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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悦诗瘪瘪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看着眼前的妖丹。
“你可比我好多了。我入师门晚,出师的时候都已经二十了,而且逐猎九尾狐都是靠月邀师姐和无疏师兄帮的忙。你以一人之力已经很厉害了。”施阳面上浮起一阵暖心的笑,“这可是绿玉妖典上的妖兽,逐猎难度为四等。”
江悦诗抹掉了眼泪,又道:“真的吗?”
施阳道:“不信你问问无疏师兄。”
陆无疏道:“确实如此,门中鲜有初次下山的弟子以一人之力拿下四等逐猎难度的妖兽。”
施阳又道:“再说一件事,你别看我这样子,其实我看到一条小小的蛇都能急得跳脚。第一次见到钩蛇我都吐了好几回,然后把一嘴的脏污都蹭在无疏师兄衣服上了。你看无疏师兄多爱干净的一个人,每日熏香沐浴毫不怠慢,结果就这么被我脏了身子。”
陆无疏瞥了施阳一样,并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江悦诗顿时笑出了声。
“我与师父说一声,以后不让你去逐猎虫类妖兽了,毕竟只有虫类才会有密密麻麻的情况。”施阳道。
江悦诗咬着下唇,抿嘴憋笑,而后将妖丹置于锁妖囊中。“不用啦,害怕的东西总要克服的。方才一急直接连字带姓地叫你,对不住啊师兄。你应当不会罚我罢?”
施阳用手肘碰了碰陆无疏的臂膀:“看他。”
陆无疏道:“回去罢,好好休息,明日便能回师门了。”
江悦诗点点头,而后拿着胸前的红色小布袋晃了晃,“没想到还真能用,怀瑾师兄,以后我不以貌取人了。”言毕,她便一身轻松地往山村客栈走去。
江悦诗走远后,陆无疏问道:“那头发哪儿来的?”
施阳眯眼一笑:“你猜。”
回了师门后,江悦诗一脸欣喜地找上了朱止岚,将一路的所见所闻道与他听。当江悦诗说起施阳还是个雏子之身的时候,朱止岚险些笑趴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谁都能是雏子,就他与陆渊师兄绝对不是。”
江悦诗看着自家大师兄这个反应,顿时有些气恼:“怀瑾师兄的头发我都还留着,就是雏子的头发!对嗜雏蛛有效果!”
朱止岚一看江悦诗脖子上的那个小布袋,当即窝火把它扯了过来,取了里边的头发扔在地上:“他绝对不是。你现在还小,以后再告诉你。”
“止岚师兄。”施阳一步三摇地进了瑶光殿。
朱止岚指了指施阳,立马把他拐到了一边。“你这城墙拐角的脸皮居然还骗小师妹说你是雏!”
施阳拍了拍朱止岚的肩膀,轻描淡写道:“止岚师兄保持三十年的雏子之身也是不容易啊。哎,那是我从你头上薅的,你给毁啦?”他看着朱止岚手中那只已经开了口子的小布袋,“小师妹还打算将这布袋子留在身上的。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想办法。”言毕,施阳便一溜烟地窜出了瑶光殿。
朱止岚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等回了神,施阳早已跑出好远,朱止岚愤怒的咆哮瞬间响彻了整个瑶光台:“你小子,别回‘娘家’了!在金光台待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依旧是无疏的梦境
懂的~
☆、第138章 番外二:梦境集之少年心
托翎尾的福,施阳再一次进入了陆无疏的梦境。只不过这次梦境内容太过于无聊:
他确信; 他已经在梦境中待了将近一个时辰; 但是期间,施阳只能对光着上半身的陆无疏发呆。这次梦境; 施阳所到之处是长泽瀑布边上,而此时的时辰; 施阳猜想应当是申时; 因为别的时辰陆无疏不会在瀑布边上打坐。
施阳也试图走出紫竹林去外边看看,但是这是陆无疏的梦境; 一旦走出紫竹林,便什么也没有了; 黢黑一片。
就这么干瞪眼地在陆无疏面前坐了大半个时辰后,施阳终于听到了紫竹林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还伴随着琉璃珠的声响。
施阳盘腿而坐; 一手托腮,将头歪向紫竹林的小径。下一刻,施怀瑾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哟; 正主来啦?”施阳端倪着梦境中的自己; 看了许久; 他才想到此时的自己应当是刚入师门。那会儿他正窜着个子,到了三伏天; 个子只比楚南风高了半个头,但却瘦得不行。施阳站起身,与梦境中的施怀瑾比了比个子; 乍然间笑出声。“天呐,好可爱,矮了大半个头,好瘦小的一只。”
施怀瑾弯了腰,伸手在陆无疏眼前晃了晃,确定陆无疏没有反映。他在陆无疏身边扫了扫,而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一叠折得有棱有角的校服上。思忖片刻,他抱起陆无疏的校服,以极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施阳哭笑不得:“哎,这又是玩的哪出?我可没这么做过啊。”把陆无疏的衣服拿走这种事,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
施怀瑾拿了校服出了紫竹林之后,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来了,手中空空如也。他在陆无疏面前席地而坐,又望了日头的方位,便知晓陆无疏的打坐时间快到头了。
陆无疏终于缓缓睁了眼,见到对面盘腿而坐的施怀瑾也没有那般惊讶,显然已经习惯。他扭头往边上一摸,却没摸到自己的校服。转眼间,陆无疏的眼神就变了样。“校服呢?”
施怀瑾从怀中取了一本书,眯眼一笑:“这书是我托师兄们从市集上买来的,你看看内容如何,看完前边的我就将校服还给你。”
施阳饶有兴趣地走至陆无疏边上,打算看看这书里是有何内容。
却不想陆无疏没接。直接揪住了施怀瑾的衣襟,开始扒拉他的校服。
书掉在地上,被风吹开了几页。施阳蹲在边上看了几行字,是比较正常的小说读本,并不是他想的那种春宫。
施怀瑾在那儿挣扎许久,终于被扒光了上身。“师兄你做什么?!就想让你看些有趣的东西,待在门中整日整日的修炼,你就不会觉得无趣吗?”
“我去找了校服,找到了就把你的校服还你。”陆无疏将施怀瑾的校服往身上一套,但是二人体格差异大,陆无疏高了施怀瑾快有一个头,施怀瑾的校服对他而言小了不是一点半点。
施怀瑾叹了口气,显然是被陆无疏这没趣的性子折服了,便委屈道:“校服还我,我帮你拿回来。觉得好看才拿给你看得,何必那么不领情。”
陆无疏穿不上校服没有办法,只能将套进了一只袖子的校服又脱了给他。
施怀瑾将校服里层草草一穿,没穿戴整齐便出了紫竹林,留了校服外层与那读本在陆无疏身边。陆无疏依旧是那副冷清的眸子,看到施怀瑾出了紫竹林后,便席地而坐等着他回来。
“无疏,你不怕我一去不回啊?”施阳问道。
陆无疏当然不会回答他。
下一刻,陆无疏将视线落在了那读本上。他扫了上边的几行字,像是被书中的内容吸引到了,又翻了几页。
施怀瑾抱着校服回来,收起地上那本书,又可怜兮兮道:“喏,还你了,以后不把好玩的好看的带给你了。”
陆无疏不置一言地将里衣穿上,施怀瑾却又从乾坤囊里去了一方小帕子出来。“给你书你不看,本想是借着这本书让你帮我推敲下诗句用词的,现在应当没可能了。”他拿着那方小帕子自怨自艾。
陆无疏在听了这话后,穿着校服的手便停了下来。他将手一伸,淡淡道:“拿过来我看看。”
施怀瑾听了这话,当即把帕子给了陆无疏,并满面期待地看着陆无疏的表情。
“这梦境内容挺平淡的,无疏这是回想起了我小时候的样子吗?”施阳自语道。
然而还未等施阳回过神,陆无疏却突然掌间用力,直接将那一方帕子扔了出去。施阳不明所以,却只见到陆无疏的脖子已经羞了个通红。“怎么,怎么回事?”施阳走过去看了那方散落在地上的帕子,下一刻,他直接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哈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那帕子上的并不是一首诗,而是一幅图。
一幅香。艳至极,男女交。合的春。宫。
施怀瑾捂着嘴尽力憋笑,而后趁热打铁,伸手便往陆无疏下腹抓去。
陆无疏迅速拍去了施怀瑾的手,冷声恼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施怀瑾被拍开手后,像是在抓空气一样握了握自己的手,满面疑惑,“无疏师兄,你给点反应啊,看了春宫图,为何下边都没点反应?”
施阳有些看不懂这梦境的内容了。
施怀瑾又道:“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清心寡欲过了头,如今对男女之事起不了反应了罢?可惜了胯。下这几两肉了,长势明明这么好。”
陆无疏着道在前,被施怀瑾触体在后,如今的面色已经低沉到可怕。
骤然间,水潭之中伸出了两条粗重的水链,迅速缠住了施怀瑾的腰身。施怀瑾正笑得岔气,显然没反应过来,只一下,他就被拖进了水中。
“你便在水里待着。”陆无疏冷冷道。
施怀瑾刚被拉入水中,下一刻,他便在水潭里挣扎。“咳咳,师兄,你放开我,我……我不会游泳,咳咳。”
陆无疏眉宇一蹙,当即下水到了溺水的施怀瑾身旁,跟提小鸡似的拉起了施怀瑾,“你老家不是在钱塘吗?怎么可能不谙水性?”
施怀瑾牢牢地抓了陆无疏的衣襟,委屈道:“谁说钱塘人一定懂水性,我就不会!”
施阳摇了摇头:“装,你接着装。”
陆无疏道:“上去了,多加修炼,待结丹之后,你也能在水中站定。”
施怀瑾从腰侧圈着陆无疏的腰身,并扒拉着他的里衣,又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师兄,你先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做到在看了春宫之后还能岿然不动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无疏垂目扫了一眼,脖颈依旧微红:“别说了!”
施怀瑾道:“我都跟止岚师兄他们打赌了,我赌你肯定会有反应,他们说不会,我不信。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如今正血气方刚,怎么会在看了春宫之后没点反应。”
陆无疏抓了施怀瑾的手,冷声警告道:“松手。”
施怀瑾不依不饶道:“你与我说说。”
陆无疏忍无可忍,不管腰上还挂着一个人,抬步便走。他在水中的步履极慢,走了许久,终于拖着个累赘到了水潭边上。他双手箍住施怀瑾的腰身,将他往草地上一扔,开口道:“赶紧走!”
施怀瑾的校服本就是衣襟松散的样子,如今在水里折腾一圈,又被陆无疏一扔,衣衫更加不整。他也无瑕去扒拉已经滑落了肩头的校服,依旧问道:“我真的很好奇啊,你是如何做到的?”
陆无疏不置一言,弯了腰将施怀瑾肩头的校服拉了上来。
施怀瑾留意到了陆无疏的动作,便眯了眯微弯的双眼,开口道:“我就想不明白,为何止岚师兄他们不让我接近你,你人又不坏。”
“谁说我不坏?”陆无疏沉默了半晌,终于讲了一句话,只是语气依旧漠然。
施怀瑾拉了拉湿透了的校服,索性扒拉下来扔在一旁。“你哪里坏了?不就是因为身负掌罚大权,门中弟子一犯错你便去掌罚吗?若弟子不犯错,你也不会罚对罢?”
施阳登时转头看了陆无疏的神情,然而陆无疏的表情却没变化。但是下一刻,陆无疏却抓了施怀瑾的手,狠狠咬去。
施怀瑾哇哇大叫:“你做什么!刚夸了你一句你就咬我!你属狗的?!”
陆无疏咬着施怀瑾的手臂不松开。施怀瑾吃痛异常,尽力推搡着,却无用,因为另一只手也被陆无疏抓住了。
“痛啊!你松开!”施怀瑾挣扎道。
陆无疏过瘾消气后,终于将嘴巴松开。施阳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暗红的牙印在白皙的手腕上十分显眼。“我不坏?”陆无疏反问一句。
施怀瑾眼中噙着泪,略带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你干嘛咬我!”转即,他急急匆匆地收拾了掉在身旁的衣服,抱于胸中,“不和你玩了!有这个工夫跟你这块黑檀木玩,我还不如找止岚师兄去!”言毕,他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迅速消失在紫竹林中。
陆无疏拉扯了身上的轻薄的里衣,并穿上了那件有着不到一寸领子的校服。也许是夏日过于闷热,他将领子的盘扣扣了又松开。扫了一眼那方绘着春宫的帕子之后,陆无疏也出了紫竹林。
施阳跟着陆无疏出了紫竹林,才走了几步,梦境中的环境就发生了变化。
他抬头望了星罗棋布的夜空,并向四周看了看。他所站的地方依旧是紫竹林。
“无疏呢?”施阳自语一句,望着黢黑的紫竹林小径愣了片刻,而后,他就听到了长泽瀑布边上,有人正窃窃私语。施阳闻声,欲抬腿往里走去,结果下一刻,他便瞧见有一人正从黑暗中走来。此人正是陆无疏。
陆无疏在紫竹林前站定,片刻后,他抬步进了紫竹林中。
此时小径中黢黑一片,令人毛骨悚然。施阳不由自主地往陆无疏身上靠了靠,但是身子刚接触到,便落了个空。
长泽瀑布边上,确实有人。施阳也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谁那么晚了还在长泽瀑布待着?不会又是我罢?”
果不其然,施阳刚说了话,施怀瑾颇有些压低的声音便在里边响起:“止岚师兄,真是被你赌对了。无疏师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