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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风月雅叙十一
“极有可能。这道士与城中人无冤无仇,最多就是嘴损了点让人心中不舒服,但是也不会有人因此起杀心,而道士死了,黄符的来源也没了,最大的受益方便是那六尾妖狐,怕是这几日那妖狐会有所行动。”
苍月邀听了觉得在理。这师弟,虽是第一次下山猎妖,却能分析的头头是道,怪不得沐阳师伯那么喜欢他。
不过施阳这些也与平日里朱止岚与施阳讲猎妖经验也有关。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与这妖狐一伙?能有这番修为的,必定也是百家猎妖仙门中的弟子,师姐,仙门中可有与妖助纣为虐的门派?”施阳问。
苍月邀忖了片刻后道:“与妖有染的门派倒是没有,只是还是有门派不走正常路数,与妖有关,却也不是和妖有染,那门派也是个名门大派,只不过二十年前已经被灭门。虚天现在虽为百家之首,但是二十年前可不是。”
施阳在这六尾和杀道士之人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上毫无头绪,无奈道:“与妖有染的事等回了师门我们去问问自家师父,当务之急是将这妖揪出来。师姐近几日要注意些,没了黄符那妖就没什么忌惮。”
苍月邀会意,然后将那尸布重新盖回了那道长身上,双手合十,拜了拜眼前这位前辈。
施阳提高警惕在风月雅叙观察了几日,但是风月雅叙一如既往地安逸。不消几日,施阳心中的那根弦也松了些,如今也是听得丝竹台上的奏乐小倌拨弄琴弦,好不惬意。台上琴声铮铮,台下小倌双手持剑,双剑舞的风生水起。
来倌院的客人喜好男风,自然不会喜欢那些柔媚的女子酥胸半抹地在那儿跳舞,舞剑的小倌腰肢纤细却不乏韧劲,双剑翻飞却不失轻柔,在断袖之眼如同翩翩美人在寻常男人眼中那般惑人。那小倌飞到哪儿,寻芳客的眼睛就看到哪儿。
施阳倒了杯淡酒,托了腮一边饮酒一边垂着眼看舞剑的小倌。
那小倌剑式招招华丽,却是华而不实,有时候施阳看了真有想上去指点一二的冲动,台上舞剑也只是哄哄这些不会剑法的看官的,真打起来,其实毫无作用。
老鸨其实有问过施阳是否会些什么,但是施阳嫌麻烦,明明写诗作画丝竹舞剑都会,但是愣是不肯出面,没事不如在这儿吃吃淡酒,听人弹琴看人舞剑来得潇洒。等来了客人,招进房施个欲心咒便结束了一日的生活。
日日如此,真是无聊至极。
“哎呦,这位爷,里边坐啊。”站在风月雅叙门口的老鸨又在那儿亲自迎客,那香艳的团扇轻轻拍在寻芳客胸上,也是柔媚至极。
施阳无比嫌弃的看了一眼那老鸨,觉得她这番谄媚人的样子也真是矫情,就继续喝酒吃果,与旁边还是空闲着的小倌们拉上几句话。
那刚被老鸨迎进门的客人在风月雅叙的一楼大堂中扫了一眼,便将目光锁定在了施阳所在的地方。
施阳不施脂粉,清新俊逸,在众小倌中非常显眼。
其实施阳只是随性,懒得去涂那些散粉,他可不喜欢一笑脸上的粉就刷刷往下掉的感觉。
老鸨也是会察言观色,见那客人盯着施阳那边看,就立马招呼施阳过来迎客。
施阳无奈,只好笑脸相迎,学了那么多日子,算是把楼中小倌迎客的招式都学会了。他熟练地挽住了那寻芳客的手臂,将他往里边引导。
谁知那寻芳客却也是个急性子,施阳刚挽住他的手臂,他就凑了鼻子贴到了施阳颈窝边上,轻轻嗅了嗅。
被陌生男子这么靠近,还是知道他是断袖的情况下,施阳的寒毛从头到脚竖了一遍,一种异样感油然而生。
“这位客人,我们先去喝酒,这种事急不得。”施阳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反胃至极,以前讨好门中师兄师姐的时候,各种赞美之词都是张口而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没事就喜欢把人夸得天花乱坠,怎么到了现在,说什么都觉得别扭。
“好香……”那客人微微闭上眼睛,神情无比惬意。
施阳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差点一个趔趄。“我身上可没施粉搽香。”心中很是无奈,但是他还是要保持笑脸相迎。
原本坐在施阳身边的小倌们见施阳又应付不过来,看施阳那表情,俨然就是笑里藏刀,这客人心急再做出轻薄之事,估计要被施阳吊起来打,于是立马迎上去帮着施阳将那客人迎到了桌旁。
“这位爷看着面生,怕是第一次来罢?”
“我们风月雅叙的酒可香着,小生这就帮你倒一杯。”
两小倌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开始给那客人灌酒,那客人也不推辞,美酒一杯杯的下肚。他原本就是施阳的客人,施阳的伺候自然是少不了。他拿了个最大尺寸的酒盏,将那酒盏摆到那客人面前,佯怒道:“客官今日是我的,怎的偏偏喝了那么多他们给的酒,要罚一杯。”
那客人嘿嘿一笑,眼角微微上吊如同狐狸一般:“都喝,都喝!”说完之后就将施阳倒得酒一饮而尽,然后从怀中拿出几锭银子,“今天把爷伺候高兴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几杯酒下来,他是有点醉了。
施阳冲着两边的小倌使了个眼色,那两小倌赶紧把银子收了进去。
“今日怎么尽兴怎么来。”施阳又将杯盏倒满了酒。
“这位兔儿爷,怎么称呼?”那狐狸眼趁着酒意就往施阳身上蹭,施阳想躲都躲不开,只能任由他把脑袋蹭进怀里。
“陆鸯。”
“好听,好听。”
旁边的小倌看这客人没几杯就醉,醉了之后的行为还同音离的那只猫一样蹭到施阳身上,便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想着今晚让施阳少折腾些,还是继续给他灌酒。
“酒香着呢,这位爷怎么才那么几杯就醉了?”
“起来继续喝,小生来喂你喝。”
于是两人又将那客人,一个拉,一个推,脱离了施阳的怀抱,接着给他灌酒,“来风月雅叙的都是千杯不醉的,这位爷可不能因为这几杯酒而错过了良辰美景啊。”
“不错过,不错过,接着喝。”
于是施阳直接拿了酒壶,将壶嘴塞进他嘴里强行灌酒。反正已经醉的神志不清,这样灌酒明日也怕是什么都不记得。
旁边的两小倌看得目瞪口呆。施阳却不以为意。
终于,在被施阳强行灌下一大壶酒之后,那狐狸眼不省人事了。
“陆鸯,你把他带去你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晚上应该是不会折腾人了。”
施阳点点头,就架着这狐狸眼上楼去了。他虽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但是被施阳架着却颇不安分,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些什么,听着像是还是在夸赞施阳身上有奇异的香味。
施阳一脚踹开了房门,跌跌撞撞的将狐狸眼扔在床上,结果那狐狸眼好像是酒醒了一些,抱着施阳的身体死活不肯放,鼻子也一个劲的往施阳胸口蹭。
施阳没办法,本来这种大醉之人是不必用上欲心咒的,但是这人却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着实令他头疼。他最终默默念了几句,结果那欲心咒似乎没有生效。
“嗯?”
“兔儿爷,你身上搽了什么东西……真的好香。”那狐狸眼开始扒施阳的衣服。已经是六月天,施阳在风月雅叙本就穿的少,那狐狸眼趁着酒兴使劲一扒,施阳胸前的衣服就被扒开,露出了光洁的胸膛。
但是施阳觉得奇怪,难道是这欲心咒对醉酒之人不管用?不然怎么这人还是那么不安分,理应是放了他就去做他心中所想之事了。眼看着那人的脸要凑到自己胸口来,施阳一手掌捂在他脸上,将他的脸推开了点。
但是那人不依不饶,依旧往施阳身上靠,跟着了魔似的。他抓了施阳的手,想将施阳的手拿开,两人推推搡搡,却像是在床上开始过招。
狐狸眼虽然是醉着,但是手上一招一式却清楚的很。施阳白皙的手腕被他抓上的那一瞬间,却是打了个寒噤,战栗感随着那一抓在全身化开。施阳想要挣脱,这人却死抓着不放,施阳心中隐隐不安,一个手劈下去,当即将这狐狸眼劈晕在床。
他转了转被这狐狸眼有些抓麻了的手腕,又将敞开的衣领整理了一番,就到桌边喝水去了。
刚刚倒了一杯水,施阳房中的窗户却开了,东南风开始呼呼大作,同时将施阳房间的门也吹开。门一开,楼下的丝竹之声就传入房中,施阳赶紧上去打算关上门。
结果他的手刚碰上门的一刻,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迅速转了头看往他的床。
如同音离在房中晕倒的那日,房中瞬间妖气大作,而施阳的床上,那原本穿着玄色衣服的狐狸眼,手上开始长出赤色的绒毛,双眼猩红,身后的六条尾巴已经在空中摇曳飞舞。
“等了你那么多天,你终于现形了。”施阳冷哼一声,也不再隐藏灵力,直接将乾坤囊中的傲雪剑唤了出来。
那斩尾狐狸爪子抓着床上的锦被,嘴中发出低低的嘶吼声,脚掌,身躯开始慢慢变大。狐狸龇着牙,立刻跑下床,窜出了窗口。
施阳见它要逃,赶紧追上去。这孽障的速度他是见过的,跑的飞快。上次它逃跑之时没注意到施阳跟苍月邀二人的存在,而这次逃脱,施阳的身份已经暴露,今后的日子已经不能守株待兔了。
六尾嘶吼着,在花街房屋上逃窜,今天也不知怎的这妖兽跑得并没有那日那么快,施阳觉得这妖似乎有点不太寻常,便念了剑诀御了剑,闪着寒光的傲雪剑又闪出两支剑影,与剑身本尊追在六尾身后。此刻不能让这斩尾狐狸跑到人多的地方,只能往没人的山区赶。
花街中的人见了那斩尾妖狐,吓得在街里抱头鼠窜,整条花街一时间都乱了套,男人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顿时充斥了整条街道。
施阳也跟着那妖兽跃然于各个屋顶点,那妖兽越变越大,行动也是迟缓起来,寻常的屋顶已经承受不住他的身躯,不少屋顶硬生生的被它的四足踩出了大窟窿。施阳赶紧调动傲雪剑将它赶下屋顶,此刻街上的人都已避难去了,任由那妖兽乱窜也没伤到任何人。
之前它还是只个小的狐狸之时施阳没有看清,现在狐狸变成庞然大物之后,施阳算是看清了,它的尾巴确实被砍掉了三条。
而随着眼前这妖兽的体型不断变大,它身上的妖气也愈发浓烈,这种感觉施阳确是有点熟悉,却说不上来,只是心中隐隐不安。要对付着妖兽怕是非常棘手,他一个人是对付不过来的。
于是施阳赶紧放了一枚信号,通知苍月邀前来。
☆、第31章 风月雅叙十二
而另一边,原本在房中喝茶的苍月邀也是惬意; 结果突然周遭妖气大作; 她便立刻拿了乾坤囊破窗而出。果然,到了外边苍月邀立马看见一只赤色的六尾妖狐在各个屋顶逃窜; 而穿了红衣的施阳也御了剑跟在那妖狐身后。
苍月邀也唤了火舞剑追了上去,空中霎时亮起一道火光; 然后火舞搭载着苍月邀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街中还有些不明所以的百姓; 见了苍月邀驾剑而去,就知道这又是哪家猎妖门派在捉妖; 赶紧找地方避难去了。
她就跟在离施阳不远处的地方,一边追妖也一边观察着施阳的动静。她是来监督指导施阳猎妖的; 引导为主,但是渐渐的她发现此时的妖狐妖气似乎越来越盛; 远大于平日里她逐猎的那些。
果然; 下一刻,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施阳非常果断的发了信号。这孽障棘手得很,施阳平日虽跳脱; 但却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知道以一人之力拿不下这孽障; 果断的发了信号求救于苍月邀。
“师弟!”苍月邀唤了一声,同时也召出两支火红的剑影去妖狐边上引导狐妖。
施阳闻声立刻往边上望去;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阵恼火,“我的亲师姐; 你出来怎么不披件衣服。”只见苍月邀依然是抹胸襦裙,丝质透明的上襦,酥胸半抹,胸以上跟没穿了似的。怪只怪自己那日没劝住她,施阳也觉得惭愧,立马在剑上脱了红色的透明长袍甩到苍月邀手上,“快将脖子围上。”
苍月邀似乎也是刚注意到这个问题,只因为方才妖气来得太突然,走得急,连件衣服都没披。她立马将施阳的长袍松松垮垮的围在脖子上,遮住了酥胸和肩膀。“这孽障怎么变成这样?妖气也太盛了些。”
“不清楚,在我床上突然就现了形,要不是它不现形,他真是与常人别无二致,一点妖气都感觉不到。”
此刻两人已经御剑将妖狐赶至了偏远山林,周边的人家已经见不到。那妖狐在地上奔跑扬起了不少尘土。忽的,两条赤色粗壮的尾巴扫向施阳、苍月邀二人,两人驾剑从容避开,也御了剑影往妖狐身上戳去。
谁知那妖狐似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纵使还在往前试图摆脱二人的追杀,那灵巧的尾巴却是将那四支剑影统统打散。
苍月邀见状立马御了火舞,火舞泛着朱色的剑光,搭载着苍月邀往前飞去,超过施阳一大截,她脖间围着的丝质长衫顺风飞舞,不消多时,就追到了妖狐面前。
火舞泛着朱色的剑气插入妖狐身前的土中,瞬息间化出百道