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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 你是不是……”
施阳没再由陆无疏这么问下去; 只是将头挪开了肩头,而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在画境之中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心中对于陆无疏的念想早已把积累得满满当当。从儿时失去至亲的小陆渊,到少年时孤身一人的他,再到二十出头; 只会被门中弟子视为恪守门规的陆无疏,每个时期的他,都让施阳觉得心疼。
心中的痛意化为柔情的深吻。施阳闭了双眸,灵巧地勾取了陆无疏的软舌,似要与陆无疏何为一体,环着他身躯的双手收到了最紧。
陆无疏呆了片刻,而后一手环了施阳的腰身,一手轻轻摁住了施阳的后脑勺,开始回应施阳的亲吻。
细细碎碎的哼声与轻微的吸啜声萦绕在二人的耳际,彼此舌尖湿滑濡软的触感让两人欲。罢不能。
彼此心悦,只是最为简单的亲吻,便能给予对方如此妙不可言的感觉。
在画境之中,无人会打扰他们二人。
销。魂蚀骨的吻持续了多时,施阳被吻到喘不过来气。
明明是施阳先吻的陆无疏,到了最后,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也是他。施阳被亲得绵软了身子,这就要瘫软下去,陆无疏及时分开,双手箍了他的腰身,将他重新揽回自己怀中。
施阳再一次将头搭在陆无疏的肩头,用鼻尖轻蹭了陆无疏的耳际。沉寂了片刻,他轻声道:“师兄,我要对你表明心意。”
陆无疏被这细微的气息搅得耳际酥。痒难止,但面对施阳这番话,他有所不解:“你我不是已经知晓彼此的心意了吗?”
施阳抬头,那双含水的桃花下垂眼中,有的是款款深情。他在陆无疏额心轻轻一吻,开口道:“我喜欢你,儿时稚嫩模样的你。”
陆无疏搭在施阳腰间的手,手指微微蜷曲一番。即便他已经知晓施阳的心意,但是面对此番表白,胸膛之中,那颗火烫的心似乎再一次被提了上来。他浅浅颔首,面色沉静,而后道:“我知晓。”
施阳又在陆无疏眼皮上落下一吻:“我喜欢你,少年时期懵懂的你。”
陆无疏将自己的额头与施阳的抵在了一起,闭上双眸,轻声应道:“嗯。”
施阳将最后一吻点于陆无疏微微发红的唇瓣间:“我喜欢你,初遇我时心口不一的你。”
从画境中施阳知晓,在施阳十八岁时,陆无疏对他的感觉应当是不一样了。虽不是心悦之情,但是陆无疏的心,确实在那时有所触动。
陆无疏听了这话,这就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施阳浅浅颔首,笑道:“确实知道了一些事情,只不过你也说过,有些事情,还是忘记了比较好。”
陆无疏垂了眼眸,凝视着施阳微红的双眼,又结合自己有着断层的童年回忆,便知道施阳得知了什么。“忘记了就忘记了,你也别告诉我。”
施阳有扬首在陆无疏唇上落下一吻,而后问道:“虽然有些自作多情,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在我还未出师之时,是不是就已经对我动了心?”
陆无疏面上有了些许赧意,但还是选择回答:“那时候对你确实有些在意,不过我动不了心。”
施阳一愣:“为何动不了心?难不成那时候的你因为被胤元师伯的说教所引导,强迫自己不动心。”
陆无疏摇了摇头,抬了手指了施阳的胸口。“因为这个守御之契,柒玄说的。只要守御之契还在,我便动不了情。”
施阳闻言顿时惊诧:“你动不了情?所以你是在守御之契解除之后才对我有的感觉?”言语间,他回想起了戚越与凌千晟。凌千晟对戚越惟命是从,但是,施阳注意到凌千晟对戚越的眼神之时,便觉得他对戚越并不存在心悦之情。待到后来,戚越怀中的御灵珠被捅碎,凌千晟才对戚越道出了心意。
陆无疏颔首。而后,他像是记起了什么,便道:“我们先出去。你的元神,不适合出窍太久。”
听陆无疏这么说起,施阳就想起了正事。
陆无疏收回凛霜,已被诛心的画中仙瞬间化为了乌黑的墨汁,如同一滩污泥一般散落在地上。陆无疏欲带施阳走出画境,不想,下一刻,那滩画作污泥似的汁液瞬间在地上蔓延开来。原本散乱的汁液如今极速流动,像是按照了特定的纹路,迅速铺展至二人身前。
陆无疏无比机警的回过头,只见那滩墨汁已经以破灭之处作为中心,迅速化了一道阵法,如同一张硕大的蜘蛛网向四周铺散开去,欲将两人困在了画境之中。
与此同时,周边的环境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陆无疏抓了施阳的手便要将他带出画境。但是脚下的图腾还在,两人根本无法离开。陆无疏将施阳横抱而起,以以惊雷之势往前赶,欲追上阵法蔓延的速度。但是阵法的速度比他们二人快得太多了。
施阳见状,立马看出了些端倪:“师兄,这画妖是不是想把我们困在这儿,将我们的元神一道毁吗?!”
远处的山林,已经随着地形的颤动而土崩瓦解。
陆无疏停下脚步,放下了施阳,面色神情依然镇定,应道:“是。”
施阳问道:“有没有破解之法?”
陆无疏道:“有人在画境之外为我们二人驱动灵脉中已经凝滞的灵力,元神即可归位。”
施阳的心颤动一番。土崩瓦解之势以迅雷之速袭来,那么一段时间之内,怎么可能会有人进到陆无疏的房内,又如何知晓二人遇到了危机。
但是,即便周边的环境是如此可怖,施阳却发现陆无疏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从未挪开。如此凝望,让施阳的心再次悸动。“师兄,你不怕?”
陆无疏一如既往地将施阳圈入怀中,而后摇了摇头:“你在我身边就好。”
施阳在陆无疏怀中愣了片刻,听着陆无疏胸膛中那有些狂躁的心跳,这就抿嘴一笑:“也好,做一对同命鸳鸯也不错。以往我们不能处在一起,至少元神毁灭之时,我们二人还是在一起的。”
陆无疏用嘴角轻触了施阳的耳垂,低哑着嗓子轻声道:“唤我的字。”
短短四个字,只是极为简单的要求,却让施阳心间发颤。他收紧了手臂,面上浮起丝丝羞赧之意,迟迟不肯叫出声。
毁灭之势铺天盖地地袭来,陆无疏眼中没了以往的冷清之意,此时尽是柔情,面对这般席卷之势也无所畏惧。他在施阳唇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以后就听不到了,再唤一次。”
施阳的双眸中,那水光闪动之意如同他胸膛中那颗火热而狂躁的心脏。他浅笑一番,也不再觉得羞赧,款款深情地望着陆无疏的双眼,轻声唤道:“无疏。”
陆无疏像是知足了,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施阳圈在怀中。
原以为是最后的怀抱,不想施阳直接挣脱出来,一把拍在了他的臂膀上,似有些恼怒:“你说我们二人,互通心意也算是困难重重,结果才知晓彼此心意几日,就要被毁灭了元神,这样根本不够!”
陆无疏闻言,愣在那儿。
施阳继续道:“之前就劝你把我给收拾了,你还有所顾忌怕累着我。现在可好,还没行过云雨之事,便连命都要没了。我都想直接躺下随你解意,你推三阻四,可把唯一一次机会给折腾没了。不要说我老是在至关紧要的关头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事非常重要!或许我自己没发现,也许以前在我想尽办法讨你开心之时便已经喜欢上了你,只是不明白心中对你的情感。我暗恋了你那么久,现如今连双。修道侣之间最基础的事情都未做过,你说可不可惜?”
陆无疏摇摇头,臂间不再温柔,而是极其野蛮,极其粗鲁地将施阳揽到自己面前。双眸中,那股带这些情欲的火光遮掩不住,他没有反驳施阳,而是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他的嘴。
最后的温柔与缠绵,若错过了,便没有了。
崩裂之势伴随着轰隆的声响向二人极速袭来。纵使周边山崩地摇,也阻止不了两人忘情深吻。他们用双唇摩挲着对方的唇瓣,那双手,在此时已经十指相扣,难舍难分。
两人的胸膛中,两颗相距极近的心脏律动相契。极其细微的声响,在这崩塌轰响之中微不足道,但是他们却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毁灭了元神也无所谓了。
在他们心中,此时能伴在彼此身旁,便已知足。
☆、第125章 画境十二
一声清脆的银铃声突然在二人的上空响起。铃音如此熟悉,如同清泉击石; 短促且令人身心舒畅。
还在深吻中的二人一怔。转瞬之间; 两人的元神如同迷烟一般消失在了画境,而铺天盖地的毁灭之势; 在二人元神消失之后,瞬间将画境荡成了虚无。
施阳突的睁了双眼; 他第一眼看到的; 便是盘坐在床榻边上的陆无疏。他立马从床榻上起了身。
玄夫人松了一口气,面上有的是危机被解除后的轻松感。
她的怀中; 木木正十分乖巧的趴在腕间,见施阳与陆无疏都无事; 十分轻柔地叫了一声。
玄夫人抚着木木的毛发,道:“这小家伙叼了怀瑾的琉璃珠与我; 说是怀瑾晕了; 便带着我来看看。”
白沐柔交于玄夫人的那串幻音铃,此刻正被玄夫人拿在手中。
房中的气氛静谧到了极点。元神刚刚归位的二人,显然还沉浸在方才所经历的事情中。
施阳终于回过了神; 瞧着陆无疏的背影; 心间依然在“砰砰”直跳。下一刻; 施阳从陆无疏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并将头深深埋入陆无疏的脖间。
那抹熟悉的沉香; 那丝熟悉的温热,在此刻,施阳都能感觉得到。
在这一刻; 他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
陆无疏被惊回了神,侧头看了施阳,又看了玄夫人,像是终于信了眼前画面的真实性。他开口对玄夫人道:“柒玄,谢谢。”
玄夫人莞尔一笑:“我本就该护着少主的。”言毕,她看了紧紧环着陆无疏腰身的施阳,也明白了什么,这就道:“我与木木就在院中,少主若有其他吩咐,尽管叫我。”而后,她便出去了,并阖上了门。
施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果然,还是能活着留在你身边比较好。”
陆无疏的面上虽不动颜色,但是那双手,已经将施阳的双手牢牢覆住。
施阳将头凑了上去,轻轻吻住陆无疏的双唇。不知是欣喜还是害怕,他的双唇,竟有些隐隐发颤。
陆无疏任由他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会儿,而后便转了身,将施阳揽入怀中,让他的耳朵贴着自己紧实的胸膛。
施阳挣扎着要出来,但陆无疏的手如此有力,牢牢搭住了他的头,不让施阳挣脱。“别动。”他低语道。
施阳终于安静下来,他听着陆无疏的心跳声,也注意到陆无疏的胸膛正慢慢恢复平静。
屋中沉寂许久。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施阳轻声道了一句。
陆无疏依旧不语。
不远处,挂在墙面的那幅画作已经淡去了水墨描绘,如今已成了一卷白纸。瞧见了画作变化的施阳迅速从陆无疏怀中出来,并道:“师兄,那画妖。”
即便这是陆无疏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但是水墨已经随着画妖的妖身消失而消散,留了这一方白纸也没了任何用处。陆无疏掌间一发力,那画作便脱离墙面飞至陆无疏手中。瞬息之间,画作已被碎成齑粉,与此同时,一颗妖丹发着红亮的光辉,飘在了陆无疏的手掌上方。
施阳凝视着眼前的妖丹,道:“这画妖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修为。妖丹中的修为,是被灌注进去的。”他瞧了陆无疏房中的环境,房中此时正立着一道结界,“师兄,你立下的?”
陆无疏道:“你被画妖强行吸了元神进入了画境,而画妖不可能有这等修为。”因此,陆无疏便留了个心眼。这道结界,只有陆无疏信任之人才能进入。门中藏匿着的猎凤人为了强行御妖,已经耗去了所有灵力,因此不能强行破了陆无疏立下的结界。“猎凤人为何要对你动手?”
施阳摇摇头:“这画作是在你房中的,他要下手的人,应该是你。”从画境中,施阳得知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至关重要。原本在他脑海中如同散珠一般的线索,如今已由丝线串连在了一起。
陆无疏道:“他还想毁我金丹?”
施阳道:“不是毁,是要你体内那颗金丹。”
陆无疏问道:“何以见得?”
施阳道:“猎凤人对我下过手,只不过是假借戚越之手。但是他现在不对我下手了,而是将你视为了新目标。我们二人的共同点便是身体上有御灵珠。以前御灵珠在我身上,如今御灵珠在你身上。”
陆无疏看着施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施阳道:“在我与戚越交手之时,我发现他对虚天剑法了若指掌。可见他认识师门中的人。而那日,我们与猎凤人初见,他的脸上,戴着的鬼面与戚越的一致。”
陆无疏点头:“猎凤人的身份,是虚天门中弟子无疑。”
施阳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那双生恶魇?那日扶桑与我对战之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陆无疏问:“什么?”
施阳道:“双生恶魇被戚越所控,而扶桑说她要将我带回去交给戚越,但是戚越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复活他的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