐在了她旁边,苍白消瘦的手指按了按她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低声道:“就算你不是个普通人,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替我受伤,这让我觉得——”
他送了耸肩,似乎无所谓道:“我一点用都没有。”
“和这个有什么关系?”苏拂低头去看他,“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有这种逻辑悖论?”
“而且,”她眨了眨眼睛,“就算我是个普通人,我也会推开你……这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
她去抓夏洛克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梗了一下,半天僵硬着没有动,他似乎无奈的叹了一声,手臂绕过她的肩膀环成一个圈,道:“我们谁也不想失去对方,以后别这样了行吗,女巫小姐?”
“现在不叫老巫婆啦?”苏拂翻着白眼道。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偏头去亲她的眼睛,嘴唇贴上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眼珠子在眼皮下轻微颤动,让人想起那双沉沉纯粹的黑色眼睛。
“对了,下午还需要做个——哦……”帕尔默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她用文件夹板敲了敲门框,然后露出不可言传的笑容,咳了两声继续道,“下午弗兰克小姐需要做一个全身的检查,福尔摩斯先生,你女朋友现在是个病人,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哦?”
她说完之后愉快的转身离开了,苏拂低了一会儿头,煞有介事的道:“病人要休息了,侦探先生,不要——哈哈哈哈我装不下去了。”
她向后一仰靠在靠枕上,小声道:“医生走了,你可以再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和砸雷的小姐姐我抱住就是一个么么哒。
第110章 禁止盗版
在苏拂醒来的第四天,麦考夫终于忙完了手头所有的事务,这天中午,他推开病房门进来探视病人的时候,苏拂还以为是夏洛克,看见他打趣道:“大忙人先生终于有空闲时间了?”
麦考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缓缓的道:“事实上,我还有一件要事没有办完。”
“那我是不是应该荣幸?”苏拂示意他自己倒水,却被他摆手拒绝。
“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麦考夫解开了西装的纽扣,略有些疲惫的的开口解释,“她的父母和我颇有些交情,或者说和我们整个家族都有来往,小姑娘因为觉得英国太无聊,自己一个人跑来了纽约,我正好在这里,她的家人拜托我把她捎回去。”
“听起来像是一个青春期多动症少女会做的事情。”
“说青春期恐怕有点嫌晚了,”麦考夫道,“兰斯洛特小姐今年刚过十九岁。”
“也才成年不久而已。”
“是的,年轻人总是有使不尽的精力……”
苏拂摇头笑道:“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麦考夫注视了她一会儿,道:“不管怎么样,祝贺你正在痊愈,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这么幸运。”
“毕竟我不是个普通人,”苏拂耸肩,“不是吗?”
麦考夫不置可否,半响忽然道:“刚从斯克林杰先生口中听说你的时候,我还以为……”
“什么?”
他好整以暇的道:“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感情用事,但是后来我在夏洛克身边见到你,就知道我肯定想错了。”
苏拂好奇的问:“斯克林杰对你说了什么?”
麦考夫摇了摇头,反问道:“夏洛克呢,我没有看见他。”
苏拂摊手:“如果有他感兴趣的事情,他可不算个能呆得住的人。”
麦考夫短暂的笑了一下,道:“事实上,在你昏迷的时候——”
“麦考夫?”他的话被推门进来的夏洛克打断,“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白宫?”
“我这几天并非每时每刻都在白宫,我还去了议会大厦,以及——”
“我没对你的日程没有任何心情,”夏洛克不耐烦的回了他一句,把从酒店拿过来的苏拂的箱子放在墙角,快步走到病床边,问苏拂道,“今天帕尔默医生有什么医嘱吗?”
“没有,”苏拂摇头,“她说我特别健康。”
“小姐,如果你健康,就不会待在医院里了。”他不咸不淡的反驳,然后转身去调整百叶窗。
苏拂小声问麦考夫:“斯克林杰到底向你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夏洛克也转了回来。
麦考夫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表,道:“我和兰斯洛特小姐约得时间到了,我该去接她了。”
他说着起身往出走,走到门口时,才慢悠悠的道:“他向我介绍了你对魔法界的一些贡献而已。”
说完便推门而出。
苏拂怔了一瞬,随即回头道:“夏洛克,你把光线调的太暗了。”
夏洛克又把百叶窗拉开了一点:“斯克林杰是谁?”
“傲罗办公室主任,相当于苏格兰场的头头。”
夏洛克“哦”了一声:“听着不像是什么大有作为的人。”
苏拂笑道:“你可真是日常黑苏格兰场啊?斯克林杰没你想的那么没用,他是个强硬派,邓布利多曾经猜测他会接任下一任魔法部长。”
“他会说你什么?”
“如果是从斯克林杰嘴里说出来,又是所谓的对魔法界的贡献的话,我猜应该是……食死徒的事,”苏拂沉思道,“十三年前在伏地魔倒台之后我曾经着手抓捕过不少他的信徒,并把他们都送进了阿兹卡班监狱,为此他们授予了我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后来我搬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被小艾德妮拿去做了泥人儿的领章。”
“你的‘丰功伟绩’可真是不少?”
“当然咯,”苏拂玩笑道,“我很厉害的!”
她说着伸出没有扎吊针的那只手凭空挥了两下,以表示自己确实很牛逼。
“然而很厉害的女战士弗兰克此刻躺在病床上,”夏洛克垂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怜悯,语气亲切,“哦,还打着葡萄糖吊针呢。”
苏拂:“……”
她望着天花板抱怨:“我已经醒来好几天了,但是帕尔默医生还是不让我吃我想吃的东西。”
“你脆弱的食道和胃可能并不想接受你想吃的那些垃圾——沙拉鸡肉卷?还是猕猴桃果干?”
“伤心凉皮,谢谢。”
夏洛克:“……什么?”
苏拂露出怀念的神色:“我上学的时候吃的零食而已——话说回来,邓布利多上次来竟然没有带糖果?”
“……他是来帮你从昏迷中苏醒的,糖果会有用吗?”
“可是他总能发现蜜蜂公爵哪种新出的糖果是最好吃的,这么多年来他的眼光没有一次不准的。”
“难道你们认识了几十年,”夏洛克嘀咕道,“就总是在讨论哪种糖果最好吃吗——”他说着在自己外衣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摸出一个花花绿绿的小东西递给苏拂,“给你。”
苏拂低头,看见他手心里搁着……一颗奶糖。
不是大白兔,苏拂心想。
但是这是一颗来自于夏洛克的糖,一定比大白兔还要甜。
“社区便利店的老板说这是最受欢迎的牌子,”他道,“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喜欢。”
“今年刚好三岁的苏·弗兰克小朋友对福尔摩斯先生和他的糖果表示衷心的感谢。”
夏洛克面无表情:“哦。”
苏拂笑了笑,抓过那颗糖捏在手心里,又问他:“邓布利多来找你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夏洛克皱了皱眉,道:“说了某个一直困扰着他和你的问题……”
“我知道了,”她吸了一口气,指着门口墙边的箱子道:“箱子里有一本叫做《本世纪大事件》的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再看看《魔法史》,我的那本是最新修订版,增添了关于伏地魔的内容,等你大致了解了背景,我就可以……给你讲个相当有意思——好吧,其实有点无聊的故事。”
她想了想,又道:“顺便帮我把剩下的卷子批一下,参照答案我待会发在你的手机上。”
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